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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吳孟達45年演戲生涯,當了這麽多次配角卻只得獎一次

《新烏龍院之笑鬧江湖》中,吳孟達依舊是配角,但他的光環卻覆蓋過了主演。從業的45年裡,吳孟達演盡了人生百態。有人問,他這麽有名為何成不了巨星?大概是因一生出演了太多出彩的配角,卻極少坐上主角的寶座。在娛樂圈的“金牌綠葉”裡,達叔算是最功成名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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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3年,吳孟達報考了TVB藝人補習班,和演戲結下了不解之緣。於此時的他來說,當明星代表受人「追捧」。帶著「成名」的目標,吳孟達在班級保持前五名的成績,同班同學還面臨畢業找工作的迷茫期時,他已經開始演小角色刷臉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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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年的磨練讓吳孟達拿下《狗咬狗骨》男二“阿達”的角色,張國榮曾在這部電影裡跑過龍套。《楚留香傳奇》的胡鐵花讓他徹底打開知名度,這一年吳孟達26。他這樣形容走紅的自己「我當時紅得就像如今的周杰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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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娛樂圈早成名未必是好事,這個名利場很快讓他失去了方向。吳孟達開始沉迷酒色、沒日沒夜的賭博,脾氣暴躁,生活放縱越發不可收拾。拍戲賺的錢經不起這樣大肆揮霍沒多久吳孟達便欠下30萬港幣的賭債,窮途末路的吳孟達只好找同學兼好友的周潤發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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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周潤發剛憑借《上海灘》的許文強一炮而紅,錢於他來說不是大事,但面對賭鬼好友的請求,周潤發隻說了五個字:你自己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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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友的拒絕讓被逼上絕路的吳孟達一度動了輕生的念頭。還不起的債務很快破產,節骨眼上經紀公司火上澆油,和他解除合約。吳孟達體驗到一把從天上摔倒地下的感覺之後,心裡便記恨上了周潤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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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天無絕人之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吳孟達在頹廢一段日子後,有導演伸出橄欖枝邀請他拍電影。抓住“救命稻草”的吳孟達憑此機會還清債務,還拿下香港金像獎最佳男配角,再度迎來事業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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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正是在這個頒獎典禮上,吳孟達再度碰到昔日好友周潤發,二人卻形同陌路互不理睬,連淡淡之交都沒有。拿獎的吳孟達隻感謝了幫助自己的導演,但沒想到的是,這位導演之所以找他演戲,全靠周潤發的全力舉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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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導演提醒後,吳孟達恍然大悟才發現自己錯得多離譜。周潤發之所以不肯借錢是因為:借錢改變不了現狀,只會害了吳孟達,因為他既不會戒賭,也不會重新振作起來演戲。可見發哥的一片用心良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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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之後,吳孟達卸下了心中那份心高氣傲,開始在各大影視劇中跑龍套。在雲集梁朝偉、劉嘉玲等《新扎師兄》裡演冷酷無情的教官“脫胎換骨”的演技和職業態度讓吳孟達從此片約不斷,成為香港最高片酬的黃金配角。在《射雕英雄傳》裡出演丐幫長老,巧的是周星馳也在這部劇裡跑過龍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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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當下的娛樂圈“CP”一樣,當年提到周星馳的名字,必定會想起吳孟達,如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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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初,兩人一共合作了知名電影《逃學威龍》《鹿鼎記》《審死官》《九品芝麻官》《百變星君》等幾十部喜劇片。就如“連體嬰”一樣,只要有星爺的地方,達叔一定在,這對“黃金搭檔”風靡香港影視圈很長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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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說周星馳成就了吳孟達,但星爺的電影沒有達叔必定“失色”不少。演技上,吳孟達可以自由切換任何狀態,能裝孫子也演得了老子,喜劇、愛情、悲劇樣樣信手捏來。周星馳十分欣賞這個搭檔,在拍《喜劇之王》時,就臨時找吳孟達出演其中一個配角,而吳孟達隻用4天時間就交上了滿意的答卷,成功塑造凶狠苛刻的臥底警察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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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爺的古怪脾氣是出了名的,一切原因都源於他對自我要求太高。比如在拍戲時,他覺得很多場應該一次就拍過,有些演員會NG很多次,星爺便會發飆罵演員。這種情況卻永遠不會出現在吳孟達身上,他曾自豪地說:除了自己以外,周星馳真是什麽演員都罵過了。因此,吳孟達也擔任了另外一個身份:星爺的調解員,幫他搞好人際關係、協調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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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兩人的要好交情從什麽時候開始起變化的呢?一切都追溯到14年前的《功夫》。這部電影完成了星爺的“夢”,卻成了吳孟達的遺憾,也是兩人友情破裂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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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夫》開始籌備之後,吳孟達對該片表達了莫大的興趣,還特意推掉了片約空出檔期等周星馳開拍,最終才得知自己“沒戲”。空等一場的吳孟達非常生氣,還一時拋下氣話說再也不與周星馳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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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在當時的媒體圈鬧得很大,傳聞四起。《功夫》殺青後星爺給出了解釋是:自己有“生殺大權”,但不考慮多年老搭檔的原因是“沒有總是那幾張老面孔的道理。”何況老搭檔已獨當一面,再去重金禮聘也的確不是最佳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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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孟達也表示理解,生氣歸生氣但不影響友情,還會再次合作。在之後黃聖依和周星馳鬧翻之後,吳孟達依舊充當過“和事佬”,打電話勸黃聖依“有事慢慢講,沒什麽不能解決。”在這之後,吳孟達再沒接拍任何新片,2011年的喜劇電影《大人物》才終於露一次臉。


為何突然很少拍戲,和吳孟達的身體狀況脫不了乾系。2014年,吳孟達被查處病毒感染導致心髒衰竭,住院一個多星期暴瘦 30 斤,這一次把他嚇得不輕,就連遺囑都立好了。生病期間,曾多次被媒體謠傳已經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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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每況愈下,吳孟達因此婉拒了星爺《美人魚》《西遊俘魔篇》的邀約,黃金組合就這樣解散成為所有影迷心中的遺憾,但吳孟達確實無法承受太高強度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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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最近在宣傳《新烏龍院》時,吳孟達的一番話也體現出了他的力不從心:這幾年體力越來越跟不上,電影作品也越來越少,不知道這會不會是自己的最後一部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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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多年來,吳孟達傾盡所有燃燒自己,給觀眾帶去了無數笑聲。但卻始終不討主流獎項的歡心——至今僅憑《天若有情》得過唯一一次金像獎最佳男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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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吳孟達已經66歲,到了頤養天年的年紀。雖然由於身體和年紀的原因,達叔正在慢慢地淡出主流視線,但他塑造的那些經典的形象,和帶給大家的歡樂是遠遠不能用獎杯來衡量。
他,就是“黃金配角”吳孟達,這四個字是對他一生最好的褒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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