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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魯魯的星空晚宴,在世界中心呼喚愛七夕特稿

BY

神威shenwei

烏魯魯,澳大利亞最原始的天空和月光晚宴,是遠古靈魂的召喚

在七夕到來之時

特意準備這篇文章,送給你,嚮往在世界中心呼喚愛的你。

今年的一條旅遊新聞傳得沸騰,幾乎所有媒體都在報導澳大利亞著名景點烏魯魯永久關閉的新聞,我也第一時間給在烏魯魯接待我的中文向導Park發去微信,求證實際情況。

這則新聞發出的前一個星期,我還在烏魯魯旅行,才一回到家,就收到這則噩耗,非常驚訝。

沒多一會兒,Park給我回來一條報平安的微信:國內的媒體斷章取義了,新聞是指烏魯魯不再允許攀登,而且是老新聞,幾年前就因為安全的原因,將攀登道關閉不在對外開放。

聽他這麽說,才讓我放下心來。

如此充滿神奇力量的土地,若是真的關閉不再讓世界去觸摸,將會是人類記憶體驗的一大缺失。

許多地方的風景都是在可去可不去,有多種選擇間挑選,而屬於烏魯魯的風景,全世界獨此一家,此生若沒機會去瞻仰,是遺憾。

PS:這期文章,神威特別給大家錄製了音頻版,如果不想閱讀只想懶懶躺著的讀者,可以閉上眼,聽神威給你們說說澳大利亞烏魯魯的故事。

從墨爾本飛烏魯魯需要2個小時,每周只有2班次的小飛機。

在4月1日愚人節當天的凌晨6點,我登上飛往烏魯魯的飛機,做好了攝影準備在到達時拍攝心中嚮往已久的聖地天空,卻因為呼呼大睡而一覺睡到落了地班機上的人都走光了才醒來。

一路小跑著從機艙內的20度到戶外的將近40度,我的媽呀,居然有許多人的臉上掛著黑紗,直接將頭嚴嚴實實地包了起來。

這是防曬的終極大絕招嗎?

後來我才知道,這黑面紗並不是紗做的,而是滌綸的,非常不透氣。遊客戴它們的原因,也並不是為了防曬,而是防蒼蠅。

澳大利亞這個國家位於南太平洋,鄉村和城市都異常乾淨,乾淨到仿若飄來此地的灰塵都會望而卻步。

但奇怪的是,此國蒼蠅眾多,位於中部的北領地最甚,尤其在烏魯魯,蒼蠅如同北京春天的柳絮那麽多。

那些做足攻略的遊客,都把頭包起來嚴絲無縫。而對於我這般自由散漫全然敞開心懷迎接未知世界的人來說,蒼蠅,確實成為了旅途中揮之不去的煩惱。

接機的是一位高大帥氣的男人,牛仔服牛仔帽,野外探險家的標準打扮,不由讓我想到奪寶奇兵男主角印第安納·瓊斯。

“你好,我是Park!”他一開口,仰起臉與我握手時,我才發現這是個中國人。

“烏魯魯並不是一個城市,這個城市名為艾爾斯岩。”Park邊開著車帶領我們進去荒漠,邊與我們介紹,“烏魯魯就是個度假公園,交通、酒店業、餐飲業、旅遊業配套完整的度假村。”

走進那麽多知名旅遊勝地,像是威尼斯、阿姆斯特丹之類,都讓我覺得非常像是城市迪士尼了,他們當下存在的意義就是滿足遊客,但還是第一次遇見老實承認自己就是個度假村的目的地。

而且這個目的地還有著為數不少的原住民。

原住民分兩類,一類是澳洲其他領地的原住民。

國家倡導讓原住民都富裕起來,號召所有的企業和公司都多招聘原住民,讓原住民有更多的機會接觸社會,同時過上更好的生活,尤其在北領地這種原住民眾多的地方,幾乎每一家店都有許多原住民面孔。

另一類是烏魯魯當地的原住民。很容易從長相辨認,他們都有厚厚的嘴唇,和滿臉皺紋。

這些原住民的收入很高,據當地人介紹,他們每周能拿到1000澳幣,政府向他們“租”了烏魯魯這塊地做旅遊,旅遊的產出需要分給他們,所以他們完全不用出來打工。

但是這些當地原住民還是會經營些他們自己的生意,比如:擺地攤。

他們的地攤上賣的可不是冰箱貼、水晶球之類made in china的旅遊紀念品或生活用品,而是他們自己創作的繪畫。

“不買別拍照!”耳邊隨時會聽到這樣的呵斥聲,伴著原住民凶狠地對遊客擺動雙手。

擺地攤的基本是原住民婦女,一個個坦胸露乳的,要想拍攝她們或者合照,就一定要買她們畫,一張巴掌大的價值40澳幣(折合人民幣200多元)。

地攤上賣的畫主要是原住民圖騰之類,大部分形狀是圓圓圈圈的曲線,在我住的沙漠風帆酒店到處能看到。

走廊能看到,大堂能看到,餐廳能看到,臥室的床旗和Menu上能看到。

初時我以為是一種蛇形的圖案,說不定當地原住民信仰蛇圖騰。

後來走進烏魯魯,觸摸到遠古的記憶時,才發現,原來它代表了:水。

清晨5點,Uluru Camel Tour 的專車就等在酒店門口。

我匆忙簡單洗漱,便隨著陌生的十多人一起出發,今早,我要騎著駱駝前往那塊心心念念的大岩石。

對於騎駱駝,我算是這個旅行團中最有經驗的那一位,當介紹騎駱駝的金發小姐姐發問:“誰騎過駱駝?”

我環顧四周,包括我在內只有3個人。

小姐姐問我:“你在哪裡騎過?”

“土耳其、杜拜、阿布扎比、埃及、敦煌……”我扳著指頭數著,引來周圍人羨慕的讚歎,“不過這次在烏魯魯是我最期待的一次,不僅因為大岩石,而且之前的騎行主要就是短暫的轉一圈拍拍照,這次是真的用它來當交通工具,讓我興奮得昨晚都沒睡好。”

一陣鼓掌聲,大約很多人都和我一樣,因為今早的日出之行,而興奮得沒有睡好吧。

澳大利亞的駱駝都為單峰駝,1849年左右早期試圖穿越澳洲大陸的探險家們,把駱駝從巴基斯坦和阿富汗引入澳洲,現在它們在澳大利亞中部廣袤沙漠中繁衍生息。

由於澳洲中部茂盛的駱駝草,而且沒有致命的天敵和病毒,所以野生單峰駝的數量在澳洲沙漠中已經有大約一百萬頭左右。

在中部沙漠地帶經常會看到成群的野駱駝,堪稱一道獨特的駱駝風景線。

每一頭駱駝都有自己的名字,駱駝訓練員和這些駱駝朝夕相處,感情也日久情深,所以可以很熟練的叫出所有駱駝的名字並記住它們的樣子。

我們這個駝隊大概有20個人,兩個人騎一頭駱駝。

我隻身一人,便與導遊Park共騎在最前的一頭駱駝背上,遙遙領先地走在大家前面,很是威風。

因為整個隊伍也只有我一個黃種人的面孔,個子小小的,顯得特別突出,做他們的領隊非常合適。

騎上駱駝出發後的時間,世界突然安靜,除了風沙與駝腳踩著紅土地發出的窸窣聲,只剩下我們每個人的呼吸聲。

天邊漸漸有略微的紅光出現,將本來全黑的天空染上了淡淡的灰色。

灰色又變成了淺藍,淺藍中又倒映著橘紅。

耳邊依稀傳來迪吉裡杜管吹出的悠遠音律,在我聽來,這音律是一種呼喚,呼喚遠方的家人,呼喚曾經的美夢,呼喚太陽再次升起的希望。

趕在朝霞滿天之前,我們逐個下了駱駝,開始一段徒步。

“我們要對駱駝說再見啦!”Park溫柔撫摸了一下他的駱駝。另一個原住民男人重又坐了上去,帶著後面的駱駝順著來的方向,走了回去。

“白天的烏魯魯炎熱無比,所以我們選在天還漆黑的5點出發。”Park說,“等我們看完日出,太陽該高掛了,那時我們就選擇坐車回去。

“而駱駝們,就在太陽還沒升起來之前,回家避陰去啦。”

每個人都對自己剛才騎的駱駝依依不捨,紛紛拿出手機,用拍照或錄像的方式,送別這些才剛剛熟悉的朋友。

這讓我想到一部經典的老電影《阿拉伯的勞倫斯》,當有人在沙漠行走時掉隊,正是白天時間,別的隊友都認定那人要死在炎熱中而置之不理時,只有勞倫斯帶著隨從去尋找掉隊的人。

只有真正的勇者,才在乎每一個生命。

徒步的行程很短,大約十分鐘的樣子,就到觀景亭了。

草堆的觀景亭下,擺著一些三明治和水果,還有果汁和香檳。

有位穿著條紋服的牛仔在吹迪吉裡杜管。

在這荒野中,我本以為是靜靜坐著等待日出,等待全世界最大的單體岩石“烏魯魯”變換著深橘色顏色的那一刻。

但沒想到,會有美食、美酒,和音樂。

若是放在任何的場所,我們所吃所聽的都顯得太粗糙,但在當下,這種粗糙的原始氣息,帶給我們的是價值一千萬的貴族享受。

在旅行中的每一天,我都在懷疑,是上帝給了我太多幸運,和幸福嗎?

為何我可以一直走在路上,隨時能有機會感受到這種獨一無二的生命體驗?

日頭升起時,上帝的畫筆為我們帶來了繪畫。

繪出了烏魯魯的橘紅,繪出了攜手相伴的老年旅人的銀白,繪出了坐在父親肩膀上的孩子的金黃,繪出了站在草亭角落靜望遠方的青年男女的紫。

一對父母帶著兩個孩子在隔離欄旁的草堆玩耍,微風吹過媽媽如海藻波浪的長髮,她正舉著手機,為健壯的父親一手抱起一個孩子拍照留影。

不知道在他人眼中,我又是什麽顏色呢?

大家都在望烏魯魯的方向,而我轉頭去看太陽升起的方向。

在一大片草叢中,顯出一個高大無比的身影,是當地原住民男子,像個巨人一般從光芒四射的遠方走來。

走近了,才發現他身邊跟著他的女兒,身高不過到她爸爸的膝蓋,完全淹沒在草叢中。

小女孩注意到我的眼神,開心地往上跳,對我揮手:“哈——羅——”

她的巨人爸爸將深愛女兒的目光從女兒身上移開,這才發現我,也對我搖搖手當作打招呼。

太陽在他們黝黑的肌膚上灑下的全是光芒。

女孩兒拚命跳著對我招手,她爸爸一手舉起她,倒放在肩膀上扛著走。

他們走成了一個小點,我仿佛還能看到女孩兒開心的笑臉。

不過半個小時,太陽已經能將我們融化。

Park帶著我們撥開草叢,向巨大岩石的深處走去。

“我們即將前往幾千年人類居住的地方,”他指向另一塊與烏魯魯遙相呼應的巨大岩石,“那塊岩石叫卡塔丘塔,與烏魯魯相聚30公里,它們原來是一個整體。所以我們身處的地方全名叫卡塔丘塔-烏魯魯國家公園。”

我們走進蛇形道,Park繼續介紹:“這條蛇形道全長約10公里,大約三個半小時的徒步,如裸體力不支的朋友,可以順原路折返,接我們的大巴車在停車場等候大家。”

走進阿南古原始人曾經使用的山洞,他們在其中居住、生活、屠宰、生養……每一處洞穴代表一個家族,每一個家是一個小部落,就像《瘋狂原始人》,充滿了歡笑的小天地便在其中。

在一家之長老爸的庇護下,每天的生活主要是搶奪鴕鳥蛋為食,躲避野獸的追擊。

到了夜晚,聽老爸敘述同一個故事,在山洞裡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

山洞至今還保存完好,洞壁上保留著史前的壁畫和岩石雕刻,大多數是動物的形態和表示原住民信仰的圖騰。

原住民喜好畫的圓圓圈圈在這裡又看見了,Park說:“這些圖案象徵了水,小圈圈代表小的池塘,大圈圈代表大的池塘,像這邊……”他指著一連串的圈圈,“象徵溪流。”

對於阿南古人來說,水是生命,無論他們居於何處艱苦條件,都一定要知道水的方向,那是他們活下去的方式。

這一幅幅用粗糙的方式描繪的壁畫,是人類文明的起源。

不由得讓我想到西班牙阿爾米拉洞穴,那副受傷的野牛圖畫需要與想象力結合,當你找到了何處是角何處是鼻子何處身子何處尾巴,你會發現它居然畫的栩栩如生。

連鬼才繪畫大師畢加索,都在一生的時間內反覆臨摹這頭牛,這頭象徵著力量的牛。

這頭象徵著人類無限原始創造力的牛。

那時的他們以為,把牛、把動物、把水畫在洞穴,人類便能掌控這些大自然的生命。

我們也正是憑借著想象力,用圖畫、文字、影像等等越來越進步的方式,說著只有人類聽得懂的故事,這些故事構成了我們的文明。

坐車回酒店的路上,我的思想已經丟在了山洞中,久久不能與身體同行。

直到快抵達酒店時才回魂,因為此時Park說:“晚上,你們其中有些人還報名了星光晚餐,記得在日落前的5點半集合在酒店大門口。

“今晚,會是你們在烏魯魯最浪漫的記憶,畢生難忘!”

他鏗鏘有力的聲音,已經讓我那顆愛幻想的腦袋裡充滿遐想了。

不到5點半,我便早早地等候在酒店大門外,一名吹奏迪吉裡杜管的表演者陪伴著我,他低著頭,將牛仔帽壓得很低很低,投入得吹著。

這悠長而渾濁的音樂一直陪伴著我,從日落到伸手不見五指。

我們的餐桌已烏魯魯為背景,呈上了豐盛的美食和美酒。

“袋鼠肉!你不是說來澳洲還沒吃過袋鼠肉嗎?!”來自墨西哥的女生對她男友興奮說。

喜歡牛扒的美國人多要了一份,服務生小姐姐抱歉地說:“都是按人頭定製的食物,真沒有辦法多出一份呢。”

上甜點的時候,烏魯魯已經沒有了任何光,哪怕我很清楚它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但依然沒辦法看得見它,只能想象。

但此時的銀河,在我們頭頂升了起來。

一束手電的光直插天空,指引著大家抬起了頭,就聽一位男士用清澈的聲音說:“當我們夜晚仰望星空的時候,璀璨的星星像一顆顆寶石般鑲嵌在天空中,是不是看起來都距離我們很近呢?”

太陽是從地球上看最大的一顆星星,離地球1.5億千米;

月亮是地球的衛星,是距離地球最近的星球,與地球的平均距離只有38萬千米;

海王星是離地球最遠的,與地球的距離最近時也有差不多44億千米……

一個又一個和星球有關的數據被演說者緩緩道來,迪吉裡杜管的BMG配合得恰到好處,這時我才聽出,它發出的是星空的呼喚。

“這裡有幾顆構成十字架的星星,在十字架的尾端那顆最亮的便是南十字星,它是只有在南半球才看得到的星星,也是烏魯魯的守護星。”

每個人都發出了驚歎聲,一邊聆聽一邊在浩瀚星空尋找屬於自己的星座星組。

“和我們人類一樣,每顆星也都有自己的壽命。”光束指向了一顆吊在我們頭頂正中的星,“它是屬於獵戶座的一顆星,在未來1萬年,它就會死掉。”

年輕的星星發藍光,中年的發黃色的光,瀕死的發紅色的光。

我們的人類總貪戀生命,在高科技飛速發展的今天,仿佛長生不老的科學近在咫尺,我們有生之年都能享受到。

也許我們真的能控制渺小人類的活法,但宇宙的生命法制,誰又在掌控?

摘星人收回了光束,迪吉裡杜管也停止了伴奏。

“下面,大家離開餐桌,跟隨我的腳步,走進童話。”

摘星人的嘴角微微上揚,顯得他消瘦的臉龐更加立體,讓我感到一陣熟悉。

等他帶我們走進一片燈光森林後,在璀璨如同星空,放眼望去沒有盡頭的虛無世界中,我突然反應過來為何覺得他那一抹笑容很熟悉。

此時的我就像愛麗絲進入了仙境,而引路的他,不就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引路的兔子先生嗎?

由上萬個丙烯酸管子覆蓋玻璃球體構成的燈泡,色彩繽紛的像是在上演色彩的演奏。

迪吉裡杜管的悠遠又再度響起,隨著聲音或大或小,每一排燈光的顏色跟著變換。

它們像懸浮在地面的星子,又像會發光的蒲宮音,還像,充滿了色餐斑斕人生的靈魂。

我就這麽不小心,走進了這些靈魂的故事中。

從小愛幻想,愛麗絲夢遊仙境、綠野仙蹤、龍貓、千與千尋等等和走進另一個與眾不同世界的故事最是吸引我。

也曾一度迷戀哈利波特,拿起筆撰寫屬於自己的魔法故事。

故事的篇章便是點點星光引著主角男孩兒來到了一片神奇的土地,這裡的光會生長,它們是有生命的,和現實世界的植物一樣,需要呼吸需要泥土和水。

沒想到兒時的幻想,在長大後居然真的實現了。

在南半球浩瀚的星空下,我觸摸到這些才從沉睡中逐漸甦醒的璀璨靈魂。

這些靈魂在耳邊低語,訴說情話的同時,也隨時變幻著色彩,像在拋媚眼一般眨著眼睛。

它們在歡迎著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吐著情思,露水姻緣。

回到酒店已是凌晨,住在沙漠風帆的只有我一人,別人都分散在其他酒店。

走進酒店空空蕩蕩,每個人都睡了。

通往大堂的道路頂上掛滿了發著點點光的燈,像極了烏魯魯星光展的延伸。

望著它們,我久久不能挪動腳步,兩道淚痕流淌在臉頰。

如此美的風景,如此美的際遇,全部屬於我。

上天如此厚待我的生命,厚待我的心靈和靈魂,我該如何報答?

童年的美夢如今成了真,屬於成年的美夢,一直在上演精彩的故事。

附錄:與大家詳細介紹下這次在烏魯魯入住的沙漠風帆酒店吧:

航拍沙漠風帆酒店,像是一塊塊白色的風帆鑲嵌在烏魯魯紅土中心。

綠蔭中隱藏著一個碧藍游泳池

醉心於藝術的人自然不能錯過原住民藝術畫廊(Mulgara Gallery)

這裡展示澳大利亞及原住民藝術家的藝術品。

烏魯魯沙漠風帆酒店(Sails in The Desert Hotel Yulara)

地址:Yulara Drive, Ayers Rock,Australia

官網:www.ayersrockresort.com.au

神威

旅遊視頻品牌《神會玩》《帶路吧!神威》創始人與出品人。

環球旅行家,暢銷書作家,一帶一路文化交流使者。

著有《出發吧!趁青春和夢想還在》《有一天,我遇見了世界》《享樂歐洲》等。

微博:@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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