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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朝名人如何應對“扒皮”?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作者:我方特邀作者鄭春

剛過完年沒幾天,翟博士後因“不知知網”被順藤摸瓜,從博士論文到碩士論文,再到高考成績,被扒個精光,可謂慘烈無比。

翟博士惹誰不好,非要選一群又禿又強的碩博,畢竟這群人認真起來實在是強。

在漢代,知識分子的扒皮功底一樣不可小覷,應對禿頭精的扒皮方法也各式各樣,效果不一。

下面,讓我們穿越回去,看一下古人如何應對來自禿頭精扒皮。

一,獲得免扒金牌

漢元帝時,中書令石顯深知讀書人們的能量,他也知道自己權傾朝野,行事專權,口碑很差,在朝廷大臣的注視下很容易被扒皮。

他深刻的分析了當前形勢,決定主動出擊。

一日,言官上書控告石顯:石顯專擅皇命,假傳聖旨,私開宮門。

這道扒皮奏本極為嚴厲,如果查證屬實,便是欺君之罪,石顯難逃一死。

控告指出,某次石顯深夜進宮,宣稱漢元帝的命令責令守衛開門,但是,漢元帝並沒有發布任何開宮門的口諭或者詔書。

石顯簡直就是把自己當成了皇帝,這還了得。

奏本從不會缺席,也不會遲到,很快就送到了漢元帝手裡。

誰料漢元帝看完,不僅沒有拍案而起,反而笑著將奏本拿給石顯看,一點要追究問罪的意思都沒有。

這就奇怪了,自古皇帝視皇權為生命,膽敢染指者下場極慘,為什麽漢元帝毫不介意呢?

原來這是石顯布下的一個局。在此之前,皇帝派石顯到諸官府征集人力和物資,石顯故意向皇帝說:我的工作繁重,恐怕有時回宮太晚,漏壺滴盡,宮門關閉,我可不可以奉陛下之命,讓他們開門?

漢元帝同意了。

一天,石顯故意拖到深夜才回來,並刻意隱瞞皇帝特許的背景,以皇帝之命叫門進宮,成功的引起眾人懷疑。

石顯此時看過皇帝給的奏本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擺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兩行委屈的淚水適時流下,他訴苦道:

陛下過於寵愛我,委任我辦事,下面無人不妒火中燒,想陷害我,今天這種奏本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如果不是陛下聖明,我早就被他們參死了。

漢元帝一聽,心生憐憫,石顯一看形勢大好,繼續賣慘:

我出生微賤,實在不能讓人人滿意,承閱聽人多的扒皮,請允許我辭去中樞機要,讓我做一個打掃宮殿的清潔工吧,這樣我不僅能繼續為陛下盡忠,還能保全一條命啊。

漢元帝被徹底感動了,大罵了一頓言官,慰問勉勵了這位扒皮“受害者”,並口頭贈給石顯免扒金牌,承諾以後所有的扒皮均無效。

石顯成功了。

石顯得方式不得不說很有效果,但是放在如今的互聯網時代,借鑒意義已經不大,因為在當時獲得免扒金牌只要搞定皇帝一人就可以。

現在要搞定億萬網友,任你演技再好,出擊次數再多,獲得免扒金牌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二,反扒

公元前116年,這一年,大漢帝國最大的瓜,來自朝中第一寵臣--禦史張湯。

這次扒皮可以用慘烈二字形容,扒皮的由頭卻和一句“不知知網“一樣微不足道,引起眾人注意的,是張湯的一次足療。

正式扒皮的一個月前,長安城的街頭巷尾流傳著一件趣聞:

位列三公的張湯張禦史,主動體恤生病的下屬魯謁居,親自驅車前往下屬家中看望,不僅送去了慰問品和領導關懷,還親自挽起袖子,給下屬做了個足療,下屬感動得痛哭流涕。

這種探望慰問本是常事,做個足療是有點新穎,但也可能是同事情深,有感而發,在平常人聽來,也只是笑談而已。

但是趙王劉彭祖聽說後,他體內蘊含已久的偵探細胞被瞬間激活,直覺告訴他,此事絕不簡單,張湯身為大臣,竟給一個小吏按摩,此事背後應有大陰謀。

劉偵探認為,張湯是有名的酷吏,此次足療的動機不太可能是單純的體恤下屬,但凡反常之事,必有非常動機,這次足療的動機是什麽呢?

一查之下,一個巨大的瓜被發現了,原來張湯與魯謁居合謀害死了禦史中丞李文!

漢武帝知道後,點名讓禦史進行調查,結果,越來越多的錘出現。

張湯善於玩弄法律,被人稱為酷吏,早就臭名遠揚,無奈漢武帝一直器重,小的扒皮難以撼動,如今出現的這些石錘讓同事們異常興奮。

朱買臣、王朝、邊通,這三位,是丞相長史,是協助丞相管理文書等事物的高級官吏,禿頭精的典型代表。

他們發現,張湯每次向皇帝奏請政事,得到皇帝的同意後,在頒布政策之前,個別商人總能提前知道,囤積居奇賺了大錢。

漢武帝吃到了自己的瓜,大為震怒,派人嚴厲地譴責張湯。

很快,獲利的商人也被人們挖了出來--田信。

雙瓜齊下,扒皮有愈演愈烈之勢,張湯自知無力回天,但是也咽不下這口氣。

他選擇了反扒,為了反扒成功,他用的極端的方式--自殺。

張湯上書向漢武帝謝罪,並指控:我雖然有罪,但其中有些人煽風點火,言過其實,我並沒有拿回扣,三名丞相長史故意陷害我。上書後,張湯自殺。

漢武帝聽說張湯自殺後,葬禮寒酸,家無余財,就將三名丞相長史全部處死。

張湯的反扒成功了,但是這種成功的代價委實太大,也不值得仿效。而張湯的兒子,發明了一種截然不同方法--認慫。

三,認慫

張湯的兒子張安世被漢宣帝封侯,不僅沒有高興,反而很憂慮,因為老爹當時權位太盛,慘狀又尤在眼前。

張安世為了防止重蹈覆轍,在封侯之後,當即決定向漢宣帝請求辭去俸祿,不要錢了,也就沒人盯著了。

除了俸祿,張安世為了防止別人在他的工作上扒皮,不遺余力地開始了表演,具體表演方向為--這些都不是我乾的。

每次與皇帝商議大事,決定後,張安世總是突然犯病,前一秒還生龍活虎的頭腦風暴,後一秒就需要別人打120。有時表現為肚子疼,有時是心髒劇痛。

反正是只要皇帝一說“就這麽定了”,能言善辯的張安世必定立馬病入膏肓,需馬上抬走。

當然,這些急症在告退回家後,大都自然痊愈,不過都伴隨著相同的併發症--失憶。

具體表現為,張安世對發病前和皇帝單獨商量好的事情一點都不記得了,等聽到皇帝頒布詔令後,他總是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比誰都懵懂無知。

不僅如此,他還要特意派人到丞相府去詢問頒布的政策,如此一來,既使是和張安世關係親密的朝中大臣,也沒有人知道張安世曾參與此事的決策。

所以張安世雖然官至大司馬衛將軍、領尚書事,集軍政大權於一身,但卻始終沒被扒過皮,還獲得廉潔的美譽,最終漢宣帝用戰車和武士為他送葬,諡號敬侯。

這種方法結局雖好,但操作起來難度頗高,需要一定的生病經驗和表演功底,一旦遇到較真的領導強行揭穿,還要落一個戲精的稱號。

史料來源:《資治通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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