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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的First青年電影展閉幕式,一段女演員為自身發聲的場景令人記憶猶新。


“我們一直在堅持”


海清召喚上台的姚晨,略帶羞澀地宣稱:“我真的不想當監製,也不想搞製作,我只想好好地當一個安靜的女演員。”


8月16日,這部“逼著”姚晨親自監製才抓住“送她上青雲”機會的電影終於“端莊”上映。



低排片擋不住好口碑,豆瓣評分罕見逆勢上升中的《送我上青雲》仍頑強停留在院線競爭行列。



不見青雲  沮喪人生,不妨以幽默視角審視


 “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影片片名,出自《紅樓夢》中薛寶釵這句著名的自訴式吟誦。而即便家世顯赫、才志出眾如寶釵,接近實現青雲之志的方式,也只能是奮力追隨男性權威的一股“好風”。



對於姚晨飾演的記者盛男而言,周遭一個男性都看不上抑或指望不上的女“強”人如她,罹患癌症的晴天霹靂令屬於她的這股“風”遠飛出視野以外。


《送我上青雲》劇照:姚晨 飾 盛男


而她一把年紀還摘不下玫瑰色濾鏡的母親梁美枝,則是與盛男境況對照的另一重極端。年輕時也曾有著驕傲夢想的她,卻在大半生“金絲雀”般精致卻無愛的家庭生活中迷失自我,莫名其妙的“老來嬌”都只是孤獨內裡的無力偽裝。


《送我上青雲》劇照:資深演員吳玉芳飾演盛男母親


拖著病體“屈尊”籌錢的盛男,連同迷糊度日的母親一道,以兩代女性同一時間的生活困惑集中放大出女性身份對身體與事業的無力。而二者本能所需的愛欲,也都在相應男性的愚蠢與妄為中陷於暗色雲翳下。


這樣的設定灰暗嗎?也許是的。但影片的書寫筆調卻不時有著詼諧的輕快感——這也是自劇本階段起便最吸引姚晨之處。


盛男與母親隔著山間飯桌吵架、扔鞋的片段令姚晨念念不忘。這個據大姚稱本該“氛圍壓抑”的橋段,因一個臨場突發“意外”而變了基調——代表盛男年少困惑的一隻鞋在實拍時意外被座椅彈出落入江水。



“所有人都愣了,又想喊停又不敢喊停,然後我就只能持續在這個人物的狀態裡頭……”姚晨和其他主創就這樣將計就計地將這場“無鞋”的尷尬延續下來,最終成就出以滑稽破除傷感的神來之筆。


“這個事,我覺得其實很像我們的生活,我們有時候來不及有那麽多的傷感,生活也會推著你往前走。”


青雲之下  人性困惑,不止女性一面


女性導演滕叢叢編劇並執導,女性演員姚晨監製並擔起“大女主”戲份,一個怎麽看怎麽女性主義的配置,卻在對男性困惑眾生相的刻畫中邁向無關性別的人性辯題。


滕叢叢與姚晨


為盛男救命“錢路”牽線搭橋的“四毛”,早在對金錢成功的追逐中失去了初心。拋棄新聞理想的他,困惑之源是將成功的賭注錯押在了人情與臉色上。


《送我上青雲》劇照:李九霄 飾 “四毛”


對於渴望成功這項現代病,作為重症者的速食成功者也在片中有著“病入膏肓”的表征。


喜歡仰望天空拍攝雲彩的劉光明,撕去標榜“靈魂永恆”的白月光假象,也只是個標準的“軟飯男”。這個曾經的圓周率記憶神童,歷經“傷仲永”般現實挫敗後,也只能借風使力、走上富家快婿的致富路。


《送我上青雲》劇照:袁弘 飾 劉光明


明眼人一眼便看得清的小聰明和自以為了不得的大胡鬧,是劉光明唯一“掙”得所謂尊嚴之處。而影片在此眾生相中展示的種種焦慮、恐懼,指向的都是對尊重的渴望。


就連盛男財大氣粗的“雇主”李平,為父親做自傳也無非是為“窮得只剩下錢”的自己掙面子。“他努力地活成這個世間需要的一切標準,但是怎麽還是獲得不了尊重?”做出如是解讀的姚晨,自己也仍在戲外思索著這一命題。


《送我上青雲》劇照:梁冠華驚喜出演李平


也許,追隨已升仙般通透的李老對著生活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哈!哈!哈”大笑三聲,才是破除迷思的唯一出路。


跟著李老一起“哈!哈!哈!”


青雲之上  無好風,便自行飛升


回歸文章最初所述的女演員宣言。消息發出,有力挺者,自然也有質疑聲。


以某種角度觀照,隱藏於海清急呼背後的“好演員就要有好戲演”這一命題,似乎也是世俗成功的一種定勢回饋。縱觀國際影壇,即便地位如奧斯卡“影后”,也普遍存在中年接戲難的困境。


面對困境,奧斯卡“影后”們沒有坐以待斃,在自己找劇本、拉投資為表演謀出路的同時,甚至還抱團取暖般以合演劇集的形式向世界證明實力。


國際“影后”抱團自救圖鑒


被海清拉在一旁的姚晨在提出問題之前便未雨綢繆,以監製之姿為自己嚮往的職業路徑鋪設道路。


為自身利益發聲,無可厚非;現實環境之困,也非一日之功可破。“曲線救國”也罷,姚晨終歸憑借自身之力令“青雲”中的自己現身院線銀幕。


無論在困境途中多麽孤單、脆弱,片中的盛男與戲外的姚晨都“在最後那一刻送自己上了青雲”。而透過角色與身份的靈魂統一,女演員姚晨足以自信道出:“哪怕自己不夠強大,但最後你其實可以依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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