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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系統的重心是學生還是知識?看看芬蘭的選擇

【寫在前面】芬蘭,讓每個孩子按照自己的節奏學習是一種共識,更重要的是,在這種理念背後是行之有效的保障體系。

從教學大綱的制定、教師隊伍的培養和選拔,到教學方法、課堂氛圍都是為了保證讓孩子們擁有公平、自主的教育。

芬蘭主要的財富,就是良好的教育

10多年來,芬蘭的教育系統被看作歐洲乃至整個西方世界的榜樣。為了了解其中原因,了解為何這樣的小國能在OCDE的國際評估系統PISA中獲得驚人成績(2009年,科學排名世界第二,閱讀排名世界第三,數學排名世界第六,遠遠超過其他所有西方國家;2012年,芬蘭這3項的排名分別為第十二、第五和第六,雖然這個排名處於眾多亞洲國家之後,但仍然領先於其他西方國家——除去數學,荷蘭、瑞士和愛沙尼亞該學科的排名超過了芬蘭),我們去了一所非同尋常的學校。

科爾科加爾文是一所嶄新的小學(4年前翻新),位於赫爾辛基郊區艾斯堡的貧窮社區。學校樓房鋪滿紅色磚牆,巨大的環形落地窗由三層玻璃隔板組成(隔熱隔音),樓頂有太陽能電池板,暖氣由地熱提供。在這座樓房周圍,矗立著一座座建於20世紀60年代的陰暗的住宅樓,它們的醜陋讓人厭棄……

在學校前面的廣場上,小學校長、前英語教師卡裡接待了我們,他自己的童年是在英國度過的。卡裡·魯伊渥裡今年62歲,但他一點也不想退休(雖然他不得不退休,這讓他十分煩惱)。進入學校的樓房後,我們被這裡的空間、整潔、線條和曲線的和諧、樓裡的寧靜所吸引。建築很明顯使用了優質材料,空間安排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為了建造這所學校,我們組織了一次建築師競賽。共收到69份作品。我也是評審團成員之一,能夠參與選出最好的作品,我深感幸運。最後贏得競賽的是兩兄弟,其中一人設計了小學部,另一個設計了初中部。我們的目標是讓建築為教學服務。每一項校內活動和每個年級的學生都擁有自己的空間。”

我問他是不是所有學校都這麽漂亮,他悄悄告訴我們:“我們建造新學校的時候,就想做到最好。這兒是貧民區,建造漂亮的學校就是一種展示社會重視教育的好方法。芬蘭沒有煤礦、金礦和石油,我們只有木材。所以,我們主要的財富,就是良好的教育。”

每個學生都重要,

每所學校都應該是好學校

關於芬蘭教育模式、教學實踐、教育結構和測評模式,我們有很多東西可以說,但最重要的一點,也是芬蘭教育取得驚人成功的秘訣,就在於對於“教育系統的重心是學生還是知識?”這個問題,芬蘭選擇了前者。每個學生都很重要,教育系統應當去適應每個學生的特別之處,而不是讓學生去適應嚴格的系統。

在芬蘭,“一個快樂的、全面進步的、按照自己的節奏成長的學生能夠更輕鬆地習得基礎知識”,這一觀念並不是教育專家的空想;這樣的觀念引導著所有人的行為:國家、市政府、學校領導、老師……達成目標的關鍵詞是“信任”。

卡裡證實說:“教育部信任地方當局,地方當局信任校長,校長信任老師,老師信任學生。當學校有空缺職位時,我就在投遞簡歷的老師中選擇我的教學團隊。我們幾乎沒有什麽官僚主義。比如,我們沒有其他國家那種會來檢查老師們是否達標的教育監察。

我們的老師接受了良好的培訓,他們才是教育專家,是最懂得如何把握課堂的人。當然,我們也會聚在一起,互相交流,以便改善自己的教學實踐,我們每3年會進行一次自我評估。我們列出10個最想改善的方面,從中選出3項,這3項就作為我們未來3年的教學大綱。而大部分時間裡,我們都在教,而不是在測試。”

另外,芬蘭也沒有集中調動教師的系統。每個學校都是獨立的機構,只要老師和他們的團隊情況良好,老師就會留在學校。卡裡領導這所學校已有30年。芬蘭也沒有國家測評,將學校按照從好到差排名,分成不同等級。“每所學校都應該是好學校。”卡裡堅定地說。

懲罰是不能改善局面的

學校的首要目標之一,就是讓學生感覺“像在自己家裡一樣”。為了達到此目標,學校的規模必須相對較小(初中部300~400名學生,高中部400~500名學生),學習空間必須寬敞、顏色溫馨,休息室應當讓人感覺舒適。

芬蘭鼓勵學生和老師熟識,以在他們之間建立信任和合作關係。當卡裡走在學校走廊裡時,孩子們主動投入他懷中,然後被他高高舉起,顯得非常自然。午飯時間,學生邀請老師一起進餐。在初中部,學生和老師甚至直呼對方的名字。

“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卡裡解釋道,“午飯時間老師和學生可以加深認識,這樣的關係能在課堂上幫助學生。另外,老師還會教學生正確的用餐方式。”他笑著說道。

我告訴他,在法國,老師沒有權利觸碰學生,學生和老師之間的熟絡,會被看作有削弱教師權威的風險。這又讓卡裡笑了:“教師權威來自不同方面:首先是職業能力,而更重要的是……尊重。

老師不必把自己藏在職業名稱背後。我們的學生跟任何一所學校的學生一樣,也有紀律問題,但在學生和老師之間建立親近關係能幫助我們解決這些問題。學生不會想傷害我們,因為他們喜歡我們,他們知道我們對他們非常友好,也知道我們想幫助他們。

當然,總會有孩子想考驗老師的極限,逼著我們使用自衛手段,我們也不是一帆風順的。但我的經驗告訴我,懲罰是不能改善局面的。通常來說,和他們交談、和他們講道理、請家長配合、讓他們有安全感、鼓勵他們自己做決定會更加有效。這些方式讓他們更有合作的願望。”

我們去了瑪伊雅的課堂裡聽課,她有15個9歲的學生。聽課的時候,我們就更加理解卡裡的話了。孩子們在上自然課。他們在研究蒲公英冠毛的傳粉。課堂裡,一些孩子坐到了課桌上面,但大半學生都站著或躺在教室後面的沙發裡,六七個學生幾乎是坐在地上……一個學生趴著用放大鏡觀察花朵,一個蹲著看,另一個學生跪著,還有一個圍著他的小夥伴蹦蹦跳跳。

蒲公英的絨毛和種子四處飄浮,很快佔據了教室的所有空間,最後飄到了走廊裡(因為它們肯定會被吹散!)。孩子們互相交談,在法國如果出現這樣的情況,我們會稱之為“混亂”,但在這裡,這算不上“混亂”。

瑪伊雅認為:“在教室裡,氛圍良好是非常重要的。如果環境過於嚴苛,學生會非常擔心,而不會集中精神學習。有時,營造和諧的氛圍很困難,因為一個班裡,學生的個性各有不同。學生之間應該相處融洽,應該成為一個集體,每個人都應該有歸屬於這個集體的感覺。他們中不能有人太過暴躁,也不能有人耍狠招威脅其他人。這種情況有時會發生,但我總是試著去監管,我告訴他們,如果有什麽問題,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我有時會扮演警察的角色,做調查,和學生談話……”

瑪伊雅很喜歡自己的工作。她主動這樣說,而且從她臉上、從她和學生的關係中也能看出她對這份工作的熱情。而她最喜歡的部分,就是和學生的關係,“和他們建立親密的關係,讓他們信任我,讓他們相信:我可以幫助他們進步”。

她希望自己的學生來自不同的文化(科爾科加爾文小學50%的學生來自外國):“我們學到了很多東西。”她開心地說道。卡裡對她的信任以及和其他教師的合作,也讓她非常高興。“老師有著共同的方向是非常重要的,就算我們有不同意見,也總是能找到一起工作的方法,我們非常開放。”

讓學生按照自己的節奏學習

在芬蘭的系統裡,讓學生按照自己的節奏學習,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比如,學生至少有八九年時間學習閱讀,在前幾年裡,他們可以慢慢開發自己的能力、好奇心和靈活度。原則上法律禁止留級,但如果有例外情況,學校也可以建議學生留級,不過這條建議應當在被學生家庭接受後才能實行。

每日學習安排也充分尊重兒童的生物節奏,避免學生疲乏:義務教育到16歲為止,這期間每一節課被限定為45分鐘,課間休息為15分鐘;課間學生可以在走廊上休息,也可以在休息室聊天、玩耍、玩音樂或玩電腦。

芬蘭學校每個班級的學生人數較少(科爾科加爾文今年每個班有14~25名學生),但管理學生的工作人員卻較多:老師、中學階段職業規劃顧問、小學教師助理。根據不同需求,每個班的管理人員為1~3人。科爾科加爾文大部分班級裡都有教師助理,他們幫助學習有困難的學生和芬蘭語還不太好的學生,或者對學生進行個性化指導。

學校裡長期配備心理指導老師和護士,還有一個特殊班級接納有嚴重個人困難、人際交往障礙和肢體困難的學生,以保證這些兒童不被排斥在教育系統之外。所有這些措施都有助於最大限度地進行個性化教育。

“每個學生都有自己的不同之處,有自己的學習方法,”瑪伊雅解釋道,“我們在教學中會考慮到這一點。如今,教學更加簡易,因為我們手裡擁有很多的資源……有了教師助理,我們就能將班級分成幾個部分,我們有信息設備、書籍、DVD,我們還能到大自然中去……

比如,學習閱讀時,一些學生從字母開始學,並將字母進行組合,其他學生從詞語開始學,然後將詞語拆分成字母。熟練閱讀的方法有很多。以前我上學時,卻只有一種方法。現在我們已經徹底淘汰那種方法了。不過,通過那種方法,我也學會了閱讀,所以……那種方法也行得通!

重點在於,我們必須明白,不管方法如何,孩子們最終都能學會閱讀。一些學生學得快,一些學生學得慢。但是我認為,好的教學方法不止一種,而是幾十種。我們只需要為每個學生找到正確的入門方式。”

10年以來,芬蘭幾乎沒有大課了。教師只是作為一種資源存在。他們可以幫助和指導學生學習,而不是樹立權威,強迫學生學習。學生們通過瑪伊雅提到的資源,進行小組學習。瑪伊雅認為,課堂裡的空間自由和行動自由,也有助於兒童的學習。

“30年前,每個班有40名學生,他們一個挨一個地坐著,上課時必須保持安靜。老師站在高高的講台上,面對學生講課。如今,我們和學生平起平坐,在教室裡走動。學生做練習的時候,可以互相講話,但顯然不能大聲,只能輕言細語。學生也可以走動,躺在沙發下面讀書。他們知道老師並不是權威,也不是神仙。

學生必須明白老師或家長並不一定永遠都是對的。我們也會對他們說:‘我錯了,我剛生了氣,對你大喊大叫,對不起。’談論,然後翻篇,繼續前進。他們知道我們所有人都一樣,所有人都是平等的。這樣才更自由、更開放。我認為這一點讓他們對自己有了自信,也會讓他們發展其他能力。

他們直面自己的同學,然後互相學習。他們因此也能擁有良好的人際和社交關係。在生活中,人際和社交關係也很重要。因為生活裡不只有知識……當然,我們有時也必須很嚴格,在需要的時候,也應該要求學生保持安靜。有時在我們和學生間很難找到適當的關係。不能對他們太嚴格,也不能太松懈。畢竟我們的工作並不是和他們做朋友……”

測試的目的是強調學會了什麽

而不是強調沒學會的

在整個“基礎教育”階段(7~13歲),所有學生的課程都一樣。然後,13~16歲的學生在自己的課程設計中,逐漸擔起更多的責任,他們需要選擇2~6門選修課。到了高中階段,學生可以自由選擇自己所有的課程,他們可以在學校的信息網或互聯網上查詢並注冊課程。傳統課堂不複存在。

9歲之前的兒童沒有學習成績。9~13歲的學生成績不用數字表示。因此,學生在學習基礎概念的過程中,不會感到緊張,也不會被斥責。每個學生都能依照自己的節奏去學習,完全不會覺得自己是“差生”。

學生在13歲時,才會有用數字代表的成績,成績等級從4分一直到10分。冤罪殺機的“鴨蛋”被廢除。測試的目的,是強調學生學會了什麽,而不是強調他沒學會的。因此,測試也就不再有競爭性質,也不再讓人焦慮。

芬蘭一位體育老師的工資是多少?

我們和卡裡一起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所有餐桌都擠滿了人。孩子們的衣服,再加上椅子的顏色,看上去就是一片正在朝各個方向躁動的紅紅綠綠。但這裡的噪音並不像別處的食堂那樣讓人難以忍受。卡裡告訴我們,牆上、椅子下都使用了靜音材料,學生必須脫鞋……

飯菜挺好吃的,而且讓人意外的是,午餐對學生免費。還有,書籍、醫療和教學材料都是免費的。然而,芬蘭的教育支出和法國的差不多(國內生產總值的6%~7%)。

“幾乎沒有官僚主義。”卡裡笑著重複了一遍。他認為,芬蘭教育的成功秘訣,首先在於教師的培訓。它是建立良好系統的關鍵。大部分選擇了這份職業的老師,是出於對教學的興趣和陪伴孩子進步的熱忱,而不是對自己所授科目的興趣。

老師的社會地位很高,在一個非常重視教育系統的社會裡,老師甚至有著一定的權威。在約恩蘇教育學院每年1200名報名者中,只有80名最終收到錄取通知。每名教師必須獲得教育學碩士(小學教師)或某學科的專業碩士(中學教師),也必須學習1~2年教學法,接著必須有3年做教師助理的實戰教學經驗。之後,他才能向某所學校求職。

“他們深入學習兒童心理,學習各種教學法:蒙台梭利教學理論、斯坦納教學理論、弗雷內教學理論……這些學習的目標是,使老師掌握多種模式、多種觀念,深刻地認識兒童和兒童的學習能力,深入了解兒童在學習中可能會遇到的問題,以及老師可以給學生提供的幫助……然後,老師可以選擇自己需要運用的理論。老師也要讀很多教學史。老師們在上大學的時候,能學到非常廣泛的知識……”卡裡向我們解釋道。

老師在上崗以後,能享有非常有利的實踐條件和完全的教學自由。這兩點大幅提高了教師的積極性,讓他們創造適合學生的學習情境。教師也不僅僅局限於課堂,還會對學生進行監管,並在課外時間進行家訪,這樣就能和學生建立親近的關係。

另外,錦上添花的是,教師的工資很高。當一位體育老師告訴我,他的工資為每個月4000歐元時,我差點被嗆到。法國的初高中老師平均工資為2500歐元。當然,芬蘭的生活成本略高於法國,但這一點並不足以成為兩國之間工資差距的論據。

教育的首要目的是讓學生學會學習

而知識俯拾皆是

得益於這些方法,小芬蘭人才能在傳統科目中取得優異成績(一直以來,OCDE認為,在歐洲,芬蘭是教育系統最好的國家),儘管他們每周的上課時間比法國學生少1.5小時。也就是說,7~15歲,他們少了2000小時的學習時間。但芬蘭教育的首要目的,是讓學生學會學習,讓他們更獨立。

現如今,知識俯拾即是。而卡裡和他的團隊的工作,就是在這片知識的海洋中,幫助所有學生獲得知識,並幫助他們找到獲取對自己未來生活必不可少的知識的正確方法。

科爾科加爾文的學生不僅學習數學、芬蘭語、歷史,也學織毛衣,縫紉,做衣服,使用木材、金屬、皮革製作物品,洗衣服,整理,清潔,做飯,畫水彩,畫油畫,彈奏樂器……

卡裡帶著我們參觀了初中部的音樂教室,裡面的一切超乎想象:教室裡初中生們拿著貝斯、敲著架子鼓、彈著鍵盤、打著小鼓、吹著薩克斯風,在休息時間進行樂隊排練;接著我們又參觀了一個工作室,裡面的學生正在製作吉他、音響或者學著用冰棒的小木棒做能夠承受60千克重量的橋;

我們還參觀了廚藝教室,男孩子們在裡面學習夾餡點心、蘑菇蛋卷的入門做法;最後我們去了一間奇怪的教室,裡面的老師在教學生用洗衣店裡才能看見的大型機器洗衣服,卡裡給我們展示了縫紉課的學生們製作的外套、紡錘和襯衣。

“我們為學生們開設這些科目的總體理念,是讓他們自己去實踐,最後他們會意識到自己到底是適合做手工還是做理論。但不管做什麽,他們在離開學校和家庭之後,生活都能自理。”總的來說,從科爾科加爾文畢業以後,50%的學生選擇上大學,50%的學生選擇學習手藝技術。卡裡認為,這兩種方向都很重要:“我們需要所有的職業!”

教育太過重要,不能成為選舉的賭注

芬蘭模式的形成,經歷了漫長的40年,其間有過一次又一次改革。我們問卡裡,芬蘭是怎麽做到的(因為我們覺得似乎很難讓國家教育部進行改革),他的回答沒有一絲猶豫:“在芬蘭,教育並不是政治鬥爭的主題。國會裡有委員會,委員會裡的所有政黨必須達成一致意見,才能製訂教育的大方向。就算在選舉過後,新政府上台,也不會改變教育系統。我們大約每6年修改一次教學大綱,但這種修改都要經過一致同意。教育太過重要了,因此它不能成為選舉的賭注。”

卡裡覺得學校應該“讓學生為人生的下一階段做好準備”,不僅僅是為了找到工作,也是為了“學會包容、理解、了解差異和不同。探索和欣賞每一種文化、所有的顏色……理解每個人都很重要,但一些人需要更多的幫助。學會互愛。我希望,這是他們在離開學校的時候,已經學會的東西……”

芬蘭教育模式的重要之處,還在於它的規模。它是一種國家體系,每年關係到100萬學生。這也是我們選擇拍攝芬蘭教育的原因。但世界上還存在著數千項絕妙的實踐,只是規模較小。

法國也有幾百種實踐。其中包括皮埃爾·拉比的女兒索菲·布克-拉比在她和她的伴侶於阿爾代什省南部建立的生態村莊勒哈默德比創立的兒童農場,伊莎貝爾·貝魯在阿馬南生態中心領導的蜂鳥學校,巴黎十九區的生活學校,留尼旺島聖德尼的生態街區博塞如的蒙特蘇莉爾小學等,我們都對它們進行了拍攝,只是沒有把它們剪輯進紀錄片裡。

以上所有學校都強調陪伴兒童走向獨立、合作、非暴力(通過成人的善意來培養)、發展的必要性,這些是讓每個兒童找準自己的位置、照顧周圍人的基礎。塑造能夠面對21世紀挑戰的一代人,關鍵在於為他們提供走向幸福的通道。至少,通向某種形式的幸福。

— 完 —

來源:《人類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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