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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戴河:不要撩動她的頭髮 讓海風輕輕吹起

題記: 落日,楊樹,閃電,海浪,燈塔,貝殼,行廊,白玉蘭,光,霧。

沿著小巷

和著點點暮雨

稀疏的發黃的燈光,

還有路邊無言的梧桐和空樓

這邊是日光小鎮,那邊是小城故事

還有某某某的民宿與旅館,

我們無言的向前面走,

一灣又一灣

過了馬路

伴著熙熙的車流

潔白的夜色裡的座椅

還有廊道裡靜坐的雕塑與星燈

這邊是大海星辰,那邊是來時舊路

我們在黑夜裡繼續前行。

哦,

你聽,

海浪的聲音

我聽到了

海浪的聲音

我聽到了

海浪的聲音

爬上欄杆

忍不住呐喊

歇斯底裡

對著前面黑漆漆的夜色和大海

還有點點燈塔與薄霧

我們沿著欄杆疾走,狂奔

向著可以靠近沙灘與海浪的方向

在漆黑的夜裡,在沒有燈的廊道上

一個口又一個口

緊鎖著

終於,一個沒有上鎖的敞開的步道

向著海的方向敞開

在夜的沙灘上

在渤海吹來的海風裡

在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的前方

在軟綿綿的細沙裡

向著海走去。

溫柔的海風,有節奏的海浪拍打的沙灘的聲音

還有浪打浪的聲音

前方,什麽也看不見

我呐喊著,沒有回音的呐喊著

張開雙臂,想擁抱什麽也看不見的

前方的大海

海,怎麽啦

在天上高懸的毛邊的月暈裡

在看不見的夜晚的薄霧裡

在前方星星點點的燈塔的微光裡

在海鷗熙熙的叫聲裡。

我兀自蹲下

在海的邊緣

伸手觸摸浪潮的溫度

或者海的感覺

聽海浪的聲音

有節奏的在這安靜的夜裡

一浪接一浪的湧上沙灘,

接近我

又遠離我

它們似乎在嘲笑

這個孤獨的靜坐者

抑或是似乎在安慰

黑夜裡無處安放的靈魂。

散落在海灘上的貝殼

在熹微的燈光下

等待著海浪

似乎在說

可不可以

接近一點點,再接近一點點

把我帶回大海

我也是大海的孩子

海浪似乎無能為力

它似乎生氣了

生海浪的氣了

把它送到海灘

然後遠離

一次又一次的嘲弄

然後遠遠的退去

似乎是千里之外。

留下孤零零的自己

還有同樣孤獨的遺失者

等待海鷗的啄食

或者

等在海邊遊歷的的女孩來挑揀,撿起來又扔下,

或者更遠離海,或者接近褪去的海潮

摔倒在海浪留下的沙灘的波紋裡

卻永遠到達不了海裡。

我兀自走著

迎著遠海的風

在黑夜裡的看不見的海岸上

可我並不會迷失

坐在一隅的礁石上

聽海風的聲音

看海浪擊打礁石濺出的浪花

有時候,海浪似乎發怒了

有時候,它似乎很平和

這樣一直不知疲倦的旋回

遠處的遠處,

間隙間閃過一道閃電

那裡

要下雨了嗎

那裡

是哪裡

屆時沒有了方向

是旅順港還是渤海海峽

是的

我不確定

我站在礁石上,望著遠處的遠處

我問大海

你孤獨嗎

我問大海

你怒了嗎

我問大海

這此起彼伏的浪花從哪裡來。

街道上面的白玉蘭

在溫暖的夜的風裡盛開

還有那沒有綠葉的白楊

光禿禿的挺立著枝乾

迎著薄霧裡的月光

我們在街上遊蕩

向著海與沙灘的方向

我們不知道

海在那邊

只是憑著感覺向前走

或許是風吹來的方向

經過許多的療養院

空蕩蕩的房子

黑的窗戶緊閉著

間或有一兩間還亮著燈光

夜的馬路的前方筆直

沒有一個行人和車輛

我們談論著走著

很長很長路

我們猜忌著

這療養院的房子的主人或者客人

的病情

他們或許正在熟睡

或許這房子裡面根本就沒有人

我們是想去找一個公園

一個酒吧公園

但似乎哪裡並不歡快

並沒有酒與喝醉的人

在夜的薄霧裡

在一個亮晶晶的星星與上玄月裡

我們走了很長很長的路

沿著微弱的路燈與指示牌

是的

經過了許多療養院

轉過一道灣

我們找到了那個酒吧公園

可是

它已經上鎖了

沒有一個遊客

連保安都睡著了

他很清醒

我們盤旋

他馬上探出頭來接應

現在凌晨兩點

公園亮著自己的名字

還有傍邊更顯眼的標語

同一片大海,不同的感覺

我們繼續往前走

找一個可以靠進海與沙灘的地方

夜晚的薄霧依稀可見

在昏黃的燈光下

在迷失的方向裡

在夜的海裡

我們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靠經大海的通道

他似乎比我們想象的更不可捉摸

不死的意念

使我更堅強

不死的生活

使我更嚮往黎明

是的

在夜的薄霧裡

有一條行廊

通往大海與更黑暗的行廊

海潮的聲音

有節奏的

在這黑夜裡

依稀可以聽得見

慷慨激昂的在著靜悄悄的夜的海裡

作響

在午夜的薄霧裡

在沒有燈塔的海裡

我站在通往大海的行廊上

莫著夜色向前走去

天上掛著一顆很亮很亮的星星,

月亮已經下去了

是它照著我前行

前面除了午夜黑色和海

什麽也看不見

我獨自前行

不知道這個行廊有多長

一步兩步

下一台街

在黑色的夜的海裡

有一條通往更黑處的路

我不知道它的盡頭

摸索著前進

兩邊的海浪擊打著這條黑夜裡的通道

通向海的通道

靜靜的夜裡

只能聽到海浪拍打行廊的聲音

是的

海浪在怒

他總是在晚上

拍打著這條唯一的行廊

它試圖把它摧毀

積年累月

終於到達了盡頭

站在這裡

看不見海有多藍,

也不知道有多深

黑色的夜裡海是黑色的

我站在盡頭

一言不發

沒有張開雙臂的勇氣

也沒有抬頭看天上最亮的那顆星的意志

兩手空蕩蕩的蜷縮在褲兜裡

我做不出任何動作

你不能說我懦弱,

也不能說我庸俗

前方是一片漆黑,

海浪還在擊打著我站立的黑夜裡的廊道。

吹著從黑暗裡吹來的黑色的海裡的風

遠處的郵輪發出渾厚的笛聲

可前面一片漆黑。

我把孤獨的孤獨還給大海

海,卻什麽也看不見。

前面熹微的晨光

還有依然高懸著的那個最亮的星星

指引我們

到達昨夜到達的

通往黑夜裡黑色的海的那條行廊

靜悄悄的海邊

黎明靜悄悄的到來

沙灘邊

有一個女孩

穿著拖鞋與棉襖

在等待黎明的到來

等待太陽的升起

不要去撩動她的頭髮

讓海風輕輕吹起

讓那黎明的溫柔的海風

輕輕吹起

我走上昨夜

被海浪擊打了一夜的

殘缺的行廊

在黎明的溫柔的海風裡

在被昨夜的海潮與薄霧打濕的

殘缺的行廊上

又一次走到了盡頭

我看見了淺藍色的

天空與海

看見了昨夜

發出渾厚的笛聲的

遠處的地平線上的郵輪

還有打魚船

與海鷗

他們是在海上

昨夜的黑色的夜裡的黑色的海上

漂流了一整夜嗎

不是

是遊蕩了

遊蕩了一整夜嗎

大海對於你們

就像是足球場與球員

草原與馬群

雪域與飛鷹

你們遊蕩的多麽安然自得

我張開雙臂

沒有呐喊

擁抱黎明

站在殘缺的行廊的盡頭

迎接太陽從地平線升起

一輪紅日

在遠方的地平線的郵輪處

靜悄悄的升起

伴隨著歸來的漁船

輪廓漸漸清晰

將黎明淺藍色的海面與天空漸漸染紅

染的通紅

那條被海浪擊打的殘缺的行廊

披上了一層金色

越來越多的人們

開始走上去

看通紅的海面

和初升的太陽

那個最早來到海邊

穿著拖鞋與棉襖的女孩

始終沒有走上去

她只是在遠處的沙灘邊

靜靜的看黎明到來

太陽升起

偶爾

彎下身子

撿拾遺落在海邊的

被昨夜的海浪丟棄的貝殼

偶爾

看看自己的腳丫

偶爾

和地平線上的紅日合影

背著晨光歸去

迎著微寒的風

和身後的地平線

前面

是被太亮照亮溫暖了的

昨夜來時的路

晨練的人們擦肩而過

我是要

去尋找

昨夜走過的路和看過的海

更遠處的昨夜黑夜裡黑色的海

它已經變了顏色

在身後初升的太陽的照射下

通通變成了藍色

一片乾淨的藍色

我沿著沙灘行走

看昨夜遊蕩在海面的海鷗

間或兩兩飛起

間或成群飛起

停落在不遠的礁石上

海潮已經褪去

留下昨夜和痕跡

那是沙灘上的波紋

還有遺落在波紋裡的貝殼

長長的海岸線

清晨的陽光下的沙灘

一兩個人們

在那裡漫步

我是要歸去

沿著清晨的沙灘

找一處宿所

睡去

為了昨夜和我走了一夜的雙腳

空蕩蕩的肚子

和疲倦的雙眼。

一個人旅行,一個人思考,一個人記錄,那些雨天走過的路和見到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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