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最新頭條.有趣資訊

專業解析《1917》獲奧斯卡視效獎的原因

《1917》視效為什麽獲獎?本文採訪了視效總監格雷格·羅切隆(Greg Butler)、紀堯姆·羅切隆(Guillaume Rocheron),分析了電影中五個重要的視效鏡頭。

到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1917》的特點是一鏡到底。精心策劃的電影鏡頭,超長時間的排練(持續了24周),各種攝影器材的投入,加上DP羅傑·迪金斯的高超攝影技術,以及特效、剪輯團隊的幫助,才有了這“神乎其神”的一鏡到底。

所以《1917》視效為什麽獲獎?本文採訪了視效總監格雷格·羅切隆(Greg Butler)、紀堯姆·羅切隆(Guillaume Rocheron),分析了電影中五個重要的視效鏡頭。非常有料,歡迎收藏。

作者:Ian Failes

英文:

https://www.fxguide.com/fxpodcasts/fxpodcast323-oscar-countdown-guillaume-rocheron-1917/

拚接:轉場的挑戰

拚接時,我們要考慮幾件事。攝影需要非常自然的感覺,這通常會影響拚接鏡頭的方法。無論是選擇使用簡單的2D混合,還是變形;是2.5D,還是完全3D,都取決於鏡頭運動,但你永遠不希望打破將鏡頭拚接的“魔術”。

這部電影有意思的是,它不應該是一部傳統的視效電影,不應該有視效奇觀,所以如果出現任何讓觀眾分心的東西,或者讓觀眾覺得演員調度或攝影不舒服的地方,那就是特效沒有做到自然,讓人感受到了特效的存在。這是這部電影視效製作時重點考慮的一點。

另一個需要考慮的難點是,我們決定不去故意“隱藏”這些轉場。

我們從來都不想演員在畫面上消失。比如說:“這裡有棵樹,當演員走到樹後面時,我們要將畫面合在一起。”有一些鏡頭是這樣做的,但從來沒有讓演員在畫面消失。如果在某物遮擋演員的情況下轉場,我們總是確保畫面中出現演員的手或腿或臉等。導演不想讓人覺得他們在通過這些轉場隱藏什麽,因為如果這樣做了,觀眾會感覺得到。

我們在演員面部特寫鏡頭中進行了一些轉場。因為轉換了布景,所以觀眾感覺被帶到了下一個場景,這其中使用了很多特效變形和重投影。目標並不是炫技,而是想辦法讓過渡看起來自然,成為影片的一部分。

我們會先拍攝A和B兩個鏡頭——並讓合成師在拍攝現場進行校準。沒有用任何運動控制系統來拍攝,只是拍攝時運用很多次畫面重疊的方法。當不得不融合兩個鏡頭時,讓A和B兩個鏡頭中的動作盡可能重疊,包括相機的狀態和動作。然後對於少數過渡幀,基本上在Nuke中進行一些2D變形以融合兩者。有時你還不得不選擇鏡頭有點移動或者光線有輕微變化的時刻(進行轉場過渡)。

在所有鏡頭中,摳像和準備團隊是真正的英雄。影片拍攝用的是自然光。基本上沒有使用藍幕。無人區片段是完全沒用藍幕的,所以一切都是摳出來的。特效涉及了全片的91%,其中大多數都是摳圖之作,這讓我們可以進行插入、替換鏡頭,或做布景延伸或融合等操作。

攝影指導迪金斯團隊盡可能多地考慮採用真實轉場,一些操作讓人拍案叫絕,其中一個是將攝影機放到攝影車上,攝影機穿過一段區域,然後攝影師繼續拿起攝影機拍攝。我們為演員進行彩排,也為掌機員進行彩排。這簡直就像是一場芭蕾表演。

比如,當他們進入無人區跳進戰壕,我們在鏡頭間做了轉換,從兩個掌機員扛的Trinity穩定器到Technocrane大搖臂。因為當他們倆都在戰壕裡時,我們想在他們後面推進,然後當他們出戰壕,我們想要換回在泥濘中行走時可使用的攝影機設備。

《1917》幕後製作視頻

打造飛機失事

我最喜歡的視效鏡頭之一是Contact中的鏡像鏡頭。在某個時候,你意識到自己正在通過鏡子看到此動作。但是,在某些方面它並不會分散你的注意力。如果你不去注意看,你甚至可能不會注意到它。

喜歡墜機這場戲的原因是,觀眾實際上是代入了角色,你看到了空中的混戰,而後飛機在他們旁邊墜毀,然後他們將飛行員拖出來。接下來的場景是飛機在他們身後燃燒了五分鐘。

這個鏡頭結合了多項技術。飛機飛行畫面是CG特效,俯衝中的飛機也是CG製作的,當它墜入穀倉時,有一些破壞是CG特效,但隨後飛機轉變為藍幕中的模型飛機。他們建造了飛機模型和穀倉的一小部分,我們只是拍攝了一些素材,讓飛機斜穿過一片有木頭的區域並且躥出火球,然後著火。

第一個鏡頭只有演員沒有飛機,然後飛機墜毀,我們通過CG切換到特效飛機,將該組合添加到第一鏡頭中;當角色站起來去救助飛行員時,過渡到第三個鏡頭,飛機被火焰覆蓋,飛行員也在裡面。通常,你可以拍個定場鏡頭、一個反應鏡頭等,只需剪輯即可使飛機墜毀的感覺非常動態。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無法進行任何剪輯),一切都與場面調度有關。4秒的鏡頭很適合用CG特效;但當有10秒鐘的時間時,你就會知道這將是多麽困難,如果電影中的視效鏡頭達到20秒,簡直是難上加難!

事實上,對於這部電影,我們幾乎不得不重新思考工作方式,消除鏡頭的概念。你只能通過運行整個場景來驗證場景是否有效,因為檢查5000個畫面的工作與一般工作完全不同。

通過Écoust廢墟

斯科菲爾德穿過一座橋,迎擊狙擊手,躲開敵人的火力,穿過Écoust廢墟。他在廢墟被照明彈照出的陰影中穿梭逃離,這是全片我最喜歡的特效片段之一。物理特效總監多米尼克·托希與羅傑·迪金斯密切合作,設計了一個照明彈效果試驗台。

照明彈必須持續22秒,並移動130英尺,才能真正形成羅傑和薩姆所追求的這些大陰影。他們把那些大東西放在絞盤上,在布景上製造照明。我想我還從未見過用特效設備來照明。

拍攝這裡非常重點的是:需要提前做好每個場景的微縮模型——用來設計拍攝方案(哪裡走演員,哪裡走攝影師)和燈光方案,因為拍攝過程需要燈光的連續性(如何做燈光)。

之後燃燒的教堂是視效製作和現場光源的結合。羅傑製作了一大堆可堆疊的燈。它會以不同的頻率跳動,看起來像火。我們所做的是移除它,摳掉它前方的一切事物,並用燃燒的教堂取代它。我們在法國發現了一座教堂,我們對它進行掃描,並模擬摧毀它,在裡面放火。

場景本身全部建立在謝伯頓製片廠的露天場地上,因此我們做了很多布景擴展。這是一個很大的區域,所有建築都離演員不遠;然後我們對場景進行了掃描,並重新創建了村莊的擴展版本。

湍急的河流

在斯科菲爾德奔向水面的鏡頭中,我們不得不將村莊和他跳下的橋區連接起來。他先沿著謝珀頓的露天場地奔跑,但下一段拍攝是在國際白水中心(Tees Barrage International Whitewater Centre),這是倫敦奧運會使用的激流路線。

他上橋後,我們必須設計所有周圍的環境;你需要開始留意河流和河岸。在這裡,我們進入了CG鏡頭,也就是他跳進去的那部分。

然後,當他在水上公園的水裡時,我們替換了整個環境。在水上公園拍攝這一幕時,需要將一切都掌控好。我們需要將演員置於安全的環境中,但同時要有湍急的河流。你不可能像其他水景那樣在水池裡拍攝這幕戲,也不能在真實的河流中拍攝,因為那樣太危險了。

因此,需要斯科菲爾德和周圍的水立即產生相互作用。其他一切都可以是特效。我們必須創造環境以及流動的水;同時,拚接也很困難。當拚接河流中的鏡頭時,需要確保將演員、水和飛濺的水花混合在一起,這非常錯綜複雜——我們會提取第一背景中的水花,將其以CG延伸到第二個背景中,以便它從一個背景流到另一個背景,這樣你才不會產生太多質疑。這可能是影片中最複雜的場景。

導演還想讓這條河看起來很危險,不僅有急流,還有尖銳的岩石露出來。即使處在一個可控的環境中,我們也不想冒險去做太危險的事情。所以我們的做法是,物理特效組在運河底部安裝了一組空氣泵,以使水在不存在的岩石上反彈。然後加上石頭,製造一些僥幸脫險的事故,使河流看起來相當危險。

最後一道壕溝

這場戲有很多真實的大爆破。不僅有爆破和主要演員,還有很多臨時演員以及攝影機。(在最後一次的戰壕奔跑中,一位演員被擊中了兩次,但還是站起來繼續跑。拍攝的機會是很重要的,因為它涉及大量真實的爆破,所以劇組得繼續拍攝。)

為了讓攝影機後撤得足夠快,當斯科菲爾德全速奔跑時,攝影機必須在吉普車上以特定的速度向後退。在這個鏡頭中有一些過渡,以連接兩個不同的場景,並將不同的鏡頭混合,從而獲得最佳的呈現。

我們做了一些例如創造地面來隱藏炸藥的事情,但很多都是實際效果。第二天我們又回到了同一個地點,拍攝了一些用來合成最後一組鏡頭的素材,離斯科菲爾德很近或很遠的一些鏡頭。

我最喜歡的鏡頭實際上是鏡頭後面的爆炸,這樣鏡頭就可以追蹤到原來的煙霧,從而讓你感覺到爆炸不僅發生在鏡頭前,而是彌漫了整個戰場。

購買請見微店

獲得更多的PTT最新消息
按讚加入粉絲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