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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具特色的清代包袱瓶(二)

包袱瓶又名袱系紋瓶、布袋瓶。它創燒於清康熙年間,流行於乾隆和嘉慶時期。其器型一般是在瓶身肩部裝飾一凸雕的包袱帶或者是束帶,絲織物的褶皺起伏細膩精到,用堅硬的瓷土來表現柔軟的絲織物,用色彩鮮豔柔和的粉彩來表現絲織物的美感,兩者的結合達到了審美的極致。這種精美絕倫的瓷器可謂是清朝鼎盛時期的一個標誌,時代特徵十分鮮明。除前文提及的雍正、乾隆時期的包袱瓶外,清嘉慶之後製作的包袱瓶在材質、造型、技法等方面也獨具特色。

嘉慶時期的包袱瓶

清嘉慶時期的器物,一般沿襲了乾隆時期的舊製。其燒造出的器物造型、施彩、紋飾等,仍保留著乾隆年間的遺風,有如包袱瓶。此裝飾技法雖然鼎盛於乾隆朝,但是在嘉慶時期也十分流行。

▲圖1 清嘉慶銅胎畫琺琅四季花卉包袱瓶

如台北故宮博物院就藏有一件“清嘉慶銅胎畫琺琅四季花卉包袱瓶”(圖1)。此包袱瓶銅胎,微侈口,短頸,斜肩,斂腹,外撇圈足。以畫琺琅為飾,全器淺藍地,口沿繪五瓣朵花紋,頸部繪蕉葉紋,器身繪纏枝四季花卉紋腹下緣繪蕉葉紋,圈足飾回紋;瓶身外裹一條藍邊綠裡的紅色包袱巾。包袱巾的紋樣細致,表面為紅地龜甲錦紋,鑲藍地纏枝花紋,作綠地團花紋內裡。

▲圖2 清嘉慶製松綠地粉彩包袱瓶

此外台北故宮博物院還藏有一件“清嘉慶製松綠地粉彩包袱瓶”(圖2)。其撇口,粗頸,溜肩,鼓腹,腹下漸斂至脛部外撇,圈足。器松綠地繪粉彩紋飾,外口沿繪如意雲紋,頸部繪纏枝番蓮紋,肩部繪變體蓮瓣紋,腹部飾錦地包袱紋。器內施松石綠釉,外底松石綠釉地紅彩書“大清嘉慶年製”六字三行篆書款。

海外的英國維多利亞阿爾伯特博物館,珍藏的則是一件“清嘉慶製粉彩描金團花包袱瓶”(圖3)。景德鎮陶工在此瓶的外壁裝飾上,模仿木、錫、銅和漆器等材質,給人一種木紋的視覺效果;同時給瓷器肩部裝飾了一條打了個結的絲巾,表現出精湛的製瓷技藝;而藍色的片狀紋,是仿羅甸(貝殼)裝飾,彰顯了古人對藝術的探索和追求。值得一提的是絲巾上的描金團花,是效仿源自日本的刺繡圖案,別有情趣。

▲圖3 清嘉慶製粉彩描金團花包袱瓶

1922年出版的《淺野氏藏中國名瓷圖錄》裡,還著錄了一件“清嘉慶·金地粉彩八仙三連葫蘆包袱瓶”(圖4)。此瓶呈葫蘆形,作三連體形,同腹三孔,造型自然流暢。整器以松石綠釉為底,外壁粉彩滿繪藤蔓葫蘆,其上更有葫蘆形開光,內繪仕女童子圖;腹部飾錦地包袱紋,施粉紅色釉。器身因飾凸雕的包袱紋,故稱為“包袱瓶”。葫蘆因其獨有的外形和特徵,被賦予許多美好的寓意:葫蘆形狀似“吉”字,寓意吉祥;葫蘆的諧音似“福、祿”,又是富貴的象徵,代表長壽吉祥;葫蘆是由圓構成的,象徵著和諧美滿。另外因葫蘆藤蔓綿延,結子繁盛,它又被視為祈求子孫萬代的吉祥物。此包袱瓶造型殊特,紋飾精美,又蘊含吉祥寓意。

▲圖4 清嘉慶·金地粉彩八仙三連葫蘆包袱瓶

清道光時期的包袱瓶

道光時期的國力不比清前朝,製器水準也有所下降。但因有前朝的借鑒,此時也不乏精品佳作的出現,有如包袱瓶。像南京博物院藏“清道光製青花暗八仙皮球錦紋包袱式瓷”(圖5),就非常的清新獨特、不拘一格。由絲織品中的圖案演化而來的皮球錦紋,又稱皮球花紋,在清代的官窯、民窯瓷器中均可一見,為人們喜聞樂見的紋飾,構圖能給人以莊重、穩定、富貴之感。其畫面由散點透視法(即眾多隨意零散分布的點狀圖案)組成,並通過單個或二三個組合的重疊變化,如隨意抓將一把彩球散落於盤裡。而此包袱瓷隨機定位的紋飾,無拘無束,錯落有致,全然是自然天成之態。

▲圖5 清道光製青花暗八仙皮球錦紋包袱式瓷

▲圖6 清中期製廣琺琅袱系紋瓶

除上述提到的包袱瓶之外,另有一件“清中期製廣琺琅袱系紋瓶”(圖6)在材質、造型、技法等方面,也尤其獨具特色。這件“清中期製廣琺琅袱系紋瓶”為北京故宮博物院藏品。包袱瓶多為瓷製,較少見於金屬胎琺琅器。此瓶撇口,短頸,圈足。瓶胎通體鏨刻水波紋,口沿、圈足鎏金。瓶身以鏨銀花葉拚貼成的纏枝番蓮為底紋,其上以金片貼肩、腹部的“八寶”紋及口沿、圈足處的花葉紋,除貼金處外,皆罩以藍色透明琺琅釉。包袱部分紋樣以金片剪成的細線為界區別於底紋,並以金片貼包袱邊緣的卷草、連珠紋,以銀片貼方格四葉紋底紋,其上再貼鏨金花蝶紋。包袱底紋上除貼金處外,皆罩以綠色透明琺琅釉,邊緣花紋間填棕黃色透明琺琅釉。全器花紋滿布,銀片若隱若現,金片璀璨耀眼,讓人有冷峻而華麗之感。

清代帝王之所以寵愛包袱瓶,不光是因為它器形獨特、紋飾優美,更重要的,中國人歷來就喜歡圖個吉利,包袱諧音“包福”,寓意幸福吉祥,它寄托了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來源:根據楊鐵強發表於《東方收藏》文章摘錄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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