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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黃金搭檔曾經拯救了谷歌 並為谷歌帶來最大更新

騰訊科技訊 據外媒報導,在谷歌,除了聯合創始人拉裡-佩奇(Larry Page)和謝爾蓋-布林(Sergey Brin)這對眾人皆知的好搭檔之外,只有一對親密無間的黃金搭檔。他們就是谷歌最頂尖的工程師傑夫-迪恩(Jeff Dean)和桑傑-格瑪瓦特(Sanjay Ghemawat)。傑夫和桑傑在同一台電腦上一起編寫代碼,一起改變了谷歌和互聯網的發展方向。

緊急備戰室

2000年3月的一天,6位谷歌最優秀的工程師聚集在一間臨時的緊急備戰室裡。這家公司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緊急情況:它的核心搜索系統停止了正常工作。儘管用戶仍然可以在谷歌搜索引擎上輸入查詢資訊的關鍵詞,但是他們得到的結果卻是5個月前的資訊。這個問題遠比工程師們意識到的要嚴重得多。因為谷歌的聯合創始人佩奇和布林當時正在與雅虎談判,準備為雅虎的搜索引擎提供支持。他們承諾提供一個比他們當時的索引大10倍的索引——也就是打造一個能夠跟上萬維網發展速度的新索引,萬維網的規模在上一年翻了一番。如果他們失敗了,谷歌與雅虎的合作很可能會破裂,谷歌可能白白花光了所有資金,甚至可能會破產。

在樓梯旁的一個會議室裡,工程師們把門擱在鋸木架上,然後擺上了他們的電腦。27歲的克雷格-西爾弗斯坦(Craig Silverstein) 谷歌的第一位員工,他身材矮小,嗓音高亢。在他加入谷歌時,谷歌的辦公室還在布林的起居室裡。四天四夜的奮戰之後,他和羅馬尼亞系統工程師博格丹-科考塞爾(Bogdan Cocosel)的工作仍然毫無進展。“我們所做的所有分析都沒有任何意義。”西爾弗斯坦回憶說,“一切都壞了,我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西爾弗斯坦幾乎沒有注意到桑傑的存在。他是一位安靜的麻省理工學院的畢業生,33歲,眉毛濃密,一頭烏黑的頭髮。就在幾個月前,也就是去年12月,桑傑加入了谷歌。他是跟隨他在數字設備公司的同事傑夫一起來的。31歲的傑夫是一個精力充沛的人。傑夫早在桑傑10個月前就離開了數字設備公司。他們的關係非常親密,喜歡在一起編寫代碼。

傑夫和桑傑開始研究索引方面的問題。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他們終於解決了問題,建立了新的索引。而緊急備戰室也隨之解散。

第11級工程師的合作

今天,谷歌的工程師們分為很多層級。最底部的第一級是IT支持人員。第二級是剛從大學畢業的學生;第三級則通常是有碩士學位的人。達到第四級需要幾年的時間,或者擁有博士學位。大多數人止步於第五級。第六級工程師,已屬於谷歌前10%的頂尖工程師,非常能乾,可以說他們是一個項目成功的關鍵。第六級工程師工作很多年後才有機會更新為第七級工程師。首席工程師(級別為第八級)負責公司主要產品或基礎架構。“傑出工程師”,也就是第九級工程師,往往很受人尊敬。如果成為“谷歌研究員”,也就是第十級,你就獲得了一份終身榮譽。谷歌研究員在其研究的領域通常是世界頂級的專家。傑夫和桑傑是谷歌的高級研究員——該公司絕無僅有的第11級工程師。

谷歌園區坐落在距離山景城市中心幾分鐘車程的地方。去年夏天的一個星期一,傑夫和桑傑一起參加了一個上午的編程活動,然後在一家名為Big Table的園區自助餐廳吃了午飯。該餐廳是以他們在2005年幫助開發的一個系統BigTable命名的,該系統的作用是將無數台電腦當成是一個數據庫來進行處理。

傑夫咬了一口他買的比薩餅。他的手指粗粗的,像水手的手指。而桑傑的手指看起來更纖細。

“我到現在都不太清楚我們是如何決定做搭檔的。”桑傑說。

“在谷歌之前,我們就一直在這麽做。”傑夫說。

“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們要在一台電腦上,而不是在兩台電腦上編程。”桑傑說。

“在數字設備公司工作的時候,我經常從我的研究實驗室走兩個街區到他的研究實驗室。中間有一家冰淇淋店。”傑夫說。

“原來是冰淇淋店促成我們的!”桑傑高興地說。

桑傑一直未婚,他和傑夫及其妻子海蒂和兩個女兒一起度假。傑夫的女兒們叫他桑傑叔叔,她們五個經常在星期五聚餐。

“我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更多的人像我們這樣合作。”桑傑在談到與傑夫合作編程的事情時說。

“你需要找到一個與你的思維方式一致的人,這樣你們兩個在一起才能成為一種互補的力量。”傑夫說。

一個有意思的現象是,在過去的35年中,大約有一半的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被授予了科學上的合作夥伴。

儘管開發人員有時會談論“配對編程”——兩個程式員共用一台電腦,但是他們通常認為這樣的合作關係顯得很多餘,就好像同一架飛機上安排了兩個副駕駛員。但是,傑夫和桑傑有時似乎是同一個腦袋的兩個部分。他們的經理比爾-庫格蘭(Bill Coughran)回憶稱:“他們在一起工作的效率非常高,以至於我們經常圍繞他們來組建團隊。”

1966年,系統開發公司(System Development Corporation)的研究人員發現,最優秀的程式員的效率是最差的程式員的10倍以上。從那時起,所謂的“10倍程式員”的說法就一直備受爭議。當很多人參與從事一個龐大的軟體項目的時候,強調“10倍程式員”或許是在搞個人崇敬。在編程方面,單兵作戰取得的成往往很小。儘管如此,許多程式員將傑夫和桑傑一起完成的工作看作是“10倍程式員”存在的證據。

像雕塑一樣漂亮的代碼

傑夫在1968年7月出生於夏威夷。他的父親安迪是一名熱帶疾病研究員;他的母親弗吉尼亞-李是一名醫學人類學家,會說6種語言。為了好玩,父子倆設計了一台IMSAI 8080工具包電腦。

傑夫和他的父母經常搬家。在高中時,他開始為流行病學家編寫一個名為Epi Info的數據收集程式;它最終成了流行病學家野外工作的標配,而且以10多種語言發行了數十萬份。傑夫在明尼蘇達大學時認識了現在的妻子海蒂。

傑夫博士的研究重點是編譯軟體,它可以將人們編寫的代碼轉換成針對電腦的機器語言。

桑傑直到17歲去念康奈爾大學時才第一次接觸電腦。他於1966年在印第安納州西拉斐特出生,但是他在印度北部的工業城市科塔長大。他的父親馬希帕爾是一名植物學教授,他的母親沙恩塔則在家照顧桑傑和他的兩個兄妹。他們一家人都喜歡看書。桑傑的弟弟潘卡吉(Pankaj)成為了哈佛商學院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教職員工,現在則是紐約大學斯特恩分校的教授。

在麻省理工學院的研究生院,桑傑找到了一群親密的朋友。儘管如此,他當時從來沒有約會過,現在也很少約會。他說他並沒有決定要不要組建一個家庭。他的那些朋友們已經學會了不去打擾他,他的父母很久以前就接受了他們的兒子將成為單身漢的事實。在谷歌工作時,他深居簡出,因此總有一種神秘的氣息圍繞著他。他沉默寡言,但是思想深邃,思路非常清晰。

“我認為他最擅長的是設計系統。”克雷格說,“如果你看桑傑寫的一段代碼,你就會發現它很漂亮,就像一個勻稱的雕塑。”

在谷歌,傑夫的知名度要高得多。但是,了解這兩個人的人知道,桑傑是一個與傑夫一樣傑出的人才。“傑夫非常擅長提出新的想法。”與他們共事很久的同事威爾遜-謝(Wilson Hsieh)說,“而桑傑打造的東西往往經久耐用。”在生活中,傑夫更外向,桑傑更內向。在編寫代碼的時候,情況正好相反。傑夫編寫的代碼令人眼花繚亂——他可以很快地勾勒出令人震驚的想法,但是他卻完全沒有理會閱讀這些代碼的人的感受。桑傑的代碼則讓人很好讀懂。

為谷歌帶來最大更新

在2003年的四個月中,傑夫和桑傑給谷歌帶來了最大的一次更新。他們用一個叫MapReduce的軟體做到了這一點。當他們第三次重新編寫谷歌爬蟲和索引代碼時,他們想到了創建這個軟體。

次年,傑夫和桑傑又用MapReduce重寫了谷歌爬蟲和索引。很快,其他工程師也意識到這個軟體有多麽強大。於是,這些工程師們開始使用MapReduce來處理影片和其他任務。

谷歌表面上是一個搜索引擎,實際上是一個人工智能公司。當一些有進取心的程式員使用MapReduce軟體來研究分析谷歌的數據時,他們讓多種新的功能變成了現實:將用戶的語音郵件變成文字,回答他們的提問,自動完成他們的搜索請求,並在100多種語言之間進行翻譯。這些功能是使用相對簡單的機器學習算法開發出來的。傑夫說:“當你有大量數據的時候,簡單的技術往往更有效。”隨著谷歌工程師越來越多地使用BigTable和MapReduce以及後來的更新軟體來存儲和處理數據,谷歌遍布全球的基礎架構變得更加靈活,銜接更加順暢。像“雲計算”和“大數據”這樣的概念早在谷歌興起之前就已經存在了。但是,傑夫和桑傑讓谷歌對這些技術的運用達到了一個全新的水準。用戶們可能已經感覺到了某些變化:谷歌的雲服務變得越來越聰明了。

在2004年,由於傑夫和桑傑認為MapReduce可能對天文學家、遺傳學家和其他有大量數據要處理的科學家有用,因此他們撰寫了一篇論文《MapReduce:簡化對龐大數據的處理過程》,並公開發表。這篇論文產生了很大的轟動,給了人們很大的啟發。工程師邁克-卡法雷拉(Mike Cafarella)和道格-卡特(DougCutting)深信MapReduce的重要性,於是決定從頭開始免費克隆該系統。他們最終將他們的項目命名為Hadoop。隨著Hadoop的成熟,它被財富50強企業中的一半企業採用。它甚至成了“大數據”的同義詞。

後來的社交網絡Facebook、職業社交網站LinkedIn和在線電影租賃服務Netflix均採用了Hadoop MapReduce技術。美國國家安全局前技術總監蘭迪-加勒特(Randy Garrett)還曾向國家安全局局長基思-亞歷山大(KeithAlexander)演示過這項技術。Hadoop執行分析任務的速度比以前的系統快1.8萬倍。它成為了一種新的情報收集方法的基石。

“傑夫證明了這是可行的”

傑夫的性格中總有一種不安於現狀的東西。2011年,隨著世界擁抱雲服務,他開始與斯坦福大學電腦科學教授吳恩達(Andrew Ng)合作——他長官著谷歌的一個秘密項目,研究虛擬神經網絡,即由虛擬“神經元”組成的軟體程式。傑夫在大學期間接觸過神經網絡;那時,神經網絡還不能解決現實世界中的問題。吳恩達告訴傑夫這種情況正在改變。吳恩達認為,有了谷歌的規模,神經網絡不僅會變得有用,而且會變得非常強大。

“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白白吃了這麽多沙拉。”傑夫感歎地說。由於傑夫的神經網絡知識從大學畢業後就沒有多大進步,因此他開始惡補相關知識。他的妻子海蒂看著他們的浴室裡塞滿了書。傑夫開始一周花一天的時間在這個項目上,這個項目被稱為“谷歌大腦”(Google Brain)。谷歌的許多人對這項技術持懷疑態度。“這樣做太浪費人才了。”當時的經理艾倫-尤斯塔斯(Alan Eustace)說。桑傑也不能理解傑夫的舉動。“你是搞基礎架構研究的。”他說,“你跑到那邊做什麽?”

在接下來的七年裡,谷歌大腦團隊開發的神經網絡超越了機器翻譯、語音和影像識別領域的技術水準。最終,他們取代了谷歌最重要的搜索結果排名和目標廣告算法。谷歌大腦部門成為該公司發展最快的團隊之一。谷歌工程師克萊爾-崔(Claire Cui)稱,傑夫的參與標誌著人工智能在谷歌的發展出現了一個新的轉折點:“有人相信人工智能,也有人不相信它。但是,傑夫證明了這是可行的。”

作為人工智能工作的一部分,傑夫長官了一個名為TensorFlow的程式開發工作。這是一種新的嘗試,他希望打造出人工智能領域的MapReduce。在2015年,當TensorFlow公開發布的時候,它成為了人工智能的通用語言。最近,谷歌首席執行官桑達爾-皮查伊(Sundar Pichai)宣布該公司是“人工智能優先的”公司,並任命傑夫為人工智能計劃的負責人。

“兩個腦袋總比一個好!”

傑夫現在每周花四天時間管理谷歌大腦部門。他要指揮3000人的工作。而且,他還外出演講,每周召開一次會議,研究一種新的電腦芯片(專門為神經網絡設計的張量處理芯片)。而且,他還在幫助開發AutoML,這是一個使用神經網絡設計其他神經網絡的系統。他每周只有一次機會與桑傑合作編程。

“我想他們很想念對方。”傑夫的妻子海蒂說。當他們不是很忙的時候,他們開始在周五共進晚餐。

在3月的一個星期天,傑夫和桑傑結伴在庫比蒂諾的郊外開始了徒步旅行。在徒步的過程中,他們感歎谷歌的發展速度真快。桑傑回憶說,有一次,一名水管工在公司男廁所的一個隔間裡安裝了兩個馬桶。“我現在還記得傑夫的評論。”他說,“他說,‘兩個腦袋總比一個好!’。”(騰訊科技編譯/樂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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