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最新頭條.有趣資訊

愛,別等

今晚,2018「尋找最美孝心少年」頒獎典禮,在央視綜合頻道、少兒頻道播出。稚嫩的他們用實際行動,詮釋了孝老愛親的真心。

爸爸媽媽

 有理想

李榮浩 

00:00/04:44

小小少年,孝心最美。

韶華易逝、親情難負,

以孝作路標,

才能不忘來路,走得更遠。

當同齡的孩子

正在嬉戲、撒嬌時,

稚嫩的他們,

卻承擔起更多的責任。

小小的肩膀撐起家庭希望,

在艱難之火中鍛造勇敢,

在困境裡笑著長大,

堅強樂觀感動了每個人。

「上一世,定是你欠了我的,

這一世,和我成了母子。

我給了你生命,

你卻給了我兩次。」

隋翼遠的媽媽

突患急性髓系白血病,

需骨髓移植。

當時12歲的隋翼遠

具備捐獻條件,

他決定捐髓救母。

41°持續高燒,

身體的各種疼痛,

連續兩次抽取骨髓的煎熬

他都可以忍……

去年10月,媽媽病情複發,

他又一次捐獻骨髓。

他說:

媽媽,你人在就好

多少次我都給你輸!」

即使身患重病,

笑容也依舊燦爛。

霍培鑫今年10歲,

兩年前被查出

右側股骨頭骨骺壞死。

為維持生計,

培鑫的媽媽在村裡

開了一家蛋糕店,

爸爸則常年在外打工。

小培鑫平時會主動

幫媽媽洗模具、

折蛋糕盒、售賣蛋糕,

對顧客也總是笑臉相迎。

他最開心的,

就是能幫媽媽

多賣點兒蛋糕

以後,

我就是媽媽的腿,

爺爺奶奶的嘴。

吳昊洋的媽媽,

兩年前從拖拉機上摔下,

脊髓損傷,雙下肢癱瘓,

爸爸隨後鬱鬱而終,

爺爺奶奶是聾啞人。

作為家裡唯一的頂樑柱,

昊洋開始挑起生活的重擔,

餵雞喂狗、收拾屋子、

晾曬衣服、買菜……

除了家務,

昊洋還要照顧媽媽,幫助復健,

「我會照顧媽媽,

一輩子都這麼照顧她…… 」

人們總說,

媽在家就在,

有了媽媽家才會溫暖。

從前,

是媽媽用堅實的臂彎,

為我撐起一片藍天,

而當媽媽突然倒下的那一刻,

我要用我幼小的肩膀,

為媽媽創造生命的奇蹟。

5年前,

陳坤陽和陳宗陽姐弟的媽媽,

腦部被重物砸傷,

成為植物人。

在全家人精心照料下,

媽媽醒了過來,

但喪失全部記憶和語言能力。

姐弟倆希望通過

教媽媽學知識,

讓她快點好起來。

語文、數學、體育……

他們化身小老師,

幫媽媽安排課程。

如今,媽媽能算20以內的

加減法,背4首唐詩。

小宗陽說,

希望將來當醫生,

治好媽媽的病。

「情之厚如斯,百世不足還。」

催生出希望、堅強與勇氣。

生有時,情無盡,

當苦難無情地降臨,

他們依然堅定地熱愛生命。

隻願時光慢些,

可以陪爸媽一起變老。

對你來說,

父母之愛是什麼?

一桌桌飯菜,一次次洗刷,

你生病時的守候,

還是離家時的叮嚀?

很多時候,它那麼平凡,

平凡到已經被我們習慣,

甚至忽視。

回頭看看爸媽,走得再遠,

你我的原點總是他們。

孝別遲,愛別等,

趁有生之年,

請待他們好些。

愛如沙漏,已在倒計時。


《有母親在的地方,就是家》(節選)

作者/賈平凹

在我四十歲以後,在我幾十年裡雄心勃勃所從事的事業、愛情遭受了挫折和失意,我才覺悟了做兒子的不是。

母親的偉大不僅在生下血肉的兒子,還在於她並不指望兒子的回報,不管兒子離她多遠又回來多近,她永遠使兒子有親情,有力量,有根有本。人生的車途上,母親是加油站。

母親一生都在鄉下,沒有文化,不善說會道,飛機隻望見過天上的影子。她並不清楚我在遠遠的城裡乾什麼,惟一曉得的是我能寫字,她說我寫字的時候眼睛在不停地眨,就操心我的苦,「世上的字能寫完?!」一次一次地阻止我。

前些年,母親每次到城裡小住,總是為我和孩子縫製過冬的衣物,棉花墊得極厚,總害怕我著冷,結果使我和孩子都穿得像狗熊一樣笨拙。

她過不慣城裡的生活,嫌吃油太多,來人太多,客廳的燈不滅,東西一舊就扔,說:「日子沒鄉下整端。」最不能忍受我們打罵孩子,孩子不哭,她卻哭,和我鬧一場後就生氣回鄉下去。

母親每一次都高高興興來,每一次都生了氣回去。回去了,我並未思念過她,甚至一年一年的夜裡不曾夢著過她。

當我得意的時候我忘記了母親的存在,當我有委屈了就想給母親訴說,當著她的面哭一回鼻子。

每年院裡的梅李熟了,她總摘一些留給我,託人往城裡帶,沒人進城,她一直給我留著,「平愛吃酸果子」,她這話要嘮叨好長時間,梅李就留到徹底腐爛了才肯倒去。

她在妹妹家,我去看她,未說幾句話就叫我到小房去,一定要讓我喝一個瓶子裡的涼水,不喝不行,問這是怎麼啦,她才說是老師給她的好水,治百病的,「你要喝的,你一喝肝病或許就好了!」我喝了半杯,她就又取蘋果橘子讓我吃,說是好果。

我成不成什麼專家名人,母親一向是不大理會的,她既不曉得我工作的榮耀,我工作上的煩惱和苦悶也就不給她說。

當知道我已孤單一人,又病得入了院,她悲傷得落淚,要到城裡來看我,弟妹不讓她來,不領她,她氣得在家裡罵這個罵那個,後來冒著風雪來了,她的眼睛已患了嚴重的疾病,卻哭著說:「我娃這是什麼命啊?!」

父親去世了,作為長子,我是應該為這個家操心,使母親在晚年活得幸福,但現在既不能照料母親,反倒讓母親還為兒子牽腸掛肚,我這做的是什麼兒子呢?

把母親送出醫院,看著她上車要回去了,我還是掏出身上僅有的錢給她,我說,錢是不能代替了孝順的,但我如今只能這樣啊!

母親懂得了我的心,她把錢收了,緊緊地握在手裡,再一次整整我的衣領,摸摸我的臉,說我的鬍子長了,用熱毛巾捂捂,好好刮刮,才上了車。

眼看著車越走越遠,最後看不見了。我回到病房,躺在床上開始打吊針,我的眼淚默默地流下來。


《合歡樹還在,母親卻不在了》(節選)

作者/史鐵生

二十歲,我的兩條腿殘廢了。除去給人家畫彩蛋,我想我還應該再乾點別的事,先後改變了幾次主意,最後想學寫作。

母親那時已不年輕,為了我的腿,她頭上開始有了白髮。醫院已經明確表示,我的病情目前沒辦法治。母親的全副心思卻還放在給我治病上,到處找大夫,打聽偏方,花很多錢。

她倒總能找來些稀奇古怪的葯,讓我吃,讓我喝,或者是洗、敷、熏、灸。

「別浪費時間啦! 根本沒用! 」我說,一心只想著寫小說。

「再試一回,不試你怎麼知道有沒有用?」她說,每一回都虔誠地抱著希望。然而對我的腿,有多少回希望就有多少回失望,最後一回,我的胯上被熏成燙傷。

醫院的大夫說,這實在太懸了,對於癱瘓病人,這差不多是要命的事。我倒沒太害怕,心想死了也好,死了倒痛快。

母親驚惶了幾個月,晝夜守著我,一換藥就說:「怎麼會燙了呢?我還直留神呀?」幸虧傷口好起來,不然她非瘋了不可。

後來她發現我在寫小說。她跟我說:「那就好好寫吧。」我聽出來,她對治好我的腿也終於絕望。

我們倆都儘力把我的腿忘掉。她到處去給我借書,頂著雨或冒了雪推我去看電影,像過去給我找大夫,打聽偏方那樣,抱了希望。

三十歲時,我的第一篇小說發表了,母親卻已不在人世。過了幾年,我的另一篇小說又僥倖獲獎,母親已經離開我整整七年。

母親去世後,我們搬了家。我很少再到母親住過的那個小院兒去。

小院兒在一個大院兒的盡裡頭,我偶爾搖車到大院兒去坐坐,但不願意去那個小院兒,推說手搖車進去不方便。

有一年,人們終於又提到母親:「到小院兒去看看吧,你媽種的那棵合歡樹今年開花了!」我心裡一陣抖,還是推說手搖車進出太不易。

我沒料到那棵樹還活著。那年,母親到勞動局去給我找工作,回來時在路邊挖了一棵剛出土的「含羞草」,以為是含羞草,種在花盆裡長,竟是一棵合歡樹。

母親從來喜歡那些東西,但當時心思全在別處。第二年合歡樹沒有發芽,母親嘆息了一回,還不捨得扔掉,依然讓它長在瓦盆裡。

第三年,合歡樹卻又長出葉子,而且茂盛了。母親高興了很多天,以為那是個好兆頭,常去侍弄它,不敢再大意。

又過一年,她把合歡樹移出盆,栽在窗前的地上,有時念叨,不知道這種樹幾年才開花。

再過一年,我們搬了家。悲痛弄得我們都把那棵小樹忘記了。


《我們都是世間小兒女》(節選)

作者/汪曾祺

父親後來以為人醫眼為職業。眼科是汪家祖傳。我的祖父、 大伯父都會看眼科。我不知道父親懂眼科醫道。

我十九歲離開家鄉,離鄉之前,我沒見過他給人看眼睛。

去年回鄉,我的妹婿給我看了一冊父親手抄的眼科醫書,字很工整,是他年輕時抄的。 那麼,他是在眼科上下過功夫的。

聽說他的醫術還挺不錯。有一鄰居的孩子得了眼疾,雙眼腫得像桃子,眼球紅得像大紅緞子。

父親看過,說不要緊。他叫孩子的父親到陰城(一片亂葬墳場)去捉兩個大田螺來。父親在田螺裡倒進兩管鵝翎眼藥,兩撮冰片,把田螺扣在孩子的眼睛上,過了一會田螺殼裂了。

據那個孩子說,他睜開眼,看見天是綠的。孩子的眼好了,一生沒有再犯過眼病。

田螺治眼,我在任何醫書上沒看見過,也沒聽說過。這個「孩子」現在還在,已經五十幾歲了,是個理髮司機。

去年我回家鄉,從他的理髮店門前經過,那天,他又把我父親給他治眼的經過,向我的妹婿詳細地敘述了一次。

父親很喜歡我。我母親死後,他帶著我睡。他說我半夜醒來就笑。

那時我到江陰去投考南菁中學,是他帶著我去的。住在一個市莊的棧房裡,臭蟲很多。

他就點了一支蠟燭,見有臭蟲,就用蠟燭油滴在它身上。第二天我醒來,看見席子上好多好多蠟燭油點子。我美美地睡了一夜,父親一夜未睡。

我父親很會做菜,而且能別出心裁。我的祖父春天忽然想吃螃蟹。這時候哪裡去找螃蟹?父親就用瓜魚(即水仙魚)給他偽造了一盤螃蟹,據說吃起來跟真螃蟹一樣。

我很想念我的父親,現在還常常做夢夢見他。我的那些夢本和他不相乾,我夢裡的那些事,他不可能在場,不知道怎麼會摻和進來了。


《那些有關父親的愛與痛》(節選)

作者/水均益

父親已經去世十年了,但是父親的離去到今天為止依然是我心中的痛,而且是一種很深很深的痛。

大學畢業後,我分配到了北京,開始了一個人的闖蕩。儘管由於時空的關係,我跟父親實際上的交流變得不那麼隨時隨地,但從未間斷過。到我調到了央視,開始做一個「電視人」以後,已經退休的老人家又開始對我格外地關心,經常給我打電話,有時還改改我發音的錯誤。我隱隱感覺到父親的自豪感與日俱增——我時常從別人嘴裡能聽到老人家對我大加讚賞,並因我而自豪。

2004年的7月30號,我在家中接到二哥從蘭州打來的電話,說老爺子住院了。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於是趕緊打電話到電視台,安排了當晚節目的替班,然後直奔飛機場。

走進病房,我看到父親躺在那裡,雙目緊閉,微微開啟的雙唇透著絳紫色。我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嘴貼近父親的耳朵說:「爸,我回來了,您放心,沒問題的。」父親沒有回應。旁邊的醫生說了句:已經昏迷了。

就在我要鬆開手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父親的手輕輕地捏了我一下,就彷彿是在告訴我,他知道我回來了。醫生們很快開始組織搶救,20分鐘後,父親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試圖忍住悲傷,強迫自己平靜地接受現實。但一分鐘,也就熬過了那最初的一分鐘,我的淚水無法控制地奪眶而出。我從省人民醫院的二樓病房衝下來,跑到院子中間的一個花壇旁,蹲下來,雙手掩面,開始號啕大哭起來。男人哭起來有的時候會很難聽。我不記得自己這輩子有沒有那麼難聽地哭過,反正在蘭州那個仲夏的夜晚,我哭得撕心裂肺。

父親走得如此突然,從情感上我實在無法接受。一個陪伴了我四十多年、我最親愛的人就這樣猛然間離我而去,中間沒有任何過程的鋪墊和心理的準備,幾個小時前還在電話裡朗朗地跟我說著話,而幾個小時後沒有目光和語言的交流我們就這樣冰冷冷地告別了,或者準確地說,沒有告別他就離開了我。

我的爸爸永遠地離開了我。

那一夜,那樣的夜空,我永遠忘不了。今天,我時常會仰望星空,跟父親對話。我告訴他,是他教會了我如何做人,更是因為他,讓我明白了如何做好自己孩子的父親。

圖/視覺中國

點擊「寫留言」

說出你的愛

TAG: |

獲得更多的PTT最新消息
按讚加入粉絲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