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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堅建隋的幕後功臣,默默無聞的軍師李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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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林,字公輔,博陵安平人,幼年便因“神童”之稱,引得“鄴京人士多就宅觀之”。高隆之(高歡從弟,與孫騰、司馬子如、高嶽合稱“四貴”)稱讚他為“若假其年,必為天下偉器。”魏收(《魏書》作者)則曾對李德林之父言道:“賢子文筆終當繼溫子升。”之後在北齊擔任通值散騎常侍兼中書侍郎,執掌機要,又與黃門侍郎顏之推二人同判文林館事。周武帝攻克北齊,進入“鄴京”的當天就派小司馬唐道和前往其家召請,並稱“平齊之利,唯在於爾。朕本畏爾逐齊王東走,今聞猶在,大以慰懷,宜即入相見。”隨後將其帶回長安,“授內史上士。自此以後,詔誥格式,及用山東人物,一以委之。”但是周武帝去世後,宣帝即位,大量任用奸佞,李德林被閑置,不再參與政務。

大象二年(580年),周宣帝病逝,楊堅在其同學劉昉、鄭譯等人的協助下矯詔輔政。儘管楊堅獲得了輔政大權,但是其面臨的一個緊要問題就是建立一支屬於自己的官員隊伍。這時,周武帝滅北齊時帶回來的李德林便進入了他的視線。在取得輔政大權之初,楊堅派其侄邗國公楊惠拜訪德林:“朝廷賜令總文武事,經國任重,非群才輔佐,無以克成大業。今欲與公共事,必不得辭。”李德林對此的態度是“聞之甚喜”,並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楊堅的延攬,稱道:“德林雖庸懦,微誠亦有所在。若曲相提獎,必望以死奉公。”從此,李德林開始死心塌地的幫助楊堅謀劃篡位。

在楊堅招攬到李德林後不久,兩人遇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楊堅要以什麽樣的身份和官職來輔政。要知道劉昉、鄭譯等人之所以推楊堅輔政,只是想讓楊堅作為一個傀儡,而他們則借以繼續執掌大權。所以他們計劃推楊堅為塚宰,劉昉任小塚宰擔任楊堅的副手、鄭譯為大司馬以掌握兵權。要知道在北周的官製中,塚宰有名無權,根本不能統領百官,更不能統率軍隊。很明顯,劉昉、鄭譯等人做出這樣的人事安排就是想讓楊堅有名無實。而楊堅則由於剛剛在劉昉、鄭譯等人的幫助下取得輔政的身份,一時不知該如何決斷,於是便私下詢問李德林。李德林一眼看出問題的關鍵所在,立即對楊堅說:“即宜作大丞相,假黃鉞,都督內外諸軍事。不爾,無以壓眾心。”楊堅立刻明白劉昉、鄭譯等人的險惡用心,采納了李德林的建議,之後又“以(鄭)譯為相府長史,帶內史上大夫,(劉)昉但為丞相府司馬。”將二人徹底放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以防他們再次生事。就這樣,楊堅在李德林等人的幫助下,迅速穩定中央朝廷,掌控朝中大權。

但是中央朝廷雖然得以穩定,地方叛亂卻再次發生。相州總管尉遲迥、鄖州總管司馬消難、益州總管王謙相繼叛亂,在他們的帶動下,多地相繼爆發叛亂。楊堅迅速調動軍隊進行平叛,在平叛過程中,“(楊堅)指授兵略,皆與之(李德林)參詳。軍書羽檄,朝夕填委,一日之中,動逾百數。(李德林)或機速競發,口授數人,文意百端,不加治點。”但是東路平叛軍卻在平叛過程出現了問題,隨軍長史李詢向楊堅秘密匯報:“大將梁士彥、宇文忻、崔弘度並受尉遲迥餉金,軍中慅慅,人情大異。”楊堅在得到李詢的匯報後十分擔憂前線平叛情況,因此決定派人代替三位大將。李德林得知消息後,急忙入見楊堅,指出問題所在:“公與諸將,並是國家貴臣,未相伏馭,今以挾令之威,使得之耳。安知後所遣者,能盡腹心,前所遣人,獨致乖異?又取金之事,虛實難明,即令換易,彼將懼罪,恐其逃逸,便須禁錮。然則鄖公以下,必有驚疑之意。且臨敵代將,自古所難,樂毅所以辭燕,趙括以之敗趙。如愚所見,但遣公一腹心,明於智略,為諸將舊來所信服者,速至軍所,使觀其情偽。縱有異志,必不敢動。”

可以說,李德林的這一段話反映了當時的真實局面:楊堅突然執掌朝中大權,挾天子以令諸侯,人心浮動,在這種情況下,臨陣換將,很有可能會導致軍隊崩潰。在李德林的勸告下,楊堅明白自己差一點就功虧一簣,無不感激的說道“若公不發此言,幾敗大事。”同時,采納李德林的建議,派高熲到前線節度諸將,最終取得平叛的成功。平叛成功之後,李德林進授丞相府從事內郎。之後更是在周隋禪代之時,為楊堅撰寫相國總百揆、九錫殊禮詔策箋表璽書。

在隋朝建立並謀求滅陳統一的過程中,李德林又多次參與滅陳的謀劃。甚至李德林因病在家時,楊堅還專門頒下詔書稱:“伐陳事意,宜自隨也。”並對因事入京的高熲囑咐道:“德林若患未堪行,宜自至宅,取其方略。”在伐陳之戰開始後,楊堅更是公開許諾李德林:“待平陳訖,會以七寶裝嚴公,使自山東無及之者。”

可以看出,李德林在楊堅篡周建隋的過程中發揮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在關鍵問題的決斷上幫助楊堅避開決策失誤。此外,其在楊堅的平陳戰爭中也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在楊堅登基之後,李德林也被迅速提升為內史令。但是,好景不長,在幫助楊堅平定內憂外患之後,李德林與楊堅在政治上的分歧越來越大。最後,在完成統一之後,李德林被楊堅趕出中央,擔任外官,直至病死任上。

參考文獻:《周書》、《北齊書》、《隋書》、《資治通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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