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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哭了,這個七月還能安生嗎?

沈月的哭戲上熱搜了,不感人,卻很驚人。

本來這一場戲是,安生的媽媽去世了,安生沒來得及見她最後一面。回家看到媽媽的遺像,安生開始痛哭。

這場哭戲確實很難演,因為包含的情緒很複雜,既有女兒對媽媽再也說不出口的思念和愛,又有母親多年來一直欠缺的陪伴讓女兒終於崩潰。這樣的痛哭,是發泄,也是追悔。

結果沈月演出來,宛如一個昂首挺胸要上刑場的女戰士。她就一直那麽梗著脖子仰著頭,用鼻孔盯著鏡頭,眼神寫滿了視死如歸。

親媽死了,完全感受不到一絲絲的悲傷。安生砸了媽媽最喜歡的茶壺,把房間弄得髒亂不堪,是因為她怨,她也痛。

沈月的表情層次卻很單一,對著遺像吹鬍子瞪眼睛囫圇吞棗地念著台詞,這耍狠的亞子,不像剛失去母親的女兒,倒像被隔壁陰鐵附身入魔的魏WIFI。

找沈月來演《七月與安生》,真的有些為難她。安生是個酷女孩,沈月卻是個乖女孩,甚至是乖得有點平凡的那一種。

沈月演得最成功的一個角色,就是《小美好》裡的劉小希。第一眼不是特別驚豔,但是看久了覺得有點可愛和呆萌。圓臉大眼睛笑起來甜甜的,這些都是瑪麗蘇少女的標配。而且一個平凡女生鍥而不捨喜歡高冷校草這種戲碼,很容易讓觀眾代入。

一個傻女孩,偏偏要裝酷,這就很可怕了。

第一集裡,問題少女安生在高中不斷曠課惹事,為的就是讓外地工作的媽媽來學校看自己一眼。

沈月表現凶狠的方式就是,就是仰著脖子用後槽牙和同學說話。

媽媽回來了,安生瞬間就變回小白兔了,在媽媽面前哭得稀裡嘩啦,張大的鼻孔都恨不能比出一顆心來。

“我不過是希望你像別人的媽媽一樣多陪陪我,怎麽了?”這帶著哭腔的台詞,完全就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孩在撒嬌啊。

這可以是一個普通的高中女生,但絕不會是安生。小說裡的安生,在單親家庭長大,是一個“言辭尖銳,桀驁不馴”的女孩子,說起心事的時候,臉上會有一種很陰鬱的表情。

電影版找了周冬雨來演安生,這是一記妙筆。周冬雨本人就是個早熟的孩子。父親早早去世,母親改嫁。她懂事很早,12歲就進了體操隊,18歲就成了謀女郎。

雖然周冬雨的臉看上去很稚氣,但眼神常常透出狠勁兒,古靈精怪的性子裡,也藏著一種跑慣江湖的老練。這倒也符合安妮寶貝書裡女主角一貫的樣子,單眼皮,稍稍挑起的眼角,平胸瘦弱白皙,散發出古怪的氣質。

沈月,恰恰是安妮寶貝小說的反面。她是雙眼皮大眼睛,胸大臂寬個子又矮,很容易顯胖。人一胖,就變得隨和。尤其是這劇裡,她經常站在又瘦又高的陳都靈面前,看起來太接地氣。

更關鍵的是,她演的安生,太不叛逆太不特別了。不是戴頂假發就可以混社會了啊。安生在酒吧裡當賣酒小妹,遇到一個幫她擋了迷魂酒的客人。沈月的眼神裡沒有滄桑,只有天真,就像一個認真聽講的中學生。

就算是故意穿著皮衣帶著Choker,看起來也還是一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女孩。

其實沈月本人也是這個問題。她的臉是好看的,但又沒有好看到讓人跪服。如果放在生活裡,她會是一個讓人願意親近的女孩子。長得有些可愛,性格也很少女,平時喜歡寫些隨筆和手账,微博愛記錄一些瑣碎的生活小日常。不出彩,也不會出錯。

一旦成為了女明星,這種日常的可愛,就不足以支撐她的吸引力了。沈月一直被罵的原罪,就是她真的太普通了。普通到觀眾常常產生錯覺,“如果沈月都可以演某某某,那麽我也可以。”

還有沈月演戲的時候,表情管理也是一個大問題。經常不是在眨眼睛就是在嘟嘴,導致很容易被鏡頭捕捉到醜態。(我真不是故意截成這亞子的)

劇版《七月與安生》的失敗,也不能全怪沈月。這個故事的核心,既不是安生,也不是七月,而是安生與七月那如同照鏡子一般的微妙友誼與人生錯位。

兩個女孩子彼此之間的關照、愛護與暗自較量,這才是最好看的部分。可惜沈月跟陳都靈,完全都沒演出來。

安生和七月,一開始同吃同住,關係好得不分你我。影版的馬思純與周冬雨,看起來就真的很像好朋友,兩個人的眼裡都有bling bling的閃光。

再看沈月躺在陳都靈的腿上,兩個人像一對沒有靈魂的形婚夫妻。雖然嘴裡說著“你要永遠陪著我,永遠不許離開我”的煽情台詞,但感覺下一秒導演喊了cut,兩個人就會彈開八丈遠。

安生和七月還有七月的男朋友家明一起去郊外踏青。安生和家明進了山上的寺廟拜佛,七月一個人在外面等他們。家明終於知道安生的心意,把自己的護身符給了她。兩個人從廟裡出來,剛好看到七月,安生的表情很微妙。

影版裡,周冬雨看到馬思純的一刹那,表情裡有心疼,有歉疚,還有一絲淡淡的悲傷。

但劇版裡,沈月看陳都靈的眼神,卻很呆滯空洞,也看不出任何感情,仿佛剛從盲人按摩店下班的小妹。

更糟糕的是,七月與安生在火車站分別的那一場戲。周冬雨趴在火車上看著馬思純,眼裡都是笑意,甚至還有一點愛意。

馬思純哭得鼻子都紅了,表情裡都是對周冬雨的擔憂。

沈月趴在火車上看著陳都靈,仿佛對著鏡頭擺拍的某寶模特,姿態是美的,神情卻不打動人。從她的眼神裡,你既感覺不到離別的傷感,也感覺不到安生對七月的留戀。

陳都靈悲傷的表情倒是對了,但就感覺太死板。兩個人之間完全沒有好朋友的那種默契感覺。

追火車的對比就更明顯了。七月發現了安生戴著的護身符,從那一刻開始,兩個人的友情有了裂痕,也為之後兩人的決裂埋了雷。

周冬雨從火車裡探出頭來,哭著喊道“如果你想讓我留下來我就留下來”,鏡頭一轉,是馬思純在夕陽下那張布滿淚痕的臉,透出一種平靜的絕望。

沈月與陳都靈的處理,就很平淡了。沈月也探出頭喊,“我會想你的”,陳都靈說,“我不會想你,才怪。”拜託,七月上一秒才發現了閨蜜和男朋友的奸情,怎麽可能內心毫無波瀾呢?

安生和七月的決裂,也是重頭戲。周冬雨和馬思純在浴室裡撕扯那一段戲,很經典。兩個人那滿心不甘的愛與恨,都在裡頭了。

但是沈月和陳都靈的撕逼,就真的只是撕逼而已。陳都靈看著沈月,眼神裡全是不屑與冷漠。

沈月依然只會梗脖子瞪眼裝凶狠,眼珠子都被她瞪得快要掉下來了。

只能說演員和編劇對女生友誼的理解也太簡單了,好的時候就是哈哈哈,不好的時候就是哇哇哇,好似兩個動不動就說“開除你一輩子”的小學雞。

一對要好的女朋友,一定是有如世間愛侶一般的愛與怨。我一直很喜歡根據矢澤愛漫畫改編的那部電影《世上的另一個我/NANA》。

娜娜與奈奈,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女孩。娜娜很酷,奈奈很嗲,娜娜愛音樂,奈奈愛男人,娜娜總是一身黑,奈奈總是蓬蓬裙。

本來南轅北轍的兩個人,因為一趟列車相遇了,還一起住在了707室。兩個人一起成長,彼此陪伴,那感情已經超越了一般的伴侶。裡面有一句很經典的台詞就是,“如果娜娜是男人的話,我想我們的愛情一定可以一生一世。”

七月與安生,其實就是另一對NANA,她們就像一個女孩子的A面與B面,安穩的時候,嚮往自由。漂泊的時候,渴望安定。她們互相羨慕,也互相嫉妒。恨不能相愛,也恨不能相殺。

周冬雨和馬思純是有這種勁兒的。兩人無論是睡在一塊兒,吻在一塊兒,還是撕扯在一塊兒,都有靈魂cp的感覺。

但陳都靈和沈月,卻像被硬湊在一起的塑料姐妹花。完全不敢想象兩個人吻在一起會有多可怕,一個像胖頭陀,一個像瘦頭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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