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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人APP成涉黃交易平台:有人“出租自己”提供特服

來源:來源:新華社客戶端、微信公眾號“半月談”(ID:banyuetan-weixin)

正規與非法並存,時間出租成隱憂?

近年來,共享經濟席卷國內,越來越多的資本參與其中,一種新興的時間共享平台也湧現出來,成為新潮的“租人”模式。

在手機應用商店搜索“共享女友”後,出現了“租我”“租我麽”“敢租”等多款“租人”APP。在這些APP中,你可以將自己的時間出租,也可租他人的時間,出租的內容包括探店、代駕、攝影拍攝、音樂、健身、情感谘詢等10余種,價格多在每小時200元至300元的區間內,也有部分女性標價達每小時上千元。

丫丫(化名)是四川成都的一名在校大學生,兩年前她開始在某“租人”APP出租自己的時間,目前已有粉絲2000餘人。在她的介紹頁面顯示,可出租三項內容:音樂、攝影拍攝、探店。“我是抱著好奇的心態來出租時間,目前已經出租了四次。”丫丫說。

但值得注意的是,一些人以“出租自己”為幌子提供特殊服務。在一名出租時間女性的技能欄裡,寫著可緩解情緒壓力、代駕駛、口語陪練。想要私信了解情況,但未收到任何回復。但點開預約並付預約款,不到一分鐘便收到帶有對方手機號碼的短信。撥打此號碼的時候,很快便有一名女性接通電話,並確認是在APP上預約的用戶。當以軟體上標寫不清為由,詢問能夠提供什麽服務,她表示:“上門按摩,價格499元,且車費另付。”

當追問“口語陪練”是什麽意思時,該女性說:“你想要英語還是其他語言的,我可以幫你找,我有資源。”但在一連串問題的追問之下,她越來越支支吾吾,還未等說完話,便突然掛掉了電話。

早被曝光卻依舊存在,涉黃問題影響行業發展

針對“租人”APP涉黃問題,早在2017年就有個別媒體報導過相關內容,儘管近兩年相關APP的數量有所減少,但仍有頂風作案的現象存在。

在某些“租人”APP,大多時間出租者為女性,部分出租者個人頁面中的照片穿著暴露,且含有特殊服務的“暗號”,比如“想約的租我,身材、技術肯定喜歡”“最近失業中,啥都接”“想約的加我好友哦,有你想要的”“隻做男士,專業更懂你”等個人簡介,呈現出不良傾向。

而這與平台低門檻的審核機制有著重要聯繫。在選擇幾個“租人”APP進行注冊,發現除一款軟體需要進行臉部掃描外,其他皆是輸入手機號碼或通過第三方進行驗證後就注冊成功,個人信息、照片均可隨意填寫和上傳,成功上傳一些暴露照片後,也並未收到任何敏感信息警告。

由於線上交易、線下服務的模式,不僅難以發現涉黃問題,更容易給個人安全帶來隱患。丫丫表示,為個人安全著想,她只會接白天的單,並且會盡量選擇公共場所,“如果真遇到壞人了,平台也有緊急救助,應該沒事。”

但有專家認為,線下服務中,用戶的真實目的以及是否有安全隱患等都無法確定,一旦遇到緊急情況,容易釀成民事甚至刑事案件。

甘肅神舟律師事務所律師彭澎表示,在不違背國家法律和社會公序良俗的前提下,一個應用程序背後的創意應該獲得其成長的空間。但如果這種創意的創造者從一開始就瞄著道德底線和法律邊界,其不合規內容便不能遊離於法律規定和行政監管之外。

行業發展秩序仍需規範

一些“租人”APP為不法交易提供滋生土壤,並且具有一定的安全隱患。相關專家認為,建議從正向引導行業發展、完善手機實名製監管方式等方面入手,助推其向正規化方向發展。

有專家認為,相關規定雖提出移動互聯網應用程序應當嚴格落實信息安全管理責任,對注冊用戶進行基於移動電話號碼等真實身份信息認證,但不法分子仍然有機可乘,建議可進一步完善手機實名製要求,減少“租人”APP等應用程序被借以傳播淫穢色情或進行涉黃交易的可能性。

蘇州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副教授劉成良認為,“租人”APP瞄準了現代社會中一些對社會交往有著複雜需求的用戶,如果能夠保障用戶安全、不觸犯法律,作為一種商業模式無可厚非,但要做好安全監管。他建議,除了政府部門要督促此類APP嚴格履行實名認證制度之外,企業更應承擔相應的社會責任,如何保障服務內容合法合規、如何提供安全保障措施應該置於商業利益之前重點考慮。

違法違規行為必將受到應有的懲處,這是保持健康的互聯網生態強有力的手段。但法律製裁和行政監管屬於事後措施,加強監管的同時也需要對互聯網創業進行正向引導,方能從源頭堵住網絡“軟色情”和色情服務的傳播。

租人APP來襲:租的是人,還是荷爾蒙?

租人平台如雨後春筍湧現,裹著共享經濟這件嶄新的大衣,內裡卻夾雜著“泛黃”的暗流:在香豔的照片文字和有意無意“放水”的審核機制背後,是罪惡滋生的溫床。

在理想化的概念設計裡,租人,租的是職業技能和空閑時間;在現實世界的光怪陸離中,卻演化成了荷爾蒙衝動和徘徊在法律邊緣的欲望之橋。

一些人以出租時間為幌子提供性服務,租人平台“睜隻眼閉隻眼”為性交易大開方便之門,扭曲了共享經濟的底線。

平台從業者們堅稱,這並不是一門排遣孤獨、紓解欲望的生意,而是行業初創期的不規範經營。當用戶達到一定量級後,只要對出租者和租客的技能、需求進行劃分,更強調特殊專業技能,就能打造一個“全民出租的共享經濟平台”。

問題來了:在社交網絡與非法服務之間“走鋼絲”的APP,一旦滑入了荷爾蒙深淵,還能再攀上“共享經濟”彼岸嗎?

幾乎所有相關從業者都知道,共享經濟是互聯網+的新風口,低門檻、高收入的特點讓越來越多的人熱衷於此,盼迎風而上分一杯羹。在浩蕩的行業東風下,各種細分類別紛紛生長:滴滴出行、e袋洗、PP租車、螞蟻短租,甚至上門美甲、浴足……

而與上述所有類別都不同的是,在“租人”這一模式下,所謂“共享經濟”,共享的是空閑時間。那麽,是不是只要出售了時間,其余內容只需租客與出租者自願協商?

這個問題的背後,正是租人APP的核心爭議所在。與提供實物資源、專業服務的針對性相比,“出售時間”是一個泛化、卻又顯得尺度頗大的概念。換言之,在被出售的時間段內,共享經濟的邊界在哪裡?

一個現實的回答是:正是由於邊界不清,又有著類似O2O的隱私屬性,故而才出現了利用“租人”進行性交易的一幕。即使暫將道德議題擱置不談,僅法律層面的厘清與監管層面的操作,也存在著不少難點——

其一,共享經濟低門檻的特性,使得無論是應用市場還是監管部門,都對入駐者缺乏嚴格的審查。多數租人APP並不要求實名注冊,往往只需手機號驗證,照片等信息皆可捏造,卻仍在應用平台大行其道;而監管部門也很難因新生軟體而專門立法規範。

其二,野蠻生長的軟體倉促上線,在初創期往往看重市場佔有率,而忽視服務質量本身。更有甚者,巴不得以搏出位、試探底線甚至突破底線的方式來吸引更多用戶,產生更大流量,進而獲得投資市場的青睞。

其三,線上社交、線下服務的行業模式,天然帶有風險屬性。有限的員工面對巨大的市場,很難發現客戶在實際見面時會發生什麽。隱私屬性不僅為非法交易穿上了隱形衣,甚至還埋下了不小的安全隱患。

當然,在移動互聯網大行其道的時代,在共享經濟的新風口下,如果就此扼殺“共享時間”的互聯網+模式,無疑是逆勢而行。那麽,怎樣才能讓租人APP回歸正軌?

上海大學危機與問題管理研究中心主任孫繼偉教授認為,共享經濟包括人力資源、信息知識資源兩方面,租人涉及的主要是前者。服務業正在不斷細分,而共享經濟作為其中的主力軍,應加以引導,而非“一刀切”式的限制。

沒有租人APP,涉黃等違法犯罪依然會尋求其他途徑和平台。而大多租人APP具有信息記載功能,執法部門可利用其了解和追溯相關違法犯罪。孫繼偉說,相關部門應該要求租人APP用戶實名製,並對已經實施多年的手機實名製進一步核實、提高準確性,以此作為監管基礎,保持科學監管,依法查處。

究竟何為共享經濟,學界與業界尚無準確定義。然而,幾乎可以確定的是,無論它將以怎樣浩蕩的形式來襲,在以租人APP為載體的這方小領域裡,只有荷爾蒙“下架”,共享的價值才能真正“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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