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MLB賽場最暗黑食物：它讓球員患癌為何還屢禁不止？

文/高欣

在美國，從小打棒球的人都熟悉一種零食，大聯盟口香糖。不少球員參加球賽前都習慣剝一塊塞在嘴裡嚼。自上世紀80年代以來，該零食的包裝上就畫著一位正在揮棒的肌肉男，明年2月，包裝將換成一名女性棒球手。通過改變包裝，該零食將會吸引更廣泛的食客，讓更多的人習慣以口香糖作為棒球賽的零食，目的是以完全替代棒球史上一種暗黑食物——無煙煙草。

劃重點：

何為無煙煙草？在MLB歷史悠久

無煙煙草包括嚼煙、沾煙等，但球員使用最多的一種叫嚼煙，指的是用於咀嚼的煙，在某些印第安人部落中曾很普遍。1815年以後，嚼煙在美國幾乎取代了吸煙鬥，成為美國獨特的煙草使用方式。這種變化的部分原因是不想與歐洲人吸鼻煙和煙鬥習慣為伍；另一部分原因是，對於一部分富有創業精神的終日忙碌的美國人來說，在活動中嚼煙比點煙鬥方便。

沾煙的使用比例也很大，它們又稱濕鼻煙，一種煙草製品，將煙草經過研磨、切碎，加水浸濕後製成。屬於無煙煙草的一種，以蘸或搓的方式，用食指及姆指從罐子中取出煙草，置於嘴唇與牙床之間，直到煙草溶解。沾煙起源於鼻煙（又稱乾鼻煙），主要盛行於北美洲及歐洲。在19世紀之後，沾煙成為商品，1822年，哥本哈根牌（Copenhagen）沾煙在美國開始發售。

嚼煙、沾煙這類無煙煙草興盛的象徵是痰盂，痰盂在19世紀的美國成了必需品。而在大聯盟使用嚼煙、沾煙的球員則是將使用過的煙草吐到紙杯裡或者球員休息區的地上，比賽過後，通常會在地上看到許多黑漬。就像嚼煙、沾煙在全美的普及一樣，它們在棒球界的使用也一直穩定增長，直至20世紀中期，香煙的流行才替代了部分球員對無煙煙草的依賴。

為何無煙煙草會在MLB盛行？

在大聯盟的球員休息區，通常配備三件零食：口香糖、佳得樂、葵花籽。還有一種不會光明正大擺在休息區的零食，它們通常塞在球員的褲子口袋裡，那就是無煙煙草。

相比於其他運動項目，棒球的零食較多，因為棒球比賽的連貫性較差，而且攻守分離。準備登場的球員空檔期較長，而休息區的零食有助其消磨時間。

由於在大聯盟比賽中，球員要面對上萬觀眾，緊張情緒不言而喻，而在這方面，口香糖和無煙煙草都有一定的緩解壓力的作用，無煙煙草由於含尼古丁，因此還會上癮。

禁除行動曾遭到阻力

長期以來，關於球員是否應該被禁止使用無煙煙草的爭論一直在繼續。大聯盟球員工會曾反對禁止，因為無煙煙草屬於合法的物質，因此在比賽中使用也是合法的。

大聯盟的禁止過程一直進行緩慢，直到上世紀90年代才開始，主要是由前捕手、解說員喬-格拉吉奧拉發起，他曾在上世紀50至60年代使用嚼煙，並漸漸體會到其危害。格拉吉奧拉在1994年開啟了每年一度的大聯盟無煙煙草危害教育計劃。

“人們需要了解無煙煙草並非無害。”格拉吉奧拉說，“我將其稱之為口水煙，因為它們令人惡心。”格拉吉奧拉對無煙煙草的抗爭一直持續到他兩年前逝世。2012年，MLB訂立新勞資協定時，禁除無煙煙草的努力取得了一定的進展，大聯盟禁止球員在球場開放及賽前、賽後採訪時攜帶任何煙草包裝及聽裝。如今，一些城市已經開始訂立法規及解決方案來禁除其城市棒球場對無煙煙草的使用。

危害太大甚至要切下巴

2014年6月，禁止無煙煙草的過程被進一步加速，因為名人堂外野手托尼-格文因唾液腺癌去世。格文生前認為，他患癌是常年使用沾煙的結果。當時，多名球員公開表示要戒掉無煙煙草。2016年格文家對美國無煙煙草公司提起訴訟，狀告其過失致死，開庭日期定在明年。

球員柯特-席林曾在2014年2月被診斷出患有喉癌，他的唾液腺不得不接受移除手術，在那之後，他就品嚐不到任何滋味了。同年5月，他宣布癌症已得到緩解。席林認為，他患癌是因為長達30年使用無煙煙草的結果。席林還將自己的經歷分享給舊金山巨人隊當家投手邦姆加納，因為邦姆加納是沾煙的長期使用者。

不光是職業球員，一些青少年棒球手也陸續被診斷出患有口腔癌。有時，這些患者甚至還要接受下巴的移除手術，以徹底移除癌細胞。

一半球場禁煙！洛杉磯與波士頓已下令

今年5月，無煙煙草嚼煙已經在大聯盟一半的球場內被禁止，舊金山是第一個宣布此禁令的城市，洛杉磯和波士頓則緊隨其後，西雅圖水手作為30支球隊中的第15支球隊，其所在縣的健康委員會不久前通過了相關條例。據以上資訊，今年在洛杉磯和波士頓兩城之間舉辦的世界大賽將看不到無煙煙草的使用。

而NCAA方面1990年就已頒布了禁令，小聯盟方面，則是1993年通過全面禁止。

據2016年MLB勞資協定對所有新進大聯盟的球員實施無煙煙草的禁令。這項歷史性舉措標誌著禁煙的鬥爭取得了新突破，而已在大聯盟的幾百名球員則不受該規定的限制，他們仍可以使用無煙煙草。2015年的一項研究顯示，37%的大聯盟球員及教練仍是無煙煙草的使用者，這相比幾十年的五成比例有顯著下降，但仍比全美男性的使用比例要高。

隨著歲月的流逝，對球場實行無煙煙草禁令的城市將越來越多，而無煙煙草的使用比例將持續下降，因為到那時，不受規則限制的球員會越來越少。雖然無煙煙草的禁除時間尚未到來，但在可見的未來，它將會達成。

青少年模仿愈演愈烈

如今有多少美國青少年運動員在使用無煙煙草呢？美國疾病與防治中心調查發現，高中運動員的使用比例要高於普通學生，而且數量有上升趨勢。稍早的一份調查顯示，2001年至2013年間，無煙煙草的使用比例從10%提升至11.1%。

雖然看上去只是一個小額增長，但是在美國，13至17歲間的學生運動員超過1000萬，那意味著青少年運動員使用無煙煙草的人超過百萬，按統計數據測算，大約111.9萬人。

頗具諷刺意味的是，使用無煙煙草的青少年運動員數量增長的情況下，職業球員的使用者反而在下降。許多年前，至少一半的大聯盟球員使用無煙煙草，如今已經降至三分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