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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小秦氏是馮紹峰師姐,卻願做隔壁老王

在正午陽光出品的古裝劇《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以下簡稱《知否》)中出演大反派小秦氏,讓已經當了21年演員的王一楠,有了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長時間在橫店拍古裝戲,第一次演大BOSS級別的反派,以及第一次嘗試露出額頭的造型,“有人說沒去過橫店的演員是成不了一線的,我這也算圓了去橫店拍戲的夢。”

《知否》劇照

戲裡,小秦氏隱忍不發、笑裡藏刀,談笑間就能挑起內宅爭鬥,坐收漁利;戲外,王一楠過著自己的小日子,逛菜市場,陪女兒做奧數題,“我經常去菜市場買菜,也沒有人認出我,儘管他們都在看《知否》。”

采寫/新京報記者 武芝

藝人供圖

1 拍前跑圈“自焚”一條過

《知否》大結局,小秦氏下線,在顧氏祠堂裡自焚,這個讓觀眾恨得牙癢癢的“王者段位白蓮花”慘烈謝幕,王一楠在微博調侃稱,“小秦氏:老娘發起火來自己都燒!”

偽裝了二十多年的小秦氏終於在大結局裡活回了自己,自焚的戲將全劇帶向高潮,這場戲拍了整整一天,劇組為此專門在山坳裡重新搭了顧氏祠堂的景,然後在這場戲中一把火燒掉。

“火勢比我們想象中起來得快,拍到後面我感覺頭髮和耳朵都快燒著了,聞到了糊味兒。”王一楠回憶起當時拍戲的場景,記憶猶新,拍攝雖危險,但王一楠卻認為這是做演員的享受。

小秦氏最後自焚這場戲,王一楠一條就過了。

這場戲隻拍了一條就過了,“因為沒東西可燒了,沒有再來第二次的機會。”

在小秦氏之前,王一楠從來沒有演過反派,“片方找到我的時候,我覺得很驚訝。”但看完劇本,讀了小說原著後,王一楠喜歡上了小秦氏,“她很有勁兒,有現代女性身上的東西。”

小秦氏在火燒顧氏祠堂前號叫著砸東西,喃喃囈語猶如發了癔症一般,是王一楠的即興發揮,原劇本沒有台詞,王一楠即興發揮念叨了牌匾上的匾文,“開拍之前我圍著攝影棚跑圈培養情緒,衝進祠堂時已十分疲憊,我覺得小秦氏要跌跌撞撞地衝進去,這是她最後徒勞的掙扎。”

2 上學早,和馮紹峰差兩屆

因為小學和考大學跳了兩級,王一楠16歲就考進了上海戲劇學院,年紀比班裡同學都小。

上戲95級表演班出了很多優秀的演員,接受新京報記者採訪當天,正趕上班長王景春在柏林電影節斬獲最佳男演員銀熊獎,王一楠當時是班裡的團支部書記,“要特別恭喜我們班長王景春,他像大哥一樣罩著我們班裡所有的人。”

在《知否》劇組,王一楠也遇到了同校師弟——馮紹峰,並出演後者的繼母,“我是因為讀大學早,成了小小師姐。差兩屆的我們之前在學校見過,他比以前幽默了不少,很愛開玩笑。”

王一楠說,上學時拍戲的機會並不像現在這麽多,有些同學拍戲賺到錢,也是先解決自己的學費,不給父母增添負擔。

雖然囊中羞澀,卻有很多美好的回憶,讓王一楠印象最深的,是拍畢業大戲時,同學們一起打牙祭,去一家晚上10點鍾羊肉打2折的火鍋店,“晚上10點多才出去,就是為了吃2折的羊肉,沒錢買喝的,就用免費的冰塊兌免費的熱水。吃到這家店倒閉,感覺是被我們給吃垮的。”

3 第一次拍戲,急得哭不出來

王一楠拍的第一部電視劇《天地良心》,是作為上戲的學生在劇組實習,也是她唯一一次拍哭戲點眼藥水,“在一個陌生的工作環境裡,時間有限,我越著急越哭不出來,導演就讓我用了眼藥水。”

在此之後,王一楠再也沒有拍哭戲滴眼藥水,“我知道自己不能成為掉鏈子的環節。”

大學畢業後,她正式拍的第一部電視劇是《豐園餐廳》(1998年),“我當時是組裡最年輕的演員,要起最早第一個去化妝。”

當時的劇組少,組裡的人也少,所有演員都坐著劇組的車去拍攝現場,演員也都要幫劇組乾活兒,“那會兒化妝就是按年紀來,年紀小的早去,年紀大的老師最後化妝,大家都特別親。現在劇組人太多了,燈光有多少人我都認不齊。”

之後,王一楠演了很多喜劇,與張世、牛莉搭檔演《男人不難嫁》裡的阿香,與孫興、吳磊搭檔演《家有外星人》裡的美麗果,在《天上掉下個林妹妹》裡演林偉悅,“我演過很多打工妹,小人物身上的那種苦中作樂的精神能打動我。”

《家有外星人》中,王一楠飾演吳磊的媽媽。

《家有外星人》裡,王一楠飾演的美麗果來自外星,跟地球人組建了家庭,成了吳磊的媽媽。當時吳磊的戲份跟大人的戲份一樣多,要記很多台詞,“他非常聰明,有天分,有時候趕工拍夜戲,睡眠不足,但是他都能完成。”

4 舞台燈下,瞬間成最美的人

大學畢業後,王一楠因為喜歡話劇,輾轉進入上海話劇藝術中心,從2000年出演中國首部網絡題材話劇《WWW.COM》開始,演了《我和春天有個約會》《秀才與劊子手》等多部話劇作品,“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漂亮,但是只要舞台的光一打上,我就覺得我是全世界最美的人。”

與電視劇拍完之後就沒有調整的余地相比,話劇可以讓演員不斷調整、進步,然後再在舞台上呈現給觀眾,“《秀才與劊子手》我演了10年才演熟,我第一年演是一個樣子,生完孩子演又是另外一個樣子,這是話劇令我著迷的地方。”

從剛畢業的懵懂到現如今通過小秦氏讓觀眾看到她扎實的演技,王一楠始終讓自己處於“觀察和學習”的狀態,拍了很多年戲之後,她在2012年決定回上戲讀書,考了表演系碩士研究生,“我想重回學校學習,梳理過往的疑惑。”

《北平無戰事》劇照

《我們的少年時代》劇照

5 搖擺於主持人、演員間

除做演員之外,王一楠曾經還有另一個身份,主持人。因為同校師姐的推薦,王一楠陰差陽錯地做了主持人,最開始主持的是一檔美食節目,經常跑外景。

在主持了多檔節目後,她被到底是做演員還是做主持人這個問題困擾了很久,“如果一個演員總是主持節目,高曝光會讓觀眾很難相信你演的角色,而且主持人總怕話掉在地上,心理節奏跟演員是不一樣的。”

經過一番琢磨之後,王一楠辭別了與楊瀾一同主持的《天下女人》,專心演戲,“我捫心自問,更願意為做演員吃苦。”

主持《天下女人》。

王一楠說自己享受創造角色的過程,網絡上很多人說她為了拍戲受傷,她卻不想多提,“拍戲都是有危險的,這是演員工作的一部分,如果可以有更好的效果,我願意冒風險去呈現更好的那一條,我覺得我自己是快樂的。”

6 再火,菜市場照常逛

演戲之外,前段時間王一楠還去香港大學讀了傳播學的課程,來了解娛樂圈之外,其他行業的人是如何工作和生活的,“讀完之後我就覺得我之前演的一些職場戲還遠遠不夠,太簡單了。”

30+女演員戲路變窄的困惑,王一楠也有,而且“老殘酷了。”

誠然,當女演員過了小花旦的年紀,找來的角色類型就會少很多,能給演員留有發揮空間的好角色,更是鳳毛麟角,“我們話劇院有很多演員,給她一個小秦氏這樣的角色,都能交出一份不錯的卷子,但是她們的那個小秦氏猴年馬月才能出現呢?就得等著、熬著。”

王一楠和老公高鑫曾共同主演電視劇《港媳嫁到》。

王一楠說,接演《知否》時也曾擔心能不能完成,小秦氏年齡跨度很大,要一直演到太夫人,“我先生高鑫鼓勵我,當年《情深深雨濛濛》裡王琳老師演雪姨的時候才28歲,很年輕,就可以演他的媽媽。只要角色好,就值得去試一下,我心裡的坎一下子就邁過去了。”

《知否》播出後,有很多觀眾為王一楠的演技點讚,但王一楠並沒有覺得自己的日常生活有受到影響,她照常出門逛菜市場,也並不覺得有人會認識自己,“她們不會覺得‘鄰居老王’是一個明星,她只是鄰居老王。”

【新鮮問答】

新京報:作為演員,如何平衡工作與家庭的關係?

王一楠:拍《知否》的時候,我在橫店呆了7個月,這期間大概從橫店到上海往返100趟。

新京報:生了寶寶之後最大變化是什麽?

王一楠:變得憂國憂民,覺得一切的事情都跟孩子有關,既強大又脆弱,而且變得容易憤怒,比如在街上看到不講理的行為,我絕對會衝上去。

新京報:如果女兒以後也想做個演員,你會同意嗎?

王一楠:說實話我不太喜歡她做演員,但是我做不了她的主,她的曾祖父、爺爺奶奶、父親母親都是演員,如果她再做演員的話,就是第四代做這行了。我會帶女兒看很多音樂劇、兒童劇、話劇,戲劇教育對孩子的成長有很大的幫助,雖然對成績的提高短期內不會很見效,但是我們還是奉行快樂教育的方針,沒有給她報過任何一個補習班。

新京報:以後想嘗試什麽類型的角色?

王一楠:上世紀30年代燙著大波浪的女特務或者是職場女精英什麽的,其實演什麽無所謂,只要角色有意思都可以試試。

新京報:目前對你來說,挑戰最大的是什麽類型的角色?

王一楠:當媽,當媽是最有挑戰的角色,每天幫孩子複習輔導功課,是對我耐心的極大考驗。

新京報記者 武芝 編輯 吳冬妮 校對 趙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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