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愛情

　　 寫給愛情

　　 ——小醋壇子寫給親愛的小呆瓜

　　致親愛的小呆瓜：

　　展信展顏。

　　思忖良久卻不知從何寫起，早有此意，苦於找不到切入點任時間匆匆流逝，自16年至17年間曾喜歡用文字寫你，如今卻犯了懶，文字本是真情流露的驛站，工作使然卻無心動筆。自去年秋便想寫信與你，無奈一直蹉跎到今。

　　性情使然，呆萌、活潑可愛是你天生自帶的光環，喜歡吃醋是我的本性，“小醋壇子”是你恩賜的名號，“小呆瓜”是談笑中我賞賜於你的名號，而這兩個名號僅屬於我們倆的秘密，如今回想起來依舊溫暖如初。

　　一路走來，感謝你這幾年來的陪伴與付出。前久你警告過我以後禁止在他人面前給最親的人臉色，並且不能把最壞的脾氣留給他們，更不能死要面子，不能不經思考隨意說話，還羅列了我的前科劣跡，真的是印記鮮明，回頭想想我都想痛抽自己，你教會了我很多讓我逐漸成長，從幼稚逐漸走向成熟。

　　說好帶你去旅行卻遲遲未曾兌現，說好的麗江之旅仍然遙遙無期不見音訊，說一千道一萬都是我不好。我們之間還缺一場婚禮。本想言簡意賅，可一想到除去橫亙在我們之間的這個致命要害，靈感就撲面而來。

　　回首走過的路，像心電圖，又像音符，跌宕起伏。

　　故事始於16年初夏，我來到你的城市，初次見你卻是盛夏。還記得那是個溫和清涼的盛夏，那個午後的暖陽裡我們初次見面，印表機像火車車輪摩擦軌道的聲音“哐哧哐哧”的不停歇，斜陽斜切的光束裡，玻璃窗旁三三兩兩的人各自忙碌，而我的眼裡只有光束裡美好的你和一粒粒跳躍的塵埃，帶點兒紫色帶點兒金黃的發稍末端配著淺笑的臉頰在光束裡唯美動人，我們就這樣相識在這個寧靜的夏日暖陽裡。帶點兒膽怯與羞澀，一聲“姐姐”讓我們有了“後來”；qq消息一句“I like you”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你反問“我像你？哪裡像你？”緊張、心跳、甜蜜，讓我不知如何應答，如今“像與不像”成了迷題，自此之後的兩顆心慢慢靠近。初聊之際頗有一見如故之感，只是略顯羞澀。

　　沒有浪漫的告白，也沒有鮮花簇擁，16年10月12日，那是個重要的日子，你接受了我平淡文字的表白，說來慚愧，沒有當面對你說“我愛你”那三個字，真的是便宜了雲貴高原上強異塵餘生且四季多風城市裡的臭小子，只能說是我命運太好喜得上天眷顧。往後的年歲裡，這個日子深深刻在了我的心裡。

　　究其原因，大概是你宅心仁厚的母親大人秘密約談你不許你遠嫁，好在你夠堅持，密談之後立即向我通風報信。後來的種種，你電話裡與母親大人爭吵不止，母親大人表明不願見我，你也有勢必把我推到前線絕不妥協的勇氣。仿若此生隻我不可，一切爭吵皆源於我，著實讓我帶著內疚感動不已，此生不能負你定要與幸福並肩作戰，與一切不順死磕到底隻願保你餘生笑顏如花。

　　走過近四分之一的人生歷程，還沒有慶祝生日的習慣，生平第一次在小鎮訂蛋糕為你過生日，心裡竊喜，邀三五好友，從辦公室把你“請”來，你的臉紅了，而我手足無措，生日歌哼唱不來，尷尬、羞澀，小鎮的蛋糕與城裡的還是相差甚遠，那個生日真的是“印象深刻”。

　　回想第一次去你家，心中忐忑不已，從你口中得知，只有奶奶在家，你父母大人皆遠離家鄉還未回來，不安的心情才悄悄平複幾分。帶點禮物，在你的鼓勵下躡手躡腳的到奶奶家中，七十有三的老人和藹慈祥，如我奶奶般親切無比，似乎老人的慈祥和藹都是相通的，瞬間頓覺內心溫暖，眼睛濕潤想起了家中的奶奶。飯後洗碗，奶奶怨你怎麽不自己動手，你嬉笑著說“讓他洗”，可以知道一直以來奶奶疼你無以複加！在往後的日子裡，常回奶奶家看看並蹭吃蹭喝習以為常成為幸福之旅。

　　17年上映的《極限特工·終極回歸》，那是我們電影院第一次看的電影，充滿刺激與悸動。除去兒時春節時的傳統木凳錄像影院，這是我第一次進的現代影院，千差萬別，於我而言具有劃時代的意義，不管從肉身，還是心履歷程。後來的我們還看了《後來的我們》，後來的我們依舊甜蜜幸福。《速度與激情8》《前任3》《唐人街探案2》《捉妖記2》《戰狼2》等等，我們的一切猶如我們一起看過的一場場電影慢慢拉開了序幕。你是一個感性的小家夥，表面堅強無比，內心卻也如萬千少女一般住著柔弱的小女孩，看到感人的場景會淚流滿面難以自控，最好安慰你的良藥便是一個擁抱。與你一貫的“霸道”作風截然不同，辦公樓道裡會時常聽到你的笑聲、歌聲、與人打鬧聲，平日來常與人“動手”，其實我不喜歡你與其他男生動手打鬧，可多次勸說好像效果不佳只能作罷。在大家的心中你是堅韌豪爽、強勢蠻橫的，只有我知道，那些都是你的表像，其實本質上你是溫柔善良的，也會哭也會多愁善感，對我溫柔更甚，也許那是因為我們是相愛的一對，也許在你眼裡我是唯一就如我眼裡的你獨一無二一般。我常與你說我愛你就像你愛我似的愛著你，常說我愛你勝過愛自己，常說我愛你愛得深沉因為眼裡常含淚水，可是表現出來的卻是“謊言”，因為常常惹你傷心難過，惹你生氣我也格外心痛眼裡常含淚水倒是真的。

　　相識以後的每一個夜晚，我們聊家鄉、聊朋友、聊自己的過往、聊家長裡短，即使膚淺的內容也讓我們聊得甚歡，聊到夜深人靜悄悄說“晚安”，願晚安與你，餘生都是你橫亙到三生三世。工作使然，我常駐你的城市，在小鎮任時光安然逝去。每每短暫分別，我把最近的消息報告給你，你告知我你最近的狀態，我們分享著各自的近況，偶爾也會把未來聊聊，無愁無憂，我覺得那才是青蔥歲月裡愛情最真的模樣。小別歸來，我們縱情相擁，想把彼此揉進對方心裡慰藉多日來離別的眷戀。

　　自此之後，我的人生都有你，一起外出，一起考試，一起吃飯，一起娛樂，一起學習，一起來回奔波拜見朋友，一起晚安進入夢鄉。一路向陽而生，每個生日都因你意義非凡，一塊手錶和一個皮夾成了最初的記憶，這感動像奇襲，幸福突然敲門，讓我措手不及，就算時針都停擺，就算生命像塵埃，我也不願和你分離，只要你不離不棄，我定生死相依。往後的每一個生日都有來自你的慶祝和精心準備的禮物，每一次都感動得潤濕眼眶而後傻傻幸福地衝你笑。

　　沒過多久，你乘車趕往我所在的城市，我帶你簡單見過爺爺奶奶、父母大人和兄長，你的緊張、你的不安還歷歷在目，你在我家短暫的逗留只為與大學閨蜜來一次簡單相聚，家人雖不捨但三言兩語話別後我便陪你匆匆離開，趕巧你的大學閨蜜是我曾經的高中同窗，緣分就是如此玄妙，命運讓我們多一條相連的紐帶。時間所限我們聚一宿便要別離，閨蜜同窗已有兩個小孩，感慨時光如流水一去不返，歲月見證著我們各自成長。夜深人靜半睡半醒之際你發來消息“我們不合適，分手吧”，我的耳根發熱、頭腦轟鳴，我想也許是你與閨蜜暢聊時提及一二，也許是你各種原因糾結在一起不想再續我們的緣分。我們為愛堅持到現在，到如今我依舊不知其中緣由，只知道那晚一夜無眠，看著窗外淚如雨下。次日清晨吃過早餐，你的閨蜜便送我們離開，你趕我下車回家多陪陪父母，就這樣了結我們的緣分，我的心突兀地抽痛起來固執地不動聲色，客車漸行漸遠，慢慢離開家鄉，一路順風駛向你的城市，一路無言，心照不宣。我用這種病態的方式守護自己的愛情，拒絕時光沖洗，拒絕生命輪回。就這樣，客車一路向前，到了你的城市，勞累奔波，幾經周轉。

　　後來，你再陪我回家便成了奢侈的物事，家人問起便說你忙，家中大小事件都需要你擔著。細細數來算上大學閨蜜這次只有四次，那便是我哥和我弟的婚禮，其次便是前往同事和表哥的婚宴。每一次都是夏末秋初，氣象依然炎熱，急急往家趕，匆匆地便返回。每次在彼此城市的車站裡來回等車、轉車、下車、上車，客車、列車、小車，換乘，周身勞累，夾雜著汗流與悶熱的空氣。自此我們期盼著能夠擁有屬於自己的小車天馬行空般來去自如，一起相約報了駕訓班，探討喜歡的轎車。往後的時光裡，便在烈日下、在風裡雨裡、也在飄落的雪花中來去無阻，起早貪黑，酷暑寒冷一樣樣承受，無數個晨曦和夕陽，我們都在校場裡上車下車，從生疏無法駕馭到慢慢找到感覺得心應手一步步向前，想要放棄轉念又咬著牙堅持，久久圍攻，老天終不負苦心，駕駛證終究順理成章地按時到來，捧在手中，一抹心酸在心中鋪成開來，一彎淺笑躍上眉梢肆意張揚，它載著我們一路走來的勇氣，是我們累與汗最好的見證，是我們苦與樂最好的回報。我們感歎，一直以為很難的東西，原來再回頭看看實現它也是如此簡單。

　　17年夏秋之際，我告知父親大人我要買房，父親大人雖有不捨但也尊重我的選擇，我們忙著四處看房，想快些在你的城市落腳站穩腳跟。自此，你的故鄉安放了我們的身體，我們的靈魂卻不止於此。我們跑遍了你城市所有的房開，17年冬終於下定決心從所有的房開中選擇城郊偏居一隅。後來的籌錢讓我煞費苦心，多虧你力挽狂瀾促成此舉，有你有家，自己打拚沒給家裡增加負擔，四處拚湊，我們交了近10萬首付，總算安心！18年晚春，順利交房，從此生活有了期待。回想起來，那年的我們身無多少積蓄便決意買房實屬壯舉。

　　時光流轉，我們相愛著，努力著。多年前，我們還都是陌生人，生活在各自城市的兩端，各自忙碌。不得不感歎生活、感歎緣分，緣分總是帶著一種魔力，可以把兩個不相乾的人拉得很近很近，近到可以相互看到彼此眼睛裡的自己。身邊柴米油鹽、車水馬龍，這個世界很現實，但總有那麽一個角落，容得下認真相愛的一對男女以及相濡以沫的兩顆心。

　　16年以來，清明節、端午節，本該回家祭奠先祖，我卻未曾回家，為了生活客居他鄉，還好，時光不棄讓我遇到了你一起相伴成長！你總“生氣”讓我多給家裡通通電話，能回家便常回家看看，陪陪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因為時光很快，快到讓我們無法察覺爺爺奶奶日漸衰落的聽覺和視覺，快到讓我們無法直視父母日漸增多的皺紋和白發，快到讓我們猛然間驚覺我們也步入中年身上擔著責任。我總是把你的話記在心上卻未落實到行動上，我也深知其中道理，常年在外未能陪伴爺爺奶奶父母親人，多通話多聊聊了解親人在忙什麽，過得好不好，身體如何，總之是可以輕易做到的。如今通訊交通，使距離不再是問題，常回家、常通話視頻隨時隨地都可以聽到他們、看到他們，連這些最基本的都做不到那麽又從何談起“孝順”二字？你責難我不會說話，誠然我話語水準太差，悄悄地到網上學習說話技巧，可頭腦太笨未饒過彎終究不見好轉。

　　每一個七夕節、情人節，我們都甜蜜地在一起，逛街、吃飯、看電影。歲月靜好，我們負重前行依然期待著。

　　常常與你逛街，成年不再青春，可手牽著手也是格外的幸福，衣帽鞋襪全都經過我們共同“審核”最終落到我們的身上，有為某一件衣服意見不和的爭論和任性，也有彼此看重相同服裝而相互拍掌“give me five”的激動。打開衣櫃，裡面全是你的影子和一起手牽著手的場景，或興高采烈，或爭吵面紅耳赤，或生氣誰也不理誰，過往種種，眼淚、微笑歷歷在目，所有的心情卷土重來，翻江倒海般湧來五味雜陳。因為種種分歧，我們沉默生著彼此的悶氣，說不上冷戰，卻也說不上來無以言表，每一次鬧情緒，我的心都悔痛不已，如果不那麽固執，如果不那麽堅持，或許我們就沒有後來那麽多的“不合適”，也沒有那麽多次的“分手複合”，那麽我們的愛情便會順風順水沒有阻礙。其實也好，這樣我們的過往和愛情將會變得更加深刻。多少次我惹你生氣卻不知，很多個瞬間，你反鎖躲在門後肆意地流淚，我想你一定是痛到了極點。我強忍著悲慟的情緒給你發著消息“對不起，我愛你，我不會離開你，就算什麽也沒有了你還有我”，似豪言，卻又是無力的壯語。我在門外刺痛難安，前所有未有的責任感從四面八方無休止地湧來，我定要努力，給你漫天的安全感和幸福。後來想起，無奈工作循環往複單調無比，收入微薄難以維持想要的生活卻又沒有勇氣辭職抽身去打拚。

　　我們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已經過了你儂我儂談情說愛的青澀時光，可你多次向我提起身邊年長朋友們恩愛浪漫的故事，我心了然我們也要如此，心裡篤定我也會那般，可我木頭似的無動於衷並未付諸行動，還讓你縷縷受傷，著實不靠譜令人惱怒。

　　18年盛夏，我們開始為我們的小家來回奔走，只為裝修成我們喜歡的樣子而樂此不疲，像經營愛情一樣去經營它。我們跑遍了小城所有的裝修市場，每一個品牌、每一家店面，谘詢身邊親朋好友推薦的公司和每一道工序的專業師傅，一個個篩選，最終決定我們自己設計、自己挑選。從最初材料篩選到方案設計，便耗時足月有余。工作、新家來回往返不辭辛勞，路費車費在所不惜。打造新家，對於我們來說是一項重大工程，絕不容許有半點失誤，定要保證零誤差經手零誤差收場。跑遍商家、店家無數，材料千奇百怪各式各樣了解得眼花繚亂，見得多了便懂得一二，擇優選取一一簽訂合約，水電、防水、泥工、木工、漆工，一套套材料相約而至，一道道工序按部就班，一個個師傅談妥交接而來，一件件家具網上、店裡，水路、陸路接踵而來。歷時4月有余，終於完成了這項工程，一遍遍檢驗，不滿意只有百分一二，那就是瓷粉師傅出現些許誤差，經過修飾，一切看來還算成功，我們擁抱，欣喜若狂終於有了屬於我們的家。這項工程的完成首功非你莫屬，我只在旁打打下手，如果沒你，不會如此成功，是你付出了心血。稍有遺憾的是後來搬家進火，我的不周讓我們鬧了些不愉快而沒有早日落成，由於種種過失當初預計好的家人參與慶祝也沒有如期到來，慶祝是小，在我心裡雙方家人見面才是大。不過一切都不算太糟，我們還可以重新擇一佳日舉行此事。

　　你常因家裡的事心煩意亂，因各種矛盾在電話裡與父母爭吵不休，也常在通話後淚流滿面，哭的眼紅兮兮，我悄悄地心疼得無以複加，安慰著你要開心生活，理解她們不要過於介懷。你從早睡到開始熬夜，開始固執地不聽話，開始感冒不願去醫院、不願喝熱水，不願吃藥，慢慢變成一個偏執狂！你倔驢一樣的脾氣我早已領教，我勸不了聽從只能問個心安。

　　18年的除夕之夜，你在看春晚，而我在看煙花，你的城市家人熱鬧至極，我的城市也一樣熱鬧非凡，家的味道真好，只是少了你，你是否也會如我一般這樣去想？旁人各自熱鬧著，我們卻在無形的電流中寄托著彼此的思念。

　　一晃兩三年，匆匆又到了夏天！愛情在生活面前也不得不面對現實。裝修小家之後，我們的生活過得無比拮據，每每與你提及金錢與美好生活，我都只有沉默不敢言語，最害怕時空突然安靜，我們的心隔了一道牆，離得這麽近，卻又相隔那麽遠，猶如天塹，難以逾越，小心翼翼的卻不敢去靠近。在物質生活面前，我們都太渺小，生活的重擔壓在身上，無法抗拒，也無法喘息，只有沉默著妥協。由於金錢緊缺，我不敢輕易提及我們的婚姻大事。生活難以為繼，負債還貸讓我充滿危機，不敢再大手大腳逛街花錢，為柴米油鹽精心預算來往開銷，本該讓你安全無憂地停靠，生活所需是男人全力扛起的責任，賺錢養家也是男人應盡的職責，我卻一直不敢承認自己變成了“男子漢”，常以“男生”自居。怨自己不夠男子氣概、不夠優秀別無其他，讓你受盡委屈吃盡苦頭，這種日子還要延續默默堅持一陣子。想起當初對你美好幸福的承諾，實屬罪責深重，難辭其咎，每每想起，自責難受。終要想想其他出路，努力對抗生活，改改退縮躲避畏難之陋習，遇事商討想想解決之法，方為上策。

　　18、19年令你最為傷神的當屬你的工作，面臨著巨大壓力，想要重新考取更好的崗位，可一次次公考失敗的經歷，傷了你信心的元氣，再加上苦苦培訓，教師面試卻不爭氣地敗下陣來，與你一起的朋友同伴成功上岸，摧毀了你以往處變不驚的心。危機感不是空穴來風，你開始慌亂、開始不自信、開始心煩氣躁、開始對我們的未來心生膽怯，加之青春流逝身邊朋友結婚生子，最致命的還是就業競爭激烈到超乎我們的想象達到了千里挑一的程度。我們第一次覺得想要的生活與現實充滿了差距。你開始學習知識勇敢備考，面對現在工作的雜亂與內心的不安，學習顯得力不從心，可你仍舊單槍匹馬苦苦堅持，我不會說話，一開口準讓你氣惱，只有陪在身邊無所適從希望不要打攪到你。越努力越幸運，我會好好努力為了我們的明天，也默默許願你能盡快著陸面對旁人問起工作如何時不再猶豫驕傲大氣地說出來，活出真實的自己。

　　一路走來，分手複合成了記憶中最為深刻的元素，當然還有你的眼淚，你堅強樂觀的表象面目全非，喜歡撒嬌脆弱的小女孩形象在我面前展露得一覽無余，想到自己和朋友的遭遇會哭，想到有關於我的一切為我好而得到的是我的不解和責難會哭……這哭，承受著我的自私，承受著莫大的委屈，承受著難言的悲憤，也承受著生活給與的重和慢慢奔潰的無助。

　　每次爭吵，看著人畜無害的我總是在開始時毫無所謂，在結束時痛徹心非悔不當初，給你給我造成的傷害結局都一樣。看到你哭，我的心也跟著流淚，總想安慰你卻不善言語。你的任何一絲不快都騙不了我習以為常的直覺，後來我才明白：原來我的心在你那裡，因為只有你快樂無憂我才會感到心安。說了多少次“對不起”，多少次對你有所虧欠。每一次提分手，每一次說“對不起”，每一次你說“我不愛你了”，我都像在永遠的黑暗裡，一直走，看不到盡頭，也看不到你。你多次提及“萬一哪天我們不在一起了，看到整個衣櫃裡全部一起挑選的服裝，想起曾經一起度過的點點滴滴，會不會悲傷至極？”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嘴上嗔怒“胡說亂說，我們不會，我們會幸福一生。”

　　近年來，我結識了你的朋友，認識了你的家人。歲月從我們的身邊走過，棱角分明，你的身上多了二十來斤，之前背你爬坡上坎沒覺得體力不支，如今卻略顯吃力，我在想是我近年來缺少鍛煉還是你悄悄生長，不過在我內心深處你依舊是貌美如花嬰兒肥更加可愛。你口中叫嚷著“我要減肥”，在美食面前卻絲毫沒有還擊之力，轉而嬉笑著對我說“豬頭，你要好好鍛煉，不然以後都抱不動我了”，我輕輕彈彈你的額頭，默然回你傻笑。

　　身邊同事朋友漸漸結婚生子，他們的成長有目共睹，結婚、買房、買車、生子，一步步打拚，整個世界都在忙碌，大家都在打拚，我怎敢偷閑。我漸漸感到慌亂，想到婚禮，想到不久的將來要為夫為父，我感到緊張，我知道其中因由，生活給予了太多的負擔，為金錢所困，為成長擔憂。我知道成長不是輕而易舉，這一切成長背後所需要的艱辛和壓抑，無法言說。

　　回望過往的點點滴滴，至今記憶猶新，不禁潸然……我是何其慶幸在這茫茫人海中遇到了你，幸運眷顧與我，不知有多少個瞬間我都從夢中笑著醒來。與你相識到現在，我由衷的感謝你，感謝這些年來的成長和陪伴，而今回望，仿佛一切就在昨天越來越清晰。把所有的一切放到時光的軌道裡去看，有的越看越模糊，有的越看越明白，有的越走越遠，有的越走越近，我們近到可以互相擁抱彼此。

　　一切安然，歲月靜好！下一站希望我們不再為物所困、因物煩惱，願風煙俱淨，願時光無恙，願花開如潮，願我們一起攜手笑著仰望。

　　 愛你的小醋壇子

　　 2019年5月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