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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今天,《紅樓夢》作者索悼羅雪芹病逝

(趙成偉 繪)

歷史上的今天,1764年2月1日《紅樓夢》作者曹雪芹病逝。

現在研究曹雪芹和紅樓夢的人都非常多,以致於發展出兩大學問,曹學和紅學。曹雪芹在世界文壇上地位,基本與西方莎士比亞相等同。但莎士比亞的喜劇、悲劇都很多,研究的比較廣泛,而曹雪芹的主要著作就是一本《紅樓夢》,而且還是沒完成的作品,確及其博大精深,可以從各種角度去研究,怎麽也研究不完。

關於曹雪芹的民族問題,就如一些人一定要爭論成吉思汗是哪國人一樣,屬於中國式思維,中國式的問題。

就如凡是說一事物,總要追上一句中國某個朝代就有了,自古以來就有。因為你用的漢語,就是現代發明的一些東西,在發明這新的詞的時候,必然去找古代一個相近的詞匯,或是用兩個漢字組成一個新詞。真正現代的很多漢語詞匯是日本人發明的,中國從日本引入。引入後,因為找到古籍也有類似的詞,於是就說成自古有之。

曹雪芹是什麽民族,是再明確不過了。

一、曹雪芹祖先很早就加入滿洲籍

曹雪芹的遠祖曹錫遠,在後金時就加入了滿洲籍,隸屬滿洲正白旗。其子曹振彥曾是明朝駐守遼東的下級軍官,在後金攻下遼陽時歸附後金。以後,曹振彥隨清兵入關,曾任浙江鹽法道。從曹錫遠至曹雪芹,曹家加入滿洲籍已經六代。乾隆年間,曹家還曾被收錄到奉乾隆皇帝之敕編纂的《八旗滿族氏族通譜》之中。到了曹雪芹的祖父曹寅時,曹家儼然已成為滿洲貴族,撇開曹家父子三人連任肥缺江寧織造一職不說,曹雪芹的兩位姑姑還嫁給了滿洲王爺,可謂尊榮至極。

加入滿洲籍包括其後代也都一直認可自己是滿洲人,如尚可喜、范文程等雖加入漢軍八旗,還不是滿洲八旗,但其本人及其後代都認可自己是滿洲人。現代的黃漢總是罵尚可喜、范文程漢奸?為什麽不罵曹雪芹是漢奸呢?

如果堅持曹雪芹是漢族人的,就如你認為那些入了美國籍的華裔還是中國人一樣,人家都不認可了,你還堅持說人家是某族人,有意思嗎?再有,如果移民到美國的第一代漢人,可能還認同中國,如果的第二代、第三代等、思維、文化都不相同,大多沒有了認同。

曹雪芹祖先加入滿洲是什麽時間。一般認為是是後金時候的遠祖曹錫遠加入。實際上還要早,大金的時候就加入了。

曹雪芹的始祖曹勇義,遼寧廣寧人,滿洲姓氏索悼羅氏,金太宗完顔晟天會三年(1123年),官至司空,進士出身,大學士,為官清廉,學識淵博,死後諡號鎮國公。

曹勇義二十一世孫、曹雪芹五世祖曹錫遠及高祖曹振彥先後為沈陽都指揮使,後降攻佔沈陽的努爾哈赤,入滿族正白旗,清朝建立後,曹雪芹家成為管理兩浙郡轉運使,後三代四人任江寧織造六十多年,到曹雪芹父親曹頫被人參奏,抄家遷京,那時曹勇義的二十六世孫、曹錫遠的五世孫曹雪芹才14歲。

曹雪芹加入滿洲已經二十多代了,怎麽可能還說是漢族人?

即使曹雪芹先人是漢人,但加入滿洲時間長久,長期通婚,而且早就融入滿洲血統,而且滿洲血統還要為主的。

另外,根據中新網報導,《複旦大學現代人類學課題組:曹操是滿族人 曹雪芹是曹操後裔》,所以從基因學角度,曹雪芹也是滿洲人。

目前居住遼陽的還有很多曹雪芹的同家族人,他們也都是認同滿族的。

二、當時的人就認為曹雪芹是滿洲人

曹雪芹同時代的好友宗室永忠和與滿洲富察氏明義,他們都是八旗滿洲人,也是最早記錄評價《紅樓夢》的滿洲人,他們都明確曹雪芹是江寧織造內務府旗人曹寅的後人,從而明確了《紅樓夢》作者的旗人身份和滿洲族。

曹雪芹的哥們都是滿洲人,敦敏、敦誠作為曹雪芹的好朋友,是大家所熟悉的。敦敏、敦誠作為清宗室,是清初原封英親王阿濟格的五世孫。二人流傳下的詩作,很多是與曹雪芹交往時所作,成為研究曹雪芹和紅樓夢的重要資料。著名紅學家周汝昌先生的《曹雪芹小傳》記載,曹雪芹除了與前妻生的那個兒子早夭外,還與丫環生了一個兒子。這個兒子的後人在民國時住在北京六部口平南王尚可喜後人的家中,他的名字叫曹久恭。尚可喜後人一直都報滿族。

根據紅學家研究,《紅樓夢》中北靜王的原型即是平郡王福彭。那麽平郡王府自然就是北靜王府了。福彭與曹雪芹是姑表親,康熙四十五年,康熙皇帝指婚平郡王訥爾蘇與曹寅之女為配,曹寅之女曹佳氏即是曹雪芹的姑姑。曹佳氏婚後生有四子,長子是福彭,如此算來福彭是曹雪芹的親表兄弟。

福彭在雍正四年襲爵多羅平郡王,乾隆十三年薨。福彭本人在歷史上也的確不是碌碌無為之輩,他襲爵後,“授右宗正,署都統,十一年,命軍機處行走,授定邊大將軍,率師討噶爾丹策零。”

曹家被抄回京後,曹雪芹與福彭交往有二十多年時間,據說曹雪芹與福彭關係非常好。據戴逸先生考證:福彭死時,曹雪芹正在創作《紅樓夢》。書中所寫富家生活,既有破落前曹家生活的實錄,也有采自其他的王公家庭。平郡王府是當時極顯赫的貴族家庭,又是曹雪芹至親,曹雪芹目睹其家的奢華與排場,印象必是極深刻,故能對十八世紀滿洲貴族的富家生活,寫得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三、曹雪芹懂滿語

通過《紅樓夢》一書,就可以看到曹雪芹懂滿語,而且因為滿洲人說滿洲語,在用漢字創作中,非常自然的大量地加入了滿語。

《紅樓夢》第三回寫林黛玉進榮府,其中有段情節是講述賈寶玉初見黛玉,聽到她說身不帶玉,便發起癡狂來,摔玉罵道:“什麽罕物……,我也不要這勞什子了!”

“勞什子”究竟是何意?“勞什子”,其實是地道的滿語詞匯“loksimbi”,漢意是癡話、傻話、說顛話、騙人或唬人的話。“loksimbi”是動詞,在這當名詞使用。一般在滿語中,用命令式或盛怒口吻講話,亦可省略成“loksi”。

《紅樓夢》第八十回中,有“只要接了來家散誕兩日”、“眾嬤嬤和李貴等人圍隨寶玉到處散誕頑耍了一回”等講述,

“散誕”一詞,是常用的滿語詞匯“sargambi”,漢意遊玩。

《紅樓夢》第五十五回中,有“環哥娶親有限,花上三千兩銀子,不拘那裡省一抿子也就夠了”的話,

“一抿子”是滿語“imenggi”,漢意是油、油脂,比喻“再大的錢都花了,還在乎那麽點油啊”。

《紅樓夢》第六十四回中,寫賈璉去看望尤二姐,尤二姐含笑讓坐,他“便靠東邊排插坐下”。“排插”是滿語“huwejen,或huwejan”,它是滿族舊式傳統居室的重要結構。滿洲住宅,一般正房均分為三大間。西屋為上,長輩居住;中屋設灶房,稱堂屋;東屋又稱下屋,晚輩所居。在西屋與中屋之間設排插板牆。其主要作用是,若家族舉行如婚喪大禮、祭祀活動時便將西屋與中屋通開,便卸下排插,便於容納族眾。《紅樓夢》中描寫寧府中有“排插”設施,不僅證實是滿洲式建築,而且也說明在賈家居長的寧府中常舉行隆重的滿洲薩滿祭祖活動。

《紅樓夢》第五十八回中,寫清明燒包袱,“燒包袱”,是滿洲人遼金以來沿襲很久的奠祭亡人的古禮。“燒包袱”一詞,是滿語,“booi eifu deijimbi”。“包”(boo),漢意“家”;“夫”(eifu),漢意“墳”,“德金比”,漢意“焚燒”,即給家的墳燒紙,實際上就是給祖先和家族長輩亡人祭掃陵墓。“燒包袱”,多在除夕之夜。祭奠時,常常先按亡人名諱,分別糊成紙袋,裝滿冥紙、冥幣等,然後封好,外面要寫清寄往地址、亡者名諱、額數及奉寄子孫乳名月日,奠灑墳前焚化。

四、《紅樓夢》反映滿洲人世界觀和體現滿洲文化

寫《紅樓夢》反映滿洲文化的非常多,有從祖籍地考察、有的從滿洲宗教文化、有的則是從滿洲服飾文化、滿洲飲食文化入手,總之,可以從多方面、多角度來解析出《紅樓夢》反映滿洲人世界觀和體現滿洲文化。

有關此類文章,我們也發過一些,下邊就列舉一部分:

《從《紅樓夢》談滿族服飾》

《[富育光]談《紅樓夢》中滿族舊俗》

《紅樓夢與滿洲松花江文化》

《《紅樓夢》裡的滿洲風習》

《《紅樓夢》中的滿族文化》

《胡德平談《紅樓夢》與長白山滿族文化》

《論《紅樓夢》中的滿族習俗文化——論滿族服飾、飲食、重內親文化》

《《紅樓夢》中的滿族服飾文化》

《《紅樓夢》中的滿族文化》

作者富察春兵

滿族文化網原創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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