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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至簡古中醫,人人都能讀懂的「傷寒論」,白話註解,連載41

俠醫世家導讀:我們學《傷寒論》不能死記硬背裡面的藥方和病症,而是去理解張仲景的辯證思維,以及他對症組方的思維邏輯,只有領悟到他的思維邏輯,任何人都可以成為張仲景一樣的中醫。

原文:

108 傷寒,腹滿譫語,寸口脈浮而緊,此肝乘脾也,名曰縱,刺期門。

109 傷寒發熱,嗇嗇惡寒,大渴欲飲水,其腹必滿。自汗出,小便利,其病欲解。此肝乘肺也,名曰橫,刺期門。

註解:

此二條講針灸,以五行生剋論病,且新出「縱橫」之概念,絕非仲景原文,疑為後人所加。

原文:

110 太陽病,二日反躁,凡熨其背,而大汗出,大熱入胃,胃中水竭,躁煩,必發譫語。十餘日振慄自下利者,此為欲解也。故其汗從腰以下不得汗,欲小便不得,反嘔,欲失溲,足下惡風,大便硬,小便當數,而反不數,及不多,大便已,頭卓然而痛,其人足心必熱,谷氣下流故也。

註解:

這一條是以津液為原則,講人體對疾病的一些反應。

太陽病到了第二日煩躁,是有化熱的跡象。這時候反用熨法熨燙病人的背部,造成大汗出,於是熱證加重了。「大熱入胃」,胃中的津液乾了,人躁煩,譫語,也就是有陽明證了。如此過了十餘日,如果病人「振慄而下利」,振慄是人體自己調津液解表的行為,類似於噴嚏和寒戰;表氣通了,裡也就能通了,於是下利了。裡熱下來了,病也要解了。這時候出現一個困境,就是陽明證十餘日了,津液消耗嚴重,這時候再下利必定津液更耗,於是腰以下不出汗了,小便也沒了,這是下焦津液虛了;嘔吐,胃也弱了;「欲失溲」,膀胱的結締組織容易缺少津液,於是約束尿液的能力弱了,感覺小便藥失禁;「足下惡風」,這也是下部津液虛的反應。這就是從陽明證轉為陰證了。

津液如此之虛,病必反覆,於是這時候再次發生大便硬的情況。按常理來說。大便硬了,小便就應該多起來,結果小便沒有多,因為津液太少了。這時候又會發生一些新的證:大便完頭會痛,足心卻會熱一點,這是因為大便的時候津液往下走,所謂「谷氣下流」,頭部津液就不夠了,足部卻能暫時的熱起來,總之都是津液不夠分配的反應。

原文:

111 太陽病中風,以火劫發汗,邪風被火熱,血氣流溢,失其常度。兩陽相熏灼,其身發黃。陽盛則欲衄,陰虛小便難。陰陽俱虛竭,身體則枯燥,但頭汗出,劑頸而還,腹滿微喘,口乾咽爛,或不大便,久則譫語,甚者至噦,手足躁擾,撚衣摸床。小便利者,其人可治。

這一條還是講津液虛的反應。

太陽中風是津液虛,用火強發其汗屬於誤治。

下面的兩句「邪風被火熱,血氣流溢,失其常度。兩陽相熏灼,其身發黃。陽盛則欲衄,陰虛小便難」。疑是後人加上去的,何為「邪風」?何為「兩陽」?仲景不會這樣繁複的製造概念。「陽」這個概念,《傷寒論》裡指的是津液,這裡的「陽盛」顯然不是指津液充足,而是指有熱。用「陽」指有熱,此乃後世之文,不像是仲景的筆墨。

還是可以解釋一下。「邪風被火熱,血氣流溢,失其常度」,邪風加上火熱,於是血的運行失去了常度。關於這個血液妄行的原理,深層分析是這樣:津液消耗了,人體不能用汗來排邪氣了,沒辦法只能動血,用出血的方式來排解邪氣。

像條文中這樣單純地講一個因為熱所以血液妄行,那就是熱和血直接發生關係了,這種理解方式貌似無差,卻忽略了人體,引向的是見熱清熱,見病治病的後世之法。後世醫學就是這樣慢慢走歪了的,究其根源就是在研究病的時候忽略了人體自身的作為,然後直接用藥物去對付病。

「兩陽相熏灼,其身發黃」,這也是後世醫家慣用的似是而非的解釋。身黃的原理事實上是脾的氣化功能受限,小便不通,瘀而生熱,體液中的黃色物質囤積在肌肉當中造成的。

「陽盛則欲衄,陰虛小便難」,不能將出血和陽盛直接劃等號,原理前面解釋過;「陰虛」可以理解為津液虛,所以小便少了。

這一條後面更不通了,「陰陽俱虛竭」如何如何,陰陽各指什麼?如果按後世的解釋,陽指熱能,陰指陰血,後面又說有熱象,怎麼能說俱虛竭呢?不管它,往下解釋--

「身體則枯燥,但頭汗出,劑頸而還」,於是人體枯燥了,津液不夠了,出汗也只是頭部出汗了,到脖子就沒有了。

「腹滿微喘,口乾咽爛,或不大便,久則譫語,甚者至噦,手足躁擾,撚衣摸床。小便利者,其人可治」,這些說的都是陽明實熱且津液虛的反應。這時候如果小便利了,說明津液自己回來了,這個病就治好了。中間說的「噦」,應該是下焦不通,胃上逆而為「噦」。

原文:

112 傷寒脈浮,醫以火迫劫之,亡陽必驚狂,臥起不安者,桂枝去芍藥加蜀漆牡蠣龍骨救逆湯主之。

桂枝去芍藥加蜀漆牡蠣龍骨救逆湯方

桂枝 三兩(去皮) 甘草 二兩(炙) 生薑 三兩(切) 大棗 十二枚(擘) 牡蠣 五兩(熬) 蜀漆 三兩(洗去腥) 龍骨 四兩

上七味,以水一鬥二升,先煮蜀漆,減二升,內諸葯,煮取三升,去滓,溫服一升。本雲桂枝湯,今去芍藥,加蜀漆,牡蠣,龍骨。

註解:

這也是講傷寒的誤治。用火熏烤誤發了汗,「亡陽」,陽是津液,津液消耗了,這時候會「驚狂」,「臥起不安」,變成風溫證了,也有可能是陽明裡熱證,這種情況應該用白虎湯或承氣湯去熱以存津

如果同時有熱證和津液虛,解熱就好了,不需特別去補津液。能發熱,說明人體還有陽氣,有陽氣就有津液化生能力,一般來講,熱去了,津液也就夠分配了。當然,如果津液很虛的話,用白虎湯,承氣湯合人蔘,甚至滋陰葯,臨證上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都可以隨證靈活運用。後世的《溫病條辨》裡就有這樣的方子。

按照條文,這個方子似乎放錯了地方。桂枝湯是治偏虛寒證的,龍骨牡蠣雖定驚安神,但是用於陽明裡熱也非其治。蜀漆這味葯不常用,是常山的苗,去痰濕的,放在這裡也不知所雲。疑為後人所加

原文:

113 形作傷寒,其脈不弦緊而弱,弱者必渴,被火必譫語。弱者發熱脈浮,解之當汗出愈。

註解:

看上去像傷寒,但是脈不弦緊,而是弱。弱為津液虛。那就要以桂枝湯為主方來治療。脈弱津虛口會渴,如果再誤用火熏烤來治療,勢必津液更虛,且演變成熱證,那就會譫語了。

脈弱的人發熱脈浮有表證,應該是不能汗的,為什麼又說「當汗出愈」呢?這是說如果人體的津液回來了,那就會汗出而愈。

原文:

114 太陽病,以火熏之,不得汗,其人必躁,到經不解,必清血,名為火邪。

註解:

以上幾條都是講用火熏烤的誤治。用火熏了,又不出汗,熱沒有出路,那就會發躁,比煩更甚,這是熱證。

「到經不解」,外感病不論發於何經,到了一定的時間都會自愈,稱為「到經」,就是經氣運行的周期。像這種受了熏烤之熱的情況,如果到了時間病還不好,病就會轉,就會便血。因為熱是會燒灼津液的,津液燒掉了,病還不解,人體就只得動血來解病了,所以病人會便血。這種情況屬於火邪的範疇。

《傷寒論》部分藥物劑量換算備註:

1斤=16兩=248克=液體250毫升

1兩=24銖=15.625克

1鬥=10升=2000毫升

1升=10合=200毫升

半夏一升=130克

吳茱萸,五味子一升=50克

附子大者1枚=20-30克

附子中者1枚=15克

強烏頭1枚小者=3克

強烏頭1枚大者=5-6克

杏仁大者10枚=4克

梔子10枚約15克

瓜蔞大小平均1枚=46克

枳實1枚約14.4克

石膏雞蛋大1枚約40克

如果中醫愛好者學習《傷寒論》,建議參考胡希恕,劉希彥版本《傷寒論》,必會受益匪淺!

人人都可以成中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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