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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和冰心:民國才女間的小罅隙

民國才女間的小罅隙

任廣玉丨文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世間男子已經太會傷人,你怎麽忍心再給我傷痕?”幽怨的歌詞加上辛曉琪哀傷的嗓音,道出了失意女子愛恨悱惻的糾結。

女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很微妙,也很脆弱。不管是兒時的夥伴,閨中的密友,還是那種一見如故大有相見恨晚的知音,也要小心謹慎,女人之間的情感,就像瓷器,很精美,但是易碎。女人有愛心,耐心和慈心,但是女人還有一顆嫉妒心,它是無形的武器,殺傷力不容小覷。

先說林徽因和冰心兩大文壇才女吧,她們的夫君同為清華學校1923級畢業生,並且同一寢室,是名副其實的“同窗”,她們二人也是福州同鄉,甚至同一宅第,前輩們有接觸不說,兩對夫妻也先後在美國留學。但是因為在那個年代,林徽因不論外表還是修養以及才華和家世、經歷,非一般女人莫及,尤其是她在北總布胡同3號的四合院的周末沙龍吸引了當時中國知識界文化界的精英,風華絕代,才情橫溢的她就像眾星中的一輪明月,萬綠叢中的一枝紅花,引得“幾乎婦女全把她當作仇敵”,冰心寫了一篇小說《我們太太的客廳》諷刺她,引起全國文化界的高度關注。此時林徽因剛好從山西調查結束回到北京,帶回一壇又陳又香的山西醋,立刻叫人給冰心送去食用。從此二人變為仇敵,即使在西南避難的那段日子,戰爭拉近了國人的距離,也沒有使她們各自走進相隔十幾分鐘即可到達的家中。在雙方留下的文字和他人的耳聞口傳中,也沒有留下二人交往的隻字片語。

再說凌叔華和林徽因,源於大詩人徐志摩空難之後留下的“八寶箱”裡日記和信件歸屬問題,兩人徹底決裂。凌擔心箱子“落”在林的手裡,幾番托辭躲避,林致信胡適詳述討要志摩日記的經過,並說: “女子小氣雖常有之事,像她這樣有相當學問知名的人也應該學點大方才好。”即使經由胡適出面追討,日記全部送回了,但仍有截去的半頁,這使得胡適憤懣:“我真有點生氣了,勉強忍下去……這位小姐到現在還不認錯!”凌則希望此事“能如一朵烏雲飛過清溪,彼此不留影子才好”。這段“八寶箱”懸案給近代學者們留下種種猜測,但二人就此敬而遠之,永無相交之日。

嫉妒是女人的天性,而張愛玲也實在太招人妒恨了,文章好,身世尊貴,更關鍵的是交往的男人有名氣。 正如她自己所說:“一個女人,再好些,得不著異性的愛,也就得不著同性的尊重,女人們就是這點賤。” 當初,張愛玲、蘇青、潘柳黛的鐵三角人盡皆知,張和蘇是“相看兩不厭”的,蘇青曾說過:“女作家的作品我從來不大看,只看張愛玲的文章。”而張也明明白白的說最喜歡的女作家是蘇青!這不得不讓潘恨意難銷,以至於抓住胡蘭成讚美張愛玲的一篇文章大肆胡謅:“橫看成嶺側成峰”,是什麽時候橫看”?什麽時候“側看”?這還不算,最後把張愛玲的“貴族血液”調侃得更厲害了。她當時舉了一個例說,張愛玲的貴族血液就好象太平洋裡淹死一隻雞,上海人吃黃浦江的自來水,使自說自話說是 “喝雞湯”的距離一樣。比起潘的粗俗和喋喋不休,張愛玲只是淡淡的一句:“誰是潘柳黛?我不認識她。”不屑於提起,就好比白壁上的一抹蚊子血或衣服上的白米粒了。

一個人忌恨另一個人,有時也是莫名其妙的,就像林徽因致胡適的信中說起對凌叔華的印象“我從前不認得她,對她無感情,無理由的,沒有看得起她過”。無理由地假設敵人,是為了保護自己還是證明自己?是自卑心理或是不屑與之有任何瓜葛使然?

女人之間的矛盾,在一般人裡恐怕是背後一番添油加醋的嚼舌根罷了,即使鬥不過你,也要在語言上戰勝你。若要遇得長舌婦兩頭搬弄是非,那就必然要當面對質,抓得你死我活、哭天搶地一番了。才女們才不浪費那口舌和心思,“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才是對一個人最好的回擊吧?

任廣玉,女,1976年生人,中學教師,喜歡寫作,在《天津教育報》發表系列教育教學隨筆,先後在《天津日報》、《今晚報》、《每日新報》、《北京日報》、《唐山文學》、《都市文化》、《天津檔案》等各類報刊發表多篇散文、小說。參加濱海新區首屆微小說大賽獲得優秀獎,散文《老福仙池的風雲歲月》收錄在《全國作家看和平》一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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