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巴九靈
(微信公眾號:吳曉波頻道)
每個月的10號,是大多數人還花唄的日子。據馬雲自己說,每到10號,他的微博下,就有很多人留言,要求他“幫他們還花唄”。
不過,這個月的10號,他們就得換個人“許願”了。
8月30日,山東省濱州市惠民縣的第七屆中國淘寶村高峰論壇上,馬雲表示:“這是我最後一次以阿里巴巴董事長的身份來參加(公開)活動。”
9月10日,就是馬雲兌現“退休”承諾的日子。
江湖傳言,明天(9月2日),馬雲將發布一封公開信,這封信也將是他作為阿里巴巴董事會主席,離退休前的“最後一次”感言。
那麽,自去年9月發表退休宣言的這一年裡,馬雲都做了些什麽呢?
“雲言雲語”:今天馬雲又說了什麽?
“嚶嚶嚶,為什麽要去火星,人家剛從那回來呢!”
上面這句話,是小巴閱讀了馬雲在2019年全球女性創業者大會上和2019世界人工智能大會上的語錄後,忽然在腦內鬼畜合成的。
在這兩場前後腳舉行的世界性大會上,馬雲“放飛自我”,一天對女性創業者說,自己“下輩子要做女人”,第二天就對馬斯克自嘲“自己剛從火星回來”,滿嘴跑金句,一下子成了這幾日社交媒體上的大贏家。
這些話,被小巴同事戲稱為“雲言雲語”。
其實,馬老師在說話方面,本就是以“妙語連珠+雷人雷語”著稱,維基百科的資料來源上,就密密麻麻地記錄著馬雲講話的“黑歷史”,比如,懟“京東就是個悲劇”(已道歉)等等。
即便是宣布退休的預備年,他也依然如故,甚至更加活潑大膽。
有騷話連篇的,如“未來婚姻的決定權在女性,不在於男性”。
有心靈雞湯的,如“計算機是聰明的,但是人類今後會創造更多的工具,會比計算機聰明更多”。
有“打臉”的,如“為什麽要有那麽多工作?我覺得一周工作3天,一天工作4小時很好了”。
有引發爭議的,如“996是一種福報”“建議企業不要做大做強”。
有話糙理不糙的,如“你改變不了川普,你連你媽都改變不了。你要改變你自己”。
有意有所指的,“你怎麽會到把股票抵押了那麽多去做大量跟你企業毫無關係的投資?”等等。
不過,唯一一次“退休”屬性強烈的發言,是今年4月他在甘肅敦煌中國企業家俱樂部中國綠公司年會上,主動提起阿里巴巴與騰訊之間的競爭:
(如果)沒有騰訊,阿里巴巴就不會不斷地調整自己,不斷地完善自己。當然,騰訊也只是在阿里巴巴發展過程中的一個伴侶而已,因為我們要做的,不是最終要打敗或者戰勝他們,而是真正為社會創造持續價值。你邊上需要有這樣的對手來提醒你。
超然之意,縹緲於前。
“世外高人”退休實驗
馬雲能不能真的借退休變超然,從去年9月開始,就是個惹人爭議的話題。
小巴當時也發文《阿里無雲?》探討此事,核心觀點是:
“華人企業家有個傳統,幾乎沒有真正退休,大都做到死,而馬雲才54歲。”
是啊,即便是距離中國男性法定正常退休年齡,馬雲都還有5年。
這一年來的商業動態,也似乎一直在驗證這個傳統。
中興事件中,老創始人侯為貴親自出馬,拉著行李箱趕飛機的畫面令人心酸;而75歲的任正非,這一年都為華為操碎了心。
吳老師也曾說:馬雲需要把阿里這盤棋繼續認真下完。
但馬雲最嚮往的角色,一直是武俠小說裡的“世外高人”。
張紀中拍《笑傲江湖》時,馬雲想客串他最愛的“風清揚”;張紀中拍《天龍八部》時,馬雲想客串“無名老僧”;張紀中籌拍《碧血劍》,馬雲又想客串“穆人清”。
儘管最後都沒能實現,但在自己執導的“馬雲人生”中,他親自寫好了成為“世外高人”的劇本。
其實這個劇本的邏輯線,早在2017年就說得明明白白。
他希望阿里巴巴能成為一家百年企業,起碼要做102年,這樣長的時間跨度裡,最重要的命題,自然就是創始人能否安然隱退。
當然,我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圍觀這場實驗的進行。
“小馬”的未來
1999年4月,阿里巴巴創立後的首份招聘廣告,被發布在杭州本地的《錢江晚報》上,惹眼處是一句英文寫就的廣告詞,略帶囂張地寫道:“If not now, when? If not me,who? ”
20年後,同樣的問句代入到阿里巴巴的傳承上,答案可以填入:2019年9月10日,阿里巴巴將正式進入“張勇時間”。
然而,在阿里別處,“馬雲時間”的佔比將日益增長。
妙語連珠的2019世界女性創業者大會以及2019中國國際智能產業博覽會,馬雲的身份是聯合國數字合作高級別小組聯合主席。 2019年4月甘肅敦煌的中國企業家綠公司年會上,身份是中國企業家俱樂部董事會主席。 2018年12月浙商年會和2019年1月世界浙商上海論壇上,身份是浙商總會會長。 在2019年為2017屆的馬雲鄉村教師和鄉村校長舉行的結業典禮上,身份是馬老師。
正如他所言,未來,商業只會越來越像他的票友。
再加上,他對於人類未來的壽命有著偏執的自信——活到100歲甚至120歲,這麽算來,55歲的馬雲,也不過是個“小馬”。
小馬經常說:
我覺得阿里巴巴它只是我夢想中的一個而已。我今天還很年輕,我還有很多地方沒去折騰,還有很多事想做。
有的人離了草原,就忘了自己是一匹馬,但馬老師正好相反,他似乎天生就是去創造草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