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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現中國女人的美只有它能做到

有一種韻味叫旗袍,

從來都是經久不衰的驚豔。

它不張揚,

卻能夠於無聲處透出絕色風情。

它不暴露,

卻自有一種掩飾不住的性感。

穿旗袍的女子,

永遠清豔如一闕花間詞。

一襲旗袍下是細細密密的心事,

是層層疊疊的故事,

足以讓你心底漾起漣漪。

比如,張愛玲、鄧麗君……

比如,鄭碧紅。

初見鄭碧紅,

不經讓我想到張愛玲最經典的那張照片:

身著精致的旗袍短襖,

昂首挺胸,斜視上方,

這是當年紅遍上海灘的一張老照片。

即使是黑白照片,

那旗袍短襖的光澤也很難被忽視。

豎領襯出脖子的修長,

精致的短裝透著一股幹練,收緊的腰部盡顯女性氣質。

鄭碧紅說:

14年定製人生,

她隻專心做一件事:做衣服!

她,是杭州最早的高定設計師之一,

她,把旗袍做到極致。

有故事的面料、人性化的設計、一針一線縫紉的溫度,成就一件件美衣。她就是鄭碧紅,杭州城最早的一批“高級女裝定製師”,也是見證這個行業從冷清蕭條到今日旺盛蓬勃的人,在這個過程中她不僅找到長銷的門道,也找到了更為恆久的夢想。

在拱墅區杭絲聯166裡,鄭碧紅的工作室分了兩層:下層是服裝打樣、製作的地方,慕名而來的客人們可以在這兒看樣衣、挑設計,助手也能坐在這兒靜靜地手工縫鈕。

上層是鄭碧紅平時畫設計圖的地方,在這裡藏了各式面輔料。陽光透過房頂的透明窗照進來,恰好打在旗袍的料子上,十分生動地賦予它們自然的色澤與歲月的肌理。

正在設計樣式的鄭碧紅髮型有些慵懶,一身素雅的旗袍卻穿出別樣的風韻,似蘭花優雅的氣質,耳環、項鏈、戒指皆是精心搭配。

她說話語調綿軟,不似舟山海島女子的“豪放”:“原本我是師范畢業的,辭去教師工作考入了當時的浙江絲綢工學院(現更名為浙江理工大學)的服裝設計專業,鄭碧紅一入門就是基礎扎實的正統科班訓練。”

在鄭碧紅的印象裡,大學四年幾乎每門課都很難通過,業餘時間也幾乎都泡在了圖書館裡,“老師一直跟我們強調,想要成為優秀的設計師不能一開始就很平庸,而要把根扎得很深,充分汲取各種養份,最終才有可能結出香甜的果實。”

初出校園的鄭碧紅又很幸運地進了一家男裝企業。“男裝設計相對較少,但對工藝特別嚴苛,講究針法、對位、剪裁、線條,看不見的地方也要講究。”也正是在這家大牌男裝代工企業,在被前兩任“司機”以不同的方式“領進門”之後,一個重要的轉折契機終於在 2003 年到來。

對於那個場景鄭碧紅至今還記得,那次她穿了一件自製的紅色對襟棉襖,恰巧那時唐裝極為流行,友人眼前一亮,也想讓她為自己做一套。雖然可能只是一句隨口調侃,卻讓鄭碧紅動了做獨立品牌的心思。

“定製”這個詞,在13年前對於杭州人而言是陌生的,乃至全國的裁縫鋪都鮮有人光顧,更何況工時更長、價格更高的定製?

“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客人不多,有些人甚至是對定製好奇,專門來看我怎麽畫設計圖。而且還有不少熟客也給我潑冷水:定製現在就是一條羊腸小道,你的設計既然是出眾的,那為何不量化生產?”

鄭碧紅笑著說道:“對於量產,這個念頭我還真沒動過!我只想在可控範圍內把工藝細節做到最精,如果這樣的代價是小眾,那就做一輩子小眾好了。”

鄭碧紅繼續拿起畫筆認真地設計草圖,就是這樣一張張傾注心血的手繪稿,集結成冊,每一位客人定製每一件衣服,她都會出手繪製衣圖。

正因為鄭碧紅的這樣的認真的態度,精到的手藝和十幾年沉澱下來的口碑,所以找她定製的客源還是源源不斷。現在碧紅工作室平均每個月的訂單在40件左右,因為服裝定製是純手工活,多了忙不過來,她也就不再接了。

“我不適合做一個純粹的商人。”

鄭碧紅說這句話是有故事的。

她曾與合夥人開過一間甚是浮誇的定製工作室——300平方米的店面還配有T台,用料是近2000元1米的面料……

“那個時候從早到晚都在為了生計拚命接單,卻發現解決不了的問題永遠都解決不了。加上遇見體型特殊的客人,以為當時的水準根本裁剪、製作不出適合他們的衣服,我這摩羯座的性格要求的是完美,所以時間久了我就陷入自我否定中,自然也沒少被客人罵。”

這個問題困擾了鄭碧紅許久,又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獲得去日本學習的機會,本著提升技藝的目的,她拜師在著名服裝設計學者日本東京文化藝術學院的佐佐木老師門下,這次東京之行便開始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學習經歷。

在這次學習期間,她更加明確了自己做服裝定製的原則——服裝就是身體的軟建築,用柔軟的面料給身體搭個建築,不僅要優美,更要上下左右怎麽動都舒服,讓人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她說,“優秀的建築是鋼筋水泥在當前地質搭建的分毫不差的構造;服裝同理,不同的面料有不同的縮水度、支撐力、擴張度,每個人的臉型、鎖骨高低、胸鎖乳突肌發達程度、站姿也是截然不同。”

現在鄭碧紅也不記得自己給多少人量過身材。

脖子上的一根皮尺素她經常用的,有時候出門都忘記拿下來。每位來她這定製的客人,她都一份詳細的檔案,除了普通細節數據,還記錄了顧客的體型優缺點、喜好、穿著場合、偏好等詳細資訊,這些資料一存就是三年。然而,碧紅並不完全依賴這些文字數據。

“人體在我眼中就是一塊塊的構造,高低肩、大小胸、站立時駝背還是挺拔,這些差別也要格外兼顧。而且所謂定製就是要拋棄流水線上‘袖口放三公分‘這種約定俗成的習慣,更好地還原人體特質。”

改良旗袍是碧紅工作室的招牌,現在工作室收到的訂單裡有近八成都是旗袍。鄭碧紅透露,在這八成的單中有大約十分之一是來自國外的,既有在國外生活的華人,也有金發碧眼的正統外國人。

“我覺得這應該也是中國世界地位上升,東西方文化不斷融合帶來的變化吧。”

西式面料與中式廓形完美結合,鄭碧紅最擅長中西合璧。現在碧紅工作室出品的定製旗袍幾乎每一件都有加入了細節上的改良設計,比如改用歐洲進口的蕾絲面料或裝飾,採用色彩拚塊或是玫紅配翠綠之類的對撞鑲邊,利用古董面料做創新設計等等。

為G20峰會期間一支杭州女子樂隊定製旗袍的時候,為更好地體現出江南風韻,她的設計偏向白色旗袍,清麗素雅。

接下來鄭碧紅很希望能再多帶幾位助手一起組建團隊,把工作室的規模再擴大一點。她更希望,幾年後自己有機會去國外開一家中國人的服裝定製工作室,讓更多人愛上中式旗袍,愛上中國定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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