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效率紅利”到“產業躍遷”：聯想議題設置力

王如晨/文

一年多來，幾乎每隔一季，聯想集團議題設置能力，尤其站在宏觀面展示出來的思想力、定義未來的能力，都有明顯提升與深化。

最新動向在楊元慶2020年“兩*會”建議裡。它們展示了聯想集團自身價值鏈與智能化變革成效的溢出效應。

他的建議整體基調是“穩住經濟基本盤”。這既是保障民生、恢復經濟增長、應對全球經濟不確定性的要求，也是中國經濟在全球價值鏈實現“產業躍遷”與高質量發展的要求。

穩住基本盤，主要兼顧三面：一是必須供、需兩側同時發力；二是供給側大力發展以“新基建”為基礎的智慧經濟，穩定全球供應鏈產業鏈，以實現中國製造的“產業躍遷”；三是需求側應大力促進信息產品消費，拉動內需，實現國內消費升級。楊元慶強調，三個層面“魔幻三俠”，不可或缺。

儘管第二層面主要談智慧經濟、全球供應鏈及中國製造“產業躍遷”，若提煉一個詞概括，我們仍看重兼顧供需兩側的“產業躍遷”。它亦更能集中體現聯想集團此刻的價值與核心競爭力。

“躍遷”似乎不新鮮。前幾年，暢銷書《創新躍遷》一度拉高“躍遷”詞頻。

但時間窗口不一，同樣的詞匯已有不同內涵。在我們看來，楊元慶此刻強調“產業躍遷”，既有辨析產業數字化、智能化升級的用意，又有為聯想價值鏈、聯想3S戰略整體正名的用意。

很多人談數字化升級，幾乎還是過去信息化的範疇。基本三條路徑：迎頭趕上、改良或漸進、彎道超車。

“迎頭趕上”很滑稽。哪裡有“迎頭追趕”？在人家既定的遊戲規則裡，你以為即將趕上時，立刻會有新規則等你；改良與漸進本是主流。信息化時代即是。但數智化不同，它是整個體系甚至生態的變革，涉及底層數據、流程及結構。改良與漸進不可能革自己的命。當然不否認部分環節能降成增效；彎道超車更近集中力量辦大事。中國有許多局部超越，尤其高精尖，但這機制不適合更多行業與普通企業。

“躍遷”是個物理學概念，當低能級軌道電子吸收一定能量後，會“躍遷”到高能級軌道上，一切都將重新排序。最近兩年的“量子躍遷”就有超越傳統技術軌道的韻味。“產業躍遷”的邏輯是，通過技術、數據、商業賦能，許多低位競爭的主體，有望獲得全新的競爭力。

楊元慶表示，立足中國製造優勢，在第四次產業革命機遇下，整體“躍遷”是中國實現本輪產業升級的最佳路徑。

因為，已有完整的要素與能量。那就是日益深化的物聯網、邊緣計算、雲計算、5G、大數據、人工智能等風潮。一旦能力得以解耦，全新技術架構生成，與製造業碰撞，將會釋放出普惠、規模、更高質量的效率紅利。

如何理解這一議題設置力，它又是如何展示了聯想集團自身競爭力與溢出效應。

那就必須結合它這個周期的核心願景與核心戰略來說。從中我們能看出它的脈絡。

你知道，2018年雁棲湖大會上，楊元慶公布了聯想新一輪願景與變革方向。那就是第四次工業革命背景下，基於完整的要素即“計算、算法、數據”，成為智能化變革的引領者與賦能者。

接著，聯想就展開了全新的戰略重塑。

2019年年初，具體就是巴展前夕，楊元慶公布了聯想3S戰略，也即智能物聯網、智能基礎架構、行業智能。楊元慶表示，前兩者屬於“建築材料”，後者更近建築大廈，也是楊元慶強調的戰略最終落地指向。

接著，2019年“兩*會”上，楊元慶提出了一個富有宏觀視野的議題，那就是“效率紅利”。它隱含著兩個層面的話題：一是本土要素的完整性，以及傳統技術對要素配置的效率低下，二是新型數字化與智能化力量，將會推動各行業乃至整個社會提高效率。

“效率紅利”，也是3S戰略開始整體落地前、聯想在宏觀層面設置的關鍵議題。

然後,上半年，圍繞3S落地，聯想快速誕生新的業務部門，也即數據智能業務部門（DIBG）。這也是一輪組織架構升級，標誌著戰略加速落地。

2019年前三季，3S戰略成效開始逐步釋放，尤其軟體與服務業務增幅可觀。隨後這一戰略開始沉澱對外開放、輸出的方法論。

那就是下半年的“端-邊-雲-網-智”。聯想2019年雁棲湖大會前，楊元慶便已拋出。但大會上得以全面闡述。它們不但對應著聯想完整的要素競爭力，更是一套方法論。“端、邊、雲、網”屬於要素，“智”既是要素，也帶有行業智能指向。這是聯想3S戰略的溢出價值，也是一套普適性的“智能化作業系統”。

過去，人們習慣談“雲+端”或“雲-管-端”，其實都還是傳統ICT架構，中心化傾向明顯。這種架構落地成本很高。而“端-邊-雲-網-智”帶有“去中心化”思維，它融匯了邊緣計算與數據的要素，讓整個製造業數字化、智能化進程變得更為清晰、可行，也更具普惠性。

2019年初，阿里曾提出“商業作業系統”，借助A100計劃，解構出11種要素。聯想“端、邊、雲、網、智”更為聚焦製造業數字化與智能化升級。此前，我們分析過，儘管全球有製造業綜合實力比聯想更強的富士康們，也有強大的平台經濟體阿里們，但聯想是罕見的“設計+製造+服務”一體的平台，它的有機形態誕生的智能化力量，有獨特的競爭力。

這一周期，與方法論匹配的是聯想組織架構升級，它誕生了商用物聯網（CIOT）業務。

事實上，到2019年年末，我們已能預判到，聯想集團2020年年初必定會發出關鍵的聲音。當時我們認為，它可能會結合“端-邊-雲-網-智”，在具體行業富有成效的落地。

誰也沒有料到疫情爆發。它衝擊了無數行業，聯想短期亦未能幸免。但疫情卻照亮了聯想的價值。

在此前有關聯想誓師大會主題的文章中，我們分析過楊元慶如何結合“新基建”政策快速與協同3S戰略、密集強調“智慧基建”定位的邏輯。

此前，沒有哪種事件更能讓人看到聯想3S戰略的合理性。“智慧基建”的提出，它的價值遠大過聯想疫情期的單一方案。疫情給了聯想正名的機會。而楊元慶在誓師大會上強調的未來10年以“服務與解決方案”為導向的指引，就是戰略進一步深化的信號。

但面對整個社會，仍需要一個整體的宏觀的表述。而延期到此刻的“兩*會”，則給了楊元慶充分表達的機會。

圍繞穩住經濟基本盤的多項建議，尤其是以“產業躍遷”為核心的“魔幻三俠”的表述，是截至目前聯想集團自身發展與大國經濟緊迫訴求的最高契合。

從2018年雁棲湖大會“智能化變革的引領者與賦能者”願景的定位，到3S戰略落地，再到業務、組織變革結合後對外輸出的“端、邊、雲、網、智”方法論，一年半時間，聯想在一個充滿複雜挑戰的周期裡，完成了35年發展史上極為關鍵的角色轉變，並踏上了全新的成長之路。

從2019年“兩*會”的“效率紅利”到2020年“兩*會”的“產業躍遷”，楊元慶與聯想集團站在行業與宏觀立場，展示了出色的議題設置能力，一個智能化變革的領導者形象更加鮮明。

楊元慶亦展示了引領智能化變革的自信。

這種角色變化與能力提升，遠不止2018至2020這兩年，它建立在聯想35年的歷史沉澱基礎上。它曾經的初心、責任，種種曲折、不棄以及堅韌，都在這一刻的議題裡。

當然，聯想依然面臨挑戰。不僅體現此刻的財務面、技術層面、組織層面、各種競爭，更有日益不確定性的外部宏觀世界。

這兩天，圍繞楊元慶等人的“兩*會”建議，一些人刻意操縱、扭曲著他的言論。比如斷章取義、移花接木的“PC是戰略性資源，要補貼”等等。他們仍然漠視著聯想的價值。

有些人不切實際地要“兩*會”企業家提出超出身份之外的提案議案。在我看來，依托自身企業實踐，站在行業及宏觀立場，貢獻開放、並具有落地價值的建言，才是“兩*會”代表本分。

沒有必要渲染很多。但結合“兩*會”上楊元慶對供應鏈的強調，我仍建議注意這樣一條消息：前兩天，它被評為全球供應鏈企業25強企業之一。中國另一家入榜企業為阿里。

如果你沒有遺忘這消息發生的兩重背景，即疫情與大國博弈，或許就能體會到此刻聯想作為中國乃至全球ICT供應鏈核心角色的價值。考慮到它的PC業地位，以及這一品類廣泛的應用，多年來，它其實是海內外不可多得的穩定的產業力量。很多人享受著PC業持續變革的利基服務，以至於幾乎對它的價值到了漠視甚至醜化的地步。它們沒有看到PC對於一個國家生產力、創意、穩定運營的基礎性價值。這其實是聯想背負的巨大責任。

最後，如果要我給楊元慶提個建議，我仍然會選擇一個持續關注的層面，那就是聯想的組織力。

一個擁有了完整的要素與價值鏈的聯想，在它對外發出“產業躍遷”的時刻，更需要在自身內部發出清晰的聲音。因為，無論是“端邊雲網智”還是“產業躍遷”，真正的變革難點，其實在於人與組織。

聯想展現了強大的議題能力，但若不能展現更強的組織力，會有一種反差。我這裡必須提一個細節，它能讓我們看到一個微妙的部分。2020北京誓師大會上，DIBG一號位藍燁演講完畢時，懇請兄弟部門多採用他們部門的方案，並強調會繼續努力。

這說明，聯想行業智能還需要更富效率、更加果斷的內部測試、試錯、迭代及驗證。這裡面其實涉及最深的是組織的力量。

聯想正走在正確的道路上，期待它有更多的“躍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