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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微信鬥圖時,有人用表情包月入過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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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訊創業 | ID:qqchuangye

表情包就是這樣一個容器,不僅是聚攏使用者,也吸納越來越多的玩家走了進去。

作者 /丁甜

來源 /鹿鳴財經(ID:luminglab)

對於很多人來說,表情包是個救命的玩意兒。

是表情包,令社畜們枯木逢春;是表情包,令舔狗們如魚得水;是表情包,令尬聊現場起死回生;也是表情包,令我們鹹魚日常的喪文化和喪表演有了靈魂。

傳媒研究學者多麗絲·格雷伯指出:“曾經我們一度推崇的借助文字元號傳遞的抽象意義,已經開始讓位於建立在影像傳播基礎上的現實與感受。”

當我們從口語傳播時代、文字傳播時代、印刷傳播時代跨越到現在的網絡傳播時代,人類整體邁入了資訊化社會,人和人的溝通從面對面,面對字元,變成了面對手機。

當網絡時代和影像時代疊加之後,文字敘事之“梗”可以成為圖形符號。在方寸螢幕之間,網絡表情包應運而生。

根據皮爾斯的符號三分法,影像的視覺表意有三種,象徵修辭式的,肖像式的,或者索引式的。

而在當代網絡衝浪的語境裡,表情包就以它調皮又不失克制,熱情又不顯諂媚的多重視覺表意成為你來我往的默認社交禮儀。如果你手機裡不存上幾個G的表情包,加完好友根本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對於有些人來說,表情包更是個賺錢的玩意兒。

現代人隨手下載、收藏、發送的表情包,背後其實蘊含著商機,尤其當它跟社交綁在一起的時候,有人說,這是一片全新的藍海,是至少十億級的大生意。

十二棟文化的創始人王彪簽約長草顏團子這個表情形象的時候,其作者毛腿還是一個正在讀高二的90後。他也是後來才明白這個道理:“流量就像水,本來其實是不值錢的,但是如果能夠找到一個容器,就可以賣出好價錢。”

表情包就是這樣一個容器,不僅是聚攏使用者,也吸納越來越多的玩家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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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圖裡走出來的獨角獸

在表情包領域,一直有一個年輕的傳奇。它被譽為動圖搜索界的谷歌——五歲的Giphy。

日活人數達到3億,超越Snapchat和Twitter;每天有60億GIF圖產生,貢獻20億張圖片在全球互聯網廣泛傳播;日均服務次數約為20億,日均調取超過10億次API。

歸根結底,Giphy的核心其實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圖搜索引擎。

Giphy的界面非常簡潔並具有功能性,頂部的導航鍵包含了最受歡迎的幾類GIF:表情、娛樂、體育和貼紙。

主頁則是搜索框和最近的流行GIF集錦,用戶可以在搜索欄中通過任何標簽或關鍵詞來搜索自己想要的動圖。如:饑餓、失戀、貓。

GIF通常被用於生動地描述新聞事件、記錄有趣的時刻、刻畫情緒反應等相關內容,而這些都是表情包絕佳的適配內容和表現形式。

如Giphy主頁上曾經流行的GIF中,就有NBA球員的勝利慶祝動作、2018年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的致謝辭、HBO美劇《權力的遊戲》中雪諾的經典台詞、以及長青動畫《辛普森一家》等截圖片段,被網友用來詮釋狂喜、無語、感謝、諷刺等諸多感情。

你可以用辛普森的哭臉表達悲傷,也可以用詹妮弗·勞倫斯睜大雙眼的動圖傳遞你內心的震驚與抗拒;如果你想說自己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你可以立馬找到一張自帶鐳射雷射掃蕩漫天小黃瓜的惡魔貓咪圖。“這是一種最直接的溝通方式。”

而且,用戶除了可以在Giphy搜索動圖以外,還可以自己製作動圖,並分享和發布到Facebook、Twitter等社交網絡上。

所以,在成為一座天然的動圖圖書館之後,Giphy還推出了其他工具。如線上製作動圖的Gifmaker、表情包自製神器Giphy Cam、支援錄製螢幕來做GIF的Giphy Capture和可以嵌入到手機輸入法的Giphy Keys。

表情包是互聯網時代的產物,意味著人們的參與度更高,這種參與度不僅意味著使用的參與度,而且也意味著製作的參與度。

而製作的參與感意味著在整體語境裡融入了個人敘事,移動互聯網時代,當設計對象與使用對象之間的界限被打破,人們有時會更加喜歡自己親手塗鴉的驚喜。

但僅僅是表情設計網站、動圖搜索引擎就能撐起6億美元的估值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Gifphy的 CEO兼共同創辦人Alex Chung 說:“Giphy不想隻成為一個提供動圖的網站,我們想做一家娛樂公司。”

而娛樂,最重要的關鍵詞不言而喻,內容。在網絡時代強調平台為王、內容為王、延長產業鏈的方向下,以互聯網大產業思維為主導的模式已經成為文化產業的主流,表情包生意自然只是其中的一環。

我們不難發現,Giphy的營利模式除了直接插入廣告,還有一大部分來自於內容分銷和為各大品牌合作,量身定製動圖。

Giphy與各類娛樂公司、媒體等簽訂合作協定,發行音樂、短影片等。Giphy的首席內容官曾經表示:“Amazon、HBO、Hulu、Netflix這些內容製作商為各自劇集的收視率打得不可開交,大家都想成為那一個小時的收視冠軍。而Giphy的關注點正相反,我們追求的是讓用戶隨時隨地可以關注和使用我們的內容,也就是說,我們關注的是余下的那23個小時的市場空間。”

所以,Giphy與Netflix等合作,將Netflix的節目分成數百萬個小型GIF,放在Giphy,吸引用戶觀看、轉發分享。

而Giphy的專業性還吸引了眾多知名品牌與合作商。

賽百味和NBA會向Giphy垂詢宣傳建議;維多利亞的秘密讓Giphy工作人員在每年一度最著名的天使內衣秀場進行現場GIF直播,他們可以拿到當家天使肯達爾·詹娜在後台的自拍影片片段,以及隻穿著貼身內衣跳舞的模特群像;HBO選擇Giphy幫忙宣傳某個跟權力的遊戲相關的比賽;就連希拉裡的競選團隊都向Giphy谘詢,如何做出吸引人的動圖。

今年8月份的時候,Giphy又打起了電影的主意。發起了Giphy Film Fest,一個針對時長不能超過18秒的微電影(microfilm)舉辦的電影節。參賽的所有GIF作品內容都必須為原創。

如果是帶背景樂的,也必須為原創音樂或獲授權使用。競賽一共設定了5個競賽單元,它們分別是:敘事(Narrative)、靜態動畫(Stop-Motion)、動畫(Animated)、實驗性作品(Experimental)和其它(Wild Card / Other)類別。

從動圖到18秒的微電影,如此看來,當國內越來越多的表情包玩家,如表情雲推出的表情搜搜、鬥圖神器,還有Soogif這樣的公司一樣,開始講Giphy的故事的時候,Giphy自己似乎更想講一個類似於抖音的故事。

當國內玩家的入場進度基本都集中在天使輪到A輪左右的時候,Giphy在2016年就已經拿到了7200萬美元的D輪融資。

“我們正處於一個被內容淹沒的時代。將東西做成短形式,然後再吸收它們,這就是我們現在生活的方式。” 早就開始布局內容版圖的Giphy在表情包外衣下隱藏的,遠遠不止是動圖搜素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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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大IP

而在群眾眼裡,表情包與社交,本來就是密不可分的。所以,除了像Giphy這樣工具型輔助社交的,還有直接嵌入社交型的。

如果你看過《來自星星的你》,一定對那款網紅社交軟體LINE印象深刻。

LINE是韓國互聯網集團NHN的日本子公司NHN Japan推出的一款即時通訊軟體。全球注冊用戶超過4億。

但是作為一款社交軟體,LINE對用戶吸引力最大的是其聊天表情貼圖,超過11種人物角色,250種的表情形象,組成了Line Friends大家族。

如果你不知道Line Friends,你很有可能在街頭遇到過派發傳單的卡通布偶,穿著形象是一頭棕色的呆萌大熊,他叫做布朗。

就算你沒見過布朗,你總該見過金馬影后“周冬雨的凝視”吧。就是那個嘟著嘴的小黃雞,其實她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莎莉。

不論是布朗熊,還是莎莉雞,還是饅頭人、可妮兔、詹姆士,他們都是Line Friends中的一員,最初都是LINE的貼紙表情包。

不同於微信,LINE的通訊業務收入主要是來自於付費表情包,2017年,LINE的表情包收入鋼彈18.6億人民幣(約302億日元),以 Line Friends 引領的其他業務收入鋼彈12.4億人民幣(約202億日元)。

截止到2018年6月30日,該公司前6個月的營收為993.61億日元(約60億元人民幣),比去年同期增長26.3%。

靠表情包做出這麽大生意,LINE的方式是,建立內容矩陣,豐富表情包的內容價值,讓它衍生出更多的可能性。

2011年,Line Friends(布朗和朋友們)正式出現在通訊工具Line中,成為官方的收費表情包,價格大概是1.99美元一套。2012年,公司推出遊戲LINE POP,一個以Line Friends為對象的消除小遊戲。

2013年,又推出了兩個動漫系列,LINE OFFLINE和LINE TOWN,將Line Friends描繪為虛構的Line Corporation的員工,講訴他們的日常生活。

LINE OFFLINE以品牌形象布朗、可妮、詹姆士等為主角,在東京電視台以5分鐘小動畫的形式放送,圍繞品牌形象的漫畫也在《周刊少年Sunday》和《周刊少年Jump》上連載。

2014年,上架休閑塔防角色扮演遊戲LINE Rangers,遊戲的主線是大家一起拯救被外星軍團綁架的莎莉,曾在台灣地區App Store遊戲類暢銷榜排名第一。

在形成IP之後,Line Friends開始通過消費品實現更大程度的變現,大力發展零售業務:包括線上商城(還有天貓旗艦店)、線下實體店、咖啡店、主題公園、快閃店等,擁有超過400個品類超7000款商品。

並向全世界各個國家及地區的企業進行授權合作,比如說大疆無人機、NMF面膜、悅詩風吟、優衣庫、VANS、施華洛世奇、奧利奧等等。

而Line Friends咖啡店一度以其賣萌風格風靡亞洲,又被稱為搶錢天團。開到哪裡,哪裡就排起長隊,登陸廣州正佳廣場時,不少人頂著39度的高溫去“朝聖”。所以有一段時間,Line Friends的中文翻譯是:排隊吧,朋友。

以表情包形象為核心,通過動漫、遊戲等內容塑造形成IP,之後再進行IP消費品的開發,完成IP文化的全產業鏈布局,最終實現表情包IP大規模的變現。

由此看來,LINE和迪士尼學了一個好套路:世間萬物皆IP。

所以在Line Friends的世界裡,所有的表情都是豐滿的、鮮活的,有生命的。

可妮兔開朗又美麗,有一點點固執,做事有點大條,最喜歡的事情是減肥,但從未成功過。

布朗是一隻喜歡鮭魚的熊,比較沉默寡言,笑起來憨憨的,生氣起來卻很可怕,看見可妮兔會害羞的紅起臉。

3

當你在微信鬥圖時

有人月入過萬了嗎

“表情包為我帶來了第一桶金,五十萬。”鍾超能坦言。

鍾超能是微信表情包的“乖巧寶寶”的作者。2015 年,微信的表情包商店上線,鍾超能是比較早入局的那一批創作者。

鍾超能本科學的是動畫設計,工作跟動畫相關,自己也比較喜歡發表情包。2015年底,微信平台征集新年類的表情包,鍾超能便製作了他的第一套表情包——“我叫包大紅”。

之後,他又製作了“短頸鹿”、“櫻花姑娘”、“黃黃大一號”、“文字特大號”等一系列表情包,但一直沒有大火,直到“乖巧寶寶”的出現。

“可能很多人對白色的東西比較包容吧,再加上可愛簡單,可能會更有吸引力。”鍾超能對中新網記者說。從微信界面可以看到,乖巧寶寶表情包已經有超過11萬人打賞,另外,他之前還有一套付費表情包“雙拚乖巧”,付費1元即可下載。

從一開始,微信的表情庫就推出了明星表情包的付費模式,一套收費6元。其中很受歡迎的“鄧超”表情包,一個月就賣出數十萬套,收入達200萬。

不過後來微信轉變了模式,不再推廣付費表情包,而是換成了“讚賞”這種模式。喜歡哪個表情包,就可以給這個表情包的作者打賞一些錢,金額1-200之間,這些“賞金”則全部給作者本人,平台不抽取費用。

所以在網絡上,《小夥靠微信表情包賺了50萬,你可能天天在用》、《你在鬥圖時,有人已月入200萬!微信表情包竟是個大生意》這類文章滿屏皆是。看得人蠢蠢欲動,然而真的有這麽賺嗎?

實際上,單純依靠表情包打賞的收入並不可觀,甚至可能走得很艱難。

據微信表情團隊透露,目前在微信表情平台,像“乖巧寶寶”這樣的表情包專輯已經超過2.1萬套。

以去年爆紅的小劉鴨為例,假如按每人打賞1元-2元計算,平均一套表情的打賞額是1W-3W元。

聽上去還算誘人,但能做到這個成績的表情包卻為數不多。而像鍾超能這樣靠打賞和付費賺到50萬的成績,在微信平台更是難以複製。

表情包打賞市場同樣存在著二八定律,過萬的隻屬於很少一部分,絕大多數的打賞人數甚至還不到一千。

據專職做表情包的某位自由職業者介紹,他至今共在微信表情平台上架了16套表情包,收到的打賞少則幾十元,多則上萬元。

其中只有一套拿到了兩萬元的打賞,而這上萬人次的打賞需要經過比較長一段時間,並不可能在一個月內實現。

他透露,雖然累計下載總量已經達到了一千多萬,但打賞總人數只有一萬多,付費率大概只有0.08%。

知乎上有很多人間真實的淒慘回答:“到目前就賺了6元打賞,靠打工維持生活。”;“我目前收入200元,有100是我男朋友給的。”

即使是“乖巧寶寶”、“長草顏團子”這些爆紅的表情,在早期得到了十幾萬人的打賞,而之後卻呈極速下降的趨勢。

究其原因,無非是早期數量少,競爭小,紅利空間大。隨著後期入局者急劇增加,每天至少有70多套表情包上架,這就促使了大量優秀作品的不斷湧現,一方面使經典表情受到了衝擊,另一方面新的作品要脫穎而出則更難。

而且,微信表情包基本上都是孤立單一的存在,不僅沒有人設,也沒有延申的文化價值。比如乖巧寶寶,它只是以“乖巧”為主題創作出來的一個個動圖,各個動圖之間沒有延申的文化價值。

所以,類似於Giphy不甘於做動圖公司的口徑,旗下擁有“長草顏團子”、“小僵屍”、“製冷少女”等原創表情包形象的十二棟文化傳播有限公司會告訴《好奇心日報》:“我們不是一家表情包公司。”

目前十二棟是微信表情包生產中讚賞拿得最多的公司,但是這些年的所有收入僅在一百萬左右,還趕不上公司一個月的人力費用,“跟我們的投入比起來九牛一毛。”

相比之下,十二棟每年千萬級別的收入當中,佔大頭的還是利用表情包中長草顏團子等IP形象開發出來的商品銷售收入,以及授權給其他品牌使用這些形象的授權收入。

在淘寶上,十二棟有4家官方店,除了毛絨公仔,還有手機殼、貼紙、水杯、雨傘這些日用品出售。

目前,在BUDDINGPOP的天貓旗艦店中,小僵屍鑰匙鏈和小僵屍冷氣機毯的月銷量最高,分別在3400件和1800件左右,其他大部分周邊的數據在300件左右,價格在5元到398元不等。

而乖巧寶寶所在的廈門萌力星球文創平台,其公司出品的表情包累計下載量超過14億次,累計發送量超過407億次。

萌力星球已經依據旗下野萌君、汪蛋、萌二、冷先森、乖巧寶寶、小龍格林等IP表情形象開設淘寶店鋪,一年不到的時間裡做到了五鑽,預計今年銷售額將達到數百萬元。

但是IP這一步,顯然還是落後Line Friends好幾個身位。而且國內目前的玩家似乎隻局限於零售周邊的商品開發,缺少故事、缺少深度,沒有形成龐大的衍生鏈條。

另外不得不提的是,表情包作為一種快消文化 ,往往是那些以戲謔、惡搞、無厘頭等青年亞文化為主流,像暴漫、明星、影視作品改編成的表情包在網絡上發酵最快。

曾在電視劇《我愛我家》中扮演紀春生的葛優就是個例子。該角色在劇中將身體完全躺在沙發上的放鬆形象被稱為“葛優躺”,也被廣泛稱為“北京癱”,並一度成為網絡熱詞,成為網絡熱傳形象。

而藝龍網公司因擅自發布含有“葛優躺”圖片的微博並將其用於商業宣傳被告侵權。

今年年初,沸沸揚揚的“葛優躺”侵權一案終於落錘。北京一中院終審判決藝龍網賠償葛優經濟損失及合理支出7.5萬元並賠禮道歉。

所以,表情包市場產業並不是法外之地,諸如著作權(版權)、肖像權、名譽權、隱私權等關聯性的法律問題都伴隨著表情包這塊蛋糕的擴大而增加,但是監管不會缺席,或許商用的最終出路還是在於原創。

微信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流量池,表情包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系統化聚攏流量的容器,只是,想要長久掘金表情包市場的話,進入者必須有一種產業化的思維,而不僅是單純地做一款或者幾款表情包而已。

尤其當一種爆款出現之後,如果沒有充分開發其內容價值,隨著閱聽人審美疲勞和市場熱度消減,這個形象就會過氣、甚至蒸發,很難進行長期的發展,也很難實現價值的最大化。

“IP 是泛娛樂的源頭,文化可以打穿人跟人的界限。從文化融入產業是比較簡單的一個方案。”

如果能在品牌計劃之下將單一的表情包充分挖掘和開發,從多維度通過條漫、GIF動圖、短影片等方式打造IP促使表情包向漫畫、遊戲、動畫、影視、綜藝等更長尾化的鏈條發展,或許能走通Line Friends的路,最終通過產業鏈實現品牌的提升和變現。

那時候,真正做好這筆生意的創作者們或許才會感歎,人間不值得,但是表情包值得。

對比Giphy,你認為中國的表情包市場還需要哪些方面需要改進?

歡迎評論區留言,與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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