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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升控股實控人巨債纏身掏空公司? 項目爛尾欠薪保安

  【e公司調查】高升控股實控人高利貸纏身,涉嫌掏空上市公司!兩大項目一荒廢一爛尾,保安工資幾月一發

  e公司

  原創 赫德 

  此前,證券時報·e公司刊發了《高升控股2億元借貸糾紛未披露 實控人家族疑陷資金困局》的報導,引發較大關注。報導次日,高升控股全天跌停。隨後,深交所發函關注,要求高升控股對報導事宜進行解釋說明。

(高升控股7月13日開盤即快速跌停)(高升控股7月13日開盤即快速跌停)

  高升控股公開披露的回復函避重就輕,實控人韋氏家族的資金問題閉口不談。高升控股名義上的實際控制人韋振宇,通過藍鼎實業、宇馳瑞德控制29.77%的股份,但上市公司真正的掌舵者是韋振宇的父親韋俊康。在明面上,韋俊康不持有韋氏家族任何旗下公司的股份,隱藏得很深很深,一般的監管措施也很難施加在其身上。

  韋氏家族的資金困局已經引發多方面問題,致使高升控股的公司治理及內控出現嚴重問題。此次對深交所問詢函的回復亦在在董事會內部引發巨大爭議,多名董事明確表示對相關事件毫不知情,無法保證公告內容的真實、準確和完整。

  證券時報·e公司近期實地探訪了韋氏家族在北京市房山區長溝鎮的數據中心項目、文化矽谷項目,亦採訪了多名知情人士,了解到的情況不容樂觀。

  一句話概括下來,韋氏家族存在高利貸、質押訴訟未披露、利用高升控股違規擔保等問題,且可能已經挪用了上市公司账戶資金,存在一步步掏空上市公司的嫌疑,亟需監管部門介入調查。

  高利貸纏身

  根據證券時報·e公司此前的報導,高升控股及其大股東、實控人及個別董事等在3~4月份陷入多起民間借貸糾紛的訴訟,涉及金額超過2億元,公司銀行账戶還曾因該等事項被凍結,但未履行資訊披露義務。

  在被執行人中,除了有高升控股,還有公司大股東宇馳瑞德、藍鼎實業,實際控制人韋振宇,韋氏家族實際控制的北京文化矽谷資產運營有限公司(下稱“文化矽谷運營”),韋振宇的繼母何欣、妻子辛維雅,高升控股董事、財務總監、代董秘張一文。

  高升控股在回復函中承認了相關債務的存在,本金共計2.5億元。

  其中借趙從賓1億元,借熊斐偉1億元,借嘉興國瀚投資管理有限公司5000萬元。高升控股的解釋是“共同借款”,時任董事長(即實控人韋振宇)認為屬公司經營行為,並非對外擔保,數額未超過規定標準,因此沒有嚴格履行內部審批程式和沒有對外公告。

  按照高升控股的解釋,相關債務的借款主體是北京華嬉雲遊文化產業有限公司(下稱“華嬉雲遊”),後者IDC項目建設在2017年底遇到資金困難,對外尋求短期臨時融資,當時資方的出借條件是由高升控股作為共同借款人。高升控股此前曾公告,華嬉雲遊在股權關係上和高升控股及其大股東無關聯,但韋氏家族為華嬉雲遊以借款、擔保等形式提供了較大資金支持,應為上市公司的關聯方。和文化矽谷運營一樣,雖無明面上的股權關係,華嬉雲遊亦由韋氏家族實際控制。

  2016年3月14日,高升控股與華嬉雲遊簽訂《數據中心綜合管理服務合作框架協定》,華嬉雲遊將其在北京市房山區建設的13棟數據中心機房委託給高升控股運營。然而,數據中心的建設並不順利,這一合作遲遲未能真正開展。證券時報·e公司近期對數據中心項目進行了實地探訪,主體工程早已完工,卻長時間處於荒廢狀態,詳細情況將在後續章節展開介紹。

  按照回復函說法,高升控股考慮到數據中心項目對公司的未來發展和業績有重大支撐作用,遂同意以共同借款的方式支持華嬉雲遊IDC項目的建設,實際用款人及實際還款責任人是華嬉雲遊,由華嬉雲遊以數據中心評估價值41.39億元的土地使用權和在建工程向上市公司作出擔保,韋振宇、宇馳瑞德、藍鼎實業等作為共同借款人及保證人。

  高升控股認為自身有多重“保護”,包括華嬉雲遊估值超過40億的土地作擔保、大股東承諾督促華嬉雲遊償還債務等,且金額較小、債權人撤回執行或起訴,因此未披露相關事項。但是,華嬉雲遊這三筆短期借貸的高昂利息令人怎舌,韋氏家族的資金問題必須引起足夠的重視。

  華嬉雲遊向熊斐偉借款本金1億元,訴訟前後共計還款1.35億元;華嬉雲遊向趙從賓借款本金1億元,訴訟前還款4224萬元,訴訟後以價值9000萬元的房產清償本金,且尚存小部分利息存在爭議;華嬉雲遊向嘉興國瀚借款本金5000萬,已還本息合計5394萬。

  從2017年底借款,到資方4月底5月初撤回執行,時間尚不足半年,華嬉雲遊分別向熊斐偉、趙從賓支付利息超過3000萬元,年化利率達到恐怖的70%左右。華嬉雲遊向嘉興國瀚借款的年化利率超過15%。而我國法律規定,借貸雙方約定的利率超過年利率36%,超過部分的利息約定無效。

  數據中心荒廢

  7月26日下午,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對韋氏家族在北京市房山區的項目北京文化矽谷(含數據中心)進行了實地探訪。

  項目位於長溝鎮,距離北京70公里左右,距離當地鎮政府2公里左右,緊挨著中國房山世界地質公園博物館。

  北京文化矽谷項目的最北邊,13棟機房矗立,遠遠望去頗為壯觀,此處即為高升控股在回復函中所說的華嬉雲遊IDC項目,雙方曾在2016年簽署框架協定。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在現場看到的情況是,數據中心的建築主體工程早已完工,但荒廢已久。當前不時有人來參觀,韋氏家族在其中兩棟安裝的樣品進行展示,似乎有意盡快出手。

  有知情人士向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透露,在高升控股與華嬉雲遊簽署協定之時,房山數據中心即已主體完工,當前仍為這一狀態。再早一些,高升控股(時名:藍鼎控股)收購高升科技之時,交易對方亦看中了房山項目的潛力(規模大、位置優)。曾有人提議,由上市公司收購該項目以加快建設進度,但當時經營層認為此乃大股東家事,上市公司不好插手而作罷。

  步行進入機房群落,有保安在和人聊天。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以買家身份與之交談,保安透露,“老韋”不時會帶人來參觀,要想進入機房內,需要聯繫文化矽谷公司的長官王文昌。保安口中的“老韋”即韋振宇的父親韋俊康,王文昌是當前在項目上的長官。

  繼續向園區深處走,路線硬化不錯,看得出很少有人走車過,與樓房之間的綠化帶上雜草叢生,有半米之高。園區中央,有一台吊車聳立,吊台上有兩個工人在更換樓棟上的玻璃。由於長期風吹日曬,個別樓棟上的玻璃已經脫落。吊車旁邊也有兩個工人在閑聊,他們告訴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所在公司昌廈公司(北京市昌廈建築工程有限公司)是這裡的施工方,現在還處於保修期,要做基本的維護。記者後來發現,昌廈公司的指揮部,就在路對面,裡面人員也不多。

  吊車旁邊的一位工人就是房山本地人,家離工地只需要走路5分鐘。他向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表示,這裡13棟樓已經建好兩三年了,裡面還是空的,拉來設備就能用。證券時報·e公司記發現,每棟樓緊鎖門窗,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地面溝槽,應為機櫃放置所用。

  後來,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發現東北角的一棟樓新換的卷簾門下有較大空隙,勉強容人鑽過。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擠進去發現,內部處於毛坯狀態,預留了機櫃溝槽,電梯尚未安裝。記者沿步梯向上,總共6層,多數房門未拆掉塑料保護膜,地面及窗台有厚厚的灰塵,整棟樓處於建好之後無使用的狀態。

  前述工人司機還說,最東邊的兩棟樓已經在安裝設備,可能要有人用了。順著他的指引,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前往一探究竟。在東面的這棟樓周圍,可以看到冷氣機外連線、蓄冷罐、發電機等設施,感覺像是要投入使用,其實僅為參觀而設。

  在一個小門裡面,兩個保安正在下著象棋。看到記者走近,其中一個站起身詢問來意。在交談中,他告訴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這棟樓安裝了樣品進行展示,近期老闆有帶人來參觀,但要想進去需要長官陪同。

  文化矽谷爛尾

  根據北京文化矽谷官網的介紹,該項目是北京市第一個大規模整體開發的綜合性文化創意產業集聚區,由北京瑞鑫安泰創業投資中心歷時四年策劃實施,項目一期佔地2400畝,總建築面積176萬平方米,總投資137億元人民幣,2011年8月19日奠基,計劃2013年建成投入試運營。顯然,該項目的建設遠遠未達預期,甚至已經爛尾,離試運營還很遙遠。

  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圍繞項目實地探訪,中國建築旗下公司承建的神州百戲劇場工程已經停工,工地大門緊閉,塔吊孤懸空中。站在高處往裡看,劇場一樓已經建起,鋼筋裸露衝向空中,一隻野狗穿過工地。已被曬的有些褪色的圍擋上還展示著神州百戲劇場精神,“暢想神州 匠心築夢 舍我其誰……”

  劇場項目附近的一位保安告訴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這裡停工很久了,資金不到位,施工方不幹了。這位保安還說,自己工資一個月3000元,也是幾個月才發一次。

  路過劇場項目另一側入口時,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聽到了機器轟鳴的聲音。推開虛掩著的門,雜亂的工地邊緣有一片平整的草地,幾個工人正在收割草料。繼續往前走,一條惡犬狂吠,遠處還有一條虎視眈眈。小心翼翼繞過它們,收割草料的工人不願意多和記者交談,只是說工地裡面沒人了,在收割草料做飼料。

  在這片廣闊的工地之上,也並非完全停工。緊挨著數據中心群落的一處基坑,工人們正乾的熱火朝天。這處基坑,是文化矽谷項目唯一處於施工狀態的工地。工人告訴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這處工地也是乾乾停停的狀態,今年換了一家新的施工部門才復工。

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在現場了解到,這處工地已經換了三家施工部門。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在現場了解到,這處工地已經換了三家施工部門。

  最早是H公司挖了地基,因資金缺位停工。過一段時間D公司來了,做了工程筏板,資金不到位也走了。到了今年,換成了現在的B公司。從施工部門的更迭過程中可以看出韋家資金的短缺,D公司還曾起訴韋家,B公司也並非常規的承建部門。

  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的民事裁定書顯示,原告D公司與被告文化矽谷運營、神州百戲、華嬉雲遊、宇馳瑞德、藍鼎實業、韋俊康、韋振宇合約糾紛一案,原告D公司於2017年8月29日向法院撤回對韋俊康起訴的申請。該民事裁定書未透露具體事項,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就此採訪了D公司。D公司回復稱,訴訟所涉及事項正是房山項目,公司承接之後,預付了大筆款項,但相關方遲遲不退還,公司提起訴訟後,相關方連本帶息償還了欠款,公司隨即撤訴。

  當前施工部門B公司在工地上的一位負責人介紹,這裡建設也是數據中心的機房,但和北邊的那13棟不是一起的,地下三層,地上六層。該負責人表示,公司現在處於代建狀態,已經投入了1個多億,韋家也沒有給錢,是以地上建築物做的抵押。在交談最後他還說,也知道之前D公司的事情,但這是公司長官定的,自己隻管乾活兒。

  錢去哪了?

  從借高利貸及房山項目的情況,可以看出韋氏家族極度缺錢。另一方面,年報顯示,高升控股的账上躺著大量現金。這不禁令人擔憂,而實際情況或許更糟。

  7月30日,深交所再次發出關注函,除了要求高升控股詳細說明對華嬉雲遊的擔保情況、華嬉雲遊產權關係外,還重點要求公司說明拖欠供應商账款的情況及原因,公司資金的使用情況,是否存在控股股東及其關聯方佔用公司資金的情形等。

  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注意到,高升控股7月20日晚間公告,胡振勇因個人原因辭去公司副總經理職務。

  資料顯示,胡振勇先後在騰訊、網際快車、奇虎360工作,2016年初進入高升控股,負責子公司上海高升數據系統有限公司數據中心建設項目及深圳鹽田二期數據中心項目的實施。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獲悉,胡振勇此前負責的上海數據中心建設項目曾存在拖欠供應商账款的情形。

  深交所接到投資者投訴,高升控股存在拖欠供應商账款的情形,而公司2017年報顯示,截至去年底合並資產負債表中貨幣資金餘額為5.98億元。深交所據此在關注函中追問,投資者投訴事項是否屬實?如是,請說明拖欠供應商账款的具體原因,公司資金的使用情況。深交所還要求高升控股說明,截至目前是否存在控股股東及其關聯方佔用公司資金的情形。

  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曾致電胡振勇詢問辭職原因,他回答較為謹慎,表示之前一直負責深圳和上海的項目,經常出差導致對家庭照顧較少,家裡有兩個孩子,只有妻子一人在帶,以後要多陪陪家人。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追問上海項目情況,胡振勇表示,走之前已經基本敲定客戶,今年就會有有收入。對於是否存在拖欠供應商账款的情況,胡振勇並未回答。

  但據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的多方了解,上海項目確實曾拖欠供應商账款,相關負責人多次打報告向上市公司要錢,均無功而返。高升控股曾回復可以開具商業承兌匯票,但供應商的最低要求是銀行承兌匯票,稱商業承兌匯票只是一張廢紙。

  業內人士對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表示,不理解高升控股為什麽要拖欠供應商账款,因為在客戶基本敲定的情況,這極有可能影響交付,得不償失。問題的關鍵是,正如深交所在關注函追問的,高升控股账面上資金去哪了?

  定期報告顯示,高升控股去年底的銀行存款有5.97億元,3月底的貨幣資金也有5.6億元。接近高升控股的人士對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這筆錢若正常存在,何以至此?

  至此,不得不人聯想起極度缺錢的韋氏家族,其借高利貸、被列為執行人的情況也印證了這一點。除此之外,韋氏家族所質押的高升控股股份也已陷入訴訟,若被強製執行,可能會對上市公司控股權產生較大影響。和此前借貸糾紛一樣,高升控股對此同樣未進行披露。

  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的開庭公告顯示,因金融借款合約糾紛,安信信託將羅克佳華(北京)工程技術有限公司、韋振宇、辛維雅、韋俊康、何欣及相關公司告上了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該案於6月20日開庭。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獲悉,該案立案時間是在2017年8月14日,安信信託申請保全了被告3.75億元的資產。

  高升控股質押公告顯示,宇馳瑞德在2016年2月26日將所持1132萬股質押給安信信託,三個月後的5月28日再次向安信信託600萬股。經過轉贈後,宇馳瑞德質押給安信信託的股份總數為3464萬股,佔總股本的3.39%。以7月31日收盤價計算,市值為1.43億元,遠低於安信信託申請的保全金額。

  大股東整體的質押情況同樣不容樂觀,質押時間較早,質押比例很高,隨著高升控股股價的下跌(近一年下跌55%),質押風險凸顯。截至一季度末,藍鼎實業持股7276.93萬股,質押了7268萬股,質押比例接近100%;宇馳瑞德持有7927.52萬股,質押了7865萬股,同樣接近全質押,此外還有600萬股被凍結。(此處均為高送轉前持股數量)

董事會格局董事會格局

  在回復函中,高升控股對證券時報·e公司報導中提及的三件事(前董秘辭職、借貸糾紛、收購子公司)進行了回復,但對實控人資金問題隻字不提,故意避重就輕。即便如此,該份回復函依然在董事會內部引發巨大爭議,多名董事提出異議,不同意以董事會名義發布該公告。

  據了解,證券時報·e公司的報導刊發後,監管部門即要求高升控股對相關事項進行解釋說明,之後,高升控股擬定了公開披露的回復函,發送給各董事審閱,至少3名董事明確提出了反對意見。

  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看到的郵件記錄顯示,多名董事表示,對回復函中第二、三項內容(借貸糾紛、收購子公司)毫不知情,無法做到“本公司及董事會全體成員保證公告內容的真實、準確和完整,沒有虛假記載、誤導性陳述或者重大遺漏。”這句話,為上市公司公告中的第一句話。

  雖然遭到多名董事反對,高升控股依然將這份公告作為正式的回復函進行公開披露。此處,有必要分析一下高升控股董事會的格局。

  高升控股本屆董事會在今年3月1日組建完成,共有11人(含4名獨董),既有原總經理於平離任,也有重組交易對手袁佳寧新進。高升控股董事會當前格局,是各方勢力平衡下的結果,韋氏家族作為實際控制人雖僅佔據4席,卻牢牢把握住了關鍵職位。

  董事長李耀,今年56歲。資料顯示,李耀在2000年至2008年任北京魏公元鼎房地產開發集團有限公司(下稱“魏公元鼎”)副總經理。高升控股實際控制人韋振宇的父親韋俊康曾擔任過魏公元鼎的董事長,李耀跟隨韋俊康已經接近20年。知情人士表示,李耀牽涉太深,已經下不了韋氏家族的船了。李耀是高升控股的法定代表人,同時擔任了總經理這一重要職位,意味著簽署相關檔案、公司經營的權力掌控在了韋俊康手中。

  韋振宇,當前僅為董事,高升控股上一屆董事會的董事長,此次爆發的借貸糾紛即由他經手。韋振宇是高升控股名義上的實際控制人,但換屆之後未能繼續擔任董事長,此中緣由耐人尋味。韋振宇1984年出生,早年一直在美國留學,27歲方回到國內。有知情人士透露,韋振宇在父親面前偏軟弱,公司雖在自己名下卻未能培植自己的勢力,韋俊康更為強勢,仍在掌控全局。

  韋氏家族派駐的另兩個董事代表是張一文和孫鵬。張一文和李耀的關係不一般,二人同一時期在魏公元鼎任職,且同時在多家企業擔任重要職位並持股,這些企業的實際控制者多為韋氏家族。在高升控股,張一文擔任了財務總監,並代行董秘職責。孫鵬系韋振宇的表弟,韋氏家族的重要成員之一,此前亦曾代行董秘職責。

  由此可以看出,韋俊康通過李耀、張一文、韋振宇、孫鵬佔據高升控股重要職位,控制了上市公司的公章、財務、信披。高升控股此次“共同借款”能夠成行,遭起訴後又能夠隱瞞不報,就是因為韋氏家族牢牢掌控了這些管道。這些行為,引起了其他董事強烈不滿,對回復函的抗議只是其中一例。

  高升控股將借貸糾紛辯稱為“共同借款”的說法是站不住腳的,這實際上就是對外擔保,深交所新的關注函也注意到這一點。而高升控股《公司章程》明確規定,除非經股東大會審議通過,公司不得為股東部門、實際控制人及其關聯方提供擔保;對外擔保(對外部門和非控股子公司提供擔保)應經出席董事會會議2/3以上董事審議同意。顯然,其他董事是不願意為高升控股這一違規擔保事項擔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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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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