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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和賈寶玉“偷試”的碧痕,為何能被王夫人放過?

第七十四回的王熙鳳查抄大觀園後,王夫人再次風馳電掣、出人意料地來到怡紅院,一口氣攆走了怡紅院中她認為有問題的幾乎所有丫頭。

“枉擔了虛名”的晴雯,被攆走了;會唱戲的放光被王夫人相當然地認為是“狐狸精”,也被攆走了,連帶著其他會唱戲的女孩子們,一起被攆走了;低等級的小丫頭四兒,因為偷偷說過一句“同日生日就是夫妻”,也被王夫人得知,毫不客氣地攆走了。

如果我們仔細品味一下,就會發現一個很可悲的事實:被攆走了,都是和賈寶玉沒有什麽問題的;反而是和賈寶玉有問題的兩個丫頭,此次全部平安無事。

這兩個丫頭,一個是襲人,一個是碧痕。襲人也就罷了,是王夫人早就暗中提拔起來的賈寶玉的“準姨娘”,賈府中無人不知。可是,碧痕卻似乎沒有什麽後台,也沒有什麽表現特別突出,特別值得王夫人信賴的事。那麽,她為什麽也能平安無事呢?

襲人和賈寶玉“偷試”,是作者寫明了的;碧痕和賈寶玉“偷試”,是作者的暗寫。第三十一回,晴雯嘲笑賈寶玉和碧痕洗澡,用了“兩三個時辰”,“地下的水淹著床腿,連席子上都汪著水”,無疑就是作者在暗示這一事實。而且,此事在怡紅院中被笑了若乾天,怡紅院中幾乎所有人都知道。

那麽,為什麽那些人會告晴雯的狀,告四兒的狀,告芳官的狀,卻沒有人告碧痕的狀呢?王夫人對碧痕之事,為何似乎毫無所知呢?

其實,答案也很簡單,只是因為早就因為此事受到了懲罰。曾經,碧痕是怡紅院中和秋紋、麝月一樣的大丫頭,貼身負責賈寶玉的事。可是,到了第六十三回,當怡紅院中的丫頭,為賈寶玉慶祝生日的時候,碧痕卻被和芳官、四兒等小丫頭們放在了一例,隻拿了三錢銀子,而不是像襲人等一樣,拿五錢銀子。

可見,此時的碧痕,已經被降職了。被降職後的碧痕,受到了警醒,勢必會謹言慎行,再加上她從此不再負責賈寶玉的貼身工作,也就沒有什麽可被告狀的了。所以,碧痕逃過了這次驅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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