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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花結緣:改變世界的七種花

『生活需要讀書和新知』

內容簡介

作者將漫長歷史中花卉與文化、藝術以及宗教的複雜聯繫層層展開,揭示出七種花背後神秘而令人驚訝的故事。它們在何時又是如何獲得了自身的力量?它們在園林、文學和藝術作品,以及政治、經濟、宗教中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百合和玫瑰常常相隨,它們在基督教的花卉名單中競相奪取了至高地位;鬱金香有著不羈的魅力,但更讓人驚訝不已的是它激發人類*荒唐行為的能力;蘭花被中國的聖人孔子視為謙謙君子,但在古希臘人眼中它卻是性的象徵。每一種花兒都將我們帶至意想不到之處,彰顯出它們用隱喻的方式言說的力量。

前 言

我這一生在不知不覺中與花結緣。

奇怪的是,我童年時代的早期對花並無太多印象,隻記得在外公的錫爾弗代爾(Silverdale)花園中編織雛菊花環,還有去看當地的演出時,別在我的仙女服裝上的山梅花屬(Philadelphus)植物花朵檸檬味的甜香。在我八歲那年,我的全家移居到了馬來半島,那裡的花自然使我震驚不小:雞蛋花、嫣紅的美人蕉、木槿、午夜綻放的曇花、蜘蛛蘭以及鳳凰花,這些花肆意盛開,我卻從未予以珍惜。它們就這樣存在著,是生活的一部分,如同榴梿的臭味和印度教排燈節時搖曳的燈光一樣,那時我不會料到日後花會主宰我的人生。

回到英格蘭的湖區(Lake District)後,我開始更加注意花。那時我的母親已變身成為一名勤勞的園丁,她決心改造安布賽德鎮(Ambleside)高處的一座廢棄的花園,這座位於山坡上的花園還曾經是流亡藝術家庫爾特·施維特斯(Kurt Schwitters)在“二戰”臨近結束時的庇護之所。春季在我的記憶中最為清晰,那時的花園中花處處盛放,那是些仍然會讓我想起我在坎布裡亞(Cumbrian)的家的花:小小的野生水仙花、喜馬拉雅的杜鵑花,還有夏末時布滿河岸的引自南非的橘紅色的觀音蘭,現在它們已不知所終了。

20世紀 60年代末,我進入了大學校園,一切在那時發生了改變。花成為我的徽章,花的力量則成為我的禱語。與我的許多同齡人一樣,那時的我對東方宗教魂牽夢繞。畢業後,我一路向西周遊世界,舊金山的嬉皮區是必到之處,在那裡依然可以隱約聽到“權利歸花”一代人微弱的心跳。雖然我從來沒有將花戴在頭上,但是我曾在別人家的地板上過夜,吃過糙米加赤豆的長壽飯,也曾想象著——與其他所有人一樣——自己正在改變世界。回顧當初,自然不免嘲笑如此唾手可得的樂觀主義,但是我們所信奉的花卻代表著那誠懇的信念——只要我們能盡棄前嫌、用街頭流動戲劇對抗槍支、讓更多的花盛放,和平就會到來。

離開大學校園十年之後,我有了自己的花園。尋求庇護之所是首要任務,於是我打造了一處鬱鬱蔥蔥的都市叢林。在那裡,我可以假想自己置身他處;在那裡,我隻種白百合和煙草,因為它們在夜幕降臨後會散發出怡人的芬芳。這處狹小太空只有不到十平方米,作為對異世界的幻想太空,它一直倔強地存在著,直到鄰居砍掉了瘋長的藤蔓,暴露出了我那一文不值的伊甸園。

繼叢林之後,我的興趣轉向了風景園林,我先是用想象力將其再現於小說中,然後在倫敦的建築聯盟學院學習研究,之後便轉向了與花園相關的作品,包括遺失的花園,也包括秘密的花園。隨後便是記載英國最初的知名園藝師們——約翰·特雷德斯坎特(John Treadescants)家族的傳記。最近關於玫瑰的文化歷史的作品,讓我又一次想起了花表達我們內心深處自我的力量。

在長達五年的時間裡,我跟蹤記錄了作為花的玫瑰以及作為概念的玫瑰的發展史,這讓我猛然意識到玫瑰一直以來都在世界上如此多的文化中居於如此核心的地位。我的結論簡單得讓人釋然:你真正的自我決定了你如何看待玫瑰;每個時代、每個社會都是按照自己的形象去對玫瑰進行再造的。我們通過玫瑰來講述個人的或集體的故事,我試想:如果玫瑰能做到這一點,那其他的花呢?它們是不是也能告訴我們,我們真正的面目如何以及我們來自哪裡?它們能否成全我們的願望、消除我們的恐懼呢?換句話說,它們能否與我們暢談與花無關的事情呢?

有了這些問題就有了這本書。雖然它在廣泛性方面比不上隻探究了一種花兒的《玫瑰》(The Rose),但是這本書卻以相同的方式探究了七種花;無論是在宗教、精神、政治、社會、經濟、美學或藥理方面,這些花都具有這樣或那樣的力量或影響。我所精挑細選的七種花是:蓮花、百合、向日葵、罌粟、玫瑰、鬱金香和蘭花。從蘇格蘭邊地藏傳佛教寺院中非寫實的蓮花到我兒時的熱帶蜘蛛蘭,無論是好是壞,每一種花都以某種方式塑造了我們的生活,而且每一種花都與我的人生有著某種聯繫。我想知道我的花們起源於何處,它們在何時以及如何獲得了力量,人們在花園中如何應用它們,以及它們的力量如何——或者更應該說是為什麽——轉變成為藝術。

儘管這本書的構思和寫作都完成於歐洲,但是只要有可能,我就會向遠處眺望。例如,為了找到“阿茲特克”與“印加”的向日葵,我尋遍了中南美洲;為了追蹤鬱金香的狂熱,我踏入了鬱金香的土耳其腹地,在那裡,鬱金香狂熱的後果尤為殘酷。對於一些花我不得不忍痛割愛;如果篇幅允許,我會寫西方的康乃馨、東方的牡丹和菊花,以及南半球特有的植物,例如佛塔花、山龍眼和特洛皮。

在《玫瑰》一書中,我意欲通過平常的故事來厘清花的植物以及文化發展的歷程。寫作於我而言是一種探究的方式;我喜歡出乎意料的收獲。蘭花是我不太喜歡的花,但它最吸引我,而所有這七種花都將我帶到了意想不到之處。這些是治療、譫妄與死亡的花;是純潔與激情的花;是貪婪、嫉妒與美德的花;是希望與慰藉的花;是美麗得讓人不安分的花。只要我們肯傾聽,所有這七種花都彰顯了它們能用隱喻的方式言說的力量。讓花盛開是遠遠不夠的;我們還必須要解讀它們的花語。

珍妮弗·波特,2013年於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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