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最新頭條.有趣資訊

凱鵬華盈:一個帝國的衰落,兩股力量的割裂

【獵雲網(微信號:ilieyun)】4月25日報導(編譯:讓妲己看看你的心)

大約五年前,弗拉基米爾?捷涅夫(Vladimir Tenev)和拜朱?巴特(Baiju Bhatt)創辦了一家具有潛在顛覆性的免費股票經紀初創公司Robinhood,他們打算為這家剛剛起步的矽谷公司籌集資金。他們期望的融資金額是1300萬美元,也就是說他們對自身想法的估值的6100萬美元。彼時,這一對來自史丹佛大學的同學離他們30歲的生日只有咫尺之隔,他們做了一件無數創業者幾十年來一直在做的事情:請歷史悠久的風險投資公司凱鵬華盈(Kleiner Perkins Caufield & Byers)為他們提供資金支持。

凱鵬華盈的名字在沙山路(Sand Hill Road)就像奧普拉(Oprah)在好萊塢(hollywood)一樣受歡迎,然而,儘管凱鵬華盈看到了Robinhood的潛力,他並沒有出手。然後,在2015年年中,當Robinhood希望以2.5億美元的估值再融資5000萬美元時,凱鵬華盈又放棄了它。直到2017年,Robinhood又籌集了1.1億美元,成為了一家估值13億美元的“獨角獸”。但這一次,凱鵬華盈卻遭到了這家初創公司的冷落,Robinhood把凱鵬華盈排除在參與其融資的風險公司名單之外。

根據雙方交易撮合者的說法,直到去年初,Robinhood和凱鵬華盈才最終實現了合作。當時Robinhood在經紀行業已經引發了軒然大波,富達(Fidelity)、TD Ameritrade和嘉信理財(Charles Schwab)都相繼削減了收費價格,以回應這家新銳公司提供的零傭金服務。在著名的華爾街分析師瑪麗?米克爾(Mary Meeker)的幫助下,這家曾多次未能參與Robinhood成長軌跡的投資公司最終參投了這一輪3.63億美元的融資,這時Robinhood的估值是56億美元。瑪麗?米克自2011年以來一直是凱鵬華盈的合夥人。

對於這家曾經傳奇一時的投資公司來說,無法進入一家熱門獨角獸的底層市場,然後只能支付更高的價格來入局,這種情況實在是太常見了。凱鵬華盈沒有參與到新一代技術投資之中,也就是本世紀初的一批包括Facebook在內的所謂的Web 2.0公司。現在,在21世紀10年代,它又一次未能對當時最受歡迎的初創公司進行早期投資,這也是傳統的風險資本投資的主要內容。不過近期,該公司迎來了一個反常的轉折:凱鵬華盈以米克爾為核心的新戰略取得了巨大成功。米克爾在公司內經營著一個獨立的基金,專注於那些更成熟的私人公司,這些公司需要資本增長、而不僅僅是建設自身。

與“風險投資”相比,“增長型”投資(目標企業更為成熟)相對來說更安全一些,回報率也會相應較低。然而,米克爾投資團隊的表現卻超過了長期擔任凱鵬華盈首席執行官的約翰?多爾(John Doerr)領導的風險投資集團。米克爾並不是風險投資部門,而是在收購那個時代最有前途的公司的股份,包括Slack、DocuSign、Spotify和優步,在與投資業務一樣古老的緊張局勢中滋生出了怨恨:誰得到了信貸,更重要的是誰得到了報酬。

更糟糕的是,凱鵬華盈內部形成了一個階級體系,這一點在外圍世界也很明顯,尤其是在那些考慮接受凱鵬華盈資金的創業家心中。米克爾投資團隊是一家頂級企業,而風險投資部門充其量也不過是二流企業。史丹佛大學研究風險資本的金融學教授伊利亞?斯特拉耶夫(Ilya Strebulaev)表示:“20年前,凱鵬華盈處於風險資本的頂峰。然而如今,它只是眾多試圖競爭的公司之一。”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商界另一個古老的故事,講述一個曾經驕傲的堅定者如何發現自己處於無關緊要的邊緣。問題在於接班計劃有多重要,以及沒有充分培養合適的接班者的不良後果。這也提醒我們,即使經過40多年的實踐,從一群想要成為成功者的人中找出真正的成功者這樣難以捉摸的事情也不會變得更容易。對於凱鵬華盈過去幾年發生的事情,無論是該公司的合作夥伴,還是以守口如瓶著稱的風投行業,都沒有興趣討論,至少在公開場合是這樣的。多爾、米克爾和凱鵬華盈的其他負責人都拒絕就本文接受採訪或置評。但20多名現任和前任員工、凱鵬華盈基金的投資者、企業家和其他行業觀察人士確實談到了問題所在,以及如果可能的話,該公司如何才能重拾凱鵬華盈舊日的魔力。

從1972年凱鵬華盈成立,到1999年對谷歌投資1180萬美元,在凱鵬華盈的黃金歲月裡,要想進入一家前景光明的初創企業,必須要付出的汗水是不可想象的。該公司對包括串聯式計算機、基因泰克、太陽微系統、電子藝界、網景和亞馬遜在內的初創公司進行了傳奇般的投資。正如其他任何一家風投公司一樣,凱鵬華盈也有自己的問題。但儘管如此,凱鵬華盈的整體投資業績還是令人震驚的:例如,一隻90年代中期的基金每投資1美元,就能獲得32美元的回報,凱鵬華盈在沙山路上的威力是毋庸置疑的。矽谷歷史學家萊斯利?伯林(Leslie Berlin)表示:“你不可能比凱鵬華盈做得更好!這是來自最高層的認可,這對創業者來說意味著一切。”

20年來,該公司最有能力的投資者是約翰?多爾。多爾曾是英特爾的銷售人員,1980年加入凱鵬華盈,並逐漸成為該公司事實上的領導者。多爾取得了一連串的成功——網景、亞馬遜和谷歌——一躍成為科技行業最令人興奮的公司中活躍且影響力的董事會成員。在互聯網時代,他就是矽谷最傑出的啦啦隊長。

實際上,多爾是如此強大,以至於他能夠把凱鵬華盈的全部精力從互聯網轉移到他最新的激情項目之上。多爾認為,可再生能源公司將成為下一波重要的科技投資浪潮。多爾是一位傑出的民主黨籌款人,也是前副總統阿爾?戈爾(Al Gore)的朋友。2004年至2009年間,該公司對54家清潔技術公司共投資6.3億美元,22家合作夥伴中有12家將部分或全部時間用於所謂的綠色投資。

凱鵬華盈的初衷也許是好的,但是投資失敗了。有些公司破產了,比如電動汽車製造商菲斯克汽車公司(Fisker Automotive)。其他的公司,比如燃料電池製造商Bloom Energy,在2002年獲得凱鵬華盈投資16年後才上市。在凱鵬華盈的競爭對手通過對數字經濟的投資打壓該公司之際,這一結果真的很致命。例如,Accel Partners是Facebook的早期支持者,Union Square Ventures 是第一批投資Twitter的公司之一,Benchmark Capital通過投資eBay在互聯網的第一個時代取得了成功、它也在早期成功押注了優步。

多爾把凱鵬華盈推入了一個不太妙的投資領域,他也未能組建一個投資者團隊帶領該公司走出困境。一方面,凱鵬華盈傾向於吸納那些沒有投資經驗的知名人士,或者在困難時期沒有選擇堅持下來。前國務卿科林·鮑威爾(Colin Powell)就是凱鵬華盈的一位“戰略顧問”,比爾?喬伊(Bill Joy)是太陽微系統公司(Sun Microsystems)的聯合創始人,被譽為傑出的技術專家,太陽微系統公司的另一位聯合創始人維諾德?科斯拉(Vinod Khosla)也是多爾的親密戰友。2004年,科斯拉跳槽,創辦了自己的投資公司。

凱鵬華盈也擁有大批的年輕投資者,這些投資者在該公司呆了數年,但離開時卻沒有獲得晉升至高層的機會。他們中的許多人構成了風險投資界的下一代領導者,但凱鵬華盈沒有好好利用他們。例如,史蒂夫?安德森(Steve Anderson)在21世紀初就在凱鵬華盈做過四年的實習生,然後他選擇獨自創業,成為Instagram的第一個投資者,Instagram最後以10億美元的價格賣給了Facebook。艾琳?李(Aileen Lee)以創造了“獨角獸”一詞而聞名,現在管理著一家名為Cowboy Ventures的投資公司。

無休止的資金外流造成了兩個問題,創業者們不確定究竟是誰會在凱鵬華盈幫助他們不斷發展,類似的,多爾也不知道退休後誰會繼續領導公司。這雖不是凱鵬華盈獨有的問題,但卻是一個致命的大問題。《創意資本(Creative capital)》一書的作者斯賓塞?安特(Spencer Ante)表示:“對風險投資公司來說,繼任一直是一個挑戰,因為它們往往與特定的大人物聯繫緊密。”在多爾的例子中,他似乎無法找到理想的完美繼任。一位前凱鵬華盈投資者表示:“我認為原因在於約翰?多爾和他對超級英雄的迷戀。如果你還沒有成為超級英雄,你就不會成為凱鵬華盈的下一個領導者。”

多爾需要一個新的策略來匹配自己的期望,他在2010年籌集了凱鵬華盈的首隻“成長型”基金。當時的假設是,如果凱鵬華盈無法抓住那些早期的明星創企,至少可以在他們真正崛起之前抓住他們。2011年,為了管理這隻新的10億美元基金,他說服了凱鵬華盈的老朋友、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的瑪麗?米克搬到美國西部,出任她職業生涯中的第一個投資者崗位。這一改變在一定程度上挽救了凱鵬華盈的生命,並最終將其一分為二。

米克爾在矽谷已經是一個傳奇人物,儘管她的整個職業生涯都在紐約做研究分析師。在她成長的時代裡,分析師與投資銀行家密切合作,而她對網景、亞馬遜和谷歌等公司的熱情支持——上述公司全都在凱鵬華盈的投資組合中——幫助摩根士丹利贏得了承銷這些公司IPO的授權。新規定禁止投資銀行在交易中向分析師支付報酬,因此多爾讓米克爾管理新基金的提議給了她一個改頭換面的機會。“我一直想投資,”2012年,她對《連線》雜誌如是說道。“十年來,凱鵬華盈團隊一直在和我討論加入的問題。我想,如果我現在不加入,我永遠也不會加入他們。”

米克爾深厚的人脈和發現技術趨勢的能力幾乎立刻得到了回報。凱鵬盈的新增長基金投資於Facebook、LendingClub、DocuSign、Snapchat和slacker等公司,儘管所有這些公司都是由其他風險投資家創建的,但當米克爾投資時,它們仍有很大的上漲空間。就其類別而言,回報率非常高。凱鵬華盈向投資者提供的數據顯示,截至去年底,該公司成長型基金的投資增長了2.4倍。這一業績超過了凱鵬華盈同期籌集的另一隻風險基金,儘管後期投資的設計風險要低得多。

當米克爾逐漸取得勝利時,凱鵬華盈對早期創企的投資仍舊停滯不前,尤其是同它輝煌的過去相比。早期投資也有成功的案例,比如,施萊因(Ted Schlein)投資了一系列安全軟體公司,蘭迪?科米薩(Randy Komisar)和特雷?瓦薩羅(Trae Vassallo)對Nest進行了早期投資。Nest於2014年被谷歌以32億美元收購。但這些勝利還不夠,凱鵬華盈仍在繼續錯失更大的機會。它在2010年籌集的資金翻了一番,但與同類年份的基準基金相比,這就相形見絀了。得益於對優步和Snapchat的投資,同類基金的投資者資本翻了25倍。

凱鵬華盈對替代能源的投資迎來了各種失敗,多爾在2014年開始試圖通過收購另一家公司來解決早期創企的投資問題。他找到了直言不諱的Facebook前高管查馬斯?帕利哈皮蒂亞(Chamath Palihapitiya),後者是當時計劃募集第三隻基金的社會資本(Social Capital)的幕後推手。多爾曾親自投資於社會資本,這對沙山路的權貴們來說並不罕見。他認為,帕利哈皮蒂亞的勇猛和人脈關係可能是凱鵬華盈目前面臨的問題的終極答案。

然而,凱鵬華盈和帕利哈皮蒂亞最終還是談崩了。大約在同一時間,凱鵬華盈正在打一場傷痕累累的法庭之戰,儘管最終獲得勝訴,但還是血流成河。多爾繼續尋找新的人才,這一次還是來自社會資本的馬蒙哈米德(Mamoon Hamid)。哈米德曾領導社會資本完成了對Slack的投資,他於2017年加入了凱鵬華盈,當時多爾剛剛在凱鵬華盈擔任了一年的董事長職務,這個職位意味著他已經榮譽退休。多爾將哈米德推薦為凱鵬華盈的新領導人,這一舉動將使這位新人與米克爾產生衝突,因為後者已經為凱鵬華盈貢獻了很多。

41歲的哈米德加入凱鵬華盈後不久,他就向公司員工們分發了一份調查問卷,詢問有關免費食物的意見。他在一封電子郵件中寫道:“我們希望有高品質的零食,能夠讓每位員工都開心。”對美食的關注即使在經濟上不重要,也是文化上的關鍵改變。畢竟,哈米德被帶進來的任務是要徹底改變凱鵬華盈的局面。幾個月後,凱鵬華盈把它的年度假日派對從郊區過時的門羅馬戲團俱樂部(Menlo Circus Club)搬到了舊金山多沙Tenderloin社區的一個時髦場所,哈米德堅持跳過提供姓名標簽這種不酷的老派做法。

哈米德的權威主張延伸到了世代禮儀之外,並且該公司的網站早已進行了重新設計。他還將注意力轉向了整個公司的運營,包括增長基金。例如,哈米德開始參加增長團隊會議,並提供有關投資理念的意見、幫助尋找交易來源。他希望模糊哪些類型的投資適合哪些基金的界限,這意味著他認為早期基金將持有增長基金的更大股份。凱鵬華盈內部人士表示,哈米德認為自己在幫助公司發展,米克爾的團隊則認為哈米德的提議是過分干涉。

這兩隻基金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困難,因為凱鵬華盈合夥人分享了彼此的投資成果。事實證明,米克爾基金的成功對其他合夥人來說是件好事。但是,決定到底有多少好處很快就引起了爭議。該公司鼓勵投資者在交易中合作,但不清楚回報公式是什麽。一位前凱鵬華盈的投資者表示:“突然間,米克爾的巨額增長基金開始運作,很多人開始尋求信貸,並為自己的份額進行遊說,聲稱‘我做了這件事’、‘我幫了那個忙’。”據增長團隊的消息人士透露,該團隊的成員開始詢問:“我們為什麽要把這麽大一部分收入分給那些什麽都不做的人?”

且雙方在賠償問題上存在分歧。儘管凱鵬華盈已經存在了幾十年,哈米德還從另一家公司Index Ventures招募了伊利亞?富什曼(Ilya Fushman),建議兩人可以一起創建一家公司。他們的目標之一是能夠向創業者們保證,凱鵬華盈的增長機構將能夠為他們公司的後續投資提供資金。不過,米克爾並不願意做出這樣的保證。雙方在一些行政問題上也存在分歧,比如基金管理、招聘做法以及投資委員會的結構。

直到去年,凱鵬華盈內部的氛圍已演變成自尊心受挫和普遍的怨恨。頂級風投公司排名也經常把凱鵬華盈的位置不斷下拉,在CB Insights最近公布的全球前20名風險投資家中,米克爾是唯一一個與凱鵬華盈有關的名字,排名第8。一位前內部人士表示:“坦白地講,凱鵬華盈的每個人都在關心這些排名。”另一個位則表示:“哈米德突然進來了,他以為自己是新來的老大,而米克爾卻一直以為自己是老大。這種情況下,她為什麽不能選擇離開呢?”

九月,米克爾做到了。她宣布,她將退出凱鵬華盈,成立一家名為Bond的公司,該公司仍專注於處於後期階段的私營企業,她將帶領凱鵬華盈團隊一起前進。這些人包括她的長期合作夥伴Mood Rowghani、華平投資銀行(Warburg Pincus)的老兵諾亞?克瑙夫(Noah Knauf),以及自2001年以來一直在凱鵬華盈工作的朱麗葉?德?鮑比尼(Juliet de Baubigny)。他們將留下哈米德、富什曼和其他一小群凱鵬華盈的投資者,試圖重建該公司的聲譽。

風險投資公司的拆分與婚姻的破裂並沒有多大不同。現年59歲的米克爾還沒有完成債券的籌資工作,她一直在照顧凱鵬華盈的“孩子們”,一些她在該公司工作期間投資的初創公司。就像離婚的配偶還沒有整理好離婚文件一樣,雙方仍在同居。他們繼續在舊金山南公園附近以及門洛公園沙丘路凱鵬華盈長期以來的綜合大樓裡共用辦公空間。

現年67歲的約翰?多爾仍是凱鵬華盈的董事長,他早已不再親自過問公司的投資資金,但他會盡其所能提供幫助。他最近出版了一本名為《衡量什麽是重要的(Measure What Matters)》的書,在這本書中,他分享了自己在谷歌和其他公司的經驗,以及如何通過“目標和關鍵結果(objective and key results,簡稱okr)”進行投資管理。今年2月,多爾獲得了美國國家風險投資協會頒發的終身成就獎。在眾多凱鵬華盈校友參加的慶祝活動上,米克爾向大家介紹了他,表明了他沒有懷恨在心。多爾稱自己為“絕望的樂觀主義者”,他提醒聽眾“想法很容易,執行就是一切。這需要一個團隊來贏得勝利。”

多爾在凱鵬華盈的繼任者們仍在繼續努力,試圖找到矽谷的下一件大事。他們投資了員工管理軟體公司Rippling、為自動駕駛汽車提供模擬軟體的Applied Intuition、以及用於管理食品券的應用程序Propel。此外他們在如何傳達共同價值觀的問題上,很大程度上聽從了董事長的指示。

風險投資合夥人最近舉行了一次會議,提出了“一個團隊,一個夢想”的口號,這是對該公司此前支離破碎的經營方式的一種反省。新的領導層還計劃在每季度召開一次全員會議,以提高公司業績的透明度。正如多爾在書中所懇求的那樣,他們試圖衡量現在重要的是什麽,而不是過去發生了什麽。

凱鵬華盈大事記

1972年:凱鵬華盈(Kleiner Perkins Caufield & Byers)正式成立。

1976年:凱鵬華盈投資10萬美元,孵化生物技術企業基因泰克(Genentech)。30年後,以470億美元的價格售出。

1980年:曾在半導體制造商英特爾從事銷售工作的約翰?多爾加入凱鵬華盈成為投資者。

1994年:凱鵬華盈投資500萬美元,收購了網景(Netscape)25%的股份。Netscape是第一家商業網絡瀏覽器公司,該公司在第二年上市之後,獲得了4億美元的回報。

1996年6月:凱鵬華盈持有亞馬遜800萬美元的股份,亞馬遜於次年上市。

1999年6月:凱鵬華盈與競爭對手紅杉資本一起,斥資1180萬美元收購了谷歌的股份,這也是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風險投資之一。

2004年2月:普通合夥人維諾德?科斯拉(Vinod Khosla)離開凱鵬華盈,創辦了自己的公司科斯拉風險投資(Khosla Ventures),此前他在凱鵬華盈工作了18年。

2006年2月:凱鵬華盈成立了2億美元的“大流行和生物防禦基金(pandemic and biodefense fund)”,專注於預防傳染病大流行。

2008年5月:凱鵬華盈推出了一隻5億美元的基金,專注於後期的“清潔技術”投資。電動汽車製造商菲斯克汽車(Fisker Automotive)後來破產,該公司由凱鵬華盈其他投資項目出資。

2010年11月:瑪麗·米克爾宣布,她將離開摩根士丹利和華爾街,加入凱鵬華盈,領導一隻10億美元的數字增長基金。

2012年5月:鮑康如(Ellen Pao)起訴凱鵬華盈性別歧視。雖然她輸掉了官司,但凱鵬華盈的聲譽在公開審判中嚴重受損。

2016年3月:多爾成為凱鵬華盈董事長。

2016年6月:凱鵬華盈為其第三隻增長基金籌集了10億美元。

2017年8月:來自社會資本(Social Capital)的Mamoon Hamid加入凱鵬華盈。

2018年9月:初期基金和成長期基金宣布分拆。

2019年1月:在離開凱鵬華盈後,米克爾創立新公司Bond,並為該公司設立了首隻基金12.5億美元的新目標。

獲得更多的PTT最新消息
按讚加入粉絲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