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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不識丁的母親就靠這些「土藥方」治好身邊親人、動物的病

最近患上重感冒,輸了幾天的液,片劑、膠囊、丸藥、口服液,吃了十多種葯才有所好轉。花了近千元藥費不說,自己的身體也折騰不起。整天無精打采,我就像隻迷失了方向,找不到路口的暈頭雞。


每當看到那「碩果滿枝」的大大小小四五個吊瓶,眼淚一樣冰涼的液體從點滴管裡,一滴滴滑進我的血管時,早年在鄉村母親用來給我和家禽六畜治病的那些「土藥方」,就像一頁頁從後往前翻開的老皇曆,撥開我記憶的窗欞……

目不識丁的母親並非醫生,卻認識很多中草藥。

按母親的話說,老家的中草藥就像莊稼一樣隨處可見,只要跨出門檻,走蛇長的路,就可找到一劑中草藥。的確如此,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由於窮,山高箐深的老家人捨不得大老遠去求醫生,多數人家是自己上山挖葯、採藥。病了,自己配方煨葯煎服。因此,認識中草藥成了山裡人生存的一種本能,人人都是無師自通的「土醫生」。


在我的眼裡,要數母親認識的中草藥最多,別說人吃的,就連家禽六畜吃的,一年到頭都要收藏很多,備足夠用。


豬病了,母親常把中草藥熬成湯用最好的糠麩和菜葉煮成豬食,摻拌在一起餵豬。開始,豬煽著耳朵爭槽搶吃。一會兒,豬吃出藥味就離開了槽,母親只好端來一撮面當誘餌,撒在豬食頭上,豬還是經不住誘惑,「吧嗒吧嗒」哼著,又向豬槽湧來。反覆幾次哄喂,一槽豬,有病的治病,沒病的防病,總是能健壯成長出欄。


牛病了,母親常把中草藥碾磨成面,連渣帶湯煮成糊,趁中午或傍晚飯後,請來五六個壯漢,拿出平時家裡捆柴草的皮條、背索,就著牛圈,把生病的牛腳拴穩,用力齊拉,牛就被扳倒在軟乎乎的糞草上,任人擒拿。一個壯漢踩住牛角,抬起牛嘴,另一個壯漢配合著撬開牛嘴,母親則不停地打葯湯,一灌角、一灌角喂進牛嘴裡。完畢,齊松索子,牛猛蹭起來,抖落著身上的糞草末,母親則一邊用菜葉或青草哄牛,一邊搔著牛屁股,生怕牛怒性發作,傷了人。有時,牛眼睛紅紅的,屙出很多眼屎,母親挖回一種名叫「疙瘩草」的中藥熬成湯,然後撒上鹽,叫我一口一口往牛眼珠上噴。幾天過後,牛的眼睛就由紅變白了。尤其是夏天,天乾火燎,牛吃了蠶豆稈、小麥秸,肚腹容易上火,嘴巴容易發炎,母親翻出平時梳頭積攢下來的頭髮,加魔芋用菜油在鍋裡爆炒,涼後塗抹在牛嘴巴發炎處。慢慢的,牛就活蹦亂跳了。


家裡飼養的牲畜被騸了,母親生怕它們傷口發炎,采些花椒葉回來,熬煮後一一為它們清洗刀傷。然後,還要用早已準備好的花椒油拌鍋底灰搽在傷口處,那些蒼蠅嗅到花椒的氣味,飛來打幾個轉身,始終不敢落在傷口處,可以使刀疤避免感染。

大嫂和二嫂生孩子時,母親就找來些風藤革、山野薑、破土果葉、透骨草、柏枝葉之類的中草藥,熬煮一大鍋。然後,用草簾卷圍成屏風,讓大嫂和二嫂在裡邊一邊洗,一邊熏蒸,生怕她們得「坐月子」的癆病,終身難治。我病了,母親也能分門別類對症下藥。


有時,喉嚨疼痛、咳嗽、發燒、流鼻涕,母親找來多種中草藥,一道又一道熬湯讓我喝。看見那墨汁般冒著熱氣的葯湯,我就全身打顫,母親總會當著我的面,往葯裡撒幾粒白砂糖,邊吹邊攪,哄我喝葯。在母親看來,病就是人體內的「毒」,如果喝了這些中草藥效果不好,則拿出一砣買來的大黃,切細,然後與蜂蜜拌勻,讓我閉著眼睛吞進肚裡。一會兒,就腸肚嘰咕,隱隱作痛,大便暢通。再繼續吃藥調理,病情也就漸漸好轉了。


最神奇的是苞谷核也能治病。母親常把那些脫粒後的苞谷核留一部分,當我淋了雨,風寒感冒怕冷時,拿出五六個,燒成紅彤彤的炭,然後搛進大碗,上面反罩一個小碗,迅速倒上開水。「嗤」一聲響,一片熱氣升騰過後,再把黑黝黝的炭水倒出來澄清,趁熱喝下,蒙頭捂被睡上一覺,出一身大汗,第二天就輕鬆了很多。


有時,母親除了挖葯、探葯,還會製藥。秋天,山楂成熟,母親把山楂摘回家,用針線穿成一串串佛珠狀掛在屋簷下風乾。冬天,母親捂幾餅盆狀的大麥芽,穿股索子一餅餅和山楂弔掛在一起。我有時吃多了,消化不良,母親就會撕一塊大麥芽,摘幾個山楂下來與蘆葦根、地棠香一起配方熬湯給我喝,調理我的腸胃,健脾消食、通便理氣。


在母親的手下,中草藥也能製成一道道可口的菜肴。每年春天,萬物復甦,百花爭妍的時節,母親總會領著我穿梭在箐溝旁、小河邊、田埂上,掐苦刺花,剜車前草。洗凈拿回家用凈水一撈,漂去澀味,就可當菜加蠶豆米,或是臘肉骨頭煮了吃,既新鮮,又可口。那些剛好抽薹吐葉的魚腥草,母親則切蔥一樣切斷。放上醬油、辣椒,拌成冷盤,或是剁碎與雞蛋調勻炒了吃,也別具風味。還有隨手採回家就可當菜吃的樹頭菜、挑剔菜、桑樹葉等等,以及偶爾能嘗個味道的蟲蔞煮肉、何首烏燉豬肚,我也吃過。


轉眼間,長大成人初為人父的我,對剛出生的女兒生病束手無策。女兒感冒鼻塞,經驗豐富的母親找來一根蔥管,在火上面慢慢烘,然後掐斷蔥梢讓蔥管裡的水流入女兒的鼻孔。女兒手舞足蹈,連打幾個噴嚏,鼻子就不塞了。有時,女兒咳嗽,母親便叫我到城郊的村莊砍棵嫩竹回來,留櫛一簡簡斷開,在火上燒烤,然後再倒出竹筒裡的汽汗水,當葯喂女兒,療效也很獨特。有時,女兒發低燒,她就叫我去找臭靈丹;女兒拉肚子,她就叫我去找小鵝菜(蒲公英)。母親總是說,中草藥不傷身,治病能斷根。


直到今天,認識很多西藥的我,面對母親那些能治小病小痛的土葯偏方,仍然找不到打開的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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