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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童、囚禁、地下室的十三具屍體?這部漫畫疑雲重重

  一部優秀的懸疑作品必然能在抽絲剝繭的解答前,不斷為觀眾營造懸念。

  例動漫《只有我不在的街道》中,主角通過時空跳躍返回過去,對抗未知的殺人犯。

  及漫畫《親愛的我飽含殺意》,作為殺人鬼之子的主角,因雙重人格被卷入與15年前舊案相似的離奇殺人事件。

  而本次介紹的懸疑作品,同樣在解謎之前拋出諸多耐人尋味的疑團——

  《如積雪般的永寂》

  2006年,秋,刑警冴木仁第一次來到那棟別墅。

  起因是附近居民聽到奇怪響動後報案,待警察趕到別墅一片狼藉,貌似是一起盜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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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主灰川十三,男,年齡45左右,長年獨居,不與人來往。

  據鄰居所說,幾年前就沒有見過有人出入別墅豪宅,灰川十三則處於失聯狀態,但警局並無失蹤檔案。

  顯然屋子經歷過一段時間無人打理的空置狀態,但奇怪的是房屋通電狀態非常良好,地板也很乾淨。

  一聲“冴木警官,這兒好像有個地下室”打斷了他的思緒,冴木仁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地下室的木板門用鐵鏈纏繞並上鎖,缺少工具的情況下顯然無法打開,於是電話鎖匠。

  等待鎖匠上門百無聊賴時,冴木仁在房間閑逛,意外在沙發底下找到一部沒有片名純黑包裝的DVD,他順手放入DVD機,打開電視。

  畫面黯淡到難以辨認,後才漸漸從模糊到清晰,勾勒出一個個孩童的輪廓,只是他們都瘦得不成人形。

  旁邊的陰影處還堆積著小山般的孩童屍體,某個尚存一息孩子將手伸向死去的同伴…冴木仁聽見從影片傳來的咀嚼聲,好似含糊的嗚咽。

  於此同時,從屋底傳來一陣陣驚呼:地下室發現孩童屍體共計十三名。

  須臾,警車包圍了別墅,並發布了針對屋主灰川十三的通緝令,以綁架、囚禁和拋屍的名義。

  回到家的冴木仁長舒一口氣,但惡心的現場環境依然讓其回憶起了糟糕的童年。

  冴木是個可以通過開門聲和腳步聲大小判斷當日心情好壞的人。

  冴木依然記得那天,他正畫著超人哥哥載著弟弟的畫,在畫到還差最後一筆時,聽見了父親沉重的腳步聲和開門聲,父親今天的心情是“非常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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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他只能趁父親沒進門前蜷縮在床底或者衣櫃這樣的角落,祈禱不被發現。

  而回憶的盡頭,總是那句噩夢般的“找到你了”。

  成年後的冴木仁,背上依然帶著兒時猙獰的傷痕。

  冴木仁主動加入調查,可案件的線索卻並不多,灰川十三沒有婚史,十三名兒童的身份也無從查起。

  旁邊的警察感歎最近有關兒童的案件變多了,順口聊了句之前犯人闖入虐童家庭毆打父親的入室毆打案,如今也沒有偵破。

  不過,灰川十三的案件並沒有停滯很久,轉機源自一位看見新聞來到警局提供線索的女性。

  她叫蓮水花音,稱呼灰川十三為父親。

  可實際上,兩人並無血緣關係,她是被收養的,也許久沒有聯繫灰川十三了。只是,直到四年前她都還居住在那棟別墅裡,說不定能找到有關孩子們身份的線索

  面對警察的詢問,她想了想,決定從頭講起。

  距今十二年前,那時單親家庭的蓮水花音正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簡單來說,她被棄養了。

  1994年冬,她一如往常腹中空空,開始扒拉地上的雪團吃,灰川便是在那時出現的。

  皚皚白雪中,他如同死神般面色蒼白,撐著黑傘,身著黑衣,帶著墨鏡與周遭格格不入,語氣不緊不慢——

  “儘管雪看起來十分漂亮,但裡面可是有著許多細菌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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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灰川從口袋掏出巧克力,扔給她。

  在那之後,每當花音餓肚子,灰川都會出現在她面前留下食物後離開。

  這樣的流程持續了一段時間,直至灰川和她說——

  “跟我來。”

  來到超市前,灰川嫻熟的向花音演示了一遍偷竊商品的過程,並鼓勵她試試。

  花音猶豫:偷東西…是不對的吧?

  灰川反問:誰這麽定的?

  花音:“大家”?

  灰川平靜的陳述:他人制定的規則有保護你麽?所謂的規則,應該由自己定。饑餓至死或以盜延命,你自己選吧。

  對餓肚子的花音而言,吃飽就是一切了,她選擇偷竊。

  灰川則以老師的姿態在幕後教導她,在暖春即將來臨之際,花音的技術愈發嫻熟,將附近超市偷了個遍。

  成年花音講述往事時,嘴角帶著朦朧的笑意。

  雖然長大的她已知偷盜是犯罪,可對幼時沒上過學的她,灰川是能為她除去饑餓煩惱無憂無慮生活的人,也是第一個願意注視、教導她的人。

  除了盜竊,灰川還教了諸如狩獵、肢解動物、打架、跟蹤等生存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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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外的警察直呼好家夥,灰川通過洗腦誘騙孩童走上錯誤的道路,獲取信任後將他們誘拐回家囚禁殺害的真相就浮出水面了。

  但蓮水花音卻斬釘截鐵說:灰川十三絕無可能是犯人,畢竟灰川在她眼中是無私授予恩惠和技巧的父親。

  在那棟別墅生活的孩子,算上她的話,共有十九名,他們都是遭到虐待或被棄養的孩子。

  花音認為其中的某個孩子,可能參與或知曉本案的內情,因為在那裡曾發生過一起【倉鼠事件】:他們養的倉鼠在某天全都消失,而後灰川十三和花音發現那些倉鼠全部被堵在下水管道裡。

  灰川十三並沒有讓其余孩子目睹這一幕,但花音卻發現有些孩子的表情很奇怪:他們並不意外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詭異的不僅如此,某天晚上,花音曾見到別墅外的樹林中有人徘徊。

  然而灰川對此並不在意,只是對她講了童話【裡卡的惡魔】:那說不定是啃食兒童惡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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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憶結束,花音取出一張照片,那是四年前拍攝的,所有人的面容都清晰映照在上面。

  四年前,灰川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開始疏遠家人,孩子們也就在那時各奔東西了,如今各人具體在做什麽她並不清楚。

  冴木仁卻在看見照片上某位少年時一愣,他叫瀧本倉佑,是冴木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們曾經親密無間,但那都是冴木不堪忍受父親暴行,逃離家庭之前的事了。

  另一邊的河瀏湖畔,事件的中心人物灰川十三現身,坦然接受警方逮捕,並說出了與花音截然相反的話語——

  “孩子們就是我殺的”

  到此,似乎能以灰川十三的自首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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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案件本身依然疑竇叢生:灰川十三為什麽要囚禁殺害那十三名兒童?他是否為了包庇真正的犯人而自首?十三名孩童的身份?

  冴木警官的弟弟是否與本案牽連?以及神秘的【裡卡】記號和惡魔啃食孩子的邪典童話是否與案件有關?

  就連主角冴木仁本人,似乎也有深藏的秘密,比如灰川案之外的同樣針對虐童的入室毆打案,他一直刻意回避。

  《如積雪般的永寂》是伊藤翔太和井龍一繼《親愛的我飽含殺意》的二度創作,尚未完結,主題除了懸疑和反轉,還有老生常談的【虐童】。

  不同於是枝裕和《無人知曉》和《小偷家族》直觀細膩對孩童當下生活處境的描述,漫畫更多展現的是長大成人後幼時經歷對他們的影響:因被拋棄的經歷長大後難以共情他人的蓮水花音,因父親虐待陰霾如影隨形的冴木仁。

  雖然他們在世俗意義上得救安然成長,但幼年微弱的呼喊依然躲藏在記憶幽暗的角落,如同那十三名被埋葬在地下室,悄無聲息死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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