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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在位11年,先後巡遊天下5次,他都幹了啥?

巡遊是古代天子比較常見的動作。所謂天子巡遊,並非僅僅遊山玩水,而是視察邦國州郡,頗有現在巡視檢查的味道。巡遊有時候也作“巡狩”。“巡狩者,巡所守也。”傳統儒家思想認為,天子巡狩或巡遊四方正是一種官方宣傳教化、維護社會安定的重要途徑。

天子巡狩的思想比較早,至少在先秦時期就已經普遍存在。《竹書紀年》載:“帝啟十年,帝巡狩,舞《九韶》於大穆之野。”《史記·夏本紀》:“舜登用,攝行天子之政,巡狩。”古代天子大凡登位之後都會巡遊四方,而歷史上真正將巡遊付諸實踐的首位皇帝則是秦始皇。

據《史記·秦始皇本紀》載,秦始皇自公元前220年開始,也就是他登上皇位的次年,頻頻巡遊天下。統計下來,在公元前220年到公元前210年11年的時間內,秦始皇有5次巡遊天下,足跡遍及隴西、中原、荊楚等六國故地以及沿海地區,行程達數萬裡之多。

如此範圍、密集的出行,可謂亙無故人,更是少有來者。秦始皇為什麽要頻頻出行呢?除了受歷史影響外,還有什麽目的呢?分析來看,主要以下幾種考慮:

一是鞏固政權的需要。秦滅關東六國,建立起一個一統的帝國,受歷史文化因素影響,其統治基礎並不穩固。秦始皇出遊常常去齊地、燕北趙代之地和東南吳楚這幾個區域。為什麽要常去這些地區呢?實際上就是不放心。齊國是秦人征調糧賦的基地,吳楚是對秦反抗情緒最近激烈的地區,不僅有政治資源,還有廣泛的群眾基礎。秦始皇出遊就是要借巡遊和視察政務,予以鎮壓抑製。怎麽理解呢?秦始皇出巡上述地區,要麽改名,要麽鑿山開河,就是要破壞你的天子之氣。同時,在秦之前,天下紛爭久矣,不同區域人的刻板認識比較深刻,秦始皇出巡剛好可以增加當地百姓對新政權的認知,從而從精神上使六國舊民臣服。

二是證明政權的合法性。公元前219年,秦始皇進行第二次巡遊考察。他“東行郡縣,上鄒嶧山。立石,與魯諸儒生議,刻石頌秦德,議封禪望祭山川之事。乃遂上泰山,立石,封,祠祀。”秦始皇封禪泰山,一則效法古人,二則神化皇權、鞏固帝業,正面政權來源的合法性。不僅封禪泰山,秦始皇還巡遊中留下了大量的刻石,如《東觀刻石》《碣石刻石》等內容“乃今皇帝,壹家天下。兵不複起,災害滅除。黔首康定,利澤長久。”都強化一個主題:秦始皇統一中國給人民帶來了好處。

三是訪仙問藥。秦始皇想來迷信,統一天下後,更是幻想長生不死。他每次出遊,都會將大量的時間用在臨海區域和宗教文化氛圍濃厚的名山大川。為什麽要去這些地方呢?海邊有傳說,也有虛無縹緲的仙人。例如,早些年徐福等術士就說,蓬萊、方丈、瀛洲三神山有仙人,可訪仙人得長生不老之藥。秦始皇首次巡遊時,“齊人徐市等上書,言海中有三神山,名曰蓬萊、方丈、瀛洲,仙人居之。請齋戒,與童男女求之。”受此影響,秦始皇出巡活動地點的選擇逐步向海邊傾斜。

綜合來看,秦始皇出巡儘管有滿足私人願望的初衷,但更多是維護和鞏固秦王朝的統治。為了達成這一目的,秦始皇動用人力、物力進行了大規模的道路建設,雖然有勞民傷財之嫌,但的確溝通了各地區的政治經濟文化聯繫,在促進國家“統一”上有著不容置喙的積極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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