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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帆揭秘《流浪地球》:屬於中國人的浪漫科幻

1905電影網專稿 “不遠的將來,太陽急速衰老膨脹,地球面臨被吞沒的滅頂之災。為拯救地球,人類在地球表面建造了上萬座行星發動機,以逃離太陽系尋找新的家園,地球和人類就此踏上長達2500年的宇宙流浪之旅。”

 

這是電影《流浪地球》的世界觀,充滿了末日的蒼涼與悲壯,與闔家歡樂的春節氣氛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但正是這樣一部科幻製作,憑借品質和口碑在一眾喜劇片中突出重圍,豆瓣拿下8.1的春節檔最高分,票房也從首日的第四名一路逆襲至榜首,累計票房已達9億。與去年的《紅海行動》一樣,再度證明好電影用口碑說話。

 

 


電影中,危在旦夕的人類完成了九死一生的太空救援。而銀幕外,中國科幻電影也完成了從0到1,從文字到影像的拓荒。

 

更驚喜的是,《流浪地球》不是對任何一部好萊塢成熟科幻片的致敬或模仿,而是從劇本、製作到情感內核的完全中國化——故事改編自中國當代科幻文學“第一人”劉慈欣的同名小說,由中國電影企業完全自主製片,其核心主創亦全部是中國青年電影人。

 


從2015到2019年,第一部國產重工業科幻電影是如何誕生的,導演郭帆與背後數千人的龐大團隊又是如何完成了科幻“本土化”的探索?小電君也在上映前專訪到了導演郭帆,聽他解讀《流浪地球》的幕後故事。

 

從文字到影像

“降低科幻片的閱讀障礙”

 

“劉慈欣的作品是一種光年尺度下的宇宙審美,從不浪費筆墨去寫那些感性個體,即使描寫也讓人感覺乾癟晦澀。”羅金海在劉慈欣的中短篇小說集《時間移民》的序言中如是寫道。

 

《流浪地球》的原著亦是如此,在寥寥兩萬餘字中,劉慈欣構建了一個無比巨集大的世界觀,從地球停轉的刹車時代,到逐漸脫離太陽系的逃逸時代一路寫到向比鄰星進發的流浪時代,時間跨越數百年。

 


他用極為理性而克制的筆觸,用近乎於“上帝”的視角審視著人類作為一個族群在面臨生存危機時的狀態以及危機壓迫下產生的“新人性”。

 

如此巨集觀的視角和主題很難影像化,更難用一部電影的體量去承載,“我們只有90分鐘或者120分鐘,不能隻表達世界觀,那樣的話就變成了科教片。”郭帆說。

 

於是,編劇團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從這個巨集大敘事中找到一段行之有效的故事段落,再圍繞其構建起核心人物和情感表達,“電影觀眾最終要看的銀幕上的人其實是他自己,我們必須聚焦於某一連續的時間、連續的事情,才能使觀眾有代入感。”

 


最後,編劇們選擇將時間設定在56年後的2075年,地球經過木星,試圖借助木星引力逃離太陽系。這一段故事在原著中的篇幅僅有一筆帶過的寥寥百字。

 

這個選擇是相當聰明又務實的。一方面,這個時間點不至於離觀眾的現實生活太遠,讓故事完全架空,仍然有當前文明的影子,讓觀眾容易產生代入感。

 

另一方面,它給了編劇足夠大的空間去重新建立更適合影像化表達的故事和人物,將災難片、太空冒險片的元素雜糅在一起,再加入父子親情這一放之四海皆準的強力粘合劑,讓《流浪地球》的故事足夠簡單直接,也足夠商業化。

 


被問到為什麽沒有選擇原著中那個直指人性的“叛軍暴動推翻聯合政府,最後卻被證明只是烏合之眾”的結尾時,郭帆回應道:“科幻片其實是有一定門檻的,我們要降低閱讀障礙,盡可能讓更多觀眾沒有‘障礙’地去走近科幻電影。”

 

也許有些人會詬病,正是這種略顯商業化的妥協讓《流浪地球》失去了偉大科幻作品對於人性和科技反思的力度和深度。

 


但必須要說,作為中國重工業科幻片的探路者,郭帆最可貴的就是找到了科幻與商業之間的平衡,從劇本到特效始終保持著對“過度科幻”的克制。用科幻的外衣傳遞最普世的情感,已經是在中國市場現狀和觀眾科幻基礎面前的最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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