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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租房裡的青年男女:男女混住一間臥室

編者按:

在三月,我們認識了五位女性攝影師,她們如花般綻放,似人間的四月,她們的故事不盡相同,卻一樣用相機講述著自己的生活。這個月我們還將結識四位男性攝影師,在他們的鏡頭裡,故事又是怎樣的呢?

2016年夏天,黎雲鶴記憶裡格外悶熱。這一年,他從北京回長沙落腳,和幾個朋友開始合租,四個青年男女毫不避諱睡到一起。在這間臥室裡,有不修邊幅的形象、有不著邊際的夢想、有肆意揮霍的青春,也有相互討論攝影,在“辯論”中碰撞出的靈感......

為避暑四人睡一屋,出去玩時專拍對方“黑”照

讀大學時,因為愛好攝影,黎雲鶴在網上認識了同校的丁剛、江帆和柳青。大家聊得來,還彼此欣賞,於是從網友“奔現”,常常約著一起拍東西。2015年,黎雲鶴畢業後去了北京。第二年7月,他又從北京回到了長沙。為了節省房租,他住進了丁剛、江帆的合租房裡。而此時,江帆剛剛畢業,丁剛開始找實習工作,柳青因為暑假沒有回家,也一起住了進來。

合租房在馬王堆,一棟老式樓梯房,黎雲鶴一行人租了其中兩間。長沙的夏季格外悶熱,為了安然度過酷暑,四個人擠進了唯一一間帶冷氣機的屋子。冷氣機房裡只有一張床,他們便打地鋪,黎雲鶴和丁剛睡地上,柳青、江帆睡床。其實,睡床和睡地並沒有特別規定,大家怎麽舒服怎麽來,也不會礙於性別。用黎雲鶴的話來講,大家像哥們一樣,沒有刻意避嫌,也不會想很多。

住一起後,黎雲鶴和江帆接了一些散活,主要是商業跟拍和人像寫真,而丁剛和柳青進了晨報周刊實習。雖然大家工資不高,還常常囊中羞澀,四個人卻把合租的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四人居住的房間總是很亂,大夥也懶於收拾,實在看不下去了,才一起打掃。雖然“分工”沒那麽明確,但在這裡,大家相處融洽,彼此也很放開。柳青總是“真空”在屋裡遊蕩,黎雲鶴、丁剛和江帆常常在屋裡打著赤膊。大家一起吃飯,一起睡覺,有時吃完夜宵再一起“掃街”。黎雲鶴回憶,那時大家愛蹦野迪,常常在外面玩,印象最深刻的是半夜跑去黑麋峰露營。還有一次,在外面打滴滴,叫來一輛教練車,讓人忍俊不禁。出去玩時,大家一路走走停停,專拍對方“黑”照,但在合租房裡,為了一根數據線,也能開始一場“辯論”,其他人則在旁邊偷偷錄下影片......

合租時為對方拍私房,常在“碰撞”中尋找攝影靈感

在黎雲鶴印象裡,丁剛和江帆就常常展開"辯論",但"辯論"不全來自生活上的矛盾。同樣熱愛攝影的四個人,常常因為攝影觀點不同,爭得面紅耳赤。

丁剛愛紀實,江帆擅長寫真,黎雲鶴拍的最多是商業跟拍和情緒片,而柳青是攝影愛好者。從外面拍攝回來,大家都會一起欣賞作品,相互學習討論。因為各自風格處理、表達手法不同,談論照片時,爭論是時常有的。這也讓他們在“碰撞”中使圖片有了更好的展現形式。

除了討論作品,大家也會經常約著一起拍照。拍人像時,大家都會找柳青做模特,甚至給她拍一些私房、人體裸照。住在一個房間裡,彼此熟悉,在鏡頭面前,大家也不忸怩,一些攝影上的靈感也在這間小屋裡迸發。

有一次,大家從外面採訪挖藕人回來,順便帶回一些荷葉。第二天,丁剛突然奇想,在合租房裡搭了一塊黑布,用荷花作道具,為黎雲鶴拍了一組人體藝術照。在炎熱的中午,黎雲鶴赤裸著半身,江帆心血來潮為他拍照,半裸拍不出新意,便抱來一隻貓,把男人和貓融為一體,拍出了特別的味道......

在黎雲鶴的相機裡,也有很多其他人的照片。有一次在房間,大家特別無聊,江帆裸著上身在床上玩手機,黎雲鶴看著他,覺得男性身體也很有意思,便拍了一組身體特寫。在四人中,黎雲鶴是拍得最多的那個,唱歌時的搞怪、出遊時的醜態、停電時的心情……都能成為他相機裡一張張照片。

合租的日子充滿了歡聲笑語,四個不同狀態的年輕人住到一起,兩個月後,又各自有了新的發展:丁剛回學校參加答辯,黎雲鶴有了女朋友,住到北辰三角洲,另外兩個人也陸續從馬王堆搬走。到了2018年,江帆開了個人工作室,柳青跟著男朋友吃喝玩樂,黎雲鶴仍然是一位自由攝影師,偶爾跟著丁剛在晨報的老師做事。而丁剛則去了北京,在雲鶴曾經工作的地方上班,兩個人的生活像做了一場交換。

合租房裡,租客來來去去。當年熱愛攝影的四個年輕人在這裡相聚,又從這裡分別,各自有了路要走。而相機裡留下的那些時光,最後都成為青春最好的紀念。

(《食指派》第125期 統籌/曾力力 策劃/楊抒懷 攝影/黎雲鶴 編輯/李倩 騰訊·大湘網新聞中心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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