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廣權說水滸：明朝的“硬菜”竟然是它？

【今日星藝摘要】

烹飪技術哪朝強？

吃唐僧肉的妖精們為何獨愛“蒸”食？

這是一篇有味道的“朱批水滸”

聽朱批水滸

明朝的“硬菜”竟然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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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廣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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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L.in 原創插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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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咱們正式進入第三回（上期複習點這裡：朱廣權說水滸60 | 通緝犯魯達為什麽能成功逃脫？）第三回的回目是——《趙員外重修文殊院 魯智深大鬧五台山》。上一次咱們說到了魯提轄正在人群中欣賞自己的通緝令，卻被人攔腰抱住，拽了出來，並叫他是“張大哥”。這就像什麽呢？點擊音頻，聽權叔爆笑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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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當下，魯提轄扭過身來看時，拖扯的不是別人，卻是渭州酒樓上救了的金老。那老兒直拖魯達到僻靜處，說道：“恩人，你好大膽!現今明明地張掛榜文，出一千貫賞錢捉你，你緣何卻去看榜?若不是老漢遇見時，卻不被做公的拿了。

魯達道：“灑家不瞞你說，因為你上，就那日回到狀元橋下，正迎著鄭屠那廝，被灑家三拳打死了，因此上在逃。一到處撞了四五十日，不想來到這裡。你緣何不回東京去，也來到這裡？”

金老道：“恩人在上：自從得恩人救了，老漢尋得一輛車子，本欲要回東京去，又怕這廝趕來，亦無恩人在彼搭救，因此不上東京去。隨路望北來，撞見一個京師古鄰（就是老鄰居），來這裡做買賣，就帶老漢父子兩口兒到這裡。虧殺了他，就與老漢女兒做媒，結交此間一個大財主趙員外，養做外宅，衣食豐足，皆出於恩人。

【劃重點】“員外”（Yuán Wài ）

員外，一般指正員以外的官員，後世因此類官職可以捐買，故富豪皆稱員外。那麽，外宅呢？就是情人或是二奶，不以結婚為目的的男女關係。 魯提轄把金翠蓮救出了一個“外宅”——虎穴龍潭，人家又尋了一個外宅，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那麽麻煩。當談了，這個外宅和鄭屠的時候不一樣了，現在是“衣食豐足，皆出於恩人”。原文中寫：我女兒常常對他孤老（指那個趙員外）說提轄大恩。那個員外也愛刺槍使棒，常說道：‘怎地得恩人相會一面也好。’想念如何能夠得見。且請恩人到家過幾日，卻再商議。”

【重點來了】

上一回，說魯提轄“行了半月之上”，走到代州雁門縣，這一回裡面，魯提轄又改口了——說“一到處撞了四五十日”，這裡也提出了魯提轄亡命天涯的時空問題。魯提轄在酒店資助他們金氏父女，次晨送他們安然離境後，一口氣就跑去了鎮關西的肉店挑釁滋事，三拳打死了鄭屠。事後回到住處，收拾了衣服盤纏，匆匆離開。書中說他行過了幾處州府，來到代州雁門縣。這裡出現了嚴重的時空關係問題。到底是什麽呢？點擊音頻，邊聽邊看！

這魯達的經歷和金氏父女的經歷，顯然是通過兩個不同的時空層次在進行。故事的演進雖有分合，始終渾然如一看不出有強湊不同來源的痕跡。如果編書人，不是對時空因素不夠敏銳，就是疏於細節調和的處理。什麽意思呢？點擊音頻，邊聽邊看！

接下來，我們繼續看——魯達隨金老漢到了住處，金翠蓮邀請魯達“那女子拜罷，便請魯提轄道：“恩人上樓去請坐。”這裡又是一出伏筆。那吃的又是什麽呢？金老下來，叫了家中新討的小廝，分付那個丫嬛一面燒著火。老兒和這小廝上街來，買了些鮮魚、嫩雞、釀鵝、肥鮓、時新果子之類歸來。

【劃重點】“釀鵝（Niàng é ）、肥鮓（Féi Zhǎ ）”

水滸傳中對於吃喝等生活細節的交代比較粗糙，可能是因為明朝人寫的宋朝的事，沒有辦法寫的那麽精細，所以就一筆帶過，或者乾脆用明朝的生活習俗。文中這種吃食，首先是【釀鵝】，這是唐宋時期的名菜，往往是指“糟鵝”，一般用鵝肉、大曲酒、香糟、花椒、蔥、薑、蒜、鹽、黃酒醃製等等邊煮邊切塊，並按照程序加調料而成。在明代，鵝是一道“大菜”，所以在明朝人寫的水滸中，就多次寫到了吃鵝。還有哪些呢？點擊音頻，邊聽邊看。

釀鵝，採用鵝肉製作而成，肉質鮮嫩，糟香撲鼻，別具風格，是冬令佳品。

可就在這時，三人慢慢地飲酒。將及天晚，只聽得樓下打將起來。魯提轄開窗看時，只見樓下三二十人，各執白木棍棒，口裡都叫拿將下來。人叢裡一個人，騎在馬上，口裡大喝道：“休教走了這賊！”這是發生了什麽？難道是鴻門宴嗎？咱們下期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