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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克柏聽證會後,Facebook松了口氣

【獵雲網(微信號:ilieyun)】416日報導(編譯:楊家懿)

在上周馬克·祖克柏面對國會馬拉松式的證詞中,大概有20%的時間——也就是是兩小時,與參議員約翰·康寧進行了略顯尷尬的交流。康寧想知道當人們刪除自己的Facebook账號時,他們的數據何去何從?祖克柏回應說Facebook會刪除相應用戶的數據。但康寧繼續問道:“當那些和您簽署協定的第三方想要使用基礎資訊時,例如為他們自己的利益做一些定位廣告時,Facebook又會如何處理數據呢?”

對於祖克柏來說,這樣的質問無疑是令其氣惱的。他曾反覆陳述過,Facebook不會向廣告商售賣用戶數據。這樣做只會讓外部人員創造競爭性的廣告定位產品,會對Facebook造成損害。祖克柏再次耐心地解釋了Facebook的工作方式:“我們不會向廣告商出售用戶數據。我們不會向任何人出售數據。”

聽證會前,祖克柏在門洛帕克市的同僚一直很緊張。該分公司已經承受了數周的嘲笑、侮辱和打擊,股價暴跌。但此次聽證會上,從未以個人魅力和敏捷的現場反應速度聞名的祖克柏,將會像案板上的肉一樣被專業的“廚師”們烘烤。這讓Facebook全體人員的感受就像看著一場令人忐忑的婚禮上的新娘父親。他手握一杯夏敦埃酒,移至話筒處開始祝酒,觀眾們心裡想著,一切會好的,一切應該順利的,但也沒準出現可怕的錯誤。”

但根據眾多Facebook員工的詢問來看,隨著聽證會的開始,總部中的每個人反而冷靜了下來。首先,顯而易見,許多參議員實際上並不知道Facebook在做什麽。“我個人對聽證會成員的糟糕準備感到非常驚訝。”一位Facebook高管告訴我說,“一旦知道了這樣的準備有多槽糕、與事實多不符,每個人心中都了然了:我們的確犯了一些錯誤。但這群家夥對這些根本知之甚少。”公司中的許多人重複著這樣一個梗:議員查克·格拉斯利推斷道:“祖克柏先生,我最近看的一本雜誌附帶了一張軟盤,為我提供了名為‘美國在線’的30個小時的免費服務。這與Facebook的服務一樣嗎?”

在祖克柏和康寧的部分結束後,約翰·圖恩插話說該休息一下了。圖恩或許是會議室中對Facebook最具有話語權的人。他監督參議院商業委員會,而後者又幫助監督聯邦貿易委員會——他或許有最好的信用度。但是祖克柏回復到,事實上,他可以繼續對話。“你們可以提更多問題。”祖克柏說。他還沒有精疲力竭。

在門洛帕克市,一些員工歡呼起來。據一位看直播的人說:“這就像魔法一樣。”另一地點,聚集在Facebook辦公室的高級主管們開始大笑歡呼。“新娘父親”的祝酒非常順利,沒有任何可怕的事發生。同時,員工們也關注著股票行情。這段時間來第一次,Facebook的股價開始上漲。

此後不久,迪恩·海勒問了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你認為對數百萬美國人的個人資訊,你負有比聯邦政府更大的責任嗎?”

祖克柏可以選擇:避開常規思路,說很難回答;或是說一些帶有愛國激情、模棱兩可的話。但他決定將事情簡化,僅僅說了“是的”,停頓片刻後開始轉向別的話題。

一位Facebook員工說,這是另一個魔法時刻。“那種內心的情緒完全改變了。”

部分負面評論

祖克柏上周沒有給大家留下深刻印象。《紐約郵報》稱他為“社交愚人”。TED大會上,Facebook也遭到了反覆抨擊。一位演講嘉賓,杰倫·拉尼爾宣稱:“除非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否則我不認為我們的物種能夠生存下去。”人們取笑祖克柏坐在一個被戲稱為助推器座位的地方。那些或許是第一次看到祖克柏的人驚訝於他看起來像一個類人生物。特雷弗·諾亞說祖克柏肯定“送過來一個機器人版本的自己”。吉米·坎摩爾則宣稱祖克柏“幾乎甚至設法複製了人類的微笑”。

不過,祖克柏不太可能會在意這些廉價的攻擊和笑話。他一定注意到,在聽證會期間公司市值增加了約170億美元,使他的身家增加了25億美元以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聽證會最重要的作用是安撫其不安的員工們。最近幾周,在Facebook工作的似乎有點類似於2008年在高盛工作的狀況——對Facebook來說,最大的挑戰是員工留存問題。

儘管Facebook已經獲得了數十億美元的盈利,但在矽谷內的工程師所面臨的競爭仍然非常激烈。最近幾周,Facebook似乎顯得搖搖欲墜、不堪一擊,一名員工甚至公開宣稱辭職。

如果以員工士氣作為指標來評判,祖克柏的聽證發言是成功的。在參議院聽證會前期,奧林·哈奇(Orrin Hatch,共和黨-猶他州)逼問祖克柏為什麽他的公司沒有訂閱模式。祖克柏的回應小心翼翼。哈奇接著問道:“如果是這樣,那麽您如何維持一個用戶不為服務付費的商業模式?”

祖克柏再次以微笑回應:“參議員閣下,我們運營廣告。”

此後,在門洛帕克市,許多Facebook員工在會議上都會重複這個玩笑:“參議員閣下,我們運營廣告。”

廣告業務如何運營

這並不是說聽證會完美結束了,即使對於Facebook內部來說。令員工們困惑的是,當被問及廣告業務細節時,祖克柏似乎常常表現得有所欠缺。當受到來自羅伊·布朗特(Roy Blunt,共和黨-密蘇蘇裡州)的壓力時——祖克柏避開指出他是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的客戶——Facebook的首席執行官無法指定Facebook是否通過用戶的電腦設備追蹤用戶或追蹤其線下活動。

他似乎對Facebook收集人們數據的細節諱莫如深。總的而言,祖克柏承諾會跟進43個問題;其中許多最直接部分是關於廣告業務如何運作的細節。當然,祖克柏回避這些問題也可能是因為他不想在國家電視上談論Facebook的追蹤。然而,一些內部人士似乎更傾向於認為他真的不知道。

這是為什麽呢?在Facebook內部,這僅僅被視為他的許多同僚都深知的事的跡象:祖克柏對產品和工程的興趣遠超於他對業務。他的前演講稿撰寫者凱特·洛斯(Kate Losse)告訴我,她認為他做得很好。但她也對他無法回答Facebook主要盈利方式細節的事感到震驚。“我真的相信他不關心廣告。”

祖克柏馬拉松式的證詞也沒有了結有關其公司最大威脅的問題。祖克柏沒有就俄羅斯在該平台的運作範圍給出周密的答案(且國會成員也沒有提出周密的問題)。在適當時候,我們仍然完全有可能看到劍橋分析和俄羅斯故事匯合的風險。如果發生這種情況,Facebook將不得不處理比過去幾周的混亂更黑暗的事情。簡而言之,這意味著信任Facebook的用戶數據——甚至私人資訊,最終落入試圖操縱總統選舉的外國對手手中。

2011年FTC同意令的問題仍然若隱若現——Facebook是否違反了條令?因為該公司在了解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的數據收集行為後沒有合理地保護人們的隱私。一項祖克柏幾乎未做過試驗的調查正在進行,這可能會耗費公司數十億美元。

儘管如此,在Facebook內部,團隊們很高興。周四,聽證會結束的第二天,雪莉·桑德伯格本應在全公司的問答環節面向員工發言。然而,祖克柏回到了門洛帕克市,親自回答了問題。一位員工這麽形容:“這是一個馬克粉絲的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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