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最近愛笑了。
這是在她新電影《如影隨心》的發布會上，一身白色西裝的她本來還是往日裡高冷疏離的模樣。
只是在接受起採訪的時候，她卻流露出了難得的笑容，甚至還有幾分嬌羞。
畢竟在許多模特身上，“笑”是最基本的技能之一——出席活動時，愉悅一些總是容易被鏡頭捕捉，被賓客青睞。
但對於杜鵑來說，這個結論似乎並不成立。
前兩年網友們就不止一次討論杜鵑的笑容，似乎大家都認定了這是一件難得的事。
因為不論是出席電影的宣傳活動，還是參加Vogue舉辦的派對，她都自帶“生人勿進”的氣場隔欄。
對於別人來說需要“露胸露背大露腿”來吸引目光的紅毯或者酒會，她就算穿著質地柔軟、甚至看起來略微俗豔的粉紅裙裝，氣質還是一貫冷冷地拒人於千里之外。
就像她走秀的時候一樣，不管造型摩登或難懂，她永遠目不斜視地邁自己該有的步伐。
這些年不少藝人和模特依靠機場街拍，轟轟烈烈地發展起自己的帶貨事業，和攝影記者們共依存的關係也讓她們不吝對鏡頭示以微笑、問好甚至表現出隨性自我的那一面。
可視覺中國上攝影師在上傳杜鵑機場照的時候，出動的卻是“暴脾氣”“冷漠臉”這樣的詞匯來做描述。
在那組照片裡，你能發現杜鵑偏著頭緊抿著嘴唇，雖然並非描述中那樣誇張，但的確有種“生人勿近”的氣質。
可她拍起真·大片來，也是這副表情啊。
這組刊登在《時尚芭莎》上的藏風大片是在2016年以濕版攝影這種“複古”的手法去再現文成公主遠嫁的故事，拍之前杜鵑問攝影師尹超為什麽找她來拍？收到的回答是，“只有你可以完美詮釋西藏公主，只有你可以。”
那也是杜鵑自己評價模特生涯裡最喜歡的照片之一，覺得畫面裡的自己找到了某種共鳴：“是內在的一種氣吧，你內心的東西，眼神流露出來的東西，應該就是這種，平和、安靜。”
這種平和是她一直以來的表達主題，無論是生活中還是工作，不管出現的畫面到底是孫郡的工筆寫意，還是許闖的前衛摩登，她都不會多給一些些表情的波動。
但恰好就是這樣的“吝嗇”，讓她的敘事就停留在將出未出之時，連同她長相的古典婉約一起，帶給觀眾以留白的韻味。也給人一種“想觸碰卻又觸不可及”的遙遠之美。
說來也奇怪，杜鵑的臉是有肉的，嘴唇也是性感微嘟的“花瓣唇”，但她即使不動聲色的撩撥，也會讓人覺得如高嶺之花難以觸碰。
所以有人總結她的美，說她是來去如風的“厭世臉”，好像什麽都不在意，大家迷的大概也就是她這一份“淡漠”。
她看世界克制平靜，哪怕轉型演員後也沒有任何跟娛樂沾邊的新聞，可大眾卻偏偏對她充滿好奇。
當然，我們或許也不能再用“超模”的標準去要求杜鵑，她現在的身份是轉攻電影圈的女演員，只是那些角色也多多少少沾染了她本人的氣質，讓電影中的男性們“愛而不得”。
她初次亮相大熒屏就拿到了金像獎最佳新人提名的“蘇梅”，存在於《中國合夥人》們還在學業中浸泡著的80年代……一身鵝黃長裙並不是多不得了的穿著，卻因為出類拔萃那種高級感，讓男主成冬青在日後成功的歲月裡對她念念不忘。
就在大家以為她演戲只是一次興之所至的跨界嘗試時，她又翩然出現在《港囧》中，演的是徐崢一直不能忘卻的女神，無論長短發、白紗覆身或是紅裙飄動，她每一次踏步都自帶光環。
更不要說鮑德熹和曹鬱聯手打造的那一片酒紅醺人醉的曖昧光影中，化身做“何木子”的她一個淺笑回頭就足以撩動人心。
知乎上就有人曾經問過，“杜鵑為什麽總演高冷分手女？”
因為幾乎每一次她的角色都緊緊圍繞著“女神”“難以企及”這些關鍵字，遊離於世俗之外，神秘到讓人不問來由，也魅惑到教人不計歸路。
最近她主演的這部新片《如影隨心》也和過去每部電影一樣，美術出身的導演霍建起用鏡頭跟杜鵑談戀愛，隨手一截圖都像時尚大片一樣精準迷人。
也有人懷疑杜鵑是不是又打算重複過去的戲路，把“高冷女神”的定位延續到底，但其實她也在嘗試著慢慢走出形象的安全區，去嘗試更多的可能性。
之前她在另一部年代戲《風再起時》開機儀式上的造型被吐槽“杜鵑也有hold不住的時候”，那個盤發高聳的形象的確和以往有所不同。
這次她把自己放到上世紀70年代香港那殖民地時代落幕前的篇章裡去，出演一個在權欲和黑道勢力夾縫中生存的官太太。
2018她還有一部即將上映的《歐洲攻略》，還是跟同樣文藝外表梁朝偉合作的。這是她首次挑戰動作電影，扮演一位身手敏捷的女殺手，想想都夠酷。
同樣在《如影隨心》的預告裡，杜鵑呈現出來的樣子也和過去不一樣，是更輕鬆更嬌俏的模樣。
這樣的靈動瞬間不僅存在在預告片裡，也同樣存在於拍片過程中她和對手男演員陳曉互動的每個小細節中間。
為什麽即便她的表情、狀態乃至角色變了，我們仍不會覺得杜鵑“不高級”？
或許第一個原因是長相，第二點則是因為她不管切換何種身份，都一直存在的篤定和自洽。
而這種不費吹灰之力的高級感來自於一種巧妙的平衡，有身邊的朋友總結的很好：她的確觀察並感知著人情世故，卻又在應對時保持理性和簡單，它們兩相重疊，就是眼前這個特別的杜鵑。
這種特質你能在她的角色塑造裡發現，也能在她的穿著搭配裡覓得蹤跡。
在機場杜鵑被拍到，總是因為媒體在蹲守其它明星時順帶拍了她。她總是一身素色的簡單裝束，很少利用自己的好底子，來凹些她有實力駕馭的時髦造型。
簡單的灰色短袖T恤和毛衣，搭配修身的牛仔褲。沒有跟拍攝影師、沒有大批的接機粉絲，但這就是搭飛機的杜鵑最真實的樣子。
機場之外，她也大多會在近些年繁複的設計中找出最簡單的款式，黑色高領毛衣外罩一件長款羽絨大衣，光看服裝一點都沒有明星的架勢。
但如果她路過，你一定也會轉頭多看幾眼。
這就叫做韻味，一種不需靠華麗和繁複的時髦來撐起的味道。
她的私下過得格外不像一位時尚圈的超模：不比新款上身速度、不拚街拍帶貨能力、甚至沒有社交账號，不刻意經營自己的敬業形象。
《了不起的蓋茨比》作者菲茨傑拉德曾經在自己的另一本作品《夜未央》中寫過，“當一個女人覺得自己衣著恰當時，她就會忘記自己的外表，這就是魅力。越忘記自己，你就越是迷人。”
杜鵑便是如此，她的高級感，也是源自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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