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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電影網專稿 在新一期的品道準備採訪園子溫之前,曾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

 

確實,他太過爭議,太過敏感。

 

他近年拍了很多電影,但這些作品離不了色情、死亡、暴力、變態等標簽,同時,在大眾眼裡均是爛片;他自己還熱衷讓日本當紅演員們在電影裡,做出各種奇奇怪怪的舉動。



他是當下日本電影圈中的怪咖,一直用自己的思路邏輯去創作。

 

當然,他有獨特的魅力,能牢牢地吸引住喜歡他的人。畢竟,他是最有趣的日本導演。

 

如今,Cult已經成為了他最直接的標簽,甚至不少影迷把他比作三池崇史的接班人,但他倆完全不是一個套路。園子溫相比三池崇史而言,他的血腥色情更為直接,甚至有些許的“變態”。



那麽,該怎麽拋開黃暴採訪園子溫呢?

 

小電君把這個問題拋回給了他,他微微想了會,“等到明年3月份的時候,我的第一部好萊塢電影上映之後,我才會想去評價自己。在我看來,那才是我的代表作。”



但是,園子溫真的那麽好定義嗎?似乎不是。

 

他是典型的射手座,從最初的“奇才”,到如今大家眼中的“瘋子”,他一直在用不同的面貌向大家展現著他的多變。

 

“瘋狂”

 

園子溫的家庭並不和諧,所以從青春期的時候,就開啟了他離經叛道的人生。

 

“為什麽要穿衣服上學呢?”園子溫曾經直接全裸去了學校,可以想象,直接被老師批了一頓。第二天,他穿著衣服去了,卻沒穿褲子。

 

反反覆複,在老師眼裡,他就是變態的怪孩子。

 

他17歲的時候,就開始寫詩,將對社會最黑暗以及人性的嘲諷傾入筆端。當時,他的作品常常被刊登在雜誌《現代詩手帖》上。甚至,當時被前輩們評價為“正在成長中的荻原朔太郎”。



當然,那個時候,他私下也看大量的電影,寫各種影評,為之後的創作做了深厚的積累。

 

他自己也坦言,“正是因為年輕的時候,寫了很多的詩歌,所以現在還有這樣的創作力,寫出那麽多的電影劇本。



當然,那時候,“叛逆”就成了他的常態。

 

最瘋狂的時候,一度離家出走,加入邪教。甚至大學也上得不安分,從法政大學文學系退學,跑去了舊金山和紐約學電影。



可笑的是,他為了忘掉那些傳統的電影概念,他只看B級片。他曾經發話,“我不喜歡小津安二郎,因為小津是日本電影之神,所有我一是一名無神論者,更是一名反神倫者。”

 

處女作《園子溫就是我》,是一部用8mm拍出來的自傳短片,作品裡的他瘋一般的把自己最私人的一面向觀眾暴露得一覽無遺。


《我就是園子溫》


沒錯,這就是園子溫,自嗨且極具魔性。但是,生活並沒有對他太多。

 

因為一直沒法得到製片人投資,他一直蝸居在不到10平方米的房子裡,直到30多歲。

 

但正式這種看似絕望的生活經歷,卻激發出了這位鬼才更為大膽、更極端的一面,他把那些日本最黑暗,最令人窒息,最荒謬的東西,通通放進了作品裡。

 

家庭的不和諧狀態,所以他拍了《神秘馬戲團》;


《神秘馬戲團》


他之前不是加入過可怕的邪教嗎?於是,他拍了《愛的曝光》



甚至,在他的生活經歷中,他還曾和一個自殺尋死的女人生活在了一起,此後,他拍出了《循環自殺》


《循環自殺》劇照


除了自己的生活經歷,他還把日本的的社會事件融入作品中。

 

《冰冷熱帶魚》的原型就是,1993年日本的琦玉愛犬家連環殺人事件;



《戀之罪》則是取材東京OL被殺事件。

 

我拍電影時候都是比較隨心所欲的,都是順其自然、自由自在地拍”,對於這種看似“精心設計”的電影,他自己反而釋然。

 

實際上,他叛逆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顆最溫柔的心。就像他的作品一樣,那麽荒誕,那麽血腥,又那麽黑暗,但是當結局一一展現之後,原來故事是那麽溫柔以及純情。



“這個社會已經充滿了暴力中,但是我不太想把自己卷入那種暴力中。所以我的作品最後還是歸於love&peace”。

 

電影《庸才》可能是他最“另類”的電影,屬於園子溫的獨有元素少了很多。恰逢日本3.11地震事件,他決定把震後日本狀態放進了電影中。最後電影入圍了第68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主競賽單元,最後主角染谷將太二階堂富美獲得最佳新演員。



“自我”

 

園子溫從來不在乎大家對他作品的評價,“我不是那種花很多年準備一部作品的導演,我想拍就拍了,只要我自己喜歡。

 

園子溫的作品多是獨立製作,但他其實也嘗試過和電影大廠合作。首部和日本東映合作的商業恐怖片《恐怖爆發》,被淪為“園子溫最差的作品”。這部電影少了園子溫特有的隨性,反而被圈進了一種套路中。



連他自己都說,“這種經歷,太無趣了。”

 

在後期的時候,他又開始了和大廠合作。單就2015年,園子溫前後拍了4部作品,其中2部《新宿天鵝》《真實魔鬼遊戲》都是大廠合作的產物。


兩部作品中,後者的品質甚至不如中國製造的劣質網大,但是實打實是一部園子溫式的電影。相比前者,粉絲們更接受這部作品,當然,也不忘吐槽,“雖然你拍一坨屎我都想看,但是你別真的拍坨屎呀。”



“那麽,你會在意大家對你的評價嗎?”小電君不禁問道他。

 

“以前啊,我拍的電影大家都不喜歡,甚至走在街上都會有人想拿石頭扔我。但是我也不在意啊,現在反而評價越來越好啊。這個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園子溫就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少年,對著所有事情都保持著高度的好奇和喜愛,除了拍電影之外,但凡想挑戰其他事情時,就會丟開電影去嘗試一下。“之前有段時間,想當那種搞笑藝人,然後就上了電視,出演各種節目,不過做了半年左右,就感覺膩了。”

 

每次嘗試完新鮮事物之後,他一定會回到導演這個位置上。“我名字叫‘子溫’,意思就是每次都把心裡住著的那個小孩,放在溫室裡溫暖他。這種自己也永遠像小孩一樣,能對待每個事情充滿著新鮮感。

 

日本導演大島新曾給了一部園子溫的紀錄片《園子溫這種生物》,實打實揭秘了他的精神世界。



紀錄片中,不僅展現了園子溫的一系列電影、文章與繪畫的創作作品活動以外,還加入了他的妻子神樂阪惠、演員染谷將太等人與他共事的感想。

 

神樂阪惠雖然在日本不是什麽一線演員,但是一般的導演絕對不敢惹她。但是,她遇見園子溫之後,才是真正遇到了大魔王。不管是片場,還是生活中,高標準壓力曾多次把她逼哭。



但是在他看來,“這並沒有什麽,有壓力哭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那麽,所以你在生活和創作中,都是一個偏執的人嗎?”

 

園子溫猶豫了一下,“恩,我應該算是一個偏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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