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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寶藏》亮相“博博會”,背後有何“大格局”?

11月24日,有文博界“達沃斯”盛宴之稱的第八屆“中國博物館及相關產品與技術博覽會”在福州拉開序幕。自2004年創辦以來,兩年一度的“博博會”已成為國內乃至亞洲規模最大、專業性最強、影響最為廣泛的大型國際性博物館行業展會。

本屆“博博會”以“博物館:新時代?新征程”為主題,策劃了四大主題系列活動。其中,曾被多家中央媒體譽為“開啟了2018中國古典文化綜藝元年”的中央廣播電視總台“《國家寶藏》節目創作分享會”及由欄目組主辦的“讓文物活起來的創新性實踐與落實”主題文博論壇也被列為此次“博博會”的主體活動之一。

節目製片人、總導演於蕾曾說,“讓更多年輕人愛上我們的歷史和文化,愛上博物館”是他們的“初心”,此次她攜主創團隊出席活動,圍繞節目內容、製作過程和創新實踐等多個角度進行更為深刻的主題分享,講述這檔精品文博品牌欄目,如何輕鬆而不失莊重、娛樂而不乏專業地將原本“高冷”的博物館首次呈現在綜藝舞台上。

節目製片人、總導演於蕾

博博會“最特別的嘉賓”,分享“文博熱”背後的“大格局”

創作耗時兩年零七個月,9大頂級博物館,27件鎮館之寶,27位“國寶守護人”……

作為2018年第24屆上海電視節“白玉蘭獎”最佳季播電視節目大獎,大型文博探索節目《國家寶藏》自2017年12月首播至今廣受各界好評。節目用時尚現代的方式激活深沉古老的歷史,創造了一種全新的“紀錄式綜藝”,為觀眾帶來完全不一樣的視覺體驗。

“我們是一個年輕的節目,我們有多年輕呢,上下五千年。”對《國家寶藏》來說,張國立的這句開場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十分準確,這檔節目不僅“年輕”,甚至應該屬於“年幼”。因為從內容到形式完全原創,意味著沒有先例,沒有參照,一切都要從頭學起。

在節目創作分享會上,演播室導演畢波就“訴苦”道:“平常我們基本上做9分鐘的節目,寫稿只有7頁A4紙。但是相同的時長,到《國家寶藏》要寫20頁、一萬字以上的稿子,相當於一篇碩士論文的篇幅。”

不僅如此,想讓最基本的文物常識能夠立體化呈現,除了要把27件國寶的資料反覆梳理與總結,還需要高水準的製作功力以及創新的故事講述技巧,而從腳本的策劃到鏡頭的把握,導演組都對自己有著幾近苛刻的要求。

山西博物院院長張元成在分享這一季的幕後拍攝時透露道:“《國家寶藏》拍攝很辛苦,拍一個隻用幾秒鐘的鏡頭,他們搭台布景就花兩個多小時。還有次拍外景,早早出發到下午四點錄完,節目組的人一整天沒吃飯。”四川博物院院長盛建武也感歎說:“拍攝時,我寫字一分鐘,他們拍了一個小時,我覺得時間和功夫太細了。”

這種精益求精的創作態度和創新原創的節目模式,讓整個社會為《國家寶藏》掀起了一股“文博熱”,並將這股文化熱潮“吹向”世界。

目前《國家寶藏》已走向海外,即將在BBC推出節目紀錄片,並與全球節目模式巨頭恩德莫尚(Endemol Shine)集團簽署協定,合作研發《國家寶藏》國際版模式,用中國原創模式講述世界的故事。

歷史與創新的結合,才是真正的大國文化。“文博熱”不僅體現了大眾文化需求的轉變,也在一定程度上昭示著傳統文化的持續回歸。

博采眾長堅守“初心”,“國寶”回歸續寫傳奇

“我們,為什麽是今天的我們?”隨著第二季節目總宣傳片在“博博會”現場全球首發,歷經半年多探索磨礪的《國家寶藏》第二季終於華麗歸來。

十七位館長在宣傳片中集體出鏡,其中不僅有第一季節目中的九家博物院,新一季加盟的“新面孔”也齊聚亮相,河北博物院、山西博物院、山東博物館、廣東省博物館、四川博物院、雲南省博物館、甘肅省博物館和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博物館,八家博物館將攜二十七件國寶整裝待發,在第二季《國家寶藏》中為觀眾繼續照見國寶的前世今生。

所謂“初心易得,始終難守”,一句身體力行的“讓國寶活起來”,讓第一季《國家寶藏》成為去年影響全國乃至全球的文化盛事,也讓第二季節目在備受期待的目光中更加倍感壓力。

正如總導演於蕾所說的那樣,“所有好的綜藝節目都有第二季的魔咒,第一季大家表揚你之後,第二季會帶著很多的負擔,生怕不夠好,我們是改還是不改,是變還是不變。”

於是第二季《國家寶藏》以更加精雕細琢的創作態度“穩中求變”,雖然依舊是熟悉的舞美、熟悉的“前世傳奇”、熟悉的001號講解員張國立和27組頂級國寶重器和國寶守護人,但在保留“老傳統”的同時,節目將融入音樂劇、舞劇、民族器樂劇等更多藝術手法到“前世”劇場的精彩演繹中,讓“國寶的復活”更加蕩氣回腸。

與之同時,“國寶盒子”將以更為震撼的體量和視效呈現在觀眾眼前,在“今生故事”環節,節目也會深刻挖掘“素人守護者”的更多閃光點,讓這些為文博界作出重要貢獻的“幕後英雄”能得到更多敬重,幫助觀眾在第二季的節目中更為深入地了解中國厚重的千年文化底蘊。

從懷疑到盛譽,讓博物院文化“接受”電視綜藝

“一年前,故宮決定與《國家寶藏》欄目合作時,應邀8家博物館中很多都打來電話詢問故宮真要參加綜藝節目嗎?你們參加我們才參加。”故宮博物院院長單霽翔曾在採訪中說道,“如今第二季籌備階段,應邀博物館沒有一家給故宮打電話,反倒有不少沒有被邀請的博物館打來電話,追問什麽時候能夠上《國家寶藏》。”

以綜藝的形式解讀歷史和文物,用電視做媒介來呈現“博物館文化”,一個“外行”走進新領域,受到質疑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說實話作為一個老一輩博物館人,做這個節目的時候,心裡面還是有點擔驚受怕,要把那麽厚重、那麽久遠的歷史用現代的方法演繹出來,它的效果會怎麽樣?”雲南省博物館館長馬文鬥在發言中如是說道,而他的想法也說出了多位館長最初對《國家寶藏》的擔憂,然而第一季的反響之強烈卻讓整個文博界都為之震驚。

節目播出後,官方網站點擊率18個億,全國的博物館觀眾增加了30%-50%,節目中的投票環節25歲以下的觀眾佔比50%......

關於文化含量極高的博物院文化,是否適用於電視這樣的大眾媒體來傳播,《國家寶藏》明顯提供了一份滿意的答卷,也正因如此,才會有越來越多的博物館願意加入到“復活文物”的行列中來。

國家文物局博物館與社會文物司(科技司)司長 羅靜

在《國家寶藏》節目主創專場分享會上,國家文物局博物館與社會文物司(科技司)司長羅靜說:“2018年國際博物館日的主題是‘超級連接的博物館:新方法、新公眾’,在我心中,《國家寶藏》就是這個主題的最好例證,它連接了電視綜藝、博物館和公眾。它為博物館開創了藏片闡釋與展示的新方法,吸引了新觀眾,更增強了博物館彼此之間的聯繫。”

而除了節目影響力給予文博文化的促進與推動,《國家寶藏》也同樣給予博物館文化一種全新的啟示。“像《國家寶藏》這樣一股新風,帶來整個博物館界理念認識巨大的變化”,當日下午,“讓文物活起來的創新性實踐與落實—《國家寶藏》節目文博論壇”也在“博博會”主會場舉辦,國家文物局博物館與社會文物司副司長金瑞國在發言中提出“要讓文物、博物館的理念能夠活起來”

他說:“觀眾過去需要到館裡面參觀才是觀眾,今天人們不需要到博物館也可以是博物館的觀眾,是《國家寶藏》的觀眾就可以是博物館的觀眾。”

國家文物局博物館與社會文物司副司長 金瑞國

如今“博物院年輕化”已經逐漸成為趨勢,這對文博文化的發展和樹立民族文化自覺都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但如何在年輕化、娛樂化的同時保證歷史的厚重感和專業度,這是電視創意和古典歷史文化的一次碰撞與交融,也是《國家寶藏》在革新時始終堅守的原則。

正如戲劇導演朱峰說的那樣,“《國家寶藏》的舞台有一種神聖的使命感,真的是敬畏之心。因為我們守護的東西太寶貴了,我們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每個人都可以是國寶守護者,每件國寶都是活著的傳承。”很多人對“守護”的理解都停留在“保護”的層面,認為我們只要將文物完好無損地代代相傳就是對這些國寶最好的守護,然而文明需要傳承,傳承的前提是被了解,而文物作為延續文明的重要載體,記載著中華千年來的歷史與文化,我們需要懷著對歷史的敬畏,不斷去探索、去了解傳統文化,感受上下五千年的華夏文明到底給予我們多大的財富。

“我們今天博物館人不僅僅是過去文物的保存者。”金司長在談及“讓文物活起來”時說道,“就像接力棒一樣,我們這一棒人要跑好今天的路程,我們要做文化的創造者,要把我們的文化創造融入今天的經濟社會和人們的日常生活,這樣的創造才更加有意義。”

無論是所謂的豪華明星陣容,還是推陳出新的節目模式,《國家寶藏》之所以能得到文博界的高度讚譽,究其根本是因為這檔節目從不是為了成為“爆款”而妥協於市場,所有的技術手段和藝術形式都只是為了讓更多人加入到守護國寶、守護歷史文化的行列中

正如宣傳片中的那句“幸好,我們仍能在祖先的創造裡,找到讓我們之所以成為我們的答案。”收藏是靜止的、沉睡的,而我們要讓這些沉睡的文物都鮮活起來。在這方面,《國家寶藏》也許會成為文博文化最虔誠的“國寶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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