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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遊久掛遊戲之名,行金融性資產投資之實

紅刊財經 王宗耀

明天系曾一度否認*ST遊久為其實際控制的公司,從表面股權關係來看,也著實看不出二者之間存在什麽聯繫,但如果追溯歷史來看,二者間的關係卻沒那麽清楚撇清了。

*ST遊久在被借殼前,原名為愛使股份,是上海市首批股份製試點企業和股票上市公司,也是證券市場上著名的“老八股”之一。

2000年時,該公司股權相當分散,大股東持股比例都很低,當時該公司第一大股東重油公司持股比例僅為3.75%,與港聯公司同為大港油田集團的關聯企業,兩家公司合並持有5.01%愛使股份股權。對於股權相當分散的愛使股份,“明天系”強勢“殺入”舉牌愛使股份。根據愛使股份2000年的年報介紹,“天天科技、同達網絡均為明天控股的關聯企業,三家公司合並持有本公司股票佔總股本的5.75%。”其中,天天科技購入3.24%,通達網絡購入1.76%,明天控股持股0.75%。

值得一提的是,在“明天系”2000年時殺入愛使股份後,肖建華、周虹文雙雙成為愛使股份的董事。雖然第一大股東仍為重油公司,但“明天系”實際上持股最多。2001年,明天科技悄然退出愛使股份,但天天科技與同達網絡仍然是該公司大股東,而肖建華、周虹文也仍然是愛使股份的董事,這說明,肖建華、周虹文明面上雖然不持有天天科技和同達網絡這兩家公司的股份,但其卻是背後真正的“話事人”,否則在明天科技2001年退出愛使股份後,他們兩人為何要到2002年才雙雙辭職呢?

此後,上海新理益和湖北百科藥業也曾聯合舉牌愛使股份,但經過一番爭奪後,最終“明天系”勝出,由此,天天科技也就成為了愛使股份第一大股東,直到2014年與遊久時代借殼愛使股份,公司股票名稱才由“愛使股份”變成了現在“遊久遊戲”。令人奇怪的是,在遊久時代借殼完成後,天天科技依舊穩坐公司第一大股東寶座,這實際上說明,不管是當初的愛使股份還是現在的遊久遊戲,其似乎仍然是“明天系”旗下公司。

在遊久遊戲(股票簡稱“*ST遊久”)借殼成功後,就這些年的發展情況來看是讓人失望的,其營業收入一連數年持續下滑,由2014年借殼時的16.78億元下滑到2018年的8400多萬元,收入下滑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伴隨著收入下滑的是該公司慘不忍睹的淨利潤。2014年借殼當年及2015年,*ST遊久分別虧損了2.12億元和2100多萬,直接面臨退市風險。雖然2016年保殼成功,但2017年和2018年又再度出現虧損,虧損金額分別高達4.22億元和9.05億元。分析這兩年虧損原因,除了經營不善因素外,遊久時代2014年借殼時產生的10億多元的商譽在這兩年中也被全部計提。

如此集中計提商譽的方式,將未來可能導致虧損的科計提項目一次性處理掉,顯然是為了給未來盈利創造更好的空間,然而從*ST遊久披露的2019年一季報情況來看,卻依舊不樂觀。其中,2019年一季度實現營業收入500餘萬,同比下滑了83.81%,而創造的淨利潤雖然遠遠超過營業收入,金額達到了1770多萬元,但同比上年同期依然下滑了27.72%。要知道在遠超營業收入的淨利潤中,有500多萬是金融資產公允價值變動計入當期損益所致。很顯然,這一利潤增長的思路與“明天系”旗下公司操作思路無二,皆是依靠金融資產投資獲利。正如上文所分析,“明天系”旗下諸多公司經營長期依靠投資收益,最終的結果卻是資金陷入了困局。從*ST遊久貨幣資金來看,其2015年的貨幣資金尚有3.7億元,然而時至今年一季度末,其账戶上的貨幣資金僅剩下3000多萬元。

更為要命的是,隨著*ST遊久經營業績的下滑,以及“明天系”對金融領域的戰略收縮,*ST遊久的融資能力變得越來越弱。近幾年,該公司籌資活動產生的現金流已連續四年處於淨流出狀態。在“明天系”公司處於資本困局大潮中,遊久遊戲也未能幸免,這就難免讓人懷疑,其持續流出的資金有沒有可能由“明天系”其他公司佔用,拿去為兌付性風險“分憂解難”呢?。

與“明天系”旗下公司相同的是,*ST遊久同樣存在大量的可供出售的金融資產及其他權益工具投資,尤其2019年一季度末,其账戶中多出了11.57億元其他權益工具投資。對此,該公司在一季報給出的解釋是:因本期公司首次執行新金融工具準則,對報告期會計科目調整列報至指定為以公允價值計量且其變動計入其他綜合收益的金融資產所致。然而從該公司2018年資產負債表來看,《紅周刊》記者卻並未找到此項調整的來源。那麽,該公司到底如何多計量出這11.57億元的巨額投資呢?這實在是個謎。

(本文已刊發於2019年6月22日出版的《紅周刊》,原標題《“明天系”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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