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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歌:遊走在武漢街頭的“偽裝者”

坎城,胡歌,刁亦男,《南方車站的聚會》。

這幾個詞僅僅排列組合起來,就足以讓人興奮不已。

《南方車站的聚會》剛剛結束在坎城的角逐,最終拿下了場刊2.7的高分。

《中國電影報導》的記者也採訪到了胡歌。

他在這部電影中飾演逃犯周澤農。電影講述的,正是周澤農將求生的逃亡變成求死的折返跑,並實現了自我救贖的故事。

對胡歌來說,這是第一次擔當電影主演,表演難度不小。

從當紅小生到電影演員,一路走來,他如何塑造周澤農,拍攝經歷了怎樣的“折磨”?表演過程對他自己又有著怎樣的改變?

讓我們聽聽胡歌怎麽說!(以下為胡歌口述)

獨家視頻

“不要去找舒服的感覺”

從我的認知和理解來說,電影的表演方式和我以往所習慣的電視劇表演方式是有很大區別的。

在電視劇裡面人物情緒的表達,更多的是台詞來傳遞,但是在我們這部戲裡面,周澤農的台詞非常少,整部戲的台詞加起來,可能都沒有我以前演的電視劇一場戲裡的台詞多。

在表演上,這次更多的是靠細微表情和眼神的變化,來表達內心的情感。

其實我看完以後,覺得這是我的開始。客觀來講,我還有上升空間。

從剛剛進組,體驗這個角色開始,包括和導演以及這個團隊的合作,對我來說都是全新的。

這也是為什麽我在拍完《獵場》這部電視劇以後,有兩年的時間一直都沒有接戲。

我就是在等一個機會,可以重新開始的機會。

真的是很幸運,導演選擇了我,雖然,這對他來說可能也是一種冒險。

我的忐忑和自信的缺失,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幫助了我,或者說是成就了我。

因為你們會發現,周澤農在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隱藏,在逃跑,都是在一種極其不安定的情緒裡面。

我第一次在演戲的時候,讓自己不要去找舒服的感覺。

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一個是情緒上的,還有一個是轉變到生理上的。

我那段時間腸胃一直都不太好,我也會刻意地和劇組其他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可能我以往的性格生活中,會比較快速地和大家融為一體,但是在這部戲裡面,我讓自己孤立起來了。

“我給自己做了清零”

我有很多顧慮。

之前演的電視劇偏商業的會多一些,我不知道怎麽樣可以把自己從一個電視劇的表演狀態,快速地調整到一個電影的狀態,而且又是那麽寫實的一個電影表演狀態。

除了看片,還有在生活中尋找這些感受以外,我也在試圖在表演上做減法,試圖去找尋他內心的一個基調。

它就像是一顆種子,我覺得當我找到這顆種子的時候,我就會把它植入到我的內心,讓它自己去慢慢地發生化學反應。

這個時候,在現場的一些表現動作情緒,它會是自然流露出來的,而不是事先設計好的。

創作過程中,導演對於表演的要求也是非常嚴苛的。

他眼睛非常尖,能夠快速地察覺到表演的痕跡,而且他始終對於演員情感表現的要求是克制的。

所以,這其實對我來說挑戰很大。

我感覺我是清零。

清零,然後到了劇組,我把以往的經驗,所謂的模式或者技巧,全都丟掉了。

這個是在拍攝之前我都跟導演溝通好的,我跟他說,“對於這一次的全新嘗試,我就是一張白紙,我完全信任你”。

所以,進了組以後,包括第一個月的角色生活體驗,以及各個方面的準備,我是完全按照導演的計劃和安排去執行的。

雖然,語言是更早的時候就開始準備了,但進組以後,我們還是配備了一對一的語言老師。

我的語言老師他除了在語言上教我以外,還經常帶我去走街串巷,去到一些地道的武漢的街頭,觀察當地人的生活。

這中間也有一些有趣的事情。

例如我得克服一個問題,就是被別人認出來。後來我想了一個方法,去網上定製了幾套清潔工人的衣服,後邊還寫了四個字“澤農保潔”,還帶著帽子。

我們幾個人就穿著那個衣服上街,發現效果特別好,沒有人會來注意我們。

這是一方面,還有另一個方面是體能和動作的訓練。

因為在這個戲裡有一些打鬥戲,包括這個槍戲的訓練。

這都是技巧上的,當然還有更重要的,是人物內心的塑造。

我一開始沒有找到那個方法,就是我說的去保持那種不舒服,不安定的狀態,我還是用慣用的經驗,也就是讓自己快速地能夠找到自信,建立起信念感。

後來我發現錯了,我記得差不多一個半月的時候,我跟導演聊過一次,他問我最近狀態怎麽樣?我跟他說有好也有不好,我說不好的是我感覺還沒有完全融入進來,沒有融入到角色,也沒有融入到這個創作的團隊來。

我說完這句話又說,不急著去改變現狀,想先把好的和不好的都保留下來。

“加入《南方車站的聚會》

享受被折磨”

因為我們基本上全部都是夜戲,大家都是白天睡覺,我有時候就會嘗試不睡覺,就想讓自己看起來更憔悴,更疲態一些。

周澤農是一個逃犯,他沒有食物、沒有水,還一直處在一種緊張焦慮的狀態裡面,他整個臉部肌肉的感覺,靠化妝是沒有辦法呈現的。

所以,這算是對自己的一種折磨吧,但也找到了塑造人物的一種方法。

導演他也會一點一點的來折磨我,就像把一隻青蛙放到了溫水裡面。不過,我還是很享受這個過程,因為很難得有導演會這麽折磨我。

在以往的電視劇裡,很少有導演會告訴你,你這個時候呼吸的起伏大了,或者說你眨眼不要眨兩下。

我當時就想,有差那麽多嘛?但後面看來是真的有差別。

不同的氣息,不同的眨眼頻率,我們現在聽起來好像甚是細微,覺得觀眾不可能察覺到,但是,大銀幕會把所有細節都放大。

一部電影,從建立起這個人物到電影結束,總共就兩個小時,它不像電視劇有幾十集,你可以慢慢地去讓觀眾相信,電影需要每一幀都是精準的。

可能我天生就比較矯情,我想要看看自己還有沒有更大的空間,或者有更多的可能性。就像有人說,不要去做一些太簡單的事情。

我完全可以靠著之前積累的一些經驗,靠慣性去維持,或者說去做一些很省力的事,但我覺得現在還沒有看到終點。

來到坎城,我覺得大家心裡面都很自豪。當我們在電影中接受觀眾的掌聲,那是作為演員,特別幸福的時刻。

採訪:於佳

文章作者 編輯:么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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