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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樓頂“鴿子籠”內過新年 10歲重病女兒歎:好冷清

“大人盼插田,小孩盼過年”,回家過年,與爺爺奶奶和哥哥團聚卻是10歲女孩楊紫琪奢侈的願望。因為化療沒有結束,林菊和打工趕回的丈夫只能陪著女兒在醫院旁邊冷冷清清的“家”三個人過年。這裡與其說是一個家,還不如說是一個“鴿子籠”,它在一幢老舊的樓梯房的樓頂,原是頂層人家蓋起的隔熱層。醫院附近稍微好點的房子貴得嚇人,他們租不起,但就這樣巴掌大的地方一個月也得1300元。

除夕夜,窗外是萬家燈火,電視裡是歡歌笑語,紫琪忍不住道:我們三人吃年夜飯好冷清,去年過年真熱鬧。看見女兒低落的情緒,蒼白的小臉,林菊夫妻心裡更是莫名傷感,他們又何嘗不想回家陪著兩個年事已高的老人,看看半年未見的兒子?但化療中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造成惡果,他們不敢大意隨便帶女兒回家。想盡辦法紫琪卻始終很抑鬱,醫生建議回家一趟緩緩孩子的壓力,於是大年初八夫妻倆決定帶紫琪回家補過新年。

楊紫琪出生在湖北省黃岡市浠水縣巴河鎮的一個小山村,父親做水電工,母親在家給她和哥哥陪讀,並照顧患有嚴重風濕病的奶奶。在這個普通的六口之家,哥哥聰明上進,紫琪乖巧聽話,放學回家總是要到奶奶那兒左問問,右看看,掃掃地、洗洗菜,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更是家裡全家貼心的小棉襖。但是沒想到的是她突患重病,打破了一家的安寧與幸福。

2018年6月,放學後的楊紫琪回家說,最近兩天總是感覺身體沒勁連走路都很困難,媽媽見她臉色蒼白,便帶她去縣醫院檢查,初診是嚴重貧血,醫生建議到大醫院做骨穿進一步診斷,沒想到最終在武漢兒童醫院,被確診為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陪同女兒前往武漢的林菊如五雷轟頂,立即要在外打工的丈夫回家商量對策。

沒有更好的對策,辦法就是馬上開始化療,骨穿,腰穿,痛不欲生的疼痛、嘔吐、便秘等一系列的化療發應讓10歲的紫琪意識到自己不是普通的病。她已經很敏感,哭著問爸爸:我這是什麽病?我這病要好多錢吧?能診的好嗎?當爸爸肯定地告訴她,只要堅持住,不怕痛,一定能治療好。紫琪懂事地點了點頭,她再也沒有哭鬧過,有時痛得受不了就偷偷在被子裡流淚,不讓媽媽看到,而媽媽也因為這天大的災禍常常偷偷在病房外落淚,母女倆都希望能給彼此安慰和力量。

病魔不僅摧殘著女兒的身體,更像一台吸鈔機榨取著他們的口袋,楊飛平沉重地感受到什麽是花錢如流水,一個療程的化療下來,這個農民工一年的工錢幾乎就沒了。紫琪的病情稍稍穩定後,楊飛平就把年邁的老人托給親朋照顧,兒子送去外婆家,留愛人守在醫院。“我也擔心孩子,可沒有錢就得停藥,就會沒命!”離開醫院時楊飛平心中有一千個不捨一萬份不願。紫琪忍著疼痛微笑著,她不想讓爸爸帶著牽掛外出,還大人似地叮囑道:“您是頂梁柱,家裡就靠您一個人了,要注意身體”。

“沒有辦法,樓層低一點、好一點的房子要兩三千,我們怎麽租得起,全家只有她爸一個人掙錢……這個隔熱層,雖然難得爬,但便宜點,只能我自己受點累”林菊吃力地搬著女兒的推車從僅能容一人通過的狹窄樓梯蹣跚而上,之前她已經把身體虛弱得無法走路的女兒背了上去。白血病化療期間病人不斷地出院進院,家屬都需要在醫院附近租房以便休療時休息調養。強大的市場需求讓醫院周邊的出租房價格昂貴,但病患毫無選擇只有咬牙接受。

爸爸走後照顧紫琪所有的擔子都落在媽媽身上。有時候上完化療藥,反應特別大,一吃就吐,虛弱不堪,連走路都要人扶,但當看到媽媽在椅子上累得睡著了,她便自己扶著牆去上廁所。媽媽眼角皺紋更深,還不到40歲卻已經添了白頭髮。紫琪心裡恨自己讓媽媽如此操勞,怪自己拖累了全家。爺爺奶奶、爸爸、哥哥,所有的家人隔三岔五都會打電話視頻過來詢問病情,每次她總是故作輕鬆地說好很多了,她怕家人生活在負累中。

“血小板還是低,但紅細胞血色素板這幾個指標還可以,比上一個療好些”林菊和丈夫仔細地看著女兒的血常規報告,紫琪更是扭頭盯著父母。要回老家就必須做一個常規檢查以確保萬無一失,這張報告單是對她剛剛完成的第7療的治療效果的評估,也是她能否回家的“通行證”。雖然治療到現在已經花費了38萬,但欣慰的是各項指標正常,一家人終於可以回家補過新年,三個人心裡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大年初八,楊家門口燃放起長長的鞭炮,“爆竹聲中辭舊歲”,一家人希望用這嗶叭的爆竹聲除去2018年的晦氣迎來2019年的吉祥,希望紫琪早日脫離病魔,健康平安。遲到的新年在爺爺奶奶和孫女的盡情擁抱中,在父母和兒子的淚眼相看中來到,這是一家人分別8個多月後的第一次團聚。作為健康人你無法體會一個家一起與死神搏鬥之後的團圓是何其珍貴,因為戰鬥還要繼續,分別就在不遠。紫琪一回家就幫奶奶乾活,她想彌補對奶奶、對家人的愧疚,她知道這個家已經為她治病而山窮水盡了。

“孩子,你受苦了,老天你好狠心哪……”爺爺奶奶抖抖索索撫摸著孫女,給孫女帶上大年初一他們在廟裡為孫女求來的平安符。老人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才半年多時間孫女竟然變得認不出來:一頭秀發光了,一臉紅潤沒了,一身活潑丟了。奶奶患有嚴重的風濕病的本來一直靠打封閉針維持止痛,爺爺多年高血壓也是靠藥降壓,孫女病後兩個老人都改吃最便宜的藥,總怪自己身體不好不能出去掙錢救孫女,只能想著能省一分是一分。

回家一趟是正確的,只有在家裡紫琪才徹底放鬆下來,才短暫忘掉自己還是一個病人,家人多麽希望時光能停留在此。“相見時難別亦難”,過完月半紫琪就要返回醫院開始第8個療程,楊飛平也得出去打工。紫琪還有3個大化療以及一到兩年的維持化療,即使順暢也還需要花費20萬元左右的費用,前期治療微薄積蓄花光了還負債累累,後續治療錢從何來楊飛平夫妻一籌莫展。他們不怕四處欠債,哪怕用餘生來還債也要救女兒。如果您想幫助這個10歲女孩戰勝病魔請點擊右邊括號內字體跳轉騰訊樂捐進行捐款:大病患兒救助計劃或者打開微信—支付—騰訊公益—搜索“大病患兒救助計劃”也可進行愛心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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