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我傷亡1：1，泗縣之戰為何打得如此艱難？

文/狟先森

1946年5月，蔣介石實行全面進攻戰略，企圖將各個解放區一舉消滅。1946年1月到5月底，是國共雙方協商好的停戰日期。蔣介石當然不會按照約定按兵不動，他暗中集結7個整編師準備進攻山東和淮南解放區。

圖：今日泗縣

山東解放區形勢較好，陳毅率領山東野戰軍，依靠老區人民的大力支持，打退了國民黨的第一波進攻。淮南解放區因為只有不到3萬人的兵力，加上缺乏主力部隊，和運動戰的作戰經驗，因此被國民黨佔領。

這樣一來，陳毅率領山東野戰軍南下作戰，保住僅剩的淮北地區就被提上了日程。

01 南下首戰告捷

7月17日，國民黨大舉進攻蘇中和淮南解放區，華中分局向陳毅緊急求援，希望能率山東野戰軍南下幫助華中野戰軍作戰。但是這個時候恰好山東膠濟一線也開始了作戰，山野原本的主力，葉飛的第一縱隊就留在了山東。因此，陳毅的南下作戰部隊就少了一支得力部隊。

此時，陳毅手上的兵力也還有5萬人，南下支援淮北作戰也不成大問題。陳毅首先把華中分局的求援電報轉給中央軍委請求指示，毛澤東建議南下作戰首先要殲滅28、88兩師。接到毛的電報後，陳毅連夜南下。

圖：鄧子恢

從徐州方向進攻淮北的國民黨軍隊兵分三路，一直是平行推進，無法實現橫截穿插28和57兩師的原有目標，正當山野尋找空隙時，原本在中路的69師第92旅位置十分突出。於是陳毅迅速改變作戰方向，準備橫截、包圍92旅。

7月27日凌晨，戰鬥打響。經過兩晝夜的猛衝猛打，我軍以傷亡500人的代價殲滅92旅全部、60旅大部共5000餘人。這一下子鼓舞了剛剛南下戰士計程車氣。

02 天公不作美

薛嶽發現中路69師被穿插攔截後，迅速要求兩側的部隊向中間收攏，緩慢前進。這樣，陳毅的山野就更沒有可能殲滅左路的28、57兩師了。這時，陳毅看到右路敵軍的兩個團駐扎在泗縣，顯得比較突出，有了首戰告捷的鼓舞，決定改變計劃，集中19個團的兵力攻打泗縣。

但是天公不作美，此時正值雨季，泗縣地區由於地勢低窪，部隊行軍相當困難。部隊每晚只能走20裡路，病員增多，敵軍駐扎村莊外圍的壕溝又積滿了水，無法突擊。更要命的是，手榴彈被水浸泡後根本無法使用，這就極大地降低了攻城效果。

圖：張鼎丞紀念館

泗縣外有五條河流圍繞，周邊又都是湖泊沼澤，易守不易攻，攻城部隊如果不能迅速攻入城中，很容易成為活靶子。一連幾天的暴雨也讓城外的壕溝積滿了2丈高的水，攻城必須要重新組織各種工具。

03 剽悍的守城士兵

華中分局的張鼎丞和鄧子恢接到陳毅攻打泗縣的電報後，根據以往作戰經驗，感覺桂系部隊有著很強的作戰能力，因此7月30日急忙回電勸告陳毅改變主意。陳毅認為這次以6個團去攻打兩個團的桂系部隊，還是比較輕鬆的，於是繼續執行8月7日攻打泗縣的計劃。

8月7日晚上，山野各部隊發起了對泗縣的進攻。攻城的8師戰士泅渡壕溝，但是這直接造成了攜帶的炸藥包失效，不過憑借著勇猛的衝勁，突擊隊還是在1個小時以內突破了城門。

但是進城以後的情形，突然就變了。

圖：白崇禧

桂系軍隊並不像其他雜牌軍看見城門被攻破了就跑，而是熟悉運用戰術，進行連續的反突擊。攻進城的戰士以密集型隊列衝鋒，桂系守軍一排手榴彈下來，一排戰士就只剩下四五個人。天亮以後，這些守軍先以猛烈炮火切斷我軍城內外聯繫，緊接著依靠房屋組織火力衝鋒，沒有火炮支援的我軍很快處在了劣勢地位。

為避免傷亡過大，8月9日上午，陳毅決定撤退。泗縣之戰雖然消滅敵軍3000人，但我方也傷亡2700多人。攻城部隊戰術協同較差、暴雨氣象以及剽悍的桂系守軍共同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參考資料：

1、陳毅：《陳毅軍事文選》，北京：解放軍出版社，1996年版。

2、劉統：《華東解放戰爭》，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