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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福是福州,建是什麽?是福建登上歷史舞台的開始

文/陳思

福建二字,福指福州,建指建州,即今日的南平市,可以說福建省的命名與安徽(安慶、徽州)、江蘇(江寧、蘇州)相似,都是以兩個區域中心合成一省之名。建州的地位不在福州之下,而且最先引領了福建地區的發展,今日的南平雖然發展勢頭不及閩南,但其底蘊和內涵仍然值得深入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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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位於福建省北部、閩江上遊,俗稱閩北,界閩、浙、贛三省,東北與浙江省的衢州市、金華市為鄰,西北與江西省的上饒市、撫州市相接,東南與省內的寧德市交界,西南與省內的三明市毗鄰,在福建省9個地市中幅員最大。

在敘述有關南平的城市歷史之前,筆者想先解釋清楚南平的概念。實際上,從城市規模上,南平可以分為“小南平”和“大南平”。

所謂“小南平”即狹義的南平,也就是指現今區縣一級的南平,亦即今日的延平區。近代的《南平縣志》中所記錄的南平正是狹義的“小南平”。

而所謂“大南平”即廣義的南平(上述介紹亦即廣義的南平),也就是指現今地市一級的南平,依據今日的行政區劃,南平屬於地級市,其下轄2個區、3個不設區的縣級市、5個縣。當代的《南平地區志》中所記錄的南平則是南平地區(或稱閩北地區),是廣義的“大南平”。

南平位置

如果單從“小南平”的回顧南平的發展史,難免會遺漏許多精彩的內容,因此,接下來筆者將以“大南平”的概念為主,“小南平”的概念為補充,以期用更巨集觀的視角來看南平的發展歷程。

1 南北朝以前:荒蠻時代的神秘與浪漫

在中國早期歷史上,閩北地區乃至福建都可以說是籍籍無名。地理位置較偏、多山地屏障,加之又不處於如黃河、長江這樣的大江大河乾流區域,導致閩北地區的發展進程十分緩慢。在中原文明眼中,閩地著實屬於四夷之中的南蠻。

閩北地區可以說是今福建省開發最早的地區。但相關史料的記載也並不多。《南平地區志》載:夏商時,天下分九州,閩北屬揚州。周時,閩北為七閩地部分。周顯王三十五年(前334年),建立閩越國,閩北地屬之。

到秦始皇時期,閩北地屬閩中郡。雖然如此,閩中郡卻與秦的一般郡縣不同,閩中郡並無秦政府直接派遣的官員,而是采取閩人治閩的方式,削去無諸閩越王號,令其以“君長”的名號進行統治。

漢代,中央政府對閩越仍然一度采取懷柔的政策,史載漢高祖五年曾立無諸為閩越王。但是閩越地區依仗其地理優勢,對漢朝中央政府並不俯首帖耳,時常率性地攻伐和反叛。

《漢書》載:

(漢武帝)建元三年,秋七月,閩越圍東甌,東甌告急。遣中大夫嚴助持節發會稽兵,浮海救之。未至,閩越走,兵還……建元六年,秋八月,閩越王郢攻南越。遣大行王恢將兵出豫章,大司農韓安國出會稽,擊之。未至,越人殺郢降,兵還……元鼎六年,秋,東越王余善反,攻殺漢將吏。遣橫海將軍韓說、中尉王溫舒出會稽,樓船將軍楊仆出豫章,擊之……元封元年,東越殺王余善降。詔曰:‘東越險阻反覆,為後丗患,遷其民於江淮間。’遂虛其地。

從歷史記載中可以看出,西漢政府對閩越地區不太平的狀況頗為頭疼,但基於地理位置偏遠、中央政府難以有效控制等原因,西漢最終也並沒有在閩越地區正式建置,而是采取了遷徙其民的做法來瓦解閩越地區的反叛。直到東漢末年。閩北地區才開始有真正的建置。

《南平地區志》稱:東漢建安初,今福建境內分侯官之地置5縣,其中閩北地區置南平、建安(今建甌)、漢興(今浦城)三縣,屬會稽南部都尉,是今福建最早的縣級政區建置。《三國志 賀齊傳》亦載:“候官既平,而建安、漢興、南平複亂,齊進兵建安,立都尉府,是歲(建安)八年也。”

爾後,吳永安三年,孫休撤南部都尉設建安郡。《南平地區志》稱:這是福建最早設立的郡,也是當時福建境內惟一的郡建置,管轄地域及今福建全境。至此,閩北地區的建置才走上正軌。

吳景帝孫休是開拓福建的始祖

建安郡的建置使得閩北地區的城市建設走出了實質性的一步,但閩北地區的人口仍然不多,依據《南平地區志》的描述:太康元年(280年)建安郡有居民4300戶,21500人。太康三年(282年)建安郡七縣統戶4300。按當時全國平均每戶6.6口計,建安郡人口總數約為28380人。

雖然閩地的文明進程較為滯後,但閩越先民留下的遺跡和史書記載的相關傳說亦是頗具神秘與浪漫色彩的。這裡試舉兩例:

一是武夷山懸棺葬。

武夷山船形懸棺

1978年9月福建省博物館考古工作人員從武夷山崖壁間洞穴吊下一座楠木船棺,《南平地區志》描述:船棺蓋下壓著豬下顎骨和一塊花紋木。棺內隨葬品僅有龜形木盤1件,人骨架上身仰臥,下肢骨骼位移,上覆於上部,死者系男性,年齡約55——60歲。同時發現棕團、竹席碎片、麻布碎片以及碳化的麻、絲、棉織物。

經技術測定,該船棺墓葬年代大約為晚商至周初。懸棺葬的方式實際上並非閩地獨有,在其他地方如四川等地亦能見到。但是,武夷懸棺葬以船棺的形式出現,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反映閩北先民帶水而居的生活狀況。

二是“雙劍化龍”的傳說。

“雙劍化龍”現今是南平市的地標,其字面意思是兩把寶劍化作兩條龍。原典在《晉書 張華傳》[6]以及《南平縣志》都有相應記載。

南平市“雙劍化龍”的地標

西晉時,名臣張華見天象異常,便邀請善觀天象的雷煥共卜吉凶,後知此乃寶劍之精,地點在豫章豐城。於是雷煥受張華之托到豐城尋寶,果然發現了一對寶劍。雷煥就將其中一支贈與張華,一支自佩。後張華知這對寶劍是傳說中的乾將、莫邪便致書雷煥言此二劍終當複合。後張華身死,其所佩寶劍乾將亦不知所蹤。雷煥逝世後將自己的莫邪劍傳給了其子雷華。後雷華任建安郡從事,持劍途經延平津,腰間佩劍忽然躍出劍鞘掉進河裡。雷華請人入水取劍,入水者不見寶劍,只見兩龍盤繞水底。於是雷華感歎張華所言非虛,雙劍複合在此化龍。也因此傳說,延平之後就有了“劍津”、“劍浦”等別稱。

船棺遺跡還是雙劍化龍的傳說都與水有關,說明當時地理形勢左右著閩北地區發展。由於山脈阻隔、交通不便使得閩北地區乃至整個閩地在這一時期都相對封閉和獨立,而閩北地區先民的日常生活和口耳傳說也就都因此以地理地勢為基礎。

2 唐宋:文教興盛引領下的井噴式發展

隋唐五代至兩宋,更多的中原士族因避難入閩,《建安志》稱:“自五代亂離,江北士大夫,豪商巨賈,多逃難於此”,其中包括楊、章、黃、陳等大姓士族。

人口南遷、文人士大夫入閩,促進了文化教育的傳播,對當時的閩北地區乃至整個福建的文明發展起到了很大的推動作用。尤其到了兩宋時期,閩北地區的文教可以說達到全盛,此時在閩北地區亦出現了大量全國知名的人傑,是閩北歷史上的高光時刻。

隋唐五代至兩宋閩北地區在行政區劃上也日漸成熟。

唐武德四年(621年),改建安郡為建州。領建安縣、閩縣、唐興縣(原吳興縣)、建陽縣(原建平縣)、將樂縣、綏城縣。唐開元二十一年(733年),從閩地的福、建兩州各取首字,設“福建經略使”,“福建”名由此始,此時建州隸屬福州都督府,受福州節度。南唐大保四年(946年),析建州地置劍州,轄延平、劍浦、富沙三縣,治劍浦(即之後的南平縣)。北宋太平興國四年(979年),因四川有劍州,改劍州為南劍州。北宋太平興國五年(980年),閩北地區的邵武縣改為邵武軍。至此,閩北地區境內已有兩州一軍的建置,奠定了元明清的行政區劃的基礎。

這一時段,閩北地區文教興盛,主要表現為濃厚的辦學風氣。首先是官學,以兩宋為例。兩宋時期閩北地區的各州、縣都設有官學。

《南平地區志》記載:北宋天聖二年(1024年),延平郡守曹修古創辦南劍州州學,開全國州學之先。同年,在邵武軍也創辦了邵武軍軍學。北宋慶歷八年(1048年),建州創辦建州州學。在此基礎上,閩北地區的官學規模也逐漸擴大,《南平地區志》稱:北宋崇寧五年(1106年),浦城縣學生隸籍者至千餘人,以此受到朝廷的表彰。北宋大觀年間(1107——1110年),官學的講堂齋舍增至300間。

此外,官學對當時整個社會風尚的影響較大,一定程度上塑造了閩北地區的崇學風氣。在今南平市劍津中學(也是筆者的母校)校內的宋碑亭內,還完整保留有一方南宋紹興十七年(1147年)所刻的南劍州重建州學記碑。碑文記載了重建州學的過程,描述當時南劍州的山川形勝,盛讚舊州學培養眾多人才,縱談儒學和地方官學發展的歷史,抨擊當時社會輕浮淺薄、追勢逐利之風,希望複興學校、推行教化,以匡時弊。

劍津中學宋碑亭

除了官學,閩北地區在當時還存在大量私人創辦的書院。兩宋時期,建州、南劍州、邵武軍都有大量的私人創辦的書院,據《南平地區志》稱:僅建陽縣就有15所。延平書院[8]、考亭書院[9]、廬峰書院、紫陽書院[10]聞名遐邇,均由宋理宗賜予匾額。

與官學相比,私人創辦的書院招收的學生沒有地域限制,也不舉行統一的入學考試,沒有統一學製和定額,相對而言更加自由。書院的教學大抵由創辦者自行安排,所傳授的也是創辦者自己的學派思想。

例如,大儒朱熹就曾在考亭書院講學,同時也在該書院與自己的門人一同完成《四書章句集注》等一批著作,建立起理學的考亭學派。

由此可見,私人創辦的書院成為倡導、傳播和研究學問,培養人才的重要場所。《南平地區志》稱:以朱熹為首的力學名儒興學授徒,並形成繼濂學、洛學、關學之後的重要學派——閩學。可見,私人書院的興辦對閩北地區文教的發展起到了極為重要的促進作用。

在如此興盛的學風下,此時閩北地區誕生了各式各樣全國著名的人傑,有大家比較熟悉的婉約派著名詞人柳永、法醫學鼻祖宋慈(著有《洗冤集錄》),此外,還有一代文豪楊億(曾主修《冊府元龜》)、文學評論家嚴羽(著有《滄浪詩話》)、史學家袁樞(編撰《通鑒紀事本末》)。

受儒學影響,此時閩北地區湧現出一大批名臣名儒,名臣如章得象、章惇、真德秀、廖剛、黃裳[11](即金庸先生小說中《九陰真經》的作者)、李綱(南宋名相),名儒如楊時、李侗、羅從彥、朱熹(筆者按:此四人被並稱為“延平四賢”,楊時、李侗、羅從彥三人又被稱為“南劍三先生”,朱熹祖籍並非閩北人,只是長期在閩北傳道講學)。

同一時期,在文化風俗的推動下,閩北地區的相關物產也開始逐漸風靡起來,其中最為著名的即閩北的茶葉。

《南平地區志》記載:北宋太平興國二年(977年),朝廷特置龍鳳模印,派漕臣到建安縣督選禦茶,其時建安縣有官焙38家。當然,這裡的數據僅僅是冰山一角。據丁謂《建安茶錄》稱:建安縣的官私焙共有1336處。

應當說,當時閩北地區的茶葉生產已經頗具規模。據統計,北宋初建州每年產臘面茶五六萬斤,大觀年間(1107——1110年)歲貢團茶達20多萬斤。

同時,新的茶葉品種也不斷湧現,出現了名冠天下的北苑龍鳳茶團。此外,還衍生出一系列關於茶的周邊產品,如飲茶、鬥茶所用的建盞,其中最著名的建陽水吉燒製黑瓷精品“兔毫盞”。“兔毫盞”是世界上最早的結晶釉製品,謂之上乘珍品,曾一度供宮廷使用。

中古飲茶的神品——建盞

隋唐五代至兩宋,由於文教興盛的推動,使得閩北地區的各個領域出現井噴式發展。而兩宋文教的高度繁榮,對後世閩北地區的精神風尚有著深刻的影響。直至今日南平市所宣傳和展示的朱子文化亦反映了兩宋時名儒在閩北的布道活動。

3 元明清:閩人遺風的繼承

自宋以降直至清末,南平的發展速度放緩,也少有實質性的創新和突破,表現一度趨於平淡。在筆者看來,元明清時期重歸大一統的格局使得福建的地位與兩宋相比有所下降,同時福建其他地區如閩南地區在這一時期的發展也使得閩北地區變得並不十分耀眼。

在行政區域的建置上,南平在元、明、清三朝也並無較大變化。從“大南平”的視角看,元改宋建置,稱建寧路(原建寧府)、延平路(原南劍路)、邵武路(原邵武軍)。明洪武元年至二年,建寧、邵武、延平三路先後複為府,屬福建布政司,罷錄事司,領縣如前。清沿襲明製。

從“小南平”的視角看,元為南劍路,後改為延平路,其下轄的劍浦縣改名南平縣。明改延平路為延平府,下轄南平縣。清沿襲明製。總而言之,元明清在建置方面均是整體沿襲前朝,並無大的變革。

雖然與前朝相比南平在這一時段表現平淡,但筆者在翻閱《南平地區志》時發現,該時段在地方的風俗和信仰傳承上卻展現出有意思的一面。

一是閩北方言的多元化特點突顯。

實際上,閩北方言的多元化特徵現今仍然存在,而且在閩北人的生活中十分常見。以筆者自身為例,筆者的父母都是南平的原住居民,但由於所生長的鄉鎮不同,因此所使用的方言也就不同。而閩北地區往往是隔了一個山頭,方言就不盡相同。這在全國範圍內可以算得上首屈一指。

閩北地區方言的多元化有其歷史淵源。根據《南平地區志》的描述:閩北方言大致分為四個方言片區或方言島,即:閩北方言片區、閩北與客贛方言片區、吳語方言片區以及北方方言島。

前文所述,閩地曾經幾度成為北方人南遷的目的地,而南平地區位於閩、浙、贛交界,歷史上是進入閩地的重要通道。因此,方言的多元性不僅有歷史的因素,也與人口遷入的方向位置、聚居區域有關。

依據《南平地區志》描述,漢末三國時期由陸路進入福建的人們大抵分為兩路:一路越過仙霞嶺,經今浦城縣和武夷山市,進入建溪流域,移動到今建陽市、建甌市、南平市等處,隨後又散布到整個建溪流域,這一區域隨後形成了閩北方言片區。

另一路由江西地區移民經臨川越武夷山而入,然後散布到整個富屯溪和金溪流域,這一區域隨後形成了兼有閩方言與客贛方言的方言片區。兼有閩方言與客贛方言特點的有今邵武市、光澤縣等地的方言。

此外,東漢末、永嘉之亂、中唐、唐末五代以及兩宋之際的北來移民大抵是經由會稽過浙南經現今浦城縣到達閩北的,其中亦帶來了不少吳語居民,且他們跟吳語本土一直保持聯繫。現今浦城縣方言即屬於吳方言範疇,比較今天的浦城話和浙江吳語,可以發現它不僅與毗鄰的浙西南(方言)接近,並且兼有浙北(方言)的特點。

至於南平的北方方言,則是由於明正統年間(1436——1449年),沙縣鄧茂七大規模農民起義,明王朝先後調來鎮壓起義的5萬多京營士卒留下屯墾,這些人“多系山東、河南及北直隸衛所赴京輪操之數”,因而形成了北方方言島。

面對閩北地區方言多元化的特點,官府曾經做過語言“標準化”的嘗試。《南平地區志》記載:明太祖朱元璋曾派人入閩教習“官話”。清雍正六年(1728年)頒上諭著閩、粵兩省傳習“官音”,次年各府、縣陸續設正音書院。雍正七年(1729年),政和縣附設正音書院於星溪書院內,松溪縣設正音書院於城南石壁庵;浦城縣於翌年創正音書院於西隅登瀛坊。

但語言“標準化”的嘗試最終並沒有成功,其原因首先是推廣“官音”的教師不懂閩地方言,導致教學困難。其次是推廣“官音”的教師人數較少,難以妥善分配。再次是語言“標準化”的制度不健全,尤其是經費無法保障。故而閩北各縣正音書院不久廢停。

二是具有閩人特色的民間信仰流行。

崇蛇是閩越族的風俗傳統,“閩”字中內藏“蟲”字,而“蟲”為“虺”(音“毀”)之本字,有毒蛇之義。因此“閩”字中的“蟲”也一度被解釋為蛇。

這種風俗傳統到了明清仍有體現。據《南平縣志》記載:“樟湖阪福慶堂,奉連公,相傳學法茅山、其術甚精……”樟湖阪即今南平市延平區樟湖鎮,於明代建有蛇王廟,供奉連公,祈求蛇神保風調雨順、水陸平安。

祭祀蛇神有一系列的儀式和流程。如今,樟湖鎮崇蛇的民俗活動並沒有停止,按照慣例,當地每年元宵節前後會舉行遊蛇燈活動,每年七月初七亦會舉行賽蛇神活動,且仍保留著之前遺留下來的豐富的蛇神祭祀元素。

南平賽蛇神活動

在筆者看來,崇蛇風俗亦與閩北地區的地理有關,樟湖鎮瀕臨閩江水際,居民需要時常行船,因此蛇王廟神祗崇拜大抵應當傍水而居的居民的日常行為息息相關。這也與上文所述的武夷船棺葬、“雙劍化龍”傳說有相合之處。

元明清時期,由於前代發展已經到達一個巔峰,故而因循之風使得南平的發展趨於平淡,加之大一統的王朝對閩地的文化風俗“標準化”嘗試失敗,反而促使一些獨特的內容,如:多元的方言、奇特的民間信仰得以保存下來,以至於今天的人們仍然能夠切身感受。

1949後,“小南平”逐步向“大南平”發展。先是南平設立專區。再到1956年,原南平縣行政轄區內設立南平市(縣級),1958年,撤銷南平縣,縣行政區域劃入新設立的南平市(縣級)。直至1994年,撤銷南平地區改設南平市(地級),原南平市(縣級)改為延平區。

時至今日,南平的聲名可能沒有省會城市福州、港口城市泉州、濱海城市廈門響亮,但從城市發展的過程看,它設縣置郡不晚於福州,文化底蘊不亞於泉州,浪漫氣質不遜於廈門。從古至今,南平都能憑借自身的山水靈氣和風俗情懷在八閩之地一枝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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