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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史上公認的神作!被譽為獨一無二的藝術品

在算不上漫長的遊戲史上,有這麽一款遊戲:它清新脫俗、特立而獨行,比起遊戲,它更像是藝術本身——更重要的是這款作品影響了整個遊戲行業,各大知名製作人稱其為靈感的源泉,讚不絕口;而當玩家親身體驗過後,更是能領會到神作本身的奧妙,仿佛經歷了一次靈魂的洗滌。

這款神作的名字,叫做《ICO》。

當然,相比於這個不明所以的簡寫,你可能更熟悉它的譯名《古堡迷蹤》。

ICO是一款由上田文人主創,SCE日本工作室與ICO小組聯合製作的,極簡主義動作解謎冒險遊戲,於2001年9月登陸PS2平台並被後者獨佔。而作為譯名被大家所熟知的《古堡迷蹤》,確實更加清晰明確,更具概括性,很簡潔地表達出遊戲的背景環境、核心玩法,以及遊戲裡真的有個大到嚇人的山間古堡。所以在某種程度上,幸好這部《古堡迷蹤》特立獨行到了不可能有續作的程度,否則下部作品要是沒了古堡,可能會讓那時候的漢化人員相當為難。

可如果說你連《古堡迷蹤》這個名字都沒有聽過……那也沒啥可奇怪的,畢竟除了我們前面提及的獨佔原因外,《古堡迷蹤》本身也沒有取得讓發行方滿意的商業成功,只是憑借自己遠超時代的美術風格與藝術理念,差不多包攬了當年所有的“最佳遊戲”和藝術相關的各種獎項(或提名),自然也因此成為了名聲在外的一代經典和不少玩家心目中記憶的永恆。

可能也正因如此,2011年,發行商索尼重製了《古堡迷蹤》,並安排它和《旺達與巨像》同期登陸了自家的PS3平台;這一次終於有更多的玩家有機會去親身體驗這部“第九藝術”之瑰寶到底有多文藝了:

整個古堡乃是龐雜而立體的超現實主義迷宮,其結構、色彩、功能、敵人形象,乃至相關的謎題設計,都是對喬治·德·基裡科所倡導的,“夢幻象徵主義”的生動演繹和完美詮釋;

整部遊戲都是戰鬥、解謎和動作敘事的完美結合,棍棒也好,利劍也罷,它在男主手裡既是趁手的兵刃,也是萬能的工具,偶爾會成為解謎的關鍵,還能推動故事的發展,其用途之豐富,銜接之流暢簡直超越了玩家的想象力,足以讓我們產生“可以用任何自由的方式破解遊戲中謎題”的明顯錯覺。

而整個故事簡直就是極簡主義的遊戲化本身,3~5個小時的流程裡居然只有不到30句對白,多數還是完全沒有信息價值的“廢話”,如果不是多周目,女主和BOSS的部分對白還會以象形文字的形態出現,讓你完全搞不懂他們到底在說個啥——或者往好處想,是盡量不讓“庸俗”的對白破壞你的沉浸式體驗,不讓先入為主的概念干擾你對留白的體會。

而這麽做的代價,便是上田文人只能以極端貧瘠的信息詮釋“愛與陪伴”的主題,因此一眼看去,《古堡迷蹤》只有個相對簡單,毫無波瀾,甚至有些不合常理、莫名其妙的表層故事。

標題消失,遊戲開始,跟隨平穩移動的鏡頭,玩家的關注點也從斑駁樹影轉向了黝黑馬蹄,接著是全副武裝的兵士、祭祀打扮的黑衣人,和他懷裡,似乎是戴著奇怪牛角頭盔的紅衣少年。

他們要去哪兒?他們有何目的?

這時候我們還無從知曉,只能饒有興趣地跟隨著沉默的肅穆,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換乘水路,到達古堡,完成一連串神秘莫測的儀式,最後把男孩封入石棺轉運站身離去。

在這之後的某段對話裡,我們將會得知男孩並沒有戴著奇怪的頭盔,他頭上支棱出來的東西,是他自己長出的尖角。正因如此,他被村民視為不祥之物,才在這個特別的日子被祭祀和護衛送來了這裡,作為祭品被獻給了古堡本身。

有趣的是,我們能注意到那些村裡的護衛才是帶著牛角頭盔的勇士,好像和“不祥之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古堡裡密密麻麻的石棺似乎也證明著“不祥之物”絕非個例,不過至於這些現象是上田文人的疏忽還是他精心埋下的伏筆咱們最好先按下不表,此時我們更應該關注男孩怎麽從石棺中脫困,成為這個故事主角。

然後……隨著一陣掙扎,男孩就這樣出來了,可以說是非常的不合理,但為了讓故事繼續好像也沒啥其他辦法了。總之在空曠的古堡奔跑,攀爬,“撒歡兒”良久後,男孩終於有了個比逃出生天更重要的任務:想方設法把被囚禁在大廳裡的可憐少女救出籠子。

男孩並不知道這少女是誰,也不知道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因為直到他同病相惜似地毀掉了那個牢籠前,少女只是抱膝呆坐籠中,並不願意理會跳上跳下的男孩。

不過還好,這並沒有讓男孩畏懼退縮。在救出少女之後,他還是熱情地將自己的身世和盤托出,只是在要展開進一步的深入對話前被突如其來的怪物給暫時打斷了。

那是一種完全由陰影構成的可怖生物,似乎能從城堡的陰影中突然現身向男孩發起突襲,隨後便被男孩用燒火棍教育了一番。的確,這家夥的戰鬥力遠沒有它看上去那麽恐怖,可一旦出現往往三五成群,想輕鬆應對好像也不那麽容易;

而幾經交手後,男孩發現它們似乎並不只是想要擊殺入侵者,還總是會靠近少女,想要把她拖去一個什麽地方——這可就不太好辦了,少女手無寸鐵不說,還根本沒有保護自己的意識,哪怕被怪物圍住也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絲毫沒有逃跑的打算。好在男孩戰力足夠強大,後來又得到了神兵利刃,自然也擔起了男子漢的義務,成為了這名少女的保護者。

這樣“和諧”的狀況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男孩很快發現少女總是呆呆的茫然無措,需要他牽起她的手才能一同闊步向前;而偏偏這城堡還遍布機關暗道,總是需要男孩爬上爬下,翻越護牆,跳過間隙,破壞繩索,攻克一個個不遜色於古墓奇兵的機關陷阱,才能破除擋在他們前路的重重阻礙。

男孩當然沒辦法牽著女孩的手完成種種高難度動作,因此只好先把女孩安置到某個安全的角落,然後自己先去攻克陷阱;而這時候,作為玩家的你會同時感受到上田文人的柔情與惡意:在必經之路的某個高點,你會很清晰地看懂當下地形的全貌,讓後發現“哦,原來我只需打開某一扇門,放下某一座橋,就能很方便地回到少女身邊牽著她的手繼續前進”;而往往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你會發現自己選擇的“安全屋”好像已經不那麽安全了,幾個怪物正在向少女緩緩迫近,似乎沒一會兒就要成功把她抓去不知道什麽地方了。

這時候,你會心甘情願地“半途而廢”,先回去拯救少女嗎?

先不必回答,因為一開始答案必然是肯定的。那第三次呢?第五次?第十次乃至第二十次呢?在一次次被迫的“半途而廢”後,你還會心甘情願地拯救這個“不領情”的少女,而不是把她當作是拖累自己過關的累贅嗎?

我不確定作為玩家的你會不會有些猶豫,但我相信男孩他必然隨叫隨到,無怨無悔。也正是這股子韌性讓這對佳人順利破解了機關,打開了大門,卻在眼見著要逃出生天前,被一股無比強大的神秘力量及時攔下了。

她就是傳說中古堡裡的可怕魔女嗎?確實,那與怪物相似,但又強大地多得多的黑暗力量其實早就把她的身份給暴露了;而她,這呆萌的少女尤爾達居然是這魔女的後代和古堡的繼承人?因為這“祝福”加身才不能走出古堡,最後也會成為邪惡的魔女?

這……

如果說此前男孩立志保護少女只是出於同情,那麽此時同情之中無疑又多了一份信任,就算是魔女之後,他也願意相信尤爾達絕對無意加害於人;而更讓他欣慰的是,此時的尤爾達也一改之前的冷漠,開始更積極地與男孩配合,向他指出想要逃走還要繼續破解機關除去大門上的兩道魔法封印。

沒什麽可說的,繼續探索,繼續戰鬥,繼續破解謎題,繼續破壞機關。功夫不負有心人,當魔法之光從大門兩側慢慢褪去,男孩再次牽起尤爾達的手向大門狂奔,絲毫沒有注意到魔法閃電正在他們身後醞釀,聚集,劃破了空氣,擊毀了渡橋,也逼得男孩果斷選擇回頭救人,險些跌入深淵。

這次輪到了尤爾達苦苦不肯放手,直到魔女再次出現,讓女兒陷入了永久的沉睡;而男孩似乎也因此得到了命運的垂青,一路蹦跳攀爬,最後居然找到了傳說中古堡的隱藏區域。在這裡,男孩找到了一柄非常酷炫的魔法大劍留作自用,而在遊戲開頭我們已經知道了這種大劍是村子裡的寶物,是進行祭祀的關鍵。

所以問題就來了:為啥這東西會出現在古堡的隱藏區域?它到底和古堡之間有啥關聯?嚴格說來,這些問題並沒有所謂“官方答案”,可既然上田文人不願在這上面浪費筆墨,恐怕你只能參考宮部美雪的同人小說(有官方授權)來尋找一個說得通的答案了。

簡單說,所有這一切源自百年之前魔女的行動。當時她雖然亦是黑暗怨念的化身,但依然有著正常女人的身體,還為王國的權臣生下了一個叫尤爾達的女兒,待到時機成熟後便果斷展開行動,除掉了自己丈夫,成為了王國的新女王。

這時候,尤爾達已經是位成熟少女了。她對父親的死耿耿於懷,也不滿於“母親”的黑暗統治,便在王國角鬥中向鄰國正義的神選戰士求助,協助他成功擊殺了魔女,並把擊殺了魔女的寶劍作為紀念品留在了王國的祭壇上。

但讓尤爾達始料未及的是,其實魔女一早就洞察了她的“陰謀”,只是假裝被斬殺,之後以靈魂形態附在了尤爾達身上,與神選戰士一起來到了鄰國,在那裡奪舍女兒,發動禁術,把大多數人變成了冰冷的石像,之後將殘存的靈魂附在了古堡中慢慢休養。

崇拜長角的鄰國——從規模上看,這會兒應該是鄰村人本就不相信尤爾達,這之後也毫不留情地用禁忌的儀式將她製成了時間靜滯力場,盡量拖延魔女恢復的時間;而神選戰士則因自己同胞被屠戮而愧疚不已,自願獻祭了自己所有的血脈,既天生長角的戰士作為“電池”維系力場的運行,直到那個長角的男孩不小心打破了石棺,開始了自己的冒險。

接下來的故事你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迎來精彩的結局了:由於男孩的一通折騰,魔女的法力恢復得相當順利,居然開心到允許男孩拿上寶劍離開古堡,也毫無忌憚地告訴他自己打算徹底奪舍尤爾達好好再活一次;可這也讓男孩意識到自己必須除掉魔女,才能給尤爾達真正的自由……那還有啥好說的?寶劍在手,魔女納命來!

這是《古堡迷蹤》唯一的BOSS戰,難度自然也會直接拉滿。不過究其根本還是上田文人的解謎式戰鬥,只要玩家摸清規律便可以將大劍輕鬆刺入魔女體內,真正讓她魂飛魄散。

隨後失掉了靈魂的古堡開始逐漸坍塌,徹底完成了任務的尤爾達也被從時光的牢籠中解放了出來。只是陷入昏迷的男孩已經看不到這些了,也感受不到靈魂狀態的尤爾達如何輕撫他的面頰,之後把他抱上了遠離古堡的小船。

這時候,故事其實已經結束了。只是在後來每每講起這段回憶,男孩總會忍不住為這故事加上個真結局:

那天,他其實一早就醒了過來,隨小船漂出了古堡,之後穿過了淺海的蔚藍,追趕著山崖的純白,這樣走著,走著,終於在沙灘發現了尤爾達熟悉的雙手。

於是,他終於坐了下來。

那天,沙灘很美,太陽很大,他們有一整個西瓜可以充饑,有一整個夏天可以浪費。

他們就這樣坐著,坐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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