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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以豪:演褚克桓,我不能太甜了

2008年通過男模大賽出道,2011年憑借台劇《我可能不會愛上你》確認演員身份…耕耘了很久的台灣演員劉以豪,在亞洲地區頗有名氣——韓國綜藝《超人回來了》會在他客串時,為他加上“國民男友”的Title,還會隔空Cue他;參演過日劇《金田一少年事件簿獄門塾殺人事件》;在泰國宣傳時,他的泰語安利也讓不少泰妃很有好感。

今年上半年,劉以豪和陳意涵合作的《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在大陸上映後,近十億的票房和暖男音樂人“K”的深情效應,也為他積攢了不少人氣。如今,剛大結局並拿下台灣地區收視冠軍的《我們不能是朋友》,就像臨門一腳,終於把他帶到了華語圈潛力更大的大陸市場。

台灣地區盛產走陽光路線的優質偶像,那些笑容和煦,待人接物舒適度UP級的藝人,總會職業性地時刻保持營業狀態,就像鏡頭前的劉以豪——他會很溫柔地告訴娛理工作室,褚克桓和劉以豪是不同世界的人,私人問題不用為他操心,他那充滿甜意的微笑酒窩也是有故事的。

劉以豪(攝影:攝影宮)

01

如何“摧毀”暖男劉以豪:催眠和角力

《我們不能是朋友》第一次劇本圍讀時,劉以豪微笑介紹,“我是劉以豪,身高180(公分),體重68(公斤)。”全場氣氛被帶熱,大家都在笑。這是他的特質,也是導演馮凱最擔心的問題,“因為他怕我一直在暖男的安全區域,不敢踏出去。” “有時候雪芙也會覺得我不夠Man,她就會‘我教你,就是這樣子’。”每當這時,劉以豪就會仔細觀察,跟著做一些他不太擅長的“有魅力的動作”。

於劉以豪而言,出演褚克桓壓力很大。因為這部劇挑戰的不是情欲戲的尺度,而是他內心的尺度,“褚克桓跟我以往的角色、我本人都差很遠,導演是一個非常認真的人,200分是不夠的。我就希望自己可以不丟臉,也希望導演可以認可,希望大家可以看到(我的)改變。”

在劉以豪眼中,褚克桓風流又專情,自信又霸道,對待郭雪芙飾演的周惟惟就像老鷹看到小白兔,有很強的侵略性,“她是我的獵物,我玩在手掌上的感覺。”帶著這樣的角色理解,劉以豪完成了很多“拍完就應該被抓走”的戲碼:把女主困在電梯裡壁咚,直接抱起女主放在陽台欄杆上,還要說“親我”之類的羞恥度很高的台詞…

《我們不能是朋友》劇照+截圖,劉以豪和郭雪芙

劉以豪覺得的這樣的褚克桓是沒有明天的,所以看完刷劇網友的評論後,他滿腦子都是驚歎號和問號,“這樣也可以?這樣不對吧?你們在想什麽?”就像兩個人格在一個身體裡角力——

作為劉以豪,他不可能在已有女友的情況下,再去愛上另外一個人;但在片場,他只能放棄劉以豪的思維模式,催眠自己是褚克桓,“有些行為我真的會看不懂,就像說‘親我’這件事,我怎麽樣都想不到。就必須要強迫自己,瞬間去了解。”

比如褚克桓暴怒之下,剪掉購物狂高子媛的銀行卡時,劉以豪的狀態就是一邊很爽快地剪真卡,一邊又摸不到情緒的走向,仿佛從來沒有遇到過的瘋狂。也因此,他並不在乎這個角色是不是渣男,“我只是褚克桓,沒辦法去在乎這些,如果去在乎,那我又會被拉回去,成了暖男劉以豪。”

《我們不能是朋友》劇照,劉以豪和郭雪芙

儘管角力的過程充滿不確定,但劉以豪的目標很堅定,“我無法去做褚克桓,但我希望能把他演好。”

為追求表演效果,他會忽視導演馮凱的借位提議,而是和高子媛的扮演者夏若妍提前對好策略,來回研究巴掌怎麽打效果最好,“我不希望借位,因為我知道打下去的情緒肯定不得了,就希望可以扎扎實實地來一巴掌。演完其實蠻過癮的。”

受褚克桓和高子媛沉悶關係的影響,劉以豪和夏若妍在戲外也會盡量保持低落的情緒狀態,很難輕鬆地去溝通或交流,“十年的感情都悶在那裡,幾乎每次見面一定不會發生什麽好事情。所以很謝謝她(夏若妍),也很不好意思,因為她說過褚克桓真的很討厭,就是發自內心的討厭這個人。辛苦她了。”

《我們不能是朋友》劇照,劉以豪和夏若妍

02

如何塑造霸道總裁褚克桓:不能太甜了

對於褚克桓,劉以豪有很多疑問——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長什麽樣子,為什麽是這種行事作風?隨著疑問加深,霸道總裁逐漸成型:褚克桓家庭一般,不算優渥,但他很努力,財富都靠自己積累。因為操盤手的股票金額會非常大,可能他一天就能賺好幾百萬。

身為工作狂魔,褚克桓的確沒時間陪伴女友,加上孩子的關係,他對高子媛應該是失望的,兩人因此越走越遠。所以在感情上,他會懷念大學時兩個樸素學生的相處模式,就是彼此最單純的狀態,不要有那麽多負擔的感覺。

為何會對周惟惟心動?因為賺錢有道,活在舒適圈裡的褚克桓是一個喜歡接觸不同生活圈的人,突然出現一個奮力掙扎,用心生活的女生,自然而然就會被吸引。

由於帶入了褚克桓的世界,劉以豪對他的感情不想多加評價,但如果是作為劉以豪的話,周惟惟、高子媛和韓可菲都不是他的菜,“她們三個我也看得太清楚了吧,我會喜歡朦朧一點的,比較美麗。”如此,劇中也就只有高子媛的妹妹能吸引到他了,因為夠聰明夠獨立。

劉以豪(攝影:攝影宮)

除構建人物內心世界之外,開拍前有去了解證券操盤手生活的劉以豪,也對褚克桓的穿搭提出過建議,他希望褚克桓是比較沉的角色,不能顯得太輕。比如某場戲原本搭配的服裝是紅白色的襯衫和黑西裝外套,結果他一看到,馬上就想起了麥當勞,最後只能換掉。

此外,他還特別設計了一些關於操盤手的手部動作,但最難的應該是控制微笑。作為微笑酒窩的“代言人”,劉以豪曾在蔡健雅、楊丞琳、郭采潔、吳映潔、陳芳語等人的MV中出演,也是多部偶像劇的男主角,陽光偶像路線走得還算順利。

想起往事,劉以豪笑了。入行之初,不知道怎麽做自己,覺得大家喜歡他的笑,他就多笑,有時都已經笑到極限了,像職業病一樣。劉以豪自己內心也會OS,“我的嘴巴都要裂掉了。”但他還是會保持最佳角度的微笑,維持表情管理。

《我們不能是朋友》劇照,劉以豪

出演褚克桓,就得把笑容藏起來,尤其是前期狩獵狀態時,一定不能太甜太開心。可如果不笑的話,劉以豪發現自己的表演是沒有情緒的,“我只要一笑,很難拿捏,因為我知道我的酒窩是我的一個情緒,嘴巴一用力,酒窩一出來,它就變成甜的。我只是用力,還沒有笑,酒窩就會出來,整個好像就會跑到另外一個方向去。”

“就想說,可不可以把笑藏起來,就是我(日常)其實都不笑,或者是高冷的,唯一就是看到周惟惟,我會有些開心,可能笑才會出現。但是,我又不希望那個笑是以前的(那種)甜。”

為了不讓褚克桓的人設跑偏,劉以豪會在洗澡時對著鏡子不斷練習,還會自己跟自己嘀咕,“到底怎麽樣才可以把甜的東西抽掉?”

劉以豪(攝影:攝影宮)

03

劉以豪和郭雪芙VS褚克桓和周惟惟

《我們不能是朋友》是劉以豪、郭雪芙繼《喜歡·一個人》後的第二次合作。雖然兩人各自忙碌,聯繫不多,但劉以豪仍覺得他們像非常熟的老朋友,可以直接打鬧,“我以前是會怕她的,不敢跟她講太多的話,(怕)說不好什麽之類的,有很多時候反而是她在教導我。最近看到我(們)那時拍的雜誌也好,或是幕後花絮,拍的片段,看完之後,我真的不知道我在幹嘛,很像個木頭在那裡,雪芙就盡量擺她的Pose…”

2014年,郭雪芙正在上升期,會有前輩意識保護不善於和媒體打交道的劉以豪。這些瞬間,劉以豪都記得,“那時候(我)很害怕鏡頭,出席記者會就會有很多的鏡頭來(拍),我永遠記得我會默默地退回一步。她就幫我抵著,或是盡量回答。但我現在就不會害怕了,也很開心,可以讓她看到不一樣的劉以豪。”

通過褚克桓,郭雪芙也感受到了劉以豪從男孩變成男人的那份成熟感。當我們把這份認可拋給劉以豪時,他還蠻開心的,“我是一個很容易緊張的人,到大學才敢看女生的眼睛講話。高中我都是看著地板,不敢看女生眼睛講話的。”

這種性格在娛樂圈發展,必然會產生很多自我懷疑,但劉以豪卻學會了認識及相信自己,“(我)以前會希望成為一個別人,成為一個聰明的藝人,會講話的藝人,有料的藝人,不可以腦袋空空,(要)成為一個榜樣。”“我就是一個講話會有點停頓,會需要思考時間。這就是我,不需要害怕讓大家知道。不需要去成為誰,這是我最大的改變。”

《我們不能是朋友》劇照,劉以豪和郭雪芙

圖源微博@GTV八大戲劇

帶著這份成長和默契,劉以豪和郭雪芙合作了大結局的那場情欲戲。雖然看起來尺度不大,但對兩人來說都是突破。

坦言還沒有真正拍過床戲的劉以豪就會非常好奇,“天哪,這個東西要怎麽呈現?什麽時候會要脫衣服?(我)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在狀態很好的時候,就希望可以(提前鍛)煉啊,才不會脫了走光。”

據劉以豪回憶,拍攝時他和郭雪芙徹夜未眠,是在很疲憊又會怕不小心睡著的情況下進行的,而且這種戲是運動鏡頭,很難提前溝通,只能靠兩人的默契來給對方安全感,然後聽導演的現場指導來撩棉被,靠近對方之類的,“我們要跟攝影機一起運動,導演會告訴(我們)攝影機現在到哪兒,我們的手要一起到哪兒,你不知道導演下一個指令是什麽。”“雖然說很熟了,但還是難免會害羞,會怕彼此(對方情緒不對)這樣子。”

《我們不能是朋友》劇照,劉以豪和郭雪芙

至於CP感,劉以豪覺得那是因為他倆太熟了,兩人的眼神交流可以感覺到彼此,所以也會被朋友詢問,“他們就說看起來,你們好像真的很熟,是不是真的有一些愛或者情感在裡面?我說我們真的是很熟的朋友,彼此比較不會給對方戒心或隔閡。”

撇開劇集人設之後,在劉以豪的愛情觀裡,古靈精怪的周惟惟或許還可以通過AA製來吸引他,但褚克桓一定不是值得交往的人。

“我喜歡清清淡淡的,他有點重口味。我會希望彼此有點空間,但是他太壓迫了,這種強勢我覺得會不舒服。我一天到晚都喜歡去山上露營,看看大自然,接觸大自然。如果旁邊有個人一直要壓迫我,一直要見我,我真的不會理他,我需要自己的空間,自己調整一下。”

劉以豪(攝影:攝影宮)

04

一點都不褚克桓,全部都很劉以豪

《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大爆之後,劉以豪5月時還參加了他的首個大陸綜藝《天天向上》。作為今年暑期檔大熱劇的兩大主角之一,剛過完33歲生日的劉以豪也提前和97年出生的《陳情令》主角王一博打了個照面。當我們和他提起11歲的年輕差時,劉以豪釋放了當天採訪中最驚訝的一個表情,但也僅此而已。

出道多年零緋聞,也從未想過要不要走優質偶像路線的劉以豪,至今仍和家人居住在一起,其中有為家人考慮的要素,但也會保證自己的獨立空間,“有時候(他們)問我說去哪兒,我不想回答,或者亂回答,‘外太空’。不想被知道,因為有時候就只是想要一個自由,不是想要使壞或什麽。”

隨著《我們不能是朋友》的大結局,褚克桓迎來下線,人間只有一個劉以豪。

儘管會把觀眾對褚克桓上頭的原因歸納為“得不到的總在騷動”,但對於會不會用褚克桓來營造某種人設的問題,劉以豪直接以不真實為由拒絕了,“我就希望可以繼續做自己。人會一直改變的,會希望成熟一點,也希望可以一直用玩的心情來面對每一個工作。我不想要假裝。”

於劉以豪而言,如果只是因為大家喜歡,就需要他假裝自己是褚克桓,那就等於他在時時刻刻演戲,就不是劉以豪的人生了。而他只想過好劉以豪的人生。

《我們不能是朋友》大結局劇照,劉以豪

Q&A:娛理工作室X劉以豪

娛理:以你的性格,會不會覺得我要開始營業,要在社交平台發一些東西,還要和粉絲溝通…會有影響?

劉以豪:不會,因為有時候我是在大自然做這些事情,我可能在露營,然後就發一個我很開心。那個氛圍是很舒服的,有時候會拍拍樹,拍拍那些大自然給大家看。如果我都沒有出現的話,那可能是我不喜歡把自己的難過和悲傷,或者負面讓大家看到,因為我覺得大家會緊張或擔心,這些事情沒必要,所以我幾乎不太會發這些。

娛理:參演過日劇,參加過韓國綜藝節目,在泰國也有很多粉絲,反而大陸市場是最晚才進來的,會不會有落差?

劉以豪:落差沒有。我反而覺得這行真是太有趣、太好玩了。不管在什麽時期,都會發現自己該學習的、該努力的東西,會接觸到各種不同的行業或是興趣才能。然後你會發現,哇,學不完,什麽都很重要,什麽都想學。

所以不管是韓文、英文,我真的都覺得很重要。因為人跟人最基本的交往就是語言,我也希望我不只是工作,我在這邊認識的這些朋友,是真的可以交心的、聊天的,這才是我為什麽想學語言的原因?不是為了工作。

娛理:整個亞洲來說的話,大陸應該是競爭力最強且最大的市場,現在才進來有可能會被提到你年紀很大之類的,會尷尬嗎?

劉以豪:無所謂,是事實。我一直覺得競爭永遠都是很強的,永遠是競爭不完的。但你真的不能去想太多事情,只能做好自己的功課、工作,外面到底哪個(是)機遇,走到哪裡,有沒有更多人認識你,全部是不可控制的。

一直以來,我就是很認真做自己的工作,就是不想丟臉,希望可以做好。我覺得永遠在看自己有什麽吧,你不會去想那些東西,我反而覺得現在可以了,也有認識更多朋友,但不會有任何的落差。

劉以豪(攝影:攝影宮)

娛理:會有“30歲了,我應該幹什麽”的這種疑惑嗎?

劉以豪:會。我覺得三十而立是一個很好的年紀,我自己覺得身為一個男人,三十歲要有肩膀,最起碼照顧自己的家人,要扛起責任。我很開心我也有做到。

娛理:有粉絲總結出了你的理想型,要聰明,要獨立,要性感…你是喜歡這樣的嗎?

劉以豪:太多了,我覺得孝順、懂得怎麽愛人,然後喜歡旅遊,這樣就很好了。

娛理:粉絲會操心的,會覺得為什麽你還不交女朋友?

劉以豪:不要操心,慢慢來。

娛理:媽媽會催嗎?

劉以豪:不會,因為媽媽知道這個工作真的很繁忙。她反而很開心我花了很多時間在家人的關係上面,這也是我喜歡露營的原因。露營的話,全家或整個家族都會一起參加。過年的時候就會整個家族包圍整個營地,一起露營過個三天兩夜。

娛理:大家說要抓劉以豪,就要去台灣新竹的山裡?

劉以豪:也沒有了,我喜歡到處跑,哪兒的山都會出現。

劉以豪(攝影:攝影宮)

娛理:有一個當演員的表哥(謝承均),平時會跟他谘詢表演經驗嗎?

劉以豪:吃飯或者過年聚在一起的時候,我會請教他。以前會很頭痛,要怎麽表演,哭要怎麽哭,有時候會小聊一下。因為大家都在,我們並不會聊那麽專業的東西,但有時候遇到挫折會傳訊息給他,然後他就給我鼓勵之類的。

娛理:你好像有一個標準的“男友框架”,會不會繼續走這種男友路線?

劉以豪:沒有,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我是接了這個戲,就想要給大家不一樣的劉以豪、不一樣的作品。我們永遠在試著不一樣,但可能就是大家最後看起來有點雷同,是很有趣也很奇怪,我們也試著想要怎麽樣來補全。

娛理:會不會考慮演古裝?

劉以豪:我蠻想嘗試古裝的,因為我還不知道我古裝的扮相是什麽樣。期待自己演古裝,期待自己演動作片。我有在健身,不要看我好像瘦瘦的,其實我裡面全身都是肌肉。

娛理:褚克桓之後,還想突破自己再演些什麽樣的角色?會有角色限制嗎?

劉以豪:就希望不要設限了。因為演褚克桓的時候,自己還是會有點害怕,但我覺得要相信一個作品的角色,這應該也是偶像劇跟演員的不同。演員真的就是要打開心房去接受每一個角色,不要去害怕。

《我們不能是朋友》劇照,劉以豪的背影

娛理工作室X劉以豪

獨家對話視頻

明天下午微博@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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