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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上東區的焦慮:鉑金包和好學校一個都不能少

購買學區房、擠破腦袋進好學校……

紐約上東區精英媽媽的育兒之戰

輔導孩子寫作業到情緒失控,擠破腦袋進好學校,為了學區房四處奔波……這幾乎是每個媽媽都遭遇過的“戰爭”。

在紐約的上東區,聚集著全城收入最高的居民。這裡的孩子小小年紀就精通十八般武藝,而他們的精英媽媽們,在追求完美的育兒道路上,痛苦而焦慮地活著。

薇妮斯蒂?馬丁是一名耶魯人類學博士,她和丈夫帶著孩子搬到上東區。物色公寓、購買學區房、給孩子申請私立校,甚至為了融入圈子買鉑金包。

薇妮斯蒂把自己的上東區生活記錄了下來,整個過程被形容為“緊張激烈程度絕不亞於競選美國總統”的戰爭。

搶學區房、上補習班

上東區媽媽的育兒大戰

別以為上東區的媽媽的育兒焦慮就少一些。購買到一處合適的學區房,是她們育兒戰爭的第一站。

選擇公立還是私立的學校,幾乎困擾著每一個上東區媽媽。為了買到心儀的房子,你還得動用人脈找到上等的中介。(房產中介在紐約也分三六九等)。身穿Marc Jacobs 的薇妮斯蒂第一次約看房時,就被一身愛馬仕的中介當成了助理。

有錢就能買到學區房的事,在紐約的上東區也行不通。因為美國的精英社區意識,你得通過小區家委會的層層面試。申請表非常複雜,大學的成績、你父母畢業的學校,甚至每一張信用卡號都要填寫。

當薇妮斯蒂終於通過面試,買到學區房後,她和丈夫癱坐沙發上,對著剛學會走路的孩子苦惱:托兒所還沒著落呢。

一個典型的上東區小孩,應該兩歲開始上音樂課程;到了三歲,就得請家教,準備迎接幼兒園的入學考與面試;到四歲,托兒所放學後,除了法文課、中文課,還要從小學習烹飪課、高爾夫球課、網球課、聲樂課……

進入好的托兒所就像握有通往優質小學、中學的門票。那些學校也很看重關係。薇妮斯蒂很幸運,她在親友的幫助下拿到了理想托兒所的申請表。

然而報名申請過程中,她要寫一篇文章向托兒所說明孩子的特殊專長、優缺點,以及他是哪一種類型的學習者,還有一個“試玩”環節,為孩子們設置特殊情境,考察他們的應變能力。

薇妮斯蒂因為熟人的介紹,讓兒子進入了全紐約最好的托兒所。薇妮斯蒂感慨:“托兒所所長簡直是曼哈頓最有權勢的人。能進這幾托兒所就像擁有了一幢聯排別墅,一顆大的鑽石,那代表你很有人脈,很有辦法,等於進入了一流學校的直升班。”

好不容易薇妮斯蒂將兒子送入托兒所,她發現自己的戰鬥才真正開始。其他媽媽站在學校走廊上,穿著時髦,竊竊私語,沒有人會跟她打招呼,甚至直接當她是透明人。更嚴重的問題是,她的孩子找不到玩伴。她和丈夫給其他家長寫郵件、發短信,約別的孩子一起玩,但得不到任何回應。

在其他媽媽眼裡,即使進入了學校,薇妮斯蒂和兒子是外來的下等人,沒資格進入她們的交際圈。

而薇妮斯蒂脫離困境的方法也很偶然,某次雞尾酒會上,她認識了兒子某同學的爸爸。他在曼哈頓某銀行帝國工作,處於學校家長的最高階層。當其他媽媽們目睹他邀請薇妮斯蒂和他的兒子一起玩時,才願意與薇妮斯蒂交往。

沒有鉑金包

你根本不算真的進入上東區

上東區的媽媽們對一切都很嚴苛,她們必須當完美的母親,完美的社交對象,完美的衣服架子,還得當完美的性感女人。

這群野心勃勃的媽媽們背後是無止境的焦慮。他們必須讓自己融進圈子,而最快的方法就是擁有一個愛馬仕鉑金包。“丟臉就等於丟掉靈魂,一個好的包就是刀劍和盾牌,是你徹底融入圈子裡的強大法寶。”

一款鉑金包的起售價大概是7500美元,而且即使有錢也不一定能立刻買到,顧客往往需要在愛馬仕的“等候列表”上耐心排隊,等上一年半載。買一個鉑金包對薇妮斯蒂來說也並不簡單,一個包的價格甚至足夠付私立學校四分之一學年的學費。

在左右比價,找人代購的長久掙扎中,薇妮斯蒂最終得到了一款鉑金包,不過是她的丈夫在去北京出差時幫她買到的。據說還是靠“恐嚇”櫃員才免於排隊,拿到了現貨。

當薇妮斯蒂買到了鉑金包後,她發現面對她的挑戰遠不於此。上東區媽媽們的身材不容許有任何不完美的地方。

她們瘋狂運動,報天價的健身課程,踩飛輪、隻喝有機冷壓蔬果汁進行斷食......

為了保持自己的時尚品味,她們一擲千金,一天之內就在波道夫·古德曼(Bergdorf Goodman,位於紐約市曼哈頓中城第五大道的奢侈品百貨公司)等高級百貨公司花掉一萬美元。

除了物質上的“勝利”,擁有一個“成功”的孩子是曼哈頓媽媽最大的資本。她們在一流專家的協助下,打扮孩子,喂孩子最好、最健康的食物,把他們送進貴族的學校。

幾乎每個人都會讓自己才三歲的孩子,接受“ERB 幼兒園標準考試”(美國的幼兒招生評估考試)的補習,甚至花費數千美元。許多上東區媽媽會幫孩子安排玩伴,但隻跟有錢有勢者的後代玩,以求往上爬。

這個世界很難找到

不焦慮的媽媽

每個城市都有一個“上東區“,那是精英階層居住、社交和購物的專屬社區。

即便不是人人都過著上東區媽媽們那般奢靡的生活,撥開光鮮亮麗的財富表面,全世界的媽媽其實都在焦慮同樣的事,紐約和上海並沒有差別。

薇妮斯蒂觀察到,很多上東區媽媽會在脖子上戴著刻著孩子姓名縮寫的小牌子,手指上也帶著疊戒,一個戒指代表一個孩子。而媽媽間的對話常常是:“我是某某的媽媽”,母親幾乎成了孩子的附屬。

無論是為了地位瘋狂地追求鉑金包,還是擠破腦袋把孩子送入好學校,媽媽們似乎都把自己排在了最後。她們這麽追逐的動機,包括對孩子的愛、對未來的恐懼,不屈不撓的野心,卻獨獨沒有為自己而活。

薇妮斯蒂在經歷長久的上東區生活後,為自己的孩子在上西區找了學校。“我和先生都有工作,每天在高峰時刻往返上東區感覺並不實際,所以我搬家了。”

上西區的居民比上東區更加隨和、友善。薇妮斯蒂不再拿鉑金包,不用再覺得身上的衣服丟人。她和孩子都很輕鬆,很快樂,但她偶爾也會會懷念上東區高效率的生活。

雖然薇妮斯蒂離開了上東區,千千萬萬的“上東區媽媽們” 的戰役才剛剛開始。

就像薇妮斯蒂說的:“這世界就像一個劇場,當前排觀眾站起來的時候,後排觀眾也不得不這麽做。所以這個世界上很難找到一個不焦慮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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