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主演電影《聖·費裡絲》。
圖片由國家大劇院提供
為紀念英格瑪·伯格曼誕辰100周年，國家大劇院國際戲劇季邀請了根據伯格曼同名電影改編的法國明星版話劇《婚姻生活》於6月12日至13日公演。這部作品除本身自帶的“經典電影改編”話題外，其男女主演也備受矚目，男主演拉斐爾·佩松納茲是法國當紅的小生，而女主演蕾蒂西婭·卡斯塔則更具話題性——法國初代“維密天使”，曾在1998年被《滾石》雜誌評為“世上最性感的女人”，轉型後又同時有了演員、導演的身份。這位超模的人生一直在“叛逆”地撕掉別人給她的標簽，也許站在舞台上被大家認知，是她覺得自在的見面方式。
1 最矚目時放棄“維密”
蕾蒂西婭·卡斯塔1978年出生在法國蓬托德梅爾，童年大部分時光都是在她父親的出生地科西嘉島度過，也正是在這裡的海灘她被模特經紀人發現，當時卡斯塔只有15歲。在父親的支持下卡斯塔成為上世紀90年代全球主流模特之一，也成為所有時尚雜誌和品牌爭搶的寵兒，並分別在1997年、1998年、1999年和2000年參加了維多利亞秘密時裝秀，1998年卡斯塔被《滾石》雜誌評為“世上最性感女人”。
但隨後卡斯塔在一次被問到聖誕節心願時直言：“很抱歉，我不想穿維多利亞秘密的內衣。”當她作為模特時，關於她身體之外的美沒有人關心，這不是卡斯塔喜歡的生活。“他們（維秘）開始要求我成為一個標簽，我說再見，因為我不想只是作為一個表象存在。我需要誠實地對待自己，我從來沒有要求，也從來沒想過必須成為模特”。退出品牌的行為並沒有對卡斯塔的職業產生負面影響，1999年卡斯塔被選為代表法蘭西共和國女性形象——瑪麗婭娜的雕塑原型（圖右），以其形象為原型的半身像被安置在全法國所有的市政廳內。
2 蔡明亮為她改角色
當卡斯塔在23歲生下第一個孩子時，她的職業生涯改變了方向，帶著頂級模特的先天優勢光環，正式進入演藝界。英國時裝女王維維安·韋斯特伍德曾經說：“我不相信上帝，但當我看到蕾蒂西婭·卡斯塔時，我可能會改變主意。”以至於導演蔡明亮看到她的照片，便覺得找到了他心目中的“莎樂美”。
2006年年底，蔡明亮為張曼玉量身打造的電影《臉》，後因故無緣合作。誰是張曼玉的替代者？外界給出蘇菲·瑪索、伊莎貝拉·阿佳妮等法國一線女演員的猜想名單，但這場選角之爭最終獲勝的是蕾蒂西婭·卡斯塔。蔡明亮發現卡斯塔擁有其他模特沒有的神秘色彩、性感與純潔兼具的眼神。蔡明亮告訴她，“我愛你的整個故事，你的整個過去。”他不拒絕卡斯塔建立的任何東西，並且為她改造了角色：一個害怕光明的女演員，該何去何從。當她在盧浮宮的地下室，零下溫度的水沒過脖子還在唱歌的時候，她似乎成為了莎樂美。
3 做導演關注女性
轉型演員後，卡斯塔出了一系列影視代表作：《臉》《藍色自行車》和《甘斯布》，並憑借《甘斯布》中的出色表演獲得了凱撒獎提名。在這個過程中，她接受了所有的批評與挑戰，遇到困難時以激情驅使自己堅持，並且要求自己保持清醒，禁止對角色做道德審判，卡斯塔認為看似有缺陷的人物角色，都需要自己有一顆強大且真誠的內心為之辯護。由於表演上有突出成績，2012年卡斯塔成為威尼斯國際電影節的評委會成員之一。
2016年卡斯塔拍攝了自己的第一部短片《於我》，並於當年在坎城國際電影節進行了全球首映。在這部作品裡卡斯塔充分發揮了做模特期間建立起來的審美體系，在燈光、攝影以及視角方面都運用了許多時尚元素。蕾蒂西婭·卡斯塔直言這是一部女性作品，為展現女性獨有的力量。
4 為話劇隔絕私人生活
2004年卡斯塔嘗試戲劇作品，代表作有《奧迪娜》和《她在等你》。而《婚姻生活》這部話劇（圖右），讓卡斯塔的表演遇到了新的挑戰，她表示：“在演《婚姻生活》時我是作為一個女人，而不是演員來扮演這個角色。”
當《婚姻生活》找到卡斯塔時她是猶豫的，也許自己還太年輕，要面對伯格曼作品的細膩、複雜，是場冒險。這是一個講述“婚姻圍城”的故事，卡斯塔在談論故事中的這對夫婦時試圖找到一種理解而非評判的狀態，這需要把過去自己的認知都放棄：“演出前每天晚上我都要在劇場走一圈，這讓我和世界有種隔絕感。我需要把私人生活放在一邊，劇場成為我的第二個家，我的避難所。”目前這部戲已在法國演出百餘場，在詮釋這個角色時她也比以前多了更多的自我理解。
5 她說，變老是好事
“當我30多歲的時候，我不喜歡那些看起來像20歲的照片”，面對美貌帶來的光環，卡斯塔毫不擔心外界對於“維密天使風光不再”的質疑。她認為變老是一件好事，可以知道自己是誰，想要什麽，不想要什麽。她的最終目標是：“我想保持我的所有，就像我從來沒有改變過我的牙齒，而且我的身體容貌都將保持不變。”
對於未來以什麽身份出現在大眾視野，卡斯塔從來沒考慮過，也不在乎。如今的她是模特、演員、導演，更是一位在做公益的母親，2016年卡斯塔被任命為聯合國兒童基金會親善大使，致力於幫助生活在貧困地區的2.5億兒童。
撰文：柴林林
圖/視覺中國（除署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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