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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鏡頭裡的世界,你從未見過

Kate Moss與 Dazed Media 創始人兼 CEO Jefferson Hack 的女兒 Lila Moss,演繹的英國版《Dazed》2018秋冬刊封面已於近日正式發布。

而執掌這次大片的,是傳奇攝影師 Tim Walker。

Tim Walker,被稱為攝影界「講故事的人」,同時他也是把故事性帶入時尚大片的人。

也有人說 Tim Walker 是個「造夢大師」,他用攝影為我們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美夢。

Tim 1970年出生於英國,1994年畢業於牛津大學 Exeter Art College 藝術學院攝影專業。1995年,25歲的 Tim Walker 為《VOGUE》拍了第一組照片,從此便開始了他的時尚攝影之路。

Tim早期的作品偏向於唯美柔和的夢幻古典主義,比如2008年他為意大利版《VOGUE》拍攝的這組「A Magic World」。

Tim的作品一直都富含著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大膽奇幻的布景與造型,而且作品題材也十分多元化。

他的攝影風格也並非一塵不變,2008年時就連Tim自己都說:“我覺得我的風格越來越黑暗了。”

今年 Tim 又愛上了魚眼視角,這個月就在《Another Man》發布了一組名為「Push the Sky Away」的大片。

還有 Tim 為很多知名設計師拍的肖像作品,也非常有辨識度。

即使只是一面白牆+一張白桌子,Tim也總能通過對人物的刻畫,體現出設計師本人鮮明的個人特點。

Tim親自解釋過他關於「造夢者」的設定,他說:“這些作品就是夢境的延續,幻想的現實。我認為,這些照片對觀者而言就像一個視窗,任何人,都是這個幻想中的一部分。

我作為創造者,這是詢問他們,邀請他們,進入這個世界。無論這夢境或是陰鬱的黑暗情緒,還是一個美麗的童話,這都是人們逃避現實的方式。”

Tim Walker說:“我們都曾被別人拍攝的照片感動到,也希望我們能用照片感動別人。而時尚是唯一的一個允許幻想攝影的地方,我就是一個幻想家。”

時尚就是一個海納百川的世界,而優秀的時尚攝影師還有很多。

Chanel去年曾發布過一個叫做「Gallery」的高級珠寶系列,而這組片子在最初獲得的評價卻都是不知所雲的——“這是啥?”

因為除了能看清模特是 Keira Knightley 外,整組片都是模糊不清的。

雖然還是有人恪守陳規地認為,拍珠寶就必須凸顯出珠寶的細節之美;但也有人認為,這位攝影師讓珠寶的美凌駕在了原材料之上,這種美反而更加深刻與透徹。

而這組片的掌鏡者,是在時尚攝影界有教母般聲望和地位的Sarah Moon。

Sarah Moon 1940年在法國出生,1960年開始在倫敦、巴黎等地擔任模特,1968年開始涉足時尚、廣告與藝術攝影,並憑借作品集「Modinsolite Exhibition of Avant-Garde Fashion Photography」一舉成名。

Sarah說:“我當了4年的模特,可我幹了40年的攝影。”

Sarah今年已經78歲了,定居在法國巴黎,並仍然活躍在攝影片場。

Sarah是高度近視,但從不戴眼鏡。當有人說她的照片都是虛焦的,她便會回應,因為那的確是她眼中事物的模樣。

同時她也認為,近視有助於她更好地感知光和各種形狀之間的關係。

同時 Sarah 還有焦慮症傾向。她害怕無法捕捉美,因此她選擇不停地移動,不停地發現,不停地按她特長的快門,所以照片才會虛化。

對此也有人說 Sarah 喜歡一直等,等到模特全都疲倦了她才會開始拍照。而Sarah 自己解釋說,那樣做是為了等待一個“意外的瞬間”發生,別的攝影師試圖捕捉“真實”,而她只想捕捉自己的幻想。

Sarah和山本耀司合作過很多次,兩人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很喜歡背影。Sarah說:“有時候,一個背影就能說出一個故事。”而 Sarah 就是一個非常喜歡用攝影講故事的人。

Sarah曾這麽解釋她的拍攝理念,她說:“我總認為攝影給場景提供了一個通過影像來講述故事的機會。我要創造的影像以我選擇的元素來敘述我的故事,而不僅僅是記錄著穿著特別禮服的女士的一個文獻。”

作為一名女性攝影師,Sarah的作品並不是千篇一律的性感女星,反而更強調女性神秘、夢幻、朦朧和柔軟的一面。線條優美的背影或側身,半遮的面頰或低垂的眉眼都是 Sarah 最愛的拍攝對象。

Sarah還是黑白的擁躉者。她說:“如果不是為了拍攝商業片,我大概永遠都不會拍攝彩照。因為我看到的世界就是黑白的。”

Sarah並不真正喜歡色彩,她覺得對色彩大作一番手腳後才能使他們為她所用,而攝影的本質就該是黑白的。

因此對於彩色的照片,Sarah會通過增加顆粒的方式去緩和色彩的衝擊力,降低它的存在感,以呈現事物本身的真實模樣。

正是 Sarah 這種獨一無二的風格,不僅讓她得了很多攝影獎,連她的主題電影也在各個國家尤其是日本受到了諸多好評,出版的書籍亦廣受讚譽, 甚至1986-1989年,她一口氣蟬聯三屆坎城國際廣告節的金獅獎。

而 Sarah 真正的特別之處,在於她改變了人們對攝影作品一貫的評判標準。她的作品中無論是人物還是動物都以著朦朧的形象浮現,像一個無法追尋的景象。

Sarah用拖曳而出的模糊感和柔美懷舊的光影,黑白和拖曳鏡頭的攝影語言,讓照片中的色彩變得暗淡而神秘,從而形成另一種繪畫班的美感,因此有人說她是用攝影來繪畫的藝術家。

但 Sarah 並不喜歡自稱為“藝術家”,她說:“那太傲慢了。有時候我是一名匠人,而有時候,我就是一個錯誤的攝影師。”

Sarah說過一句非常有意思的話:“Photography is the soul of the very moment you just saw going by.”(攝影是所有瞬間的靈魂,是你目睹的,即將逝去瞬間的靈魂。)

雖然 Sarah 的拍照模式按理說應該是完全不符合拍照規則的,但時尚圈就是熱衷於打破規則。

另一對打破規則,時尚攝影風格獨樹一幟的,是一對新晉攝影師組合Filip y Kito,由一對來自西班牙的好朋友 Filip Custic 和 Kito Munoz 組成。他們都在時尚圈工作,Filip Custic還曾為 Maison Margiela 走過秀。

2015年才正式出道的 Filip y Kito 兩人非常年輕,但已經與多個當紅的時尚品牌合作過,比如Gucci、Comme des Garcons、Raf Simon、Acne Studios、Xander Zhou 和 Gosha Rubchinskiy 等等。

在 Filip y Kito 的作品裡,我們經常看到年輕貌美的模特身著華麗時髦的服裝,肢體總是有些僵硬和古怪,他們稚氣未脫,但眼神中卻充滿著故事,從而衍生一種不協調的美感。

他們的作品裡充斥著80年代電影的複古色調和無性別主義的獨特美學,並將不成比例的服裝廓形、戲劇化的道具與古典構圖或舊感色彩相結合。

同時他們還尤其擅長將古典畫作和超現實元素運用進攝影中,從而體現出一種獨特而又過目難忘的美感。

當然也傳遞著兩人荒誕但又奇妙的幽默感和天馬行空的創意。

雖然去年曾有人說兩人已經分手,並開始分別創作,不過兩人偶爾還是會以 Filip y Kito 的名義共同創作,而他們留下的這些作品,也仍然是時尚攝影的瑰寶。

時尚圈還有一位不得不提的擁有天馬行空想象力的攝影師,Can Dagarslani。

他的知名度是,也許你不眼熟他的名,但你也一定眼熟他的片。

這組照片是 Can Dagarslani 與 Ader Error 的第二次合作,命題為「Serenity」。

他把寂靜的幾何建築、活潑的飽和色彩以及老人的生動形象交織在一起,呈現出一種毫不違和的青春感。

這組照片也凸顯出了 Can Dagarslani 的拍照特點:喜歡拍雙人,喜歡與建築聯繫並糅合,從而呈現出一種強烈的對稱感和協調感。

他第一次為 Ader Error 拍攝的情侶系列「Inside Out」亦是如此。

還有他早期於2014年拍攝的姐妹花系列「Identities」。

Can Dagarslani來自土耳其,畢業於伊斯坦布爾 Mimar Sinan 大學。

建築學出身,造就了他非常擅長運用空間來營造畫面的整體氛圍,而不論是人與人,還是人與物之間的相對關係,全都被他處理得恰當且和諧。

同時他也非常擅長以自我對世界的獨特認知和觀點,融合現代建築和複古風格,去建立城市與人類身份的聯繫。

Can認為眼睛是最重要的,用來觀察世界的工具。

他總是以暗喻的風格來進行攝影創作,透過色彩與自然光源的掌控,來呈現內心想要講述的故事。

除了這些以鮮明的個人特色或天馬行空的荒誕創意取勝的攝影師,近幾年還有一類攝影師在時尚圈勢頭非常猛烈,就是膠片攝影師。

奧山由之,則是其中炙手可熱的一位。

奧山由之從小就愛攝影, 總有人說“懷才不遇”,但奧山由之卻完全不一樣,他最開始的工作,全部都是毛遂自薦獲得的。

比如為日本潮牌 ANREALAGE 拍攝的大片,還有當年引起話題度的 Kururi 樂隊的十周年大典《坩鍋的電壓》的封面寫真和幕後紀錄,全都是奧山由之本人親自去爭取的。

奧山由之的作品總是活潑明亮的,因此也被人稱為「年輕的力量」。

到現在,從adidas、寶礦力等年輕品牌,到Lumine、LOFT 和 Parco 等知名百貨,奧山由之全都交出了不俗的作品,並在二十歲時就獲得了被稱為“寫真集登龍門”的新世紀寫真大獎。

更不用說你在日本隨便一家書店拿起一本時尚文化雜誌,不論是《Ginza》還是《Switch》的封面都可能出自他手。

雖然經常拍攝各種時尚大片,但奧山由之卻不喜歡在攝影棚拍片,他更喜歡紀錄片、電影這些的拍攝幕後。

他認為,事物的本質只有在這些“背面”,才能真正顯現出來,而這也正是他所想要納入鏡頭的東西。

奧山由之曾用時裝發布會來舉例,一場秀的時長是固定的,而且通常並不長,但籌備它的時間和心力卻需要花上半年,甚至更久。

所以比起秀上已經是完成形態的美,籌備期間那種帶著痛苦煎熬的狀態才是他想要表達的東西。

奧山由之對於膠卷相機的熱愛,用他自己的話說:“若有哪天沒有按膠卷快門,會覺得渾身不舒服。”

而被問及為何要使用膠卷而非數位相機時,他說最大的理由是拍攝照片時殘留在膠卷上的溫度,能夠減輕“寫真”這個動作的儀式感。而經過時間洗出來的膠卷照片,反而最能貼近觀看者的感受。

奧山由之說:“電影是描述點與點之間的線,而攝影則是點的表現,不讓人看到太多資訊,而這正是攝影的魅力所在。

我想做那個時常觸碰人們心中琴弦,並將那個瞬間記錄下來的人。”

還有一位當紅的膠片攝影師,是韓國攝影師 Rala Choi 崔韓秀。

崔韓秀是一位利用膠片的質感和色彩的變化來表達自我的藝術家。

他的作品色彩濃烈且飽和,看似平靜實則波浪暗湧。紅、藍、綠是他作品得標志性的色彩,因為他認為這些顏色代表著他自己。

崔韓秀一直堅持用最初的方式來描繪自己所感知到的世界。

他不僅經常與韓國版《VOGUE》和《ELLE》合作,也得到了意大利版《VOGUE》的垂青,還獲得了 Creative Quarterly New York 27 的獎項。

同時他也曾為韓國多個明星拍攝畫報,比如宋慧喬、Zion.T、泰妍等。

時尚攝影只是攝影的一個分支。

還有一些攝影師也一直都在用作品打破著規則,並樹立著新式的美和引人思索的寓意。

就像 Sarah Moon 會用超長快門來賦予事物朦朧美,杉本博司則是用無限遠處合焦的方式來展現他眼中世界的哲學美。

杉本博司1948年出生在東京下町的禦徒町,從小接受西方油畫的藝術教育,長大後在美國留學畢業,1974年移民紐約並開始攝影創作。一開始杉本博司對動物標本很感興趣,因為發現任何虛假的食物,只要拍成照片都可能成為真實。

接著,他開始拍攝大概是他最出名的系列 Seascapes(海景)。

雖然知乎上有人說大部分的構圖都是一樣的,從中間分開,上百下黑,並不明白到底厲害在哪裡。

海景系列最開始源於杉本博司的一次思考,「現今人們看到的一切與遠古人們的一樣嗎?」

於是他就此展開了一組拍攝,在這個過程中他發現,千百萬年來山巒和河流的變化都是巨大的,而唯一沒有變化的,只有大海。

而這些看起來“千篇一律”的海景,其實代表的就是杉本博司的禪意:時間的流逝改變不了海景,我們和石器時代的人看到的是同樣的海。

杉本博司走遍世界各地所拍攝的海景,是最為空靈美麗的系列。U2的專輯《消失的地平線》,也採用了海景系列中的一張作為封面。

1975年,杉本博司開始拍攝了「劇場」系列。

他帶著8 X 10大型相機進入劇場內拍攝,在電影開始時按下快門,直到電影結束才停止曝光,用底片拍攝了整部電影,最後卻隻留下一片白。

劇場系列杉本博司拍了40年,拍攝的方式源自於他自己小時候看電影的記憶:電影放映完,螢幕就會回歸空白。其中還有一張露天影院後,閃耀著幾道流光溢彩的也很美。

同時這種拍攝方法實際操作起來也是非常困難的。

因為曝光的時間過長,中途只要有絲毫的光線變化或差距,就會在底片上被無限放大。

杉本博司在北京個展閉幕前的講座上,曾有人問他為什麽要用黑白灰這樣極簡的方式來攝影。

他回答因為他有意模仿南宋的繪畫觀念,同時也很像羅思科的色域繪畫。色域繪畫是通過色塊來承載藝術家想要表達的資訊,然後讓觀者陷入沉思的一種藝術。

而對「超長時間曝光法」這種拍攝方式,杉本自己的解釋是:

“沒有快門裝置的人類之眼,必定只能適應長時間曝光。

從落地後第一次睜開雙眼起,到臨終躺在床上闔眼的那刻為止,人類眼睛的曝光時間,就只有這麽一回。人類一生,就是依賴映在網膜上的倒立虛像,不斷測量著自己和世界之間的距離。”

2001年,杉本博司獲得了有「攝影界諾貝爾獎」之稱的哈蘇相機基金會國際攝影獎。

評獎評語說:“杉本博司是我們這個時代最令人尊重的攝影家之一,他的重要攝影題材都是對藝術、歷史、科學與宗教的詮釋,他將東方哲學思想與西方文化主旨完美地結合在一起。”

杉本博司通過自己對世界的理解,用攝影等藝術形式去追溯歷史,探其根源,探尋時間本質,因此他還被譽為「最後的現代主義者」。

他的創作將西方史學、哲學和美學帶入攝影,並極致了攝影的意義,也將攝影作品提升至藝術品層次。

杉本博司說:“我拍攝的是物的歷史,我的藝術主題是時間。人類總有著「讓時間停止」的根本欲望,世界因欲望而存在,攝影則因欲望得以發明。”

很多人會覺得有視覺障礙的人或是盲人當攝影師是個偽命題,Alison Bartlett則作為代表給出了有力回應。

Alison Bartlett是一位野生動物攝影師,同時,她也是一位盲人。

她在攝影過程中通過草木的聲音的聲音來觀察動物,而且她的聽力敏銳到可以辨別鳥兒飛翔時拍翅膀的聲音和松鼠吃東西的聲音。她借助這些聲音來對焦,並決定按下快門的時機。

Alison是後天失明者。1979年,她患上了糖尿病開始逐漸失去視力,直到1992年完全失明。

Alison 說:“儘管我看不到畫面,但是如果它們能帶給別人快樂,那麽也就能彌補失明帶給我的痛苦。如果它可以鼓勵其他的盲人繼續做他們喜歡的事,那就更有價值了。”

人像攝影師 So年 Soberats 也是一位優秀的盲人攝影師。

而 So年 拍攝人像的方法,是在拍攝前仔細摸一遍模特的外形,詢問他們的發色、膚色等身體特徵,再去構思拍攝手法,最後由助手來幫助她調整快門時間。

最後呈現出來的作品也完全不亞於平常人。

盲人攝影也被稱為“非視覺攝影”。

一般都是通過自己的聽覺、觸覺進行測量,確定被拍攝對象的大概情況。然後,通過助手的指導確定自己的位置。最後,選擇時機按下快門。

而這些成品,有時也會被製作成凸起形狀的照片,或是用盲文小凸點標在圖片相應的位置處,方便攝影師檢查。

畢飛宇在《推拿》中曾說:“看不見是一種局限,看得見同樣也是一種局限。”

而盲人攝影師就是正好用攝影告訴他人,生活和攝影的美不一定非要靠眼睛去發現。

攝影在剛發明出來時,並不被當作藝術。

因為它的初衷是「記錄」,而不是「創作」,所以比起繪畫、建築等藝術,攝影常常被認為扁平且單薄。

而在互聯網及社交工具迅速發展的當下,可以說“人人都是攝影師”。攝影愈來愈被人所尊重與重視,而其中擁有多元視角和個人魅力的,真的也不算少。

除了上述的攝影師們,還有把伊斯坦布爾拍出了萬般色彩的 Yener Tonun。

可以用攝影構建出二維世界的Dhavebaj Anupabsthian。

用無人機拍攝鹽灘的Tom Hegen……

總之,優秀的攝影師真的非常多。

最後分享杉本博司在《直到長出青苔》裡寫的一段話:

“我以為真正的美麗,是可以通過時間考驗的東西。時間,有著壓迫、不赦免任何人的腐蝕力量,以及將所有事物歸還土地的意志。能夠耐受這些而留存下來的形與色,才是真正的美麗。”

本文圖片來自網絡,版權歸所有者,文字為博主原創。

本期文字助理:Zooey

作者系網易新聞·網易號“各有態度”簽約作者

向來不毒舌,內心充滿愛的吉良先生微信公眾账號,會精選過去未來從前以後的所有時尚界、美容圈、科技業,以及旅行、美食等相關生活領域裡的有趣內容,以不負責任的彈幕式吐槽來添加個人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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