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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小說不是製造懸崖邊上的幻境

哲夫出生於北京豐台,卻成名於山西。從1977年創作出版處女長篇小說《啊……》以來,哲夫發表了大量的小說作品。1980年,因隨劇組赴東北找外景地,哲夫親眼目睹了腦海裡本應該是古木參天的大興安嶺、長白山,卻早已被砍伐成白地,“只剩下無數乾枯的樹樁衝著天翻白眼”。這讓哲夫轉而投身於以生態環境為題材的文學創作,先後創作了一系列生態長篇,這其中《天獵》是他本人最為滿意的長篇小說作品。

然而,即使《天獵》的發行量達到百萬冊,哲夫發現,小說依然無法喚醒人們對生態環境的重視——許多讀者隻關注故事,卻忽視了小說中的環保理念。1997年,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了《哲夫文選》十卷本,哲夫將其視為一個句號,一個小說生涯的句號。在這之後,哲夫將目光投向了關於生態環境的報告文學,投入了環保紀實創作這條少有人走的艱辛之路。這些作品,幾乎都是採訪、調查後的產物,兼具新聞實錄的性質,在他看來,環保不只是公益事業,拯救環境,就是在救自己。哲夫期望著可以回歸小說,寫出一部囊括全部文學流派和全部文學手段的跨文體長篇小說,但大氣汙染治理一書的創作更讓他牽掛,“大氣汙染比文學創作的嘗試更急切,你可以喝礦泉水,但卻不能天天吃空氣罐頭。”

哲夫,1955年1月19日出生,籍貫北京豐台,漢族,畢業於武漢大學漢語言文學專業,1969年12月參加工作。1977年,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哲夫的第一本處女作長篇小說《啊……》,1978年,哲夫調太原市文聯工作,現為山西省作協副主席,國家一級作家。哲夫的代表作品包括長篇小說《黑雪》《毒吻》《天獵》《地獵》《極樂》《天欲》《地欲》《人欲》等,中短篇《電影導演和他的兩個女演員》《燃燒的誘惑》《畸戀》《畸禍》《野床》《長牙齒的土地》等,報告文學《中國檔案》《黃河追蹤》《淮河生態報告》《長江生態報告》《黃河生態報告》《世紀帝國的黃河》《世紀之癢——中國林業生態報告》《水土——中國水土生態報告》《執政能力》《大愛無敵》《水土中國》《國家高速》等。哲夫曾獲中國圖書獎、中國環境文學獎、 冰心文學獎、北京文學獎、趙樹理文學獎等, 2 0 0 7年國家環保部授予中國“綠色衛士稱號、山西首屆環保形象大使。

文學即人學,人學說到底就是生存之學,最接近人類的本質,也最接近文學的本質。生存環境一旦潰滅,一切學科都將蕩然無存,這就是生存文學的意義。——哲夫

新京報:最近在讀的是哪本書?

哲夫:環境政治學方面的圖書。環境政治學的概念,之前我隻略知皮毛。通過閱讀才知道,早在1988年,即由東方出版社出版了石音譯介的歐美學者(所作)的《綠色政治:全球的希望》一書。之後,大量西方著名環境政治學者的代表作被翻譯,開拓了中國環境政治學理論的研究。

《綠色政治:全球的希望》,弗·卡普拉、查·斯普雷納克 著,石音 譯,東方出版社1988年2月版。

環境政治學,旨在構建人文生態環境與自然生態環境之間的政治紐帶。因為人不僅是自然人,還是經濟人,具有社會屬性,歸屬於政治範疇。在歐美等西方國家,環境政治學已經成為一門獨立的政治學科。在中國有製約也有機遇,近年來,理論實踐雙豐收。不僅說在嘴上寫在報告裡,而且落實在行動上,比如前不久,叫停秦嶺別墅的建設項目。這已經不單純是為了製止一起破壞生態環境的事件,而是把環境問題上升為國家環境政治來嚴重對待,這在中國歷史上是里程碑式的。政治生態環境對中國環境生態保護至關重要。這是以生態環境為可持續發展的政治,是以人為本的政治,是一個莫大的進步。

新京報:閱讀次數最多的書是哪本?

哲夫:唐詩、宋詞、元曲,是我讀得最多的,從小兒開始,純屬愛好,直到今天還在讀。為什麽?因為它們有韻味、有意境,遣詞如布陣,撚字若下棋。起承轉合,賦比興、風雅頌,似珠璣、若音樂,耐人尋思,是漢語的精粹所在。雖然古舊斑斕,卻是永遠的瑰寶。一個不懂唐詩、宋詞、元曲之美的人,不是一個合格的現代人,更甭說文化人或自稱是作家、詩人、評論家,充其量是識字者,從掃盲班裡走出,談笑皆吃穿,往來盡錢財,人雲亦雲,拾人牙慧,不求甚解,沒有擔當,沒有品味,功架淺陋,自以為是,娛樂至死,俗不可耐。

新京報:今年讀到的最好的一本書是哪本?

哲夫:剛得到一位朋友的贈書,名曰《主觀書》系列,作者閆文盛,我得到的這本書題為《我一無所是》。我覺得《主觀書》在某種意義上,已經上升為形而上的哲學。主人公活在智慧生命的本真裡,摒棄外在世界五光十色對內心的玷汙,以形而上的主觀能動關照外在的形而下的客觀世界,並從中感悟升格為個人見解和思想,再敘述出來與大家共享。書中文學彌散的氛圍和意緒,讓人想起盧梭《一個孤獨的散步者的遐想》,流水似的文字,風一樣的聯想力,自信篤定的文字腳步,所到之處總能帶來這樣或那樣的鮮見或風景。並不是很用力的甚至有點漫不經心,卻傳達出一種心靈的蒼曠、人生的落寞、社會的憂鬱、甚至有自虐傾向,另類了他人即地獄的說法。莫言說:“越是優秀的作品,越是容易被曲解。只有主題明確簡單的小說才不會被曲解。中國有部《紅樓夢》,中國人一直在解釋,越解釋越糊塗。”這正適合於閆文盛的《主觀書》。在當下物欲橫流甚囂塵上的生態語境之下,《主觀書》如同一車水灑,噴淋開去,有助於塵埃的落定,好像一種黏合劑,在自我透析中,不經意便黏合了靈肉的分離。

《主觀書I:我一無所是》,閆文盛 著,北嶽文藝出版社2019年1月版。

新京報:你床頭/案頭現在放著哪些書?

哲夫:我常讀的書也有很多,但很少放在床頭和案頭,都在書櫥裡,不時會拿出來翻一下,只要被我放在書櫥裡的書幾乎都讀過。我覺得,書是用來讀的,收藏次之。

回想起來,我走上文學創作之路,與當時的年代有極大關係,停課鬧革命沒有小學生的事,就天天沉溺在讀書的快感中。當時秘密檔案一樣流布在靈魂饑饉的社會上的,有普希金的《茨崗人》和《驛站長》,果戈理的《欽差大臣》《契訶夫短篇小說》,托爾斯泰的《復活》《戰爭與和平》,屠格涅夫的《獵人筆記》,車爾尼雪夫斯基的《怎麽辦》,別林斯基和杜勃羅留勃夫的評論集,蕭洛霍夫的《靜靜的頓河》,馬雅可夫斯基的階梯詩,還有幸運的高爾基的所有作品。

那時能夠找到和讀到的書,除了《安徒生童話》《好兵帥克》《堂吉訶德》之外,幾乎全部都是俄羅斯文學。十幾歲的少年別無選擇,狼吞虎咽地閱讀了當時能夠找到的幾乎所有的文學作品。對我影響最大的書,如凡爾納的《海底兩萬裡》《神秘島》,大仲馬的《三個火槍手》,小仲馬的《茶花女》以及《基督山伯爵》《悲慘世界》《簡愛》《歐也尼葛朗台》《呼嘯山莊》等等,都是那時讀到的。但更多的還是蘇聯文學,幾乎蘇聯所有的文學作品我都讀過,只要能找到的,我都毫無例外地拿來讀。印象仍然深刻的是別林斯基以評論的火炬照亮和引導小說創作,而不似我們中國當下的評論界,多是跟作家之屁,當詮釋者和錦上添花者。把別人嚼過的饃,再足斤足兩吃下去,香不香,姑且不論。自得於拾人牙慧而不思創新,是想象力疲軟的最大原因。這個因循的惡果,自食的最終,便是今天的我們文學的沉淪。

那段期間,我敢說是新華書店有史以來最繁榮紅火的日子,舉凡是新書,還沒有擺到貨架上就會被瘋狂的進食者搶購一空。我托人走後門,好不容易買到一套《諾貝爾全集》,還沒有買全。中國的保爾們都在煉鋼爐前重溫和反芻那一桌被迫中斷了的俄羅斯大餐,懷疑地打量著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和卡夫卡的《變形記》,以及巴爾加斯·略薩的《綠房子》與彼德萊爾的《惡之花》,還有薩特的大量存在主義作品,小聲嘟噥:難道這也叫食物嗎?

新京報:最欣賞的作家/學人有哪些?

哲夫:中國的作家朋友能列一大串,諸如莫言、劉恆、閻連科、余華、王蒙、李國文、張賢亮、張緯、陳忠實、馮驥才、賈平凹、王朔、阿來、張平、鐵凝、周大新、周梅森、肖亦農等許多人。有的是朋友,也有沒交情的,例如閻連科隻通過電話,余華不認識。評論家也有我喜歡的,如雷達、陳曉明、李敬澤、施戰軍、張頤武等很多。報告文學作家如何建明、徐剛、麥天樞、趙瑜、王巨集甲等等,也有很多。詩人也認識很多,就不說名字了。他們的創作套路,有相近相似的,但總的來說,風格各有千秋,都喜歡,這說明我食性雜。

新京報:最期待出新作品的作家/學人是哪些?

哲夫:這個我不會寄望於任何人,並非成名者就能部部精彩,反之亦然。例如陳忠實,我讀過他的《藍袍先生》之後基本沒什麽指望。沒想到若乾年後,他會寫出一部《白鹿原》,讓人驚豔。不要總是像某些刊物隻盯著名家名作,而漠視籍籍無名者。

我在一座廟裡,見過一根野蒿,竟然粗如大海碗,被當成棟梁之材,架在房梁上。這說明了什麽呢?說明文無定法,草根粗了,一樣可以用做棟梁。黑馬在草原,鯨魚在海洋。但凡能讓人眼前一亮,無論哪一種文體,無論何人所寫,都應該為之拍案點讚。

曾幾何時,我在一本不起眼的地方刊物看到過一篇讓人稱絕的作品,書中許多描寫是我寫不出的,作者的名字也陌生,但卻讓我記憶到了現在,竊以為這就是好作品。還有,前不久我偶爾讀到了張二棍的幾首詩,覺得他的那幾首詩,已經超越了許多所謂的名詩人。好作品不以名氣論英雄,習以為常排座次和想當然的論好壞,是明珠之所以投暗,文學之所以淪落風塵的大害。似乎迷亂的星空,座次已經排定,再也容不下別個了。

新京報:最想寫出怎樣的一本書?大致會怎樣去構思這本書?

哲夫:我原本是寫小說的。1997年,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了《哲夫文選》十卷本,等於畫了一個句號,然後我便開始寫相關生態環境的報告文學。但我一直在策劃回歸小說,寫一部囊括全部文學流派和全部文學手段的跨文體的長篇小說,並且已經嘗試著寫了一部分,但被報告文學不時打斷,最近在采寫大氣汙染治理一書,沒有悉心去寫,因為大氣汙染比文學創作的嘗試更急切,你可以喝礦泉水,但卻不能天天吃空氣罐頭。

新京報:今年最失望的書有哪本/哪些?

哲夫:對最近刊載和出版的許多作品,我都感到灰心失望。看得出,許多作家的創造力已經全然枯竭,在不斷地圈套自己,重複自己,抄襲和模仿自己,還總是不忘推銷自己。多數題材了無新意,寫法一般,大路貨,老套餐,也不知自己怎麽有耐心寫出來?更不知道出版社為什麽要出?評論家為什麽還評得那麽起勁?竟然還有許多讀者去花錢買?抽轉陀螺的鞭子是什麽?是習慣勢力和無形的手,當然要分左手和右手,兩隻手屬於誰的身體?具體哪些書就不說了。

新京報:你認為好作品應該是什麽樣的?

哲夫:文無定法,莫拘泥於所謂成理,成理也在與時俱進不斷變化中。一切外在的形式和手段必須服從於內容的需要,不能反著來。各種文體,也就是所謂好文章,絕非假清高、大路貨,無病呻吟,撫摸自己,精致自己,自慰自己,象牙刻龍,米粒雕鳳、拾人牙慧,了無深意,嚼無數前人嚼過的蛆……要悉心觀察,多角度認真思考,舉一反三,化腐朽為神奇,見尋常人所不能見,言尋常人所不能言,所謂驚豔,不僅在語言上,更在語言外,所謂出人意外,不僅是在情理中,更要在認知上。如果你比讀者更弱智,讀者又何須讀你的文章。

新京報:對你影響最大的書有哪些?

哲夫:對我影響最大的有兩本書,一本是凡爾納的《海底兩萬裡》,另一本是塞萬提斯的《堂吉訶德》。我十多歲時就在讀它們,凡爾納書中所展示的科學幻想是迷人的,他對當時未知的海底世界和潛艇的描寫相當準確。科幻應有人文關懷,不能為科幻而科幻。科幻一旦超越科學本身,對未來盲目樂觀,就會有害,例如不必擔憂能源,黃河泥沙淤積造成的懸河可以造一種炸彈,一路犁開河床,達於東營,類似很多。

《海底兩萬裡》,儒勒.凡爾納 著,張竝 譯,果麥文化/天津人民出版社2016年10月版。

科幻小說不僅是人類征服自然的假想,更需要對科學本身利害的反思,對人類發展的反思。科學是火炬,它應該照亮我們的前路,而不是製造一個個懸崖邊上的幻境。這兩本書的主題,一個是好奇催發的幻想,一個是慈悲的對世界的不自量力的拯救。前者是理性的科幻小說的開山鼻祖,後者是人道主義和浪漫主義相結合的騎士精神的書寫,成為寓言體的俠義和愛心的象徵。想象力是文學的翅膀,而慈悲是文明的靈魂。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兩本書,構成了人類智慧的兩個簡約而深刻的切片,二者缺一不可。

新京報:談談你最近出版的新書,你覺得這本書好在哪裡?

哲夫:我在新書《水土——中國水土生態報告》中表述的意願是:保持水土就是保持生命。五千年中華文明,其中最重要的一個文明,便是生態環境的文明。水土是一個大生態概念,所有生態破壞環境汙染問題,破壞汙染的其實是水土,一切的惡果最終都會歸結於水土之上。沒有水土,江河不會奔騰,森林不會茂盛,大氣何以生成?萬物不能繁衍生息,人類不能立足,城市建在哪裡?沒有了潔淨良好的水土,一切人類的科技、教育、經濟、社會、安居樂業等等,都是空談。

城市人以為水土流失隻發生在田野和農村,事實上城市水土流失也在逐年加重,並愈演愈烈。水土流失過程中還帶來了超級細菌問題,人類活動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規模改變著藏身土壤中的數以百億計微生物全球“遷徙”的腳步,平衡已逐漸被打破。微生物正以一種“不可預估的方式”改變著全球生態系統,超級細菌正變得越來越危險,這是已經面臨的一個新的危險。

《水土——中國水土生態報告》,哲夫 著,中國青年出版社2018年11月版。

水土保持是一個大生態概念,不是小打小鬧,不能分而治之。水土保持之所以每況愈下的惡化,與長期以來重視不夠,欠账太多,隔山打牛,有極大關係。水土保持是生態環境的關鍵,是環境生態好轉的根本要害所在。農林畜牧國土資源水利環保工礦企業,幾乎所有部門所有企事業都可以囊括在內,只有全面統籌起來,高屋建瓴,高層決策,一攬子全盤布局,全方位施治,從開端把控,避免末端治理,才能事半功倍。自然創世的本真是:互害不如互愛,殘殺不如拯救,支撐這個生態世界的,是一種始終不渝的發自本能的愛,這個世界之所以不會崩解,蓋因於此。寄望於人與自然生命共同體的倡建,還有國家環境政治學的確立,顯而易見,毋庸置疑的是:水土,是人與自然生命共同體和國家環境政治學的基礎。

新京報:你自己的著作裡,最滿意的作品是哪本?

哲夫:我個人最滿意的長篇小說如果隻許說一本,那就是《天獵》。這部書的主題一如題記:獵天者必被天獵!時過近三十年,書中所寫一切都已證明,人類獵殺天空、大地、自然的惡果,是如今被前者加倍的反噬。我在《天獵》中明確寫明了生態汙染是因人類自身的不潔造成的,即我後來所說:人文生態的惡化必然導致自然生態的惡化,這是因和果的關係。書中通過一個死後在中國大地遊蕩的幽靈的眼睛,全景式展現了農村、城市、內陸、沿海、富人、窮人、男人、女人等,因潘朵拉盒子被智者輕率的打開之後,觀念發生大碰撞,因此而釋放出種種人性的貪婪和欲望,而導致人性淪喪、生物滅絕、海島與狂樂的人群,在風浪中陸沉。除了描寫到各種人物之外,我還大篇幅地寫到自然清道夫狼的生態末日,以及群狼的覆滅。那時平凹的《懷念狼》和薑戎的《狼圖騰》還在二人的腿肚子裡走精,我也算是領先了一步。竊以為,這部書迄今猶未過時,仍然具有批判現實主義的力道。起得太早了有時未必是好事,它因此而被冷落,被某些自以為名門正派的人士誣為天馬行空胡編濫造,這是我棄小說而紀實的起因:寫點真的給你看!

在這裡我想誇一句海口,《天獵》是我的經典,讀過之後,你絕不會後悔。

新京報:你一般選擇什麽樣的環境閱讀?

哲夫:我曾寫過一篇短文談閱讀的快感是可以不分場合的,遇到一本好書,一翻,不知不覺地就翻下去,就被吸引住,就那麽一口氣讀了下來。好書絕不會讓你像一頭體疲力乏的驢子那樣,背負拖拉一盤大磨,做磨道之旅,也不會使你像個被捉到癢處的白癡,傻兮兮地發笑。好書就像胎兒呆在氧氣充足的羊水裡一樣,讓你通體舒泰,心情平和,呼吸自由,舉止安詳。你可以在假日一邊讀書一邊品茶。睡時捧書在懷,小讀片刻,有安神催眠的作用。飯前讀以待飯,閱之以佐餐,也可以在如廁時,將身體留在廁中,將神思納入書中。有意思的書,適合在任何時候、任何場所、任何心情下,進行閱讀。盛夏氣象狠嚼冰淇淋冰淇淋,數九寒天大吃肥牛涮鍋子,這樣的感覺,書中也是有的。這種閱讀的快感,如今似乎已經與我們疏陌的久了。時下許多書讀起來,不是讓人覺得心驚肉跳,就是讓人感到心旌搖曳,總也沒有個適度。除此而外,要麽是思想教化的緊箍咒,要麽是行為規範的塑身衣,不是偏左,便是靠右,走的都是極端主義的羊腸小道,無端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實在有違養生之道。

新京報:你希望如何向讀者介紹自己?

哲夫:我曾這樣介紹自己:小說、紀實、散文、影視、詩詞、生態作家。不門不派,不風不潮。不偏不倚,不屈不撓。不拘不泥,不怨不尤。不尷不尬,不死不休。有《天獵》《地獵》《黑雪》《毒吻》《黃河追蹤》《水土》《哲夫文選》《哲夫文集》各十卷等千萬字存世。僅此而已。

作者

:哲夫;採訪:何安安

編輯

:覃旦思;校對: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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