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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年輪

  咫尺間,月落枝頭,每每此時,我都像木樁一般的矗立在這荒野這上,仰望著深邃而黯淡的深空,也會深深地問著深處那雜亂無章的內心,是否會為當初那個魯莽決定而深深的慚愧,是否再來一次時光錯亂的機會,會不會改變那個決定,然後抱著心安理得的心態,面對著那堵低矮的圍牆,說出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許那些對的,錯的,說不清的一切都會漸漸消失了當初的光景,曾說過的,曾經那些以為是人生信條的真理,會不會也因為時光的消逝,也變的無所適從,變的面目全非,看月高掛牆頭,聽蟲鳴忽遠忽近,想追逐著年輪足跡而遠行,奔跑在無人問津的街頭,然後點燃著一曲相伴黎明亂曲,靜靜地,默默地,無奈等待著曙光……

   在這不足幾平的房間裡,一張書桌,幾本閑書,一包香煙,一個打火機,看似簡單的布局,卻也有著定格的縮影,那角落裡的自行車上掛著幾張蛛網,許久未曾動過,也或許是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景,適應了這平淡無奇的生活,記得那年,某個冬天,騎著車,騎行在無人嘻鬧的街頭,繁星了無,寂靜無聲,迎面而來的只有呼嘯的寒風,我也不知我騎行了多久,只知道臉龐上掛著幾顆雨滴,累了坐在馬路台階上,喝水,抽煙,沉默,忘了時間,忘了歸途的方向,也忘 了騎行的初衷,也許只是習慣了這樣環境,也或許是我就這樣的旅客,風景全然不知,終點也不為所動,有的只是這樣漫無目地的騎行……

   時光走的太匆忙,年輪轉的太久遠,我該以什麽樣的身份去看待,以什麽角度去仰望,四季如指尖黃沙一般劃過,風雨雪霜,電閃雷鳴,緬懷了什麽,又留存了些什麽,我不知道,是年齡,是相貌,還是那本泛黃紙張上的字跡,一頁一季,一本一輪回,那些本該遺忘的,如過山車般的重現,卻早已無力去搖擺那定格的畫面,多想以一個看客的身份去看待這一切,以一個局外人的角度去深思這錯亂無章畫卷,是與非,好與壞,善與惡,真與假,不必言談,不必聲張,也就不必深陷其中,轉身離開,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仰望深空,點點繁星,如文字布滿棋盤,一步即深秋,一步即永生……

   仰望高牆,處處青苔,如信件堆落紙箱,一封即回音,一封即候鳥……

   仰望未來,忽明忽暗,如燭火左右搖擺,向左即燦爛,向右即黑墨……

  起起伏伏,跌跌蕩蕩,生活如斯,不明,不白,不黑,不亮,暮鍾晨起,日落夜眠,就這樣一直平靜下去,花開任它落,蟲鳴由它熄,風的線條,數雲趕鴨,怎一個愜意,來的安心……

   改 口

   2018。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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