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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服、海洋降、強迫宇宙吐寶藏的“中國風”

末法時代,一切都在激變,就像當代人想象不到移民月球的生活細節一樣,古代人恐怕也想象不到“中國風”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中國風”現在已經在“爹媽審美”、榜首明星、文玩油男等多方勢力的聯合夾擊下,變成了最令當代青年崩潰的“新概念”。

追憶似水年華,我記得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兒,是形容周杰倫和方文山合作的一系列柔歌的。好聽啊,全民哼唱。當年寫作文,都要在文末加幾句歌詞,是為點睛之筆。

誰知道,後來整個華語流行樂壇都“漢化”了,人人中國風,不管你是港台r&b小天后,還是舌頭髮硬的ABC,誰要沒首中國風的歌,娛樂小報都不知道怎誇你。

在這股勢頭下,慢慢地,古風歌曲也開始嶄露頭角。那種對古人風流的描摹從音樂到服飾,受到許多愛好者的追捧。但是這種風格發揮好了,很拉風;發揮不好,很辣眼。比如火風的公子霍尊,是發揮的比較好的。但是唱《離人愁》的李袁傑,就比較尷尬了。

丸子頭挺帥

但其實這都好說,你尷尬尷尬就好。可怕的是,我發現“中國風”不僅在娛樂界大放異彩,還在別的範疇裡小有成就,形成了幾個異端教派:

第一種,文玩大哥宗。簡單來說就是串子發燒友。

這個派別在市面上特常見。你到古玩市場逛一圈,放眼望去滿地都是直立行走大型掛件。

大家肯定都見過那種特別炫富的文玩大哥,穿一中式對襟衫,脖子上星月、鳳眼、小金剛三串起步,手腕基本是綠松、瑪瑙、琥珀交相輝映,八十米開外你就看見一個發光的聖誕樹過來了,走近了發現手裡還轉倆核桃。

濕婆你很油膩你執道不?

這種中國風,水特別深,它們的教徒見了面都是黑話暗語。比如:

A:您這黃翡動過手了,棉都沒有,衝涼的吧?

B:別提了,我這是吃了藥了!

意思就是,大哥你這翡翠太假了,讓人加工過了。誒呀是假的,我看走眼了。

文玩大哥宗的信徒,有一部分跟油膩男是重合的,經常被視為新新人類中的油膩先鋒。他們經常出入的地方除了古玩市場,還有各種二手路邊攤。

第二種,是武鬥派的。跟江湖有點關係。

這個教派就厲害了,他們講究的是內涵。不流於表面,但是俠義肝膽自在人心,兄弟大過天,為了兄弟能兩肋插刀,為了女人也不能插兄弟兩刀。

比如,天安社。

整齊劃一軍事化管理

這個教派不僅兼具少林武當的傳承性,還散發著橫跨各個兵種的紀律性。

武鬥祭司一般都是在公共澡堂的大池子裡給新人施洗,然後由師兄帶領,開始他們大金鏈子小手錶一天三頓小燒烤的縱欲修行。

他們必讀的經典法語都有很強的韻律和令人回味的哲理。比如,虎豹終難騎,人心隔肚皮,或者,愛有多銷魂,就有多傷人。總之,都是一代宗師。

這個教派通常被稱之為“社會”。他們是社會人兒,嘮社會嗑兒,深入群眾,走最接地氣的中國風路線。

第三種,是“工巧明”的範疇。搞藝術的。

在各種藝術相關領域,你都能看見“中國風”留下的痕跡。比如中國風裝潢,還記得那些不符合影像學發展內在規律的中國風圖案,是怎樣放肆地出現、瀟灑地綻放在你家客廳裡的嗎?

什麽青天下一隻雄鷹展翅高飛,旁邊一行字“鵬程萬裡大展巨集圖”;什麽原色的大花,搭配工筆花鳥的昆蟲,整個畫面帶著一股北方原始神靈崇拜的癲狂;什麽大墨點子乎在留白上,旁邊是個烏篷船,船頭一輪圓月,月上必有“中國風”三個字,還是帶飛白的;什麽荷塘月色牆紙、牡丹盛開窗簾、白鶴亮翅隔斷、杜鵑啼血地毯.....

比如這樣的

實不相瞞,自從我爸把一個大紅底龍紋的牆紙貼到我家之後,我現在看到“中國風”這三個字,眼睛都發綠。每次想到這種鑼鼓喧天的圖案,我都感覺自己吃了個八萬響的大屁!

而且在這三者之外我發現,不光中國人對“中國風”的詮釋很機械,老外追捧起“中國風”也很形而上。什麽愛馬仕五星紅旗包包、Gucci花襖、LV限量編織袋,各種奢侈品向中國風低頭就不說了,時裝界也跟著作妖。維密女麻豆直接穿龍走秀。不是龍袍,是龍。

你才是龍的傳人行不行

這之中似乎有一種傾向,我們急於去拾回,急於包裝,急於發揚,但是火候不夠、味道不對,荒腔走板。而媒體就著這麽多貨不對板的東西,一頓宣傳,一頓吹捧,一頓強調,就讓人感覺特別的沒有文化自信,特別的自我感覺良好,特別的俗不可耐。

一些人不耐煩,一些跟風追,而就是這種廉價的感同身受,失智的讚同意識,以及不求甚解的模仿手法,讓“中國風”,繼佛系、政治正確等熱詞之後,又成了一個“集體無意識”的受害者,馬上就要入魔了。

但是,中國風真的只是這樣嗎?

5000年的風和雨,就醞釀出了幾個紅配綠賽狗屁,黃襯紫不如死的符號?幾串菩提子?幾個光頭大哥?幾場影樓古風外景?用大腳指頭想都知道不可能。

其實,“中國風”這個詞,不是我們自己冠名的,是歐洲人給“分封”的,叫Chinioserie,來自法語 chinois,曾出現在18世紀法國的《Happer's Magazine》雜誌刊登的藝術評論中,專指那些流淌著中國風格的藝術品。

自11世紀,馬可波羅等世界上第一批說走就走的旅行家把中國文化帶向歐洲,“中國風”就開始了歷經幾個世紀的漫長醞釀。終於,在17-18世紀,它在沉默中爆發了。史稱,歐洲文青的“改革開放”。

彼時,歐洲大量從中國進口藝術品,陶瓷,絲綢,漆器上的紋樣和配色成了檢驗潮流的唯一標準。於是這種帶著中國特色的藝術審美佔領了歐洲上層文藝青年的靈魂。許多藝術家都爭相模仿和表現帶有這種風格的藝術。

比如,意大利威尼斯畫派的“創派之人”喬凡尼·貝利尼(Giovanni Bellini 1430—1516 )的名畫《諸神的盛宴》中就描繪了天界諸神,頭頂青花瓷的畫面。

喬凡尼·貝利尼《諸神的盛宴》局部

以精致繁複聞名的洛可可風格,就來源於中國風。洛可可藝術的代表畫家弗朗瓦索·布歇(Francois Boucher,1703—1770)就創作過大量含有中國元素的洛可可風格油畫。

弗朗瓦索·布歇 《中國捕魚風光》

弗朗瓦索·布歇 《中國皇帝上朝》

在布歇的作品裡,中國的漁家女妖嬈地歪在河邊,美若天仙。周圍的漁家,個個高鼻大眼,線條硬朗。而中國的皇帝,氣度神秘,仿若宙斯,群臣團團圍繞,髮型不可言說。

布歇是當時著名的宮廷畫家,他的畫被製成很多毛毯,在歐洲貴族中風靡。而宮廷中除了有大量油畫需求,還有雕塑、園林、飾品等等藝術需求。

太陽王路易十四,因為太喜歡中國風,所以在1700年的元旦之時,在凡爾賽宮舉辦了一場別開生面的中式舞會,相傳,路易十四當天是坐著八抬大轎出場的。王公貴族全驚了,場面一度失控。不僅這樣,他還在凡爾賽宮裡建起了一座瓷宮——特列安農瓷宮(Trianon de porcelaine)

歐洲第一座中國式宮殿 特列安農瓷宮

不幸的是,由於製作瓷宮的材料模仿的不是特別好,這座瓷宮很快就倒特了。建造這樣一座瓷宮並不是太陽王的原創,他的靈感其實來源於我國明代南京大報恩寺的琉璃塔。

琉璃塔可以說是中國在西方世界留下影像最多的一件藝術作品。17世紀,荷蘭東印度公司派遣使團訪問天朝。隨團的畫師約翰·尼霍夫回國後出版了一部遊記——《荷蘭共和國東印度公司大使晉謁中國皇帝——韃靼大汗》。這部遊記在當時的歐洲各界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在這本書中,尼霍夫以動情的筆觸和靈魂畫功,向西方人圖文並茂地介紹這座琉璃塔,順便宣傳了一個神話,說整座寶塔是由陶瓷製成的。因此這座琉璃塔也被洋人稱為“中國之大古董,永樂之大窯器”。地位與古羅馬鬥獸場、比薩斜塔不差上下。

約翰·尼霍夫遊記中的大報恩寺全景

從這之後,琉璃塔仿佛成了歐洲貴族人人追逐的爆款中國風代表。不僅太陽王傾情獻出山寨第一作,許多建築師也紛紛效仿,掀起了一波琉璃塔cosplay熱潮。

英國丘園塔(1726)

德國慕尼黑英國公園裡的中國塔(1790)

就連安徒生的童話裡,都有琉璃塔的身影。《天國花園》裡曾有,“東風”穿著中國人的衣服,講述他在瓷塔周圍跳舞,把鍾弄得叮當響的段落。這裡的瓷塔,就是大報恩寺琉璃塔。

前幾天看《毒液》,湯姆·哈迪家冰箱裡的外賣盒子上都是中國的寶塔。

事實上這個盒子已經承包了美劇中餐外賣包裝

這座通體琉璃高九層,一百八十四級台階,一百四十二盞夜明燈,不計其數的佛像、壁畫,流光溢彩的琉璃塔才叫中國風。

“中國風”從文藝層面挺進,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滲透到世界各個文明之中。不僅歐洲貴族爭相效仿的中國元素蔚然成風,美國二戰後的嬉皮士們也曾熱衷於研究中國文化,研究禪宗和冥想。

70年代美國舊金山嬉皮士

70年代,美國出現了一個令今天的文青還念念不忘的文學流派“垮掉的一代”,以傑克·凱路亞克和艾倫·金斯堡這對基友為主要代表人物。此二人就是“野狐禪”愛好者。艾倫·金斯堡就非常勇於實踐中國的佛禪文化。

穿著居士服蹦迪的艾倫·金斯堡

傑克·凱路亞克還著有《達摩流浪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中國禪宗的那種“頓悟”式的灑脫自在拯救了迷茫一代一比吊糟的生活,把他們拉出LSD的靈魂深淵,回歸陽光下美好的人生。

格雷戈裡·柯爾索在巴黎的閣樓裡

自青銅時代起,中國的歷朝歷代都有不同的藝術風格,不同的人文文化、不同的哲學理念和美學訴求。它忽而鬼魅抽象,忽而雄渾寫實,忽而原始樸拙,忽而精美繁複,充滿了詩意。

我們甚至沒有辦法用一個詞語和概念去定義“中國風”應該是怎樣的。它是一種很高級的審美,而我們卻不太會傳承。

自清末國家動蕩,作為中國古代文化寶庫的故宮圓明園被毀,許多珍奇流落海外,人人扼腕歎息。弱者不配或者說根本沒有辦法駕馭如此深厚的藝術,於是“中國風”開始了一場與我們漫長的告別。

1860年,圓明園內的英法軍隊(英軍隨軍畫師繪)

如今,人人都知道“中國風”好,但絕大多數時候,我們只是在喊口號,走形式,心裡沒有那種歷史的責任感,也很難有。所以我們才會看見,那些在藝術作品中生硬地套用中國風元素,讓人無法領會其內在精神的娛樂流行。這是一種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非常遺憾的雙重失落。

這不禁讓我想起著名時裝藝術家木心說過的話:

好比一瓶酒。希臘是釀酒者,羅馬是釀酒者,酒瓶蓋是蓋好的。故中世紀是酒窖的黑暗,千余年後開瓶,酒味醇厚。中國文化的酒瓶蓋,到了唐朝就掉落了,酒氣到明清散光。“五四”再把酒倒光,摻進西方的白水,加酒精。

傳承是一件最難的事。不過,並不是所有的流行都是那麽膚淺。

最近,百雀羚就聯合故宮博物院,在故宮建福宮花園舉行了一場“致美東方生活美學論壇”活動。

來自故宮博物院、清華大學、百雀羚等不同領域的專家學者,在此共同探討“中國風”的東方生活之美,分享對古今生活美的真知灼見。

傳統中國美學強調由某一特定的藝術門類或表現形式發端,在不斷提煉、不斷升華的過程中,上溯到更高的精神層面。而往往這種精神都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學問。故宮這座凝結中國智慧、傳達中國審美的藝術聖殿,為有志之士研究中國傳統美學如何融入現代生活提供了絕佳的平台。

作為年銷 177 億的中國 NO.1 護膚品牌,百雀羚深諳此道,也在理念和方式上不斷創新,探索傳統藝術精髓,挖掘華夏文化內涵,展現新時代的東方美。不是那種簡單的龍鳳紋樣,而是古老東方美學的意蘊和發展的內在邏輯。

近年來,故宮在將傳統文化融於現代生活的探索與實踐上備受矚目。各種故宮周邊讓大家玩的不亦樂乎,比如前段時間風靡微博的“朕知道了”膠帶、蠢萌的動態“雍正行樂圖”。都讓人感覺有趣、新鮮、貼近生活。

不僅如此,在線上,故宮還建立了數字故宮社區,在新媒體領域持續發力,嘗試通過更加親和的方式把莊嚴肅穆的皇家文化傳遞給公眾;在線下,展廳改造、倉儲式展陳、原狀陳列、擴大開放面積等措施,都讓觀眾能夠更好地感知這所座宮殿所承載的濃厚的文化底蘊。

百雀羚與故宮的這次合作,也同樣不僅僅是符號和影像上的合作,更是一次理念上的合作。這一次,百雀羚不僅在護膚上傳承了“中國風”的姿態,這一次,百雀羚還攜手故宮文化珠寶設計顧問鍾華設計限量《美什件》、《方勝》禮盒。

故宮文化珠寶設計顧問鍾華女士

百雀羚這一次的“雀鳥纏枝美什件”創意,古典中帶著俏皮,俏皮中透著精致。“亮彩悅容霜”、“珍藏唇膏”、“雙頭極細眉筆”,三位一體。眉筆、唇膏、底妝的結合,正若宮廷女子峨眉微掃輕點朱唇,略施粉黛。

雀鳥纏枝美什件

色彩和工藝上採用傳統“金鑲玉”的技法

失蠟法、鏨花法

將秘藏在乾隆秘密花園倦勤齋中的江南元素

融入細節的毫厘之間

形於方勝紋飾的「百雀羚肌初賦活燕來勝禮盒」

多年前,百雀羚曾是幾代中國風女神的“禦用護駕”,如今她依然引領東方美學的時尚風潮,把中國風的東方美學融入每一位消費者的生活中。

喚起每一位東方女性的心中對東方美的熱愛,讓更多的人理解以故宮文化為代表的中華遺產也能轉化為一種生活方式。

百雀羚與故宮的此次聯合,是新理念和舊精髓的結合,是一次真正意義上傳承“中國風”的活動。在細節中彰顯那種精致和講究,在細微處向人們傳達來自古老東方的意蘊和祝福,希望每個“精致人士”都能get到其中的美與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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